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双姝》竹之品

3、第 3 章雨中之战

　　话题无意识的又被辉若丸绕到了织田家与松永家之间的对立的问题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松下几人都发出了笑声。
　　“喂喂喂。”田中长吉笑着调侃道，“想追求武士家的女孩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哟，特别还是织田家的公主。”
　　“我们这些人是没机会了，但你就不一样了。”小野安五郎接话说，“你原本就是武士家的后代，而且又是本事出众的人，随便找个武士家应该都能出人头地吧。”
　　辉若丸提问道：“我们才刚见面没多久吧，你们为什么就觉得我本事出众？”
　　松下一郎解释道：“因为我们老板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啊。先前老板和我们说要聘用三名身手了得的护卫，但最后却只带回了你一个，也就是说你一人的实力能敌得过三人。”
　　“哦……”辉若丸心中对伊藤总十郎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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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又闲聊了好一段时间，待茶水与茶点一同用尽之后辉若丸就起身告离。回到房间简单擦洗了身子之后辉若丸吹熄蜡烛抱着小太刀靠着墙角将方才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松永久秀联合了诸多势力意图反抗虎视天下的织田家，而织田家的应对方法却是耐人寻味，织田家的公主……应该是传说中的那位……
　　一夜无话，隔天一行人老早的就出门了，就这么过了十来天，没有发生什么特殊事件。而辉若丸经过与商队这么多日的相处也算是混得熟稔。
　　第十三日正午时分，阴沉沉的天幕压向地面，想来再过不久必然会有一场大雨袭来。
　　“辉若丸。”伊藤总十郎将蓑衣与斗笠递过来说道，“在外行商遇上风风雨雨的很正常。”
　　辉若丸接过蓑衣斗笠看了看一旁正忙着给货车披上帆布的几人回道：“出门这么多天才遇上这一场雨已经算是幸运了，只不过接下来的路不太好走啊……”
　　总十郎掏出了一只怀表看了看时间说道：“依照进程看来，即使遇上大雨，我们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也就到金泽了。”
　　辉若丸没有多说什么，穿戴好蓑衣之后松下他们也差不多盖好了帆布，一行人继续上路。没过多久大雨便倾盆落下，好在一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行进速度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直至一条林间小道中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总十郎上前询问情况。
　　“前方的路被石头堵住了。”松下一郎回答。
　　听到这回答，伊藤总十郎心中一凛，似乎已经明白了如今面对的情况。未等众人多做思考，商队后方忽然包来数人堵住了商队退路。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保护好自己以及伊藤老板。”辉若丸交代了一句，但声音并不大声，只够让坐在他身边的田中听见。
　　说罢，辉若丸便向商队后方走去，看着他的背影，众人也莫名的安心，然后伊藤总十郎大声地喊道：“你们几个赶紧把路障清了，那边辉若丸会处理的。”话一说完，松下等人随便应和了一下就去搬那些挡路的石头了。
　　话说另一头，山贼手中的兵刃上印有斑斑血迹，或许是其主人为了炫耀自己污秽的事迹刻意留下的。
　　辉若丸摘下腰间的镰锁清点着眼前山贼的数量：“……五、六、七、八，八人吗，应该是十一人才对。”
　　果然如辉若丸所预料，在他与八名山贼对峙的时候，小路两旁埋伏着的另外两名山贼见商队聘用的保镖走开后立马冲向了伊藤总十郎一行。
　　“咻——”随着两声破风声的降临，冲向商队的两名山贼其中一人双手手腕处各中一枚手里剑，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禁惨叫着松开了武器；相比之下另一人更加惨痛，苦无划开了那人的喉咙，而由于滂沱的雨势微微改变了苦无的轨迹，原本应当立即毙命的伤势因为伤口稍浅使得受伤之人蹒跚几步再栽入了泥坑之中，瞪着恐惧的目光慢慢的迎接死亡。
　　另一方面，辉若丸转身射出忍具的同时也算是给众山贼下了攻击的指示，八名山贼一拥而上打算直接围杀了眼前这人。
　　脚步较快的一人已经冲到了辉若丸身后，但显然他低估了辉若丸的实力，冲得太快使得自己孤立无援，不过也因他有此速度才能逼近至一个能威胁到辉若丸的位置。辉若丸也是反应迅速，解了商队之危后立刻再转身甩动镰锁尾端的锤头砸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镰锁是一种忍者常用的武器，一条长长的锁链，一头连接着一把铁镰刀，另一头则接着一块锤头或铁球，一般在与敌人对峙距离较远的时候挥动铁锤攻击，近身后再以镰刀应敌，擅长使用镰锁的的高手则又多了许多变化……
　　显然，在攻击而来的山贼眼中，辉若丸镰锁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自己明明已经越过了链锤的攻击范围了对方却依旧以甩动链锤起手，现在自己只需要向前再踏几步举刀正劈就能占据上风。
　　令山贼没想到的是辉若丸的脚步更快，两人同时向前冲刺，链锤正如山贼预料的那般，由于靠得太近锤头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而劈中肩膀的锁链伤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但事实却出乎山贼的预料，固然两人过近的距离使得锤头的攻击似乎落了空，不过山贼的劈斩也在未成形之前就被辉若丸用镰刀近距离挡下。这结果对山贼来说算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们人数较多，自己若是能暂时牵制住对手的话同伴便能很轻易的解决剩下的事情，可是绕过其背后的铁锤威势不减直击山贼□□，一股剧痛感传至脑颅之中使得山贼一时间难以思考。下一刻，鲜血染红了山贼的脖颈，干净利落的动作只一瞬间就将性命收割。
　　得见同伴如此简单的就被杀了，其余山贼虽略有畏惧却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依旧冲杀而来。
　　辉若丸不慌不忙地将链锤甩向离自己最近的山贼的膝盖部位，快速击倒一人之后立马向左侧跑动，山贼们见辉若丸让出了位置，其中离辉若丸较远的两人就准备直接袭击商队，其余人则继续追讨辉若丸。
　　实力相差悬殊，落命不过一瞬。
　　面对四人的袭击，辉若丸直面而上，链锤甩动之间缠住了其中一人手臂，使劲一拽使得对方失去重心，随后辉若丸飞身而起一记膝撞直顶对方面门。
　　攻击虽成，但浮于空中的辉若丸瞬间就成了难做反抗的活靶，山贼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三把长刀几乎同时到位，但刀刃将到未到之时辉若丸的身躯突然消失只留镰刀依旧停留半空。
　　“小心身后！”那么刚被辉若丸的膝撞击中面门的山贼捂着鼻子喊道。
　　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绕到山贼身后的辉若丸拽动镰刀顺势将眼前的敌人斩杀。另一方面，冲向商队的两名山贼听到动静有异目光不由得就被吸引了过来，入目的竟是同伴身死的惨状，登时心中决意更定：“一定得先擒住商队的人作为要挟才行！”
　　转过头之时，其中一名山贼的余光之中竟然看到辉若丸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侧，吓得他赶紧挥刀砍去，令他讶异的是这一刀竟然砍中了！
　　兴奋的山贼赶紧多补上数刀，乱刀砍死了眼前这位“辉若丸”，鲜血染红了凶手的面庞，残忍且疯狂的笑容扭曲了五官，随后一道惊雷划过天际，惊醒后的山贼目光呆住了，眼前的“辉若丸”竟成了同伴的面容，看着地上不住呻吟气若游丝的同伴，山贼颤抖的手不禁抛下了兵刃，口中不住的喃喃着“恶鬼”两字，似癫似狂地跑向了森林深处……
　　同伴接连的死亡使得山贼们不再敢多做动作，还活着的几人皆是惊恐地看着辉若丸并警惕地逐渐退后。
　　雨势渐缓，但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势。
　　“喂喂，你们几个也太不像样了吧。”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突然自方才逃走的那名山贼逃亡的方向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得一挺拔的人影缓步走来，周遭的山贼瞪着惊恐的双眼，四肢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第十一个人。”辉若丸对来者早有提防，现如今对方主动现身自己倒也省了不少功夫。
　　人，越走越近，身形越发清晰。
　　那人走进之后随手抛下了一颗头颅，众人一看，正是刚才落荒而逃的那名山贼！其表情惊恐，瞪大的双眼与微张的唇齿叙述着他临死前的恐惧……
　　辉若丸定睛细看来者，见其身材高大仪态威武，手中的长刀染上的鲜血应该是方才杀死那名山贼时粘上的，不过即使被沾染上了血污，这把长刀依旧散发出凌凌寒光，可见其主人平时对此刀甚是爱护。
　　几番计较过后，辉若丸笃定这人不是普通的山贼，而是一名剑客！
　　“老……老……老大。”辉若丸耳中传来一名山贼的喃喃低语。这名山贼满脸惊恐地看着剑客。
　　剑客先是对辉若丸说道：“伊贺里的空蝉之术与外闻里的错乱之术用得不错嘛。还有如此熟练的镰锁运用，你的实力应该在普通的中忍之上。”随后顿了一下，接着对山贼们说：“你们不是自称不会失手吗？我说过了，只要你们失手一次，我就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话音刚落，剑客快速冲到了方才被辉若丸用镰锁打伤膝盖的山贼面前，极快的一剑直接刺穿了这名山贼的喉咙。其余山贼惊恐地喊叫着四散逃离。
　　剑客踢开面前的山贼，目光一凝，一剑挥出，三道斩击分别袭向不同的方向，刹那间，仅剩的四个山贼全数死亡。
　　“这招是……月影？”辉若丸看到剑客所用的剑法之后心中略有惊愕。
　　未等辉若丸细想，剑客便转过身来，剑锋直指辉若丸说：“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