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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75 章 ...

  •   东岐借由着吸纳魔气加护做出的护身法阵竟然挡下了杀阵的攻击,不过自身修为却也损耗不少,待雷电撤去他周身皆有被电光灼烧的痕迹,他警惕的盯着天上的三人。
      连尧转头看向上虞:“你怎么样?”
      “无事。”上虞利落的答道,可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本来她之所以能够稳住五感就是被解苍渡进了神元的缘故,如今为了使出足够杀力的杀阵不得已将那部分神元换成的修为也消耗殆尽。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只能这样做,术道虽然比武道易修但却有一个缺点,便是术道者耗费修为使出杀阵后便基本再难有攻击之力,可修为对武道者只是升阶而用并不影响罡气,所以即便她使出杀阵也能保有战力,无论怎样选择都是由她来做最为妥当。
      连尧担心上虞的情况却也不能大意,他看向东岐见他粗喘不已决定趁势一击却被突然而至的一人挡下,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见他身后跟随的多人直冲半空的上虞而去,上虞自感到杀意的瞬间便挥手出剑,烈烈雷光劈了过去,萧寒月自杀阵后收回神立刻飞到上虞身前,商止紧接着与那几人交战。
      东岐看向来人喘着气笑道:“封邑?我以为你们北域是准备看热闹的。”
      封邑挥刀一落:“我北域向来勇猛。”
      东岐转头看向自出现后便毫不犹豫直冲上虞的那几人挑了下眉:“确实。”
      上虞虽然视物模糊,但凭借着多年征战的经验到底是没有让商止和萧寒月看出端倪,只不过封邑的加入让两军再次陷入胶着。
      上虞心中着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视觉越来越模糊,可她还没有见到解苍,难道她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么?
      封邑看了眼得了喘息之机的东岐:“看你还可以,我就不帮你了。”他从来对上虞没有半分看轻,如今就算东岐受了这身伤,他仍觉得还是上面那位需要优先应对。
      东岐看向自落下便杀向自己的连尧,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杀气腾腾,哪还有在天上时的温和模样,就连眼角都隐隐泛红,他反手一挥道:“正好,我俩的事自要我俩解决。”
      萧寒月虽然跟随上虞很多年,但从未经过这样的大战,当初就算见到因解苍一事而暴怒虐了隼族的她,可没有见过现在这样周身裹着凛冽杀意却冷静异常的她,若是连尧见到这样的上虞便要开始担心,若说杀阵时她带着自身的怜悯,而这时的她万物在其眼中皆无分别,只有阵营和生死的不同。
      封邑从连尧处撤手正要接应与上虞等人缠斗的部下就见大军之中一道细如闪电的琥珀之光刹那穿透魔军中央,掠过之处皆被焚烧,封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头有些痛,心中暗道不好,只这迟疑的功夫天上那几人就被上虞与商止打了下来。
      上虞冷冷看着琥珀光芒的尽头,一名白衣女子站直身体利落的将手中长剑拄在地上,与上虞一样的姿势,那女子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苍山云海萧清肃门下,谢魇前来助阵。”说着她抬头向高空之上的上虞点了下头。
      于此同时与谢魇相对的另一面魔君阵中凭空出现一个黑雾缭绕的黑洞,一个身影从中慢慢走了出来,与周围其他正酣战的所有人不同,他的动作缓慢又不经意,直到他整个人踏出来那黑洞才消失,他也如谢魇一样抬头看向上虞,随后伸手摘下罩住半张脸的兜帽施了一礼,说话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离陌神君座下,离魂道离烨,奉命前来相助。”
      上虞一愣,闭了下眼,与他说话时语气缓和了一些:“如此,我安心了。”
      封邑咬了下牙,一个上虞就令人头大,现下又来了两个?也不知那钟蒙去了何处?可对面也不见洛冥,照理说这样的战场洛冥怎会不在?难道那俩人碰在了一处?

      洛冥手中大军几乎是一重天的半数兵力,他盯着前方排成大阵的钟蒙军阵,果然如上虞所说钟蒙来了轮回之眼。
      钟蒙看着洛冥哼笑一声:“也不知该夸你是聪慧还是愚蠢,聪明之处倒是知道我会来此,愚蠢之处便是明知我来却只有你在守着,我多年不出手倒是被人轻视了?”
      洛冥从到轮回之眼便只做好了一个打算,所以此时不急不躁:“钟蒙魔君过谦。”
      钟蒙自见到洛冥便有些不上心,毕竟以他的辈分来说与小辈一战着实有些说不出口,至少也要是长琴那一辈才行。
      两方交战皆不见退意,厮杀中洛冥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与钟蒙持平,他知道与钟蒙对上只能一击制胜,这就是阶品的压制,每飞升一阶修为便不知要深厚多少。
      洛冥动了下眼神肩膀迎向钟蒙刺来的长枪,穿透肩膀的长枪被他单手牢牢抓住,钟蒙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他大喝出两字:“破军!”
      临近洛冥的一众武神将听后无半分迟疑,将手中武器插入地下:“诺!”
      剩下正与魔族交战的兵将立刻将这些人牢牢围在其中,眼神凛冽的紧盯追击而来的魔军。
      钟蒙瞪大双眼想要立刻抽手却发现自己握枪的右手已是动弹不得,再见洛冥另一手持长剑直指天际大声道:“破军承命,收阵!”
      剑指天空处一道金轮法阵霎时出现,与此同时就在洛冥与钟蒙四周出现同样的法阵,金轮自行转动每个都不相同,钟蒙看着那些放下武器释出修为在破军阵四周形成防护罩的武神将这才恍然大悟:“洛冥你竟然生祭修为开启破军阵!你想要同归于尽吗!”
      破军一祭,有死无生。
      阶品不同以他的杀阵对付钟蒙也只能伤他三分,思来想去只剩破军一途,哪怕以身祭阵。
      洛冥看着脸色巨变的钟蒙冷冷一笑:“轮回之眼岂容你魔族觊觎,钟蒙,你我一同下黄泉!”语闭所有金轮发出无尽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金轮急速转动缩小最后牢牢围住洛冥与钟蒙,最后轰鸣一声阵收之际只见两个身影落入轮回之眼再无声息。
      所有一重天武神将重新抓紧手中兵器没有看向身后一眼,只是眼睛血红紧盯面前魔族,直到一人喊出:“战!”

      上虞似有所觉看向轮回之眼的方向,见那边隐约有金光消散,咬牙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她快速掠过一眼整个炎狱之渊的战场,对谢魇开口道:“那几人交给你了。”
      谢魇点头后二话不说挥剑刺了过去,上虞也飞身落在封邑面前,封邑就算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必须与上虞相战但也不妨碍他心里打鼓,终于忍不住咒骂了钟蒙一句,战神阶品的难道不应该是他来才合适吗?自己这样的应该去跟洛冥打才对啊!
      封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大刀紧紧盯着上虞,看着她这样面无表情更是有几滴冷汗流了下来,刚刚看过那样的杀阵没有办法不害怕。
      这时一声鸾鸣穿透厮杀之声传了过来,莫清羽在云端揣着手缓缓落到上虞身前,封邑从没这样在对战时放松过。
      上虞看着身前好久不见的莫清羽一时疑惑:“莫清羽?妖界不是下了禁令?”
      莫清羽也不回头,淡淡回道:“我来是我的事,与妖界无关。”说完他看向封邑,他比封邑要高出半头,再加上他的眼神时常有睥睨之意,所以总能看得人不舒服。
      封邑咂了下嘴:“你这看人……”他顿了下把“欠揍”二字吞了回去:“的样子还是一如之前。”
      莫清羽抬了抬下巴:“你也一样,手伤可好了?”
      封邑觉得额角青筋爆了爆,上次天魔之战与他对上被震裂了虎口,还被他用跟这一样嘲讽的语气小看了一番。
      莫清羽放下一直揣着的手,右手中慢慢显出武器,对着身后的上虞道:“他身为北域魔君必在夜阑城,你去找他,千万……”他叹了口气:“将他带回。”
      上虞此时终于露出了些笑意:“多谢。”
      莫清羽一直没有回头:“不必客气。”
      上虞转身对萧寒月道:“夜阑城。”
      封邑虽然见上虞离开有那么丝松懈,但是随着对面这人手中的武器越来越明显就觉得曾经受伤的那只手又有些隐隐作痛。他一直不明白,莫清羽这样面容俊美气质清贵的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兵器?眼瞅着他手中逐渐显现的银白色长戟就忍不住又腹诽了一番,而且明明是戟,偏偏这人用起来最让他害怕的却是将那长戟砸下,力量之大就是他这个从来用刀的都很难抗住。
      这算是莫清羽的恶趣味,别人觉得他应是怎样他就偏偏不要这样,本来善使长弓的凤鸟一族偏就他将弓改成了戟,用戟也就算了还不按常识来,打得激烈时常常挥起长戟裹着不加收敛的术法重重砸下,封邑虎口那道伤就是当年没料想到他会这样才得来的。
      莫清羽手持长戟看着封邑一抬下颌。
      封邑看他这动作就觉得一阵眼熟,这不就是解苍当年冲着那些上门找茬还成了手下败将之人时给的脸色吗?还是说炎帝一脉都这样让人生气?

      北域内几乎所有兵将都被封邑带走,只有段伯手下不过十几人还在夜阑殿内外驻守,解苍看着现在仍在他身后的段伯有些无奈,他本意是想叫他也跟封邑离开,奈何这人死脑筋起来如何都说不动。
      段伯看着几乎大敞开的夜阑大殿带着些犹疑:“君上,真就这样半点防备都不用?”
      解苍端正的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无人出现的地方:“不用。”
      他在这里等了许久,看着紫黑之气缭绕的上空,心中多年的煎熬和焦躁此时都归于平静,就是神色都变得淡淡。
      “解苍。”轻淡悠远的一声从上空传来。
      解苍眉目温和的看着从上空逐渐落下的白衣女子,待她落在他眼前站定,他仔细看了看她:“师父怎么不穿铠甲?这样不好。”
      上虞只见得眼前有个人影,她知道那是解苍,可是却看不清他现在的面容,心中怨了自己只剩遗憾,到底是来晚了。
      段伯自见到上虞与萧寒月后一时不知是战是退,等见到自家主君这幅神情心中明了,暗暗冲着那十几名手下做了手势,所有人皆退在远处。
      上虞即便看不清也想要再进几步,可她虽能骗过萧寒月与商止,却不觉得能骗得过解苍,几番思量到底是没有再迈进一步。
      解苍也没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平静的开口:“师父来此何事?”
      上虞便是再克制自己此时仍是动了一步:“我来接你。”
      解苍眼神一动:“我那一问可是有答了?”
      这一句后二人都不再说话,解苍始终站在原地,就算背后的手捏出血印身子也没有动一下,上虞觉得有些委屈,她越来越看不见他,可他执拗的站在那里不肯过来,但又不知他到了眼前自己该怎么掩饰过去,挣扎又焦急让她第一说出了气话:“解苍,我处事虽有些糊涂,可从始至终我有哪一次要离开你?我有哪一次不要你?难道不是你在离开我吗?我第一次后悔将你教的如此任性。”便是觉得自己委屈了,可说出口的语气却没有一丝烦躁,虽是在问他却仍是平和轻柔的。
      可就是这样的语气仍是让解苍脸色一黯,随后瞬间笑了下:“我确实任性得很。”
      上虞虽然看不清他却觉得他伤心了,本想要出口的话又梗在了喉中,她此刻觉得便是自己向来糊里糊涂但至少要把心中想说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他才好,她睁着一双模糊的双眼尽力想要看清他,开口一字一句道:“解苍,我下面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得。”
      解苍抬头静静看向她。
      “我向来觉得情爱不及生死,你就是我的生死,可你若非要将情爱视为生死,那我便将你等同情爱等同生死也无妨,我要你在我身边,你可明白?”上虞说到此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虽然面上不显但出口的话却是慢了下来:“你若不是解苍,我可会理你?你若不是解苍,我可会在这里?你若不是解苍,我可会尝试理清情爱一事?你若不是解苍,这世间若无解苍……我又可会活着?”
      一番话说完她心中起了忐忑之意,她不知她说出口的这番话能传达出多少自己的意思,更不知他听在耳中能理解多少自己的心情,至此她终于体会到那一日落仙崖边那个倔强少年说出那些话时的心情。
      解苍原本黯淡的神色经由这番话变得又喜又愁,他从来伶牙俐齿却唯独对她没辙,能把萧寒月气得动手的口才,在她面前却总是一字都说不出。
      他纵使心有猛虎,却也只能谨小慎微。
      可如今,得此一句,却让他觉得死生足矣。
      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那人不仅是他的师父,更是他从小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对待的心中人,活至现在他所有的习惯都带着为她而动的烙印,即便狠下心来做出这些事,可有时就连他自身都在本能的拒绝自己,深怕伤了她,可他仍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了,一路下来,竟不知是谁将谁折磨的更深。可现在,虽然她给的这番话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但却比之更甚。
      他喜欢她,这世间对他来说只有她一人,无她无己。
      她虽说情爱不及生死,但这世间对她来说也只有他一人,无他无己。
      解苍一直绷紧的身体松了下来,肩膀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长出一口气,直到这一刻他才迈开脚步想要快些走到她跟前却警告着自己不要在她面前失了分寸。
      他几大步迈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高出她许多的个头低头看她:“师父,我将你逼至这个地步,实在对你不起。”他脸色没了之前勉力装出来的微笑。
      上虞仰头看着眼前稍稍清晰的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未怪你。”
      解苍的神色谨慎而克制:“师父,我自知从小任性跋扈,可除这一事外我又何时逼迫过你,但若不这样做,我又怕你永远不解我的心意。我想将你拉落红尘,可也要你磊落无惧。所以,师父……”他说到这里终于浅浅笑了:“我为你再做一件事,最后的一件事。”
      上虞心中有些急,伸手挥了一下才抓住他的胳膊。
      解苍看着她的动作咬了咬牙:“你在意我我便不会轻贱自己变成魔族,你要保这世间我便祝你保全他,可我还要你,”他覆上她的手:“我要我的师父好好的。”
      就如天魔交战一样,空中虹光与魔气也在各自相斥,萧寒月看着上空皱紧眉头,平常许多见不到的妖鬼之物都盘旋不去:“两军之战致使魔力大涨,妖魔之物全部倾巢而出了。”
      上虞开口的话被截了去,也抬头看向天空,可只能模糊看到一团团的黑影在移动。
      解苍却没有看向萧寒月所示的方向,而是望向相反一方几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过头轻轻拍了拍上虞的手:“师父放心。”
      随他话落自他脚底瞬间骤起火红水镜,只眨眼间整个夜阑大殿便像转换了时空般变成充斥着金色星轮与火红凤羽的景象。
      段伯就算之前见过解苍的杀阵此时也还是心中暗叹了一下,萧寒月不明怎么回事立刻走到上虞身旁紧紧看着解苍:“你做什么?”
      解苍放下上虞的手看向他说道:“萧寒月,你看好她。”
      上虞只觉得眼前突暗又有火光跳跃,看不清解苍在何处的她一时慌了神:“解苍!你要做什么?”说着就要迈步却发现身体虽然能动却走不出身前一寸之地,萧寒月见这异像连忙施术也打不破这像是结界一样的情况。
      解苍笑了笑:“可惜师父看不到,我觉着还挺好看,不过没有师父的那样绚丽。”
      萧寒月听到话中之词才反应过来,她在自己身旁这许久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看不见了?
      上虞见他看出自己的异样怔愣了下,紧接着整了整神色:“无妨的。”
      解苍叹了口气开口:“师父,有人说我这杀阵成的诡异,因我从不曾在生死之际徘徊过所以这杀阵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初用它时发现此阵不攻不守着实废物让我烦心许久,可后来我想到一种可能,于是我试了试竟然就成真了,师父猜猜,到底为何?”虽然问了出来可也不等上虞回答他便接着道:“大概是因我成日痛苦不堪,将心神折腾得死去活来所以它就这样被折磨出来了,而它的作用只有一个……”解苍静静看着上虞道:“我存世多久,此杀阵中被我所护之人便可不死无伤直至我死去。”
      萧寒月暗自惊了下,就连上虞的杀阵都是尽杀之意,怎么解苍这样的性子反倒将自己的杀阵做成了一个守阵?
      上虞听着他说完,原本一直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放弃了,虽然看不清他在哪里可她直直望着眼前的方向说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我等你。”
      解苍听到这句露出连眼神都藏不住的温情笑意,他一步步走到她身后稍远的地方,虽然知她看不见,可也不想在她眼前做出下面的事。他抬起一只手伸向天空轻声开口道:“引天为脉,尽我所用。”
      解苍手中一道火红光柱直冲上空,破开层层魔气直冲九霄,天空显出旋涡状的景象,仔细看去竟是九重天界的虹光皆被吸入其中,由九天虹光聚集而成的旋涡逐渐向下随后将魔气也汇聚期间,最后虹光与魔气交缠的光柱落在解苍头顶竟向水流一般流到他的脚底被他吸入体内。
      萧寒月与段伯等人都被这场景惊得一语不发,萧寒月看向身边的上虞,见她站得笔直神色平静,原本动了动的口还是忍住了要出口的话。
      随着解苍源源不绝的将天魔之气纳入体内,在炎狱之渊的连尧等人也察觉到了不同,魔界大军明显没有之前那样如入魔般的疯狂蛮勇,反而倒像是回复了理智一般,商止得空仔细看了看四周觉出蹊跷:“魔气好像少了很多。”
      连尧见面前的东岐也不如之前下手迟缓了许多:“那魔气似能影响他们的理智?”
      “上虞做了什么?”商止疑惑道。
      连尧一掌击退东岐看了看北方,想了想后嘴角一勾:“那小子会用引天术了。”
      莫清羽看着被自己的长戟压成半跪的封邑开口道:“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将解苍收了去。”
      封邑咬着牙抬刀顶着长戟,一边在心里咒骂这是什么力道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回他:“啥?!”
      莫清羽挑了下眉,还有余裕看了看四周清明了不少的空气说道:“大概你对他还不错,他虽然脾气拗了些可恩怨分明,你若对他有几分好,他定会报答了你。”
      封邑一愣,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看周围才发现魔气褪去很多,魔气的作用他是知道的,就算魔族人也不能肆无忌惮吸入过多,虽然有助战力可却会控人心神,他来到炎狱之渊时还在奇怪到底是哪里释出这样源源不绝的魔气。
      莫清羽回头看了半跪的封邑一眼:“我若杀了你他怕是会生我的气,虽不知他引天术习到何种地步,但看这样子是要都纳尽了才罢休,虽说多半是为了那人,但可能也有报你恩情的意思。”
      封邑听得心情有些复杂,可一想到他开头那句话就有些不忿,使力一喝猛地起身将莫清羽压在他头顶的长戟弹了回去,粗声粗气道:“想杀我?你想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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