《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85、第85章

　　英国伦敦。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说不准这是第几次他那宝贝弟弟夏洛克钻进他戒备森严的办公室（这当然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大福尔摩斯那智商188的大脑确信这是今年的第12次，如果不是在暑假把夏洛克踢去美国，这个数字会更高）。
　　军情六处的这帮混小子该好好整顿了，但话又说回来，世间没几个人有夏洛克的头脑。这是他们兄弟间的小游戏。

　　“我以为你应该在准备剑桥的入学试。”
　　“我以为你的警戒系统在上次以后应该修复好了所有的漏洞。”

　　停顿一秒，两人异口同声：
　　“但很显然不是如此。”

　　说完夏洛克颇为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而迈克罗夫特则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来。
　　夏洛克反击：“收起你那愚蠢的笑容，我不是你的金鱼手下。”

　　迈克罗夫特扬了扬眉，瞥了眼桌上的报纸。
　　“我以为你说过你对天文学不感兴趣，看来夏令营还是颇有成效。”

　　“我对所有谜语都感兴趣。”
　　虽然对哥哥的话有不屑，但提到自己想要作为一生的职业的话题，年轻的夏洛克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拒绝某些领域的某些知识，”他在两个“某些”上加重语气，“就等于自断一臂。”他说着在迈克罗夫特的皮椅上坐下，正大光明地翻开桌面的报纸。“你不会指望我像那些苏格兰场的蠢货一样，相信这些事故都只是电器老化引起的吧？”
　　“当然。大英帝国是个古老的国家，有一些老化的电器也不足为奇。”迈克罗夫特保持着微笑。

　　“还有失控的汽车？”
　　“还有失控的汽车。”迈克罗夫特眨了眨眼，“特斯拉的事故报告总是特别多。众所周知，美国佬不靠谱。”

　　不想跟哥哥争论那些失控汽车的生产商不止特斯拉这一愚蠢问题。夏洛克点开手机屏幕，把一条热乎乎的新闻甩到迈克罗夫特眼前：“凭空出现的飞鸟呢？”
　　“致幻剂。p图。电脑合成。”迈克罗夫特的回答好像在报菜名。“魔术。大卫·科波菲尔。”

　　“哈！”夏洛克嗤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迈克罗夫特的回答不痛不痒：“你说错了，我相信上帝，还有女王。”

　　“那行。”夏洛克唰的一下站起身。“我想我该提前去剑桥看下住宿环境了。上帝和女王保佑我的舍友不是一条金鱼。”
　　他从硕大的办公桌旁绕出，在迈克罗夫特身旁停下脚步。虽然比哥哥小七岁，他的身高已经足以和哥哥比肩。

　　夏洛克低沉着嗓音，看着迈克罗夫特的肩头。那里有两根头发，根据长度、硬度和颜色判断，是迈克罗夫特自己的头发。迈克罗夫特的秃顶情况又严重了。
　　这些思绪在夏洛克的脑海里停留不到一秒，他开口道：

　　“你不会真的相信变成黑洞的恒星能重新变成恒星吧？三流的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迈克罗夫特瞥了眼报纸下面露出的情报便签一角。
　　“我以为北欧神话在你眼里等同于三流的科幻小说。”他说。

　　两个福尔摩斯四目相对。福尔摩斯妈妈看见了会倍感欣慰的。
　　“有趣。”夏洛克说。他的视线从迈克罗夫特脸上移开，抬脚往出口方向走去，话音在空气中回荡。“凭空出现的飞鸟和凭空出现的星星。真是有趣。”
　　“凭空出现的雷神。”出门的时候，他最后说。

　　……

　　「凭空出现的雷神」刚刚凭空出现在格林威治小镇，在小镇的绿地上留下好大一圈焦黑的图腾。但显然，索尔不会考虑自己凭空出现对绿化的影响。这里刚刚成功举办了一场学术会议，他的女友简的汇报在此大获成功。
　　不用海姆达尔说，他也知道简一定会成功的。她是那样聪明而美丽。

　　索尔一落地便径直走向简，人群像摩西分海一般给索尔让出了一条顺畅无阻的道路。他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旁若无人地给了简一个湿乎乎的吻。
　　被学术会议和简·福斯特「雷神的人类女友」名头吸引的各路记者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疯狂按下相机快门。

　　简的意乱神迷没有持续多久，在索尔放开她之后，她便气鼓鼓地抬手给了索尔一拳。
　　周围的闪光灯闪得更频繁了。

　　简控诉：“你说过很快会回来找我的！”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很忙嘛。”被打的索尔一点也没生气，他搂住简的肩膀，转头看向人群。“这里人太多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他便抡起锤子，带着简飞上了天空。

　　“你看见了吗？”达西仰头看天，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得合不拢嘴。站在她身边的实习生喃喃地说：“我看见了。”
　　“我是说，”索尔已经带着简从视线范围内消失，达西这才揉了揉后脖颈，声音尖尖的，双手夸张地做着手势：“这俩人跟演电影一样，O-M-G！”

　　索尔把简带到了一处悬崖。

　　“我们在哪？”回过神的简开始觉得有点尴尬，她从索尔怀里挣开，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他们刚刚几乎是在全世界面前接吻了。她还给了他一拳。天哪！她给了雷神索尔一拳，正中面心！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索尔笑眯眯地盯着简，觉得她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可爱。

　　简开始观察地形。感谢上帝，她身体里属于科学家的那一部分开始运作，抵消了之前的尴尬感。几乎90度垂直于海滩的白垩断崖让她立刻明白这里是哪。“伊斯特本。”她说，“这里是七姐妹悬崖。”

　　“怎么，”索尔开始他的地球文盲发言，“是因为有七姐妹从这个悬崖跳下去了吗？为什么要跳？”他探头看看下面的海岸，“是因为很刺激？”

　　简忍俊不禁道：“当然不是，是因为这里有七座白垩断崖相连。”她开始啰啰嗦嗦地给索尔解释什么是白垩土，90度垂直的悬崖又有多么难得。

　　老实说，索尔听不懂。但他充满爱慕的眼神就没有从简身上移开过。悬崖边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索尔忍不住伸手过去帮她把头发理到耳后。

　　简突然停住了嘴。她抿了抿嘴，侃侃而谈时那种特别的自信和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低声说：“我真的很无趣，对不对？”

　　“一点也不。”索尔不假思索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欢你这样。”
　　简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最近神盾局那些家伙没有再找你麻烦吧？”索尔抚摸着简的头发，“他们没有再继续偷你的科研成果吧？”

　　“之前不是偷，是抢。”简习惯性更正他的用词错误，“现在没有了。我能够自由地进行我的科学研究，说起来，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只海鸥突然向他们的方向俯冲过来。索尔连忙把简护在怀里，但海鸥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索尔皱起了眉头，面色也沉重起来。

　　“哇哦。这正是我刚要跟你说的，我们发现的东西。”简激动地说，“我和艾瑞克。最近我们的相位计读数很奇怪。艾瑞克相信宇宙运行以5000年为一个周期，每个周期都会出现直列现象。直列期间整个宇宙互相联结，”

　　“包括九大国度。”索尔接口，“九大国度互相联结，互相穿行。”
　　他望向简。“所以地球上可以观察到不属于这个星系的星星。”

　　“什么星星？”简问，“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准确地说，那不是星星。我来之前，海姆达尔告诉我，斯塔克身边的那群孩子发现了一颗「死而复生的星星」。”索尔说，“孩子们以为那是一颗重新变成恒星的黑洞，斯塔克以为不管是黑洞还是恒星，那里从始至终都是约顿海姆。”

　　“约顿海姆？”简诧异道，“我以为地球上无法观察到其余的八大国度。”

　　“你是对的，简。”索尔说，“他们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九大国度正在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