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86、第86章

　　“你最好是有正事。”托尼看着玻璃门里面的储物柜，“我对寄宿学校可没什么好印象。”他的目光四处游移，最后定格在储物柜上方。相框里的班纳博士正露出一如既往的老好人笑容。
　　“捐多少钱能让我的雕塑出现在学校门口？”

　　弗瑞嘴角抽搐，选择回答前一个问题。“这里不是寄宿学校。”他抬手刷卡，自动门滴的一声打开了。

　　“落后的验证方式。”托尼评价，他跟着弗瑞往走廊深处走去，嘴巴就没停过。“学生家长知道你把神盾局的实验室安排在学校里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现在已经没有神盾局了。说实在的，你不考虑下我的提议？斯塔克大厦有的是房间。”

　　再次刷卡后，弗瑞握住门把。“什么提议？”

　　“神矛局。”托尼说。

　　“明天把可行性报告交到我桌面上，我再考虑你的提议。”门把发出微弱的蓝光，弗瑞转动门把，把托尼引进门。

　　“双重保险，”托尼撇嘴，“但指纹也早就不牢靠了。”

　　“多谢你提醒，我刚想起来整个神盾局的秘密都被掀了个底朝天，速度之快是互联网被发明之前的人类无法想象的。”弗瑞半真半假地说，“我已经在考虑用更传统的方式——比如机械锁来取代刷卡和指纹。”

　　“互联网真是迷人，是吧？”托尼望向实验室内部。这个房间和所有其他作为实验室的房间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像从废品回收站拿回来的废铜烂铁。

　　“我不知道神盾局破产之后开始了垃圾回收业务？”托尼转过头看向弗瑞，揶揄道：“如果你想在清洁能源方面有所建树，我的提议还是，斯塔克大厦……”他说着已经倚靠在桌边，顺手就要去拿桌上的东西。

　　“我的提议是不要碰……”

　　“不要碰什么？”托尼已经拿起一个铁环状的东西，圆圆的一圈周边有些稀稀拉拉的丝状物。托尼不合时宜地想起乐佩会管这样的东西叫捕梦网。

　　“算了，没什么。”

　　托尼将铁环在自己面前比划，一只眼睛透过铁环望向弗瑞，挑眉道：“这就是你没给这个房间联网的原因？就这？”

　　“可以这么说。”弗瑞没有生气。

　　这引起了托尼的警觉。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他把铁环从眼前拿开，弗瑞这老狐狸从来不做无用功……等等。他仔细查看了桌上的破烂玩意，眉心的纹路越皱越深。最后，他把铁环贴近了自己胸腔正中央。
　　这里曾经也有这么个“铁环”。
　　“我从不知道你对我的盔甲也如此感兴趣。”

　　“没有人能说自己对钢铁侠的盔甲不感兴趣。”弗瑞大方承认，“但我的队伍里已经有了正版钢铁侠，我想我的时间还没有富裕到可以悠闲地对钢铁战衣进行二次研发。”

　　托尼盯着弗瑞完好的那只眼睛。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

　　“很多地方。”弗瑞的声音很平静，“自从那些该死的霸天虎出现在这个星球上，世界各地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但这不是霸天虎的碎片。”托尼非常确定。

　　“斯塔克……斯塔克。”弗瑞长叹一口气。“你还记得到现在为止，你一共使用了多少套盔甲来出任务吗？”

　　“41套。”托尼不假思索地说。“很多时候我需要同时控制好几副盔甲，就像同时和好几个人一对一下国际象棋。”

　　“这41套都还在你的——斯塔克大厦——里，对吗？”

　　托尼摇头。“除了已经破损不堪的。偶尔也会有战损。”

　　“除了已经破损不堪的。”弗瑞缓缓重复着这句话。

　　托尼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迟疑。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我的盔甲残骸反向研究出了钢铁战衣？”

　　“事实上，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钢铁战衣。”弗瑞说，“原本这些和一般的恐怖袭击、人肉炸弹一样，并没有引起我们的特别关注。”

　　托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

　　“我们人手不足。”弗瑞的声音颇为严厉，“我们只能抓紧盯住最紧要的目标。”

　　托尼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当然理解。我只是在想美国队长可能不会同意。”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开始在乎队长的看法。”弗瑞说，“言归正传——直到非洲的一个原始部落惨遭灭族——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特别的情报渠道，这一惨案不会比一滴雨点落在水中荡起更多的涟漪——这些案子才全部串到一起，我的研究员们开始研究这其中的关联。”

　　“我不知道神盾局还有研究员。”

　　“我们不光有研究员，并且还在培养新的研究员。”弗瑞说，“我们从收集到的残片中提取到了破碎的指纹。”

　　“哇哦。”托尼感到精神一震。

　　“虽然指纹不够完整，但仍然有理由相信，这些破碎指纹和帕克家地下室爆炸案发现的指纹归属于同一个主人。”

　　“有趣。”托尼说，“所以我们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了吗？”

　　“不幸的是，我们不知道。”弗瑞停顿了一下，突然问：“帕克家地下室爆炸中心点的温度是多少？”

　　“根据埃德温的计算，现场至少有3000摄氏度。”

　　“原始部落人肉炸弹的爆炸温度大概在250摄氏度。你发现哪里不对了吗，斯塔克？”

　　托尼表情严肃。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道：“他们在进化。”

　　“我也是这么想的。”弗瑞赞同，“帕克家地下室的爆炸看起来更像是一次失控的意外。而现在，对方已经摸清了人弹的使用规律，并且对人弹的破坏范围和程度进行了升级改造。”

　　“从爆炸威力这一点来说可不算是升级。”托尼说，“但很明显，他们想要人弹更稳定可控。”

　　“确实。如果我没有猜错，从这些小圆圈——”弗瑞指了指桌面上的铁环，“可以看出，改造应该还要继续下去。也许他们认为顶级的人弹不应该即用即抛，即使耗材随手可得。”

　　“军事委员会的那帮老家伙可不会愿意听见你把人类称作耗材。”托尼讽刺地笑了一声，继续道：“另外，我不认为会发起恐怖袭击的人会心疼那么点耗材。一定有别的原因。什么情况下会需要能在爆炸任务中活下来的炸弹？”

　　“就像你。”弗瑞突然说。

　　“就像我。”托尼重复道，恍然大悟。“像我，像美国队长，像复仇者小队的每一个人……他们想创造自己的「超级英雄」。”

　　“刺啦——刺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托尼这才注意到实验室的角落里安装着校园里最最普通的广播喇叭。他还以为现在学校里已经不用这个老古董了呢。

　　喇叭里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托尼望向弗瑞，还没开口，弗瑞已经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这不是演习。”弗瑞边掏手机边说，“学校里有情况。”实验室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弗瑞已经拨通了电话。

　　“餐厅，局长。”电话里科尔森校长声音急促，“霸天虎在学生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