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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76 章 ...

  •   不知是否受纳进体内的虹光和魔气所扰,解苍的头发逐渐生长到拖地的长度,直到整个北域的魔气都消失不见他才停止了施术。
      这时解苍的眼睛并没有像之前在北域森林吸入魔气时那样变得漆黑一片,仍是黑白分明可明显脸色很不好看,段伯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跑了过去:“君上?”
      解苍挥了下手,段伯才发现他的双手指甲变得如妖兽一般尖长,他心里咯噔一下,虽不曾见过,但也听闻过神仙若堕成魔族首先便有妖物化的倾向。
      “没事。”解苍喘了口气,抬起手看了看指甲嘲讽一笑,慢慢那指甲又缩了回去。
      段伯还要再开口就见解苍伸手一挥一团黑雾落地成人,待黑雾消散竟然是与解苍半分不差的模样。
      段伯警惕的站在解苍身侧,解苍面色苍白看着对面的人冷冷笑道:“终于把你等来了。”
      那“解苍”眯着眼看他,就连神情都与他本人有个七分相似:“你知道?”
      解苍背着手看他,哼笑一声:“我起心魔就算你再怎么隐藏我又怎能不知?自我上次杀了你,你这次倒是学乖知道躲了起来,可还是露了马脚。我确实厌恶萧寒月,可就算我再厌恶他也不会说出要杀他的话,当年那句话一出我便知道你又出现了,你是我的心魔自然学了我的一些脾性,你想要小心谨慎我便让你这样想,为了让你觉得今日有机可乘来夺我身体好把你揪出来我可是等了许久。”
      “呵,你也就说说而已,你若真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但凡你有瞬间起了杀心我便能感知到,当年你都能二话不说杀了我,如今你却放任我在你识海这么多年?”“解苍”冷哼一声。
      解苍眼角眯了下:“你道我这许多年为何不将你剔除?因为后来我从不曾想过要杀你。你想要我的身体,我便给你一个身体,”他伸手指了“解苍”一下:“如何?可还满意?”
      那“解苍”被他挥出时本以为夺了他的身体,可见到眼前的那人还在时心中疑惑,如今见他这样说才觉不对,想要动动身子却发现无法控制:“这是怎么回事?”这话说出口却又不是他说的,这具身体明明没有动口可脑中却听得清楚。
      这时那“解苍”凉凉开口:“你既是我的心魔,便让我利用到底吧。”语气神态与解苍本人一模一样。
      段伯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家君上。
      “解苍!你到底要做什么!”那心魔慌得大喊。
      “解苍”整了整袖子,这个动作叫段伯看的瞪大了眼,这分明是他本人的习惯。
      整好了衣服“解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想看看,我用则魄术做出的分身用你这个心魔能否驱动?若是可以那么我分出神识控了它,它又能纳进多少魔气?”
      心魔大惊喝道:“解苍!你这个疯子!”
      段伯眼瞅着对面的“解苍”轻踩一脚飞身离去愣了片刻才转过头,则魄术世间皆知,分身也很好做,但若能控制了分身还能有所作为的倒是极少,听刚才那番话明显是自家君上的意识掌控了那具身体,那身旁这个还能如往常一样吗?
      “君上?”段伯看着他比刚才更白了些的脸色有些担忧。
      解苍转过身步伐迈得轻且缓慢,在走到离上虞身后稍微近一些的位置他缓缓坐在地上,嘴角渐渐溢出了血。
      一直在远处看着的萧寒月终于忍不住走到了他身旁低头看他:“为什么不过去?”
      解苍此时看着好像连抬头都很困难:“她会察觉到。”
      萧寒月咬了咬牙,最后看不过他单手支撑身体的样子伸手将自己从来不曾离身的佩剑深插在他背后开口道:“靠着吧。”
      解苍嘴角一勾:“谢你。”
      萧寒月一愣别过了脸,他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说这两字。

      炎狱之渊魔气减少,众天兵都比之前精神了许多,空中地上琥珀光芒如迅雷闪过,谢魇快的叫人看不出身形,在天空与地间来回划过。但凡接近离烨的皆被放出的狱鬼困住,他虽然杀伤不如天上那几位,可被他控住的魔族兵将极难挣脱,直到慢慢被狱鬼吸尽气韵。
      东岐没了魔气的加持渐渐抵挡不住连尧与商止的合力攻击落到下风,眼见时机差不多连尧向商止使了个眼色,商止立刻前身挡在连尧身前,连尧趁机后退飞至开战之时高悬在两军之上的佩剑旁,那柄从开战时便嗡嗡作响的剑被连尧握在手中才稍显安静,连尧挥剑正要祭出法阵就见从北方急速而来一个飞影,快到就连谢魇都吃了一惊。
      随着那身影落地发出沉闷巨响,明明只是一个人却像是落下了山峰的重量般将地面砸出巨大的凹陷,正与莫清羽打在兴头上的封邑被这一声惊了下,使力将长刀一挥立刻飞到远处这才转过头看向声音处,见到那个身影一愣。
      莫清羽看过去时就见那人在落地巨响过后朗声开口:“一重天,上虞战神之徒。”
      随着这一声就连与东岐打在一处的商止都撤了身看了过去。
      “解苍。”那人站在原地背着手扫了四周一眼淡淡开口。
      连尧吃不准解苍要做什么只好停了自己的动作。
      “解苍”闭了下眼,果然第一次就分出神识操控身体是有些勉强了,不过倒也够用。他慢慢飞到半空看向连尧说出三字:“护军阵。”
      连尧隐隐约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他难为的开了口:“并无人会。”
      几名一重天的武神将听到这三字大约知道是要做什么,护军阵只有在使出不分敌我杀伤极大的术法之时由几名神君合力启动才行,能够护住己方之人不被摧毁。那几人互看几眼后看向解苍喊道:“不必顾虑我等!尽你所能!”其余兵将听到后皆大声附和。
      “解苍”没有迟疑瞬间使出引天术纳尽炎狱之渊所有魔气后只是眨眼的光景,从他身体迸发出极黑之光无尽扩散几乎笼罩住多半数的炎狱之渊,没有声音,巨大的魔力瞬间涨开然后转瞬消逝,所有魔界兵将化为飞灰,连同他自己。
      就在他身体迸出光芒的同时一道与它同时张开的金光裹覆住所有天界之人的身体,竟将这样巨大的自爆抗了下来。
      子离气喘吁吁的看着身旁的伟岸男子说道:“上神到……到真是快。”
      据比咂了咂舌,边摇头边道:“幸好快了点,不然这里的人能活下半数就算不错。”说着他一皱眉转头看子离:“我说你们一重天的人都这么狠的?”
      子离摆了摆手:“我自然是很惜命的,只是上虞带出来的都狠一些……”说着他顺着据比指的方向看过去,自然的改了下口:“狠……多些。”
      随着炎狱之渊的一爆,笼罩魔界不知多少年之久的魔气全部消散干净,天空湛蓝晴澈得有些刺眼。封邑和还剩下的半数魔族人看的呆了,从无人能想到会在魔界看到这种景象。
      据比看着残存的魔族兵将开口道:“钟蒙已死,如今你魔族大军也只剩半数,只有封邑和东岐你们二人在,那离洬自始至终都不见踪影就不觉蹊跷?如此还要打下去?”
      东岐打与不打本就与离洬无关,只是他身边之人都没了战意,他看了两眼只好松了手,倒是封邑一开始就心有迟疑,此时听据比这番话心中疑惑更深,他想了下一抬手:“北域撤兵!”所有北域之兵听到齐齐收回手中兵器。
      东岐见大势已去只能摇头道:“撤兵。”
      商止倒是有些不豫,他看向东岐:“放你离去,但你记住莫要作恶。”
      东岐看他一眼,抬头对连尧说道:“日后再战。”
      连尧收回剑:“好。”
      虽说这边算是告一段落,可一重天来此的武神将却没有丝毫喜悦,据比有些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转头问子离:“怎么你们一重天还有这样赢了就愁眉苦脸的习惯?”
      一名武神将听后忍不住开口:“就算是据比上神但也请您住口,这是解苍自爆才赢来的。”
      据比一愣,他有多少年没被比自己阶品低的人这样说过话了,而且还是连神君都不到的?子离撇了下嘴忍了下笑也不想开口解围。
      据比扫了一圈看到果然好多人都脸色难看,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那不是他,那是他的分身,我忘了你们都看不出来。”
      好多人仍是不信都看向子离,子离这才点了下头:“上神说的没错。”
      一重天坐在武神殿内的古霄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几步走到殿外,看着晴朗天空笑道:“天清地明,好小子!”

      夜阑城这边段伯寸步不离的紧盯着解苍,他自从坐下后就再不动作,虽然睁着眼可神思却不像在这里,直到他的身体突然一震。
      “君上!”段伯喊道,萧寒月也转头看去。
      就见解苍额头冷汗涔涔,一双手被自己捏得鲜血直流,就算不是自己的真身,可那具身体到底是由他的神识在操控,也与他自己清清楚楚的经历了一场爆体之痛并无不同。
      解苍挥开段伯伸过来要搀扶他的手,自己身体不稳的站了起来,拔出插在土中的剑缓慢递给萧寒月。他一双眼紧紧盯着前面那个身影,急忙迈开的脚步被识海中还存着的疼痛激得踉跄着就要跪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艰难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上虞跟前,伸出手悄悄擦去嘴角溢出的血,又整了整衣袍最后才长出一口气单膝跪在她面前开口,想要平稳声音可还是疼的有些颤抖,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抖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最后五指都伸了进去,脸上仍要装着不痛不痒的样子笑着,可冷汗如雨一样滚落。
      上虞模糊着看到他来到了自己身前,她伸出手过去却感觉摸到了他的头顶,她低下头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解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如常,可随着说话的动作那深入心中的手指在里面掏搅了一会儿才找到要找的东西,他疼的闭了下眼才低声说道:“时间太久,融合的有些好,翻了几下才找到。”
      就是箫寒月看到这样的解苍都忍不住别开脸去,那种疼痛就算只是看着都能叫人不寒而栗,他怕上虞承受不住,可看过去才觉得她这样看不清楚真是一件好事。
      解苍“嘶”了一声,心口内的手慢慢往出抽离,拿出的东西让所有人都不解可却让箫寒月如雷击中一般,一直以来的所有不甘几乎都化作云烟散,那手中被神元流光丝丝围绕的是一个刻了新月的剑柄,还有一株修灵草。
      解苍仔细摸了摸上面被他的神元缠绕的剑柄和修灵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低头仔仔细细将与剑柄处新月花纹融为一体的修灵草小心分离,这东西在他的灵体中滋养千年,与他的气韵结合的极好,解苍把自己的所有修为都灌输进去,不顾心口处往外倾泻神元的裂口抓着上虞的胳膊这才站了起来,将那株修灵草放在她心口,一边将修灵草融进去一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笑说道:“师父,这修灵草在我的心脉里存着,里面都是我为神君的修为,都是干净的,没有半丝魔气,师父放心收了去。”他虽然说这话可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直到修灵草完全融进上虞的身体才抬眼看她,嘴角惨惨一笑:“没事的,师父。”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她一眼,看不得她心疼,看不得她生气,看不得她伤心,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处处都是让她伤心生气。
      随着解苍的神元与修为在她体内散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识牢固,就连眼睛都看得清楚,可面前的景象却让她觉得不如不见。
      她一双眼死死盯着解苍不放,咬出血的嘴角和垂在身侧捏出血的手都说明了她现在的状态,她一直想要走出这个杀阵,可奈何解苍的杀阵着实厉害,就是她使劲解数都没有办法动弹一步。
      解苍用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抚上她的嘴角,喘了几声虚弱的笑着开口:“别咬,师父,松开,不疼,我不疼。”
      上虞觉得自己几乎要呕出血来,她头一次对解苍这样生气,她动了怒。
      上虞动了动嘴,刚稍微张开口想要说话就猛地吐出一口血,解苍被惊到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怎么吐血了!”
      上虞也不管自己,只是死死看着他:“你把自己伤成这样,我心中痛的厉害,吐出来倒觉得轻松了。”
      解苍皱紧了眉头:“哪有这种说法。”
      上虞一字一字道:“解苍,你把我伤的疼了。”
      解苍脸色有些僵硬,只好艰难扯出一抹笑:“我错了。”
      上虞又一字一字道:“你是我从来小心看顾的,可你就这样对待自己,我气了你。”
      解苍张开口却被她打断:“你说你错了,你说我不懂你,可你也不懂我,我只是气了你,我从未觉得你错过。”
      解苍嘴边的笑渐渐软了下来,眼角有些湿:“是。”
      随着他话音落下,这四周困住上虞的杀阵逐渐消散,上虞见到这个场景想到他之前说他不死此阵不灭,心中气得急了就算见到他这样服软的神情也不想饶了他,可又瞧见他心口那处裂口还在往外倾泻着神元,手指抖着迅速压了上去。
      解苍看到她这个动作释然的笑了,可还有一件事要办,他站起身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心口上方,笑的羞愧又难堪:“师父,还有一件事。我曾一时鬼迷了心窍,趁你昏睡把你我的神元相合,如今我不知生死,怎能让你陪我同去,所以师父你忍忍,我收回了它。”
      此时的解苍看着就像随时会消逝,上虞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解苍见抽不回手,只好小心翼翼陪笑:“我知道师父生气,让我做完这件事就当赔罪,师父松开手可好?”
      上虞知道他说的什么,知道他话中的那件事情代表什么意思,可仍是牢牢抓住解苍的手不动,解苍无奈的叹口气,刚要再开口就听到上虞轻声道:“没事。”
      解苍一愣。
      上虞接着道:“你就是收回它,你不在,我也不会在。”
      解苍眼睛逐渐睁大,神色惶恐:“怎会这样?师父还有哪里不好?”
      上虞摸了摸解苍的头:“我早已破血入命于你,在你还是娃娃的时候。”
      解苍一脸的惊慌逐渐凝住,最后只剩一副欲哭还笑的表情。他低下头,像卸了千斤的重担一样埋在她肩上。
      上虞看着他这样一副惨到不能再惨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轻轻帮他修补裂开的心口,语声从未有过的轻柔温软:“解苍,记住,你死我死,不必害怕。”
      说罢她抱住突然失去意识的解苍慢慢坐在地上,她动作缓慢的将解苍的衣服整了整,又顺了顺他散乱的头发,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最后伏在他身上昏了过去。
      炎狱之渊那边撤了兵,可来夜阑城的上虞还没有音讯,等到据比和子离赶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据比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再问子离,刚开口却转了话风:“谢陵?”
      子离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这才在虚空中见到一人逐渐显现了身形,谢陵虽说成了杀神,可对他来说从没阶品之分只有人神之分,再加上经历坎坷让他对有情分的还能说上几句,要不然就算见了据比也不见有都多少敬意。
      谢陵冲着据比和子离一点头,据比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
      谢陵看向那伏在解苍身上的上虞一眼淡淡开口:“她叫我来的。”
      子离一愣,萧寒月这才想起在来炎狱之渊之前有段时间他不知上虞去了哪里,原来是去找了谢陵。
      据比指了指前方不知死活的两人说道:“她让你来想必是叫你帮忙,就帮成这样?”
      谢陵的眼神转向解苍摇了摇头:“她让我杀了她与解苍。”
      萧寒月一惊,子离也没想到竟是这样。
      据比一皱眉:“什么?”
      谢陵有一瞬恍惚,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是现在得偿所愿,可见到这样的解苍和上虞仍是叫他不禁想起自己当年遭遇的事情。
      那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上虞像是没了之前的所有纠结忧愁一样,清清爽爽的微笑:“我以战神之阶来请求你,若我阻不得解苍,还请你以杀神之姿出世,了结我俩。”
      谢陵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何至于到此地步。”
      “我如今修为溃散神识几近坍塌,可我得去接他回来,这世间除我之外恐怕无人会信他,我虽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但我信他绝不会伤我,也因为这样,我害怕他会做出什么癫狂之事伤及自身。”说着这话的上虞声音平静。
      谢陵听后皱了下眉:“你若是担心这个,倒不如由我钳制了他,这点我想我还是做得到的。”
      上虞摇了摇头:“我并非小看杀神谢陵,而是如今的解苍是我也无法估量的,再者……”她顿了下:“我与他破血入命,二人双生双死,我想他活着,可我现在应是活不下去了,我得见到他,解了这个命。”
      “破血入命?”谢陵看她:“我看那解苍不会让你这么做。”
      “他不知我做了这事,他信我,所以我骗他一次应是容易。”上虞说到这里笑了一声。
      谢陵听她这样说终是点了下头,想了一下问道:“若是如此,为何要我了结你与他?”
      上虞无奈笑道:“我若死在他眼前,他大抵是会疯的吧。到那时还请你压制住他,若他能平静下来便放他活着,若他已至疯魔……便将他与我一起去了吧。”她的话语清晰和缓却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谢陵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嘲:“你们神仙果然无情。”
      上虞听后稍稍歪了下头,好像某人常有的动作:“一向有人这样说我。”
      “既如此,我应了你。”
      谢陵从始至终就隐没在空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眼见着解苍做的一切,好似与自己当年重叠一样,到最后还是没有狠得下心,幸好上虞最后改了想法,他看向那俩人的身影浅淡一笑,转头看向据比和子离:“你们神仙怕是难懂,”说罢他摆了下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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