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84、第84章

　　纽约，刚刚建成交付的斯塔克大厦高层。

　　作为首批受邀参观斯塔克清洁能源大厦的客人，伊森说不准自己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一个地下车库就已经足够托尼施展拳脚，但毕竟那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曼哈顿没有一座地标式的建筑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伊森不理解的是……

　　“我不理解。”伊森一向温和平静的脸此时皱成一团，他望着面前大大的虚拟屏，喃喃重复：“我不理解。”

　　“你什么？”托尼的脑袋藏在电焊帽后面，嘟囔着说：“梅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其实是梅不想让伊森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我的新盔甲还需要调试——你看海绵宝宝吗？”

　　伊森转过头，声音迟疑。
　　“那个看起来可不像海绵宝宝。”

　　“哪个？”
　　托尼摘了帽子，顺着伊森的手指望了过去。

　　虚拟屏的一角正在播放某种春天来了又到了交.配的季节的东西。

　　“啊，这些精力旺盛的小鬼。”托尼见怪不怪地挑了下眉。“埃德温？”

　　“好的先生，现在就拨通霍华德·沃勒维茨的住宅电话。”
　　埃德温一板一眼的声音里竟有些心领神会的意味。

　　伊森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
　　“等等，那不是彼得的朋友吗？”

　　托尼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电话已经拨通了，那头传来的尖叫鸡嗓音——不是，那头沃勒维茨夫人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谁呀？！！！”
　　任谁听见这个声音都会有那么一两秒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托尼也不例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低沉着嗓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政府官员口吻说：“女士，这里是FBI。”

　　伊森目瞪口呆地望着托尼，听他一番胡言乱语，把青少年想要揭开两性魅力神秘面纱的手胡诌成威胁人身安全的潜在犯罪之手。

　　“再不及时介入就很危险了，女士。”托尼还在那胡说八道，“现在某些不法分子甚至在网站里植入了病毒程序……”

　　“什么，病毒！”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惊一乍，“霍华德·沃勒维茨，你给我从房间里滚出来！”

　　霍华德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惊吓。他怀疑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对着屏幕上的美妙女郎做些什么了，而鉴于他在现实中的求偶之路也是一片坎坷，他怀疑他此生都无法拥有性.福生活了。

　　电话挂断后，托尼带着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心满意足的微笑，开始在虚拟屏上划拉。
　　而伊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钢铁侠，堂堂的托尼·斯塔克，竟然在偷窥一个未成年孩子的电脑屏幕！

　　“我现在更不理解了。”伊森说，“我以为你只对梅的手机屏幕和罗斯将军的电脑屏幕感兴趣。”

　　“如果有必要，我对任何人的屏幕都感兴趣。”托尼一手抱胸，另一只手撑在下巴处，手指弹拨着自己的下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继续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这群孩子竟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发现。”

　　伊森看到屏幕上重重叠叠遍布着几十个视频画面，一些是世界各地出现的机械怪物（现在他知道那是霸天虎），一些是现在纽约除钢铁侠之外最出名的人物——蜘蛛侠，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天文望远镜拍摄的星系照片。
　　伊森没有说话，他在等托尼解释。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到的是托尼这句：“彼得小鬼头还是很有潜力的。特别是考虑到目前地球的生存状况——实话实说——我觉得他很值得培养。”

　　伊森迷惑：“什么彼得？”

　　托尼对着视频里的蜘蛛侠撅了撅下巴。
　　“那个彼得。”

　　“什么？不，等等……你说这个蜘蛛侠是彼得·帕克？”

　　最靠前的视频小窗里，蜘蛛侠刚刚有惊无险地阻止了一场交通事故。伊森望着那个身形灵巧的小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那红色的头罩下面是彼得的脸。
　　但他知道托尼不会搞错。
　　可是天知道，彼得还是个孩子！

　　沉默了一会，伊森开口道：“梅知道这事儿吗？”

　　“额，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托尼打马虎眼，“不管她乐不乐意，帕克家的小子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话又说回来，你听说过已经变成黑洞的恒星重新变回恒星这种事吗？”

　　这话仿佛在说绕口令。伊森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过，对吧。”托尼从屏幕上那堆星系图片中抽取出两张来，并列呈现在虚拟屏上。“看看这前后对比。”

　　伊森仔细端详着这两张图。

　　“那群小鬼把这个称作「死而复生的星星」。”托尼的语气中有赞扬之意，“他们没有说错。”

　　“我不理解。”
　　伊森发现今天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可太多了。

　　“不理解很正常，要不是那个傻大个索尔，我也不理解。”托尼撇撇嘴，“你对北欧神话了解多少？”

　　“我想现阶段北欧神话的热度已经快要超过《圣经》了。”伊森说，“自从新墨西哥雷神的视频传上了互联网，连李先生都在问那个胸肌发达的金发男人是谁，竟然吸引了他老婆全部的注意力。”

　　托尼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
　　“按照北欧神话的设定，地球是世界树上的一个国度。这颗世界树上还有另外八大国度，其中有一个国度上是永恒的严寒。”

　　“你是说约顿海姆。”伊森点点头，“我在书上看过。”

　　“没错。”托尼说，“根据索尔那边的情报，维持约顿海姆这个国度生机的是一个叫做「寒冰之匣」的宝物。没有这个宝贝，约顿海姆就是一片死寂。这个宝贝匣子一直被锁在阿斯加德的武器库里，最近被偷出来了——很显然，是那个小鹿斑比做的。”

　　“小鹿斑比？”

　　“那是另一个故事了，老天，你要跟上我得补不少课。” 托尼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伊森的肩。“总而言之，寒冰之匣又回到了约顿海姆，这就是约顿海姆恢复生机的原因，也是那帮小子——”托尼歪着脑袋对显示屏点点头，“观察到遥远的星系中出现了一颗「死而复生的星星」的原因。”

　　“好吧。”伊森说，“那这些和你最近在忙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上帝，我好像为以后的睡前故事储存了不少素材。”托尼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点别的东西，很快又把那些从脑海中挥开了。
　　“根据一个弃暗投明的小线人的情报，约顿海姆上冻了不少霸天虎。时间紧迫，”他把伊森带到工作台边，“咱们得开工了，老伙计。班纳博士有点别的事情要做，不然我也不会把你从安逸的厨房里拖出来，你也该享享福——咱们边做边说。”

　　……

　　与热火朝天争分夺秒搞研发的斯塔克大厦里的情景不同，曼哈顿第五大道上聚集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民众。
　　纪念意大利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哥伦布日游行正是今天。

　　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哥伦布日游行又多了点别的意味。人们已经知晓人类不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命体，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北欧神话也不再是单纯的神话传说。在遥远的星际中存在着神域，存在着雷神——一个更加广阔的新大陆正在地球人眼前徐徐铺开。
　　老实说，今年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到底该颁给钢铁侠还是颁给雷神，都够大家烦恼好一阵子。

　　马克西莫夫兄妹戴着土著人的面具站在路边。他们的视线从远处高高耸立的斯塔克大厦上收回，望着无知又欢乐的庆祝人群。

　　“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旺达说，“也许我找错了施法的对象。”
　　“我不知道。”皮特罗的超能力似乎让他没有办法一直待在一处不动，他不停地左顾右盼，突然说：“嘿，看，雷神的女朋友。”

　　旺达身后玻璃橱窗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欧洲的一个什么学术会议的会后采访。雷神的女朋友简·福斯特正在里面侃侃而谈。
　　但是相比于简的研究成果，记者更关心的是她和雷神索尔的情感状态。

　　“真恶心。”旺达不高兴地说，“她是个科学家，但别人只记得她是雷神的女友。哦当然，有个拥有八块腹肌的男朋友似乎也不错，即使——”旺达看着电视机右上角放出的索尔大头照，嗓音变得尖细而刻薄：“即使他看起来像个满脑子肌肉的蠢货。”

　　“嘿我亲爱的妹妹，”皮特罗一把搂住旺达，笑眯眯地说：“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我有你就够了，皮特罗。”旺达回抱住他，“我真高兴我不是一个人。”

　　“我也是，不过我还是希望一切结束之后，你能找到合适的另一半。”皮特罗搂紧她，“就像妈妈拥有爸爸一样。”

　　旺达没有说话。她的鼻子有点酸，为了抑制即将流出的泪水，眼睛瞪得大大的。背后的人群还在狂欢，橱窗玻璃上映照出欢乐的人群，以及人群中她和皮特罗紧紧拥抱的身影。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新闻。一条新闻引起了马克西莫夫兄妹的注意。

　　“英国伦敦，不止一位鸟类观测者报告说发现了奇怪的现象。据他们描述，正在观测中的鸟群飞着飞着会突然消失，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凭空出现。目前，尚不知道这些异象与雷神、阿斯加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域——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这一现象与近期各地频现的机器‘暴动’有什么联系。本台记者将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