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78、第78章

　　在波特兰居民区上演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普通人的认知水平。街上的人们，不管是居民还是罗斯的行动小队，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巨大的金属蜘蛛，暂时丧失了反应能力。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是盘亘在每个人心头的一个问号。

　　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耳机，明显原本打算早起去跑步的健壮黑人小伙发出了第一声惊叹：“酷。那是钢铁侠的新坐骑吗？”

　　“呵呵，蠢蛋。”
　　手中的蓝色芝麻街发出冷笑，这让班纳回过神来，推着发愣的贝蒂催促道：“快，贝蒂，快！”

　　趁着双方僵持、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的空档，班纳把贝蒂带进了小区教堂。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只有寥寥数人，更多的人则被好奇心打败，还留在街道上看热闹。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黑人小伙探头往外面看了眼，又回过头来瞅着班纳手里拎着的小东西，“兄弟，你手里的那是什么玩意？”

　　“你才是个玩意呢。”小诸葛在班纳手里骂骂咧咧。

　　黑人小伙的脸皱成了一个可笑的表情：“你居然能说话？”

　　“我当然能说话，我可是个智者……”

　　“情况有点复杂。”班纳把手里的东西甩了甩，惹得小东西非常不满。

　　贝蒂悄悄翻了个白眼。她解开外套，猛地从班纳手里夺过那个不听话的小机器人，用外套把他包得扎扎实实。小诸葛在里面挣扎了两下，再也不动了。

　　班纳被这异常霸气的行为弄愣了好几秒，才继续道：“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
　　他的声音被飞机引擎的轰隆声掩盖。

　　这引擎声太熟悉了。黑人小伙神情严肃，血液从四肢百骸直冲头脑，在那一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开门出去观望，而是贴着墙从礼堂窗户向外观察。
　　“这不对劲。”他说。

　　这当然不对劲。班纳费劲地把地毯拖开，露出了下面的活板门。

　　贝蒂不可思议道：“居然真的有……？”

　　黑人小伙站到旁边，望着地板。
　　“果然……”他的目光扫过伊丽莎白·罗斯，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活板门自打建好还从来没有投入使用过。班纳一脸痛苦地龇着牙，竟然隐隐开始羡慕变身浩克时使不完的力气。他斜了只顾着看自己女朋友的小伙子一眼，从牙缝里招呼道：“我说，过来搭把手吧，兄弟？”

　　有人帮忙，他们总算把门拉开，露出了下面的阶梯。

　　“谢了。我叫班纳。”班纳对他点点头。

　　“威尔逊。叫我山姆就行。”

　　山姆·威尔逊好像有种与生俱来的搞笑天赋。他望着下面的阶梯，虽然此刻机警的眼神透露出他的严肃认真，但说话的语气却仿佛跟朋友出去逛酒吧嘉年华。

　　他神气活现地掏出手机，嘴里嘀嘀咕咕宛如在唱rap：“我就知道选择这个社区入住没错的。这里的人又漂亮，又有会说话的蓝色‘幽灵’，还有大蜘蛛和密室——简直就是哈利波特第二部之梦想成真。”
　　他说着甩甩手机手电筒，龇牙笑道：“让我先和我的凤凰一起下去探探路。”

　　说话间，罗斯将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扩音器里的内容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威尔逊下去了。

　　贝蒂蹙着好看的眉毛，不解道：“我还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亲，还有外面那个巨大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难让人理解。相信我，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贝蒂，听着，等我有时间了一定会跟你好好解释——但是现在我必须出去帮你父亲。那个大蜘蛛——”

　　“他叫超载，我说了他叫超载。”
　　闷闷的声音从贝蒂手中裹紧的衣服团里发出，有些垂头丧气的意味。

　　班纳顿了顿：“——不管那是什么，他们现在都需要浩克。”

　　贝蒂叫道：“布鲁斯！”
　　她看到过布鲁斯变身浩克的样子，也知道那对他来说有多么痛苦。她不能接受。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贝蒂重复着这句话，气势汹汹地把衣服里包着的小机器人提溜出来，掐着他的脖子订在墙上。
　　“你不是很懂吗？「超载」——你倒是说说看，现在要怎么做？”

　　班纳和小诸葛都惊呆了。但是很快，小诸葛耷拉着的那只眼睛里也迸发出亮眼的蓝色光芒，连带着亮蓝色的光纤头毛都变得更亮了：“够辣！我喜欢！”

　　在发觉贝蒂要发怒之前，小诸葛赶紧举双手投降，连珠炮似的把脑子里的资料片背了出来：“超载是大力神成员之一。大力神是由七个霸天虎成员合体形成的，分别是搅拌者、破坏者、超载、高塔、狂暴、猛虎、拖斗。”
　　说着他又不正经起来，“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叫小诸葛，因为我是个智者~美女，你叫贝蒂是不是？我可以叫你贝蒂不？”

　　班纳忍住想暴揍这玩意的冲动，急切地问道：“你是说还会有六个像外面那个超载一样大的霸天虎会过来？”

　　与此同时，贝蒂迷茫道：“霸天虎是什么？”

　　小诸葛的眼珠子滴溜溜围着贝蒂转，压根没分出一分眼神给班纳。班纳甚至能从他蓝色的眼睛里看出色眯眯的味道——一个色眯眯的——等等，霸天虎？
　　他胸前那个倒三角的狐狸脸标志，不是霸天虎是什么！

　　小诸葛的机械脖子再度易手，这回班纳可是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气。班纳没有理会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干咳，又不是碳基生物装什么呼吸不畅。他冷冷地说：“你是个霸天虎？”

　　“咳咳！我跟他们没关系！”小诸葛意识到是胸前的霸天虎标志出卖了自己，也不气喘了，连忙解释：“我只是恰好印了霸天虎的标志。出厂设置——出厂设置而已，这不是我能选的啊！”

　　见班纳还是将信将疑地捏着自己，小诸葛讨好地说：“你刚刚不是问大力神成员是不是都会来吗？这个不确定的，但是一般他们都会集体行动，哦，不，等等，他们好像来了……”

　　“什么？”

　　小诸葛转头渴求地看着贝蒂：“美女，行行好，我们赶紧下去防空洞吧，大力神不是闹着玩的……”

　　班纳把他的头拧过来，问：“还有多久？”

　　“十分钟……不，八分钟。他们就快到了。这里有火种源的能量气息，他们闻着味儿来的——但是他们不知道那只是个面具。我来得早我看见了，不过现在去触霉头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相信我。”

　　……

　　卡玛泰姬，托尼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个小时了。

　　时间根本不够用。从十戒帮到阿斯加德，再到霸天虎、汽车人和火种源、引导者，法师和多元宇宙，时间缝隙和乐佩……即使这中间有部分是友军，在托尼看来也都是悬在全人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托尼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在他的领域，他就是造物主，是引导者，是火种源，是绝对比古一那个光头女人更厉害的存在——可在多方夹击下，他最欠缺的就是时间。
　　托尼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焦虑。

　　幸好还有乐佩。
　　托尼并不需要延长青春美丽的外貌，实际上他认为自己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富涵男性魅力，但是不得不说，乐佩的“花儿闪亮亮”真的是对抗睡眠这种生理需求的一把好手哇。

　　托尼一边享受乐佩芭比娃娃一般亮闪闪的长发马杀鸡，一边分神操心班纳。
　　“啧。希望在罗斯抵达之前他能有足够多的时间和女朋友温存。噗，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把他接回来？他肯定没办法等到晚上面具再次起效的时候。”

　　“再等等吧。罗斯的飞机没有那么快。”
　　梅丽莎的声音毫无波澜。

　　乐佩一曲唱毕，托尼伸了个懒腰，爬坐起来。
　　“你确定不需要小乐佩也给你唱首歌？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梅丽莎转过脸来，望着托尼。她还是在胡佛大坝下面时那副马克盔甲的模样，这让托尼感觉有点怪，好像自己的盔甲成精了似的。
　　“你干嘛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梅丽莎的声音有点痛苦，“我接受的讯息太多了，每一秒都有数以亿计的数据从我脑子里飞过，我感觉自己没法用人类的一面去面对这些，变成纯粹的机器人会让我感觉好一点。”

　　托尼上下打量她。乐佩在旁边轻轻碰了碰托尼的手，在他望过来时给了他一个食指相接的动作。
　　托尼恍然大悟。“你在那儿又碰火种源了？”

　　“火种源的能量对每一个塞伯坦星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对我尤其如此。我想我很难抵抗它。”
　　沉默了会儿，梅丽莎问道：“如果你拥有近乎无限的生命，你遇到的每一个人在你生命中占有的时光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你觉得是奋力参与每一段生命的历程比较好，还是高高地站在一旁，像上帝一样冷眼旁观更好一些？”

　　托尼望着她。
　　“我不知道哪种更好。我只知道我会为我爱的一切冲锋陷阵，在所不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