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小客服》侯月

13、因为是他

　　*表白倒计时第26天：因为是他，我愿意冒险 *
　　—— 《技术小客服的暗恋笔记》

　　任源源非常识时务，举起手机，匆忙解释说：“我手机落这儿了，来取，现在就走！”
　　“你们，你们，继续...！”
　　说完掉头就跑。
　　简苁苁：“.......”

　　她刚想追过去解释，手腕却被扣住，傅酙予坐直身子，凑过来，问她：
　　“刚刚，在干什么？”
　　简苁苁：“......”

　　想到什么，把被他握着的手往前一推，底气十足道：“你嘴上长个毛，我帮你弄下来！”
　　“......”，傅斟予笑：“原来是这样”
　　简苁苁：“嗯，就是这样”

　　简苁苁刚要站起来突然又被拽下去，办公室座椅底下是带滑轮的，她被拽到他面前，傅酙予：“当我是小狗啊，还长白毛？”
　　简苁苁：“...嗯”

　　傅斟予：“嗯？”
　　简苁苁：“......”

　　傅斟予又笑，不逗她了，问：“问题处理好了？”
　　简苁苁：“嗯”

　　傅斟予：“那我们回家？”
　　简苁苁：“嗯嗯”

　　*
　　从办公楼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所以虽然离家近但还是打了车。软件园有需要上夜班的公司，晚上11:00~12:00间园区外面常停一排出租车，很方便。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傅斟予付了车钱，两个人一起刷卡进小区。
　　晚上吹起冷风，傅斟予问：“冷吗？”
　　简苁苁：“不冷”
　　可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她又笑：“巧合，真不冷”
　　傅斟予笑了下。

　　他从六岁开始就再没有冬天带围脖手套的习惯了，除了身上的外套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她，但她若看见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肯定也不会穿...

　　走着走着，傅斟予突然哎呦一声，右脚绊左脚的朝她摔过去，用手臂顺势揽上她的肩膀。

　　简苁苁赶紧扶住他，问：“这地儿太滑了，扭到脚了吗？”
　　傅酙予：“好像有点儿。”

　　简苁苁：“那你脚别用力，我扶着你。”
　　傅斟予：“谢谢小师傅”

　　他的个子高手臂也比她的长，环着她的肩几乎是把她搂在怀里，简苁苁彻底不冷了，热度从肩膀升到脸颊上。
　　她的这双防滑鞋...
　　真给力呀。

　　夜深人静，家家户户的灯都已经熄灭，路灯整整齐齐的站一排，灯光淡黄暖人，将相互依畏的二人身影拉得好长。

　　走到楼道里，傅酙予问简苁苁：“以前经常加班么？”
　　简苁苁：“偶尔，不太会像今天这么晚。”

　　傅酙予应了声：“以后一个人，天黑了就不要再在办公室加班，第二天早起一点过去，或者把电脑拿回家加班，知道？”
　　简苁苁抬头，笑着应：“嗯嗯”

　　*
　　简苁苁躺在床上，心头暖暖的，要睡觉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打开壁灯捞过手机，发了一条微信出去：
　　「源源...」

　　任源源很快回了微信，没文字，只有一个图片，
　　刚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老坛酸菜牛肉面...
　　加了个蛋...
　　加了青菜...
　　还有个火腿肠。

　　“......”
　　被深夜放毒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简苁苁酸里酸气的回复：
　　「明早上称+3斤！鉴定完毕。」

　　任源源很快回复道：
　　「我明天请假了，睡到自然醒，没有早上。」

　　简苁苁：“.....”
　　又被捅了一刀。

　　任源源直接发来语音，听得出她已经开始享用宵夜，每一句话都能简苁苁胃里的馋虫打个颤：
　　“所以你是来坦白的吗？”
　　“你和傅斟予在一起了？”

　　简苁苁也回复过去语音：
　　“没有”

　　任源源吃口煮蛋喊道：“不要骗我，我可有照片为证！”
　　简苁苁：“真没有”

　　虽说着没有可她一副被抓包的口吻，任源源顿悟：“你暗恋他？！”

　　简苁苁犹豫两秒，回复：
　　「是」
　　想想又补了句：
　　「可我觉得...他也有点儿喜欢我。」

　　任源源喝口汤，直白的告诉她：“百分之九十暗恋人的人都觉得被暗恋的人喜欢或者对她有好感。”

　　“.......”，简苁苁：「那我就是那百分之十。」

　　任源源：“谁让你拥有的自信？”
　　简苁苁：“直觉”

　　任源源：“那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嗯...”，简苁苁想了下说：“我觉得，我做的事应该能让他感觉到一点儿。”

　　任源源：“说来听听”
　　简苁苁照实说：“我有邀请他来家里吃晚饭，和他一起去上班。”
　　“切水果给他吃，他扭到了我还扶着他，允许他...搂着我。”
　　“并且，那天晚上他还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着了，我都是允许的。”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这些都肯定不行的”

　　任源源问：“你这是...暗恋？”
　　简苁苁诚实道：“是暗恋啊”

　　“这暗恋能有800瓦吧。”
　　“...什么意思？”

　　任源源问她：“你卧室的灯开了么？”
　　简苁苁没明白，但如实答：“嗯，开了”

　　“那灯泡，亮不？”
　　“嗯，亮”

　　“那才10瓦。”
　　“......”

　　任源源：“那你是为什么觉得他也喜欢你的呢？”
　　简苁苁想了下说：“我邀请他来我家吃饭，他来了啊”
　　“并且，如果不是因为有好感，他也不会随便的，去一个女生家吧。”

　　任源源想了想，问：“我记得...傅斟予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简苁苁：“嗯，是”

　　任源源：“在国外待过的，是不是都会对男女间的关系比较...开放，或者说，边界感没有那么清？”
　　“可能吧”，简苁苁笑了下：“可我也没去过国外，都只是听说。”

　　“我也是”，任源源也笑了下。
　　任源源继续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在想，他是只有对你这么好，还是对所有女生都这么好。”
　　任源源：“你没谈过恋爱，他样貌又很出众，不像是会缺女朋友的人，我怕你把握不好，会受伤。”

　　简苁苁沉默了下，然后说：“都有可能吧”
　　任源源：“嗯？”

　　简苁苁说：“他只对我这么好，还是对所有女生都这么好，都有可能吧。”
　　“我希望我是前者，但不能保证我一定是前者。”

　　任源源：“既然不确定，那你还敢喜欢他？”
　　简苁苁笑了：“嗯”

　　“源源，你说和谁交朋友不是冒险呢？”，简苁苁说：“难道和一个没出过国的，长相寻常的人交往，就一定能保证他善良诚恳吗？”
　　“即便可以保证我现在是前者，就能保证我一直是前者吗？”

　　简苁苁说：“好多事情都是可以努力的，学习可以努力，工作也可以努力，可唯独感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努力。”
　　“小时候以为感情都是故事里的那样，哪个男主角配哪个女主角都是规定好的，可长大后才发现，没有既定这一回事。”
　　“并且...”，简苁苁笑了下：“母胎单身至今，我也没机会去见证另一个男孩子的成长路线，以此对他知根知底，知道他品性如何。”
　　“这是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

　　“如果...”，简苁苁说：“和谁在一起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幸福概率，和谁在一起都是一种冒险”
　　“那么，看见他时的这份心动，让我愿意，也敢，为了他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