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闲院朽木

55、荼灵

　　魅陵城。
　　一红衣女子闭眼躺在太师椅上，一只赤黑色的蝎子由她白嫩的脖子顺势爬到了她手里。
　　云祝绯睁开眼睛，余光瞥见房间里等候多时的人，“他到了么？”
　　那人恭敬地回答：“是，今早时出现在魉陵城。”
　　云祝绯抬起手，用手指戳了戳蝎子的背。那蝎子非但没有攻击，反而乖巧地趴在了她的手心。
　　“容家的人呢？”
　　“容芊已死，容元裳逃走。”蹲在地上的人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真是……废物。”云祝绯冷冷地嘲讽到：“容家的人一个二个跟跳梁小丑一样。有那么多次可以杀了凤凰子结果一次也没得手。”
　　蹲在地上的人蒙着面罩，静静地听写，不过他轻微地捏了捏拳头。
　　云祝绯轻轻一甩手，仿佛扔了一枝花一般优美，她手里赤黑的蝎子落在了蹲在地上的人的后颈上，即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大小姐！救……”话还没说完，那人的声音被卡在了喉咙，只有痛苦的吸气声。
　　“三……二……一。”随着云祝绯的倒数，那人停止了呼吸，口吐白沫，从眼珠流下两行血泪，脖子上都是赤黑色的斑点。
　　云祝绯眼睛里没有丝毫悲悯，似乎她一直都很冷血。云祝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饿了吧，小可爱们。”
　　回应她的是从小盒子里爬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它们如潮水一般涌到那具尸体上，拼命钻入他的体内，渴望蚕食他鲜活的内脏。
　　“大小姐。”
　　云祝绯赤着脚站在门口。
　　又是一名暗卫，他根本不在意被虫子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道：“荼灵圣会准备在哪里召开。”
　　“就在魍陵城吧。”
　　说不定，会遇到呢。
　　云祝绯把盒子放在地上，“待会儿要是我的小可爱们没吃完，你就把这个叛徒的残渣弄出去。别让容家的人，脏了我的地方。”
　　……
　　褚沐躺在仙器腾上睡着了。不过他睡得很不安稳，两只手紧紧捏着。玉陌尘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很小很小。
　　玉陌尘撩开他的衣服，那淡紫色的花纹又进一步蔓延了，褚沐的体温也有些偏高，额头上微微有薄汗。
　　褚沐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让声音泄露出来。他其实没有睡，因为，疼得他根本睡不着。噬心之痛，好疼，真的好疼。心脏像是被人用刀片在割一样。可是他还是要忍。
　　“褚沐，疼的话，就咬我吧。”
　　玉陌尘看着褚沐的样子就难受得不能自拔，他恨不得中蛊的人是自己。
　　褚沐睁开眼，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我没事……”随即眉头紧皱，疼得蜷缩起来。
　　玉陌尘抱住褚沐，把褚沐整个人环住。他感受到了褚沐疼得发抖。
　　玉陌尘轻轻哼起了一首调子舒缓的歌，歌词褚沐没有听懂，不过玉陌尘的声音真是好听，感觉心情都变得美好了。
　　褚沐疼了一夜，衣服都可以挤出水了。直到疼痛过去了，褚沐喘着气问，“你哼了一夜的……是……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
　　玉陌尘的声音在他上方回响，“凤求凰。”
　　“嗯……”
　　褚沐伴随着玉陌尘的体香沉沉睡去。他太累了，精神放松了，就困得不行了，意识一瞬间脱离了他的控制。
　　感受到怀中的褚沐安静了，玉陌尘才小心翼翼地把褚沐放平。褚沐出了一身的汗，他用帕子将他身上的汗水擦干。随后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从来没有见到褚沐这么脆弱的一面，他心疼得不行。玉陌尘看着褚沐的睡颜决定，不管云祝一族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哪怕是，要他的心脏……也，无所谓。
　　等到褚沐醒来，天还是黑的，不过他没有在腾上了而是转移到了床上。
　　褚沐发现自己穿着雪白的单衣，浑身都散发出沐浴后的清香。
　　褚沐回忆，他貌似迷糊中睁眼看到玉陌尘把他放入了水中，那水散发出阵阵药香，褚沐闻了之后就更困得不行，于是……他睡死了。做梦还梦到了他在泡温泉。不过是和另一个人一起泡的。那个俊美的男子在水中还吻了他，仔细地、虔诚地吻遍了他全身。这样的行为让褚沐躁动不已，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身下，情望在渐渐抬头。褚沐只觉得喉咙干的不行。可是在梦中他指挥不了自己的手，帮自己舒缓。忍耐着忍耐，那俊美无比的男子俯身……随后褚沐感觉到了温热的东西……是嘴……
　　在一阵阵释放情—欲后，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
　　这是什么？！褚沐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这是春梦吗？他梦见玉陌尘给他口……
　　褚沐暗自羞得不行，他悄悄掀开被子一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梦遗，不然这场面真是要尬死了。
　　褚沐下床拿靴子，结果一伸手就看到手臂散落着红红的斑痕。他疑惑着走到镜子面前，这一看还真是不得了。脖子，胸口都是这种红红的痕迹，分布在了全身。
　　黑客大人反应慢了半天，最终明白了什么，褚沐脸色绯红地把脸捂住。
　　天哪，那根本不是春梦！！！
　　褚沐深呼吸了几次，整理好心情，反复告诉自己，没事的，反正他们俩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不该干的……褚沐的思绪忽然被拉回了那次他们俩做－爱的那一夜。褚沐光是想着玉陌尘被情－欲控制，在他上方叫着他的名字时，他整个人都沸腾了。虽然他不是top，但是玉陌尘的技术意外地不赖……
　　褚沐有点儿燥热，他刚穿把脚套进靴子里，被他yy的对象就推门而入。
　　玉陌尘把早点放下，见褚沐正对着那套衣服发愁。
　　“陌尘。”褚沐表面泰然自若，其实他都没发觉自己叫玉陌尘的声音都柔媚了几分，“之前的那套衣服呢？”
　　“扔了。”随后玉陌尘想起什么，耳尖有点红，“你亵裤也不能穿了……因为……”
　　褚沐刚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就炸开了花，他坐在床边凌乱不已。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到底干了什么？
　　在褚沐还在害羞与冷静边缘徘徊的时候，玉陌尘已经把衣服展开，准备帮他穿上了。
　　褚沐一看这衣服，纠结得很。他才学会原来那套衣服的穿法，玉陌尘又给他拿来了的一套新样式的。
　　褚沐：“其实我一套衣服可以穿很久。”
　　玉陌尘把最里层衣服先给褚沐套上，“看得出来。”
　　“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要是离开玉陌尘岂不是连衣服都不能自己穿了？
　　褚沐这么想着，可是还是情不自禁地享受着玉陌尘的照顾，贪恋于这种感觉。褚沐有想过，若是换做其他人，褚沐会觉得不舒服。他不是那种人会依赖别人的人，可是，因为是玉陌尘，所以褚沐一直都想依恋他。
　　玉陌尘：“有我在，没事的。”
　　“你……”褚沐正想问玉陌尘他身上的吻痕的事。褚沐心里还有一丝丝，他是在做春梦的挣扎。因为这个冲击实在是比玉陌尘给他……还要……
　　玉陌尘恢复了正经的模样，道：“我们现在在魍陵城。魅陵城不归任何人管，所以里面的很乱。我们需要准备准备再进去。”
　　玉陌尘停顿了很久，在褚沐以为他不说话了时，玉陌尘望着他，道：“褚沐……要到八月了。”
　　“啊，八月？”褚沐念出这两个字时就沉默了。脑子里的花花绿绿都消失了。
　　八月魅陵，空门具现。空门……也就是，他可以……回去了……回美国，回到他生长的地方……
　　又是一次长久的沉默，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的。
　　褚沐干涩地开口，“陌尘。”
　　玉陌尘：“魅陵城的城门只在子时开放，时间有些紧迫。不过我得到了另一个消息，荼灵圣会将会在这里召开。”
　　不见玉陌尘提起空门的事，褚沐烦躁地鼓起腮帮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的氛围，让褚沐很不舒服。明明心里都有话想说。
　　“陌尘……”
　　“你昨天泡了一晚的药浴，应该是会舒缓你的疼痛一些。而且霜叶莲能驱赶一些毒物。”
　　他在焦躁。褚沐感觉到了，玉陌尘十分不安。还是那副表情，那个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语气没有丝毫不对。可，褚沐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害怕、在担忧。
　　褚沐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笑意，两个不擅表达的恋爱白痴凑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不过最终，褚沐不忍心再看着他自己瞎担心。褚沐按住玉陌尘的捏紧的手，“亲爱的，冷静一点儿好么？”
　　玉陌尘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褚沐。”
　　褚沐捧着他的脸，迫使玉陌尘看着自己，“玉陌尘，你听好，我哪儿也不去，我会陪着你，直到我们老去，死去。我可是赖上你了。”
　　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你。为你，我将无所不能，为你，我将抛下整个世界。
　　“而且。”褚沐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做出极具有诱惑力的动作，“我也要亲回来。”
　　……
　　早安吻完毕，褚沐又回味似的舔了舔唇才想起玉陌尘的话，“荼灵圣会是什么？”
　　玉陌尘看着褚沐的薄唇有些分心，“是，代凉国每年都会进行的祭祀活动。”
　　褚沐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印象，那被洗脑了的老头的话，“芙蓉仙女？”
　　“是芙修天女。”玉陌尘给褚沐科普了一番。
　　这位红衣芙修，并非民间广泛流传的神或者佛中的人物。而是在代凉国范围内流传的。褚沐估计她的形象也是编撰出来的。
　　褚沐：“所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玉陌尘：“一直以来都有个叫红芙堂的组织，四处散播芙修天女的丰功伟绩，招纳了不少信徒。而据他们说，芙修天女真的出现了。于是每年的荼灵圣会从信徒祭祀神像，变成了跪拜那位红衣芙修。”
　　褚沐还是有点儿懵圈儿，“陌尘尘～说清楚！”
　　玉陌尘一笑，“天机阁查出，最近几年的芙修天女，是云祝绯装扮的。”
　　这意思岂不是，他们不用跑去魅陵城，直接去那个什么圣会上捉人不就行了？
　　玉陌尘直到褚沐所想，打断了褚沐的思考，“正如你所说，信徒们被洗脑了，况且，她会把地点选择在我们所在的魍陵城，想必也是有预谋的。”
　　褚沐把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要是不去，岂不是会浪费她的一番好意。”
　　玉陌尘看到褚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会……打她？”
　　褚沐一直都很有原则，不对老人，小孩以及女人出手。
　　褚沐回答得理直气壮，“风度可不等于无限宽容。”
　　要是她敢对玉陌尘出手，对玉陌尘动心思，那么，褚沐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狂。敢盯着他的人，也不想想自己有几天命。
　　才过了不到一天，荼灵圣会要在魍陵城召开的消息很快就以公告的形式传了出来，表示这个消息是真实的，代凉国的信徒纷纷穿着白袍向魍陵城进发。
　　褚沐看着街道上那些白袍加身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信徒？要是他们一起来，我们打得过么？”
　　玉陌尘想了想，肯定地说：“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褚沐被逗乐了，“那你还真是厉害呢。”
　　玉陌尘毫不避讳，“还行。”
　　不过，这些信徒看起来真的不友好。
　　街上的普通百姓，也就是那些不信芙修天女的人少了很多。甚至有的人见了白衣信徒就躲避不及。褚沐还瞧见有的信徒直接从路边摊拿东西，商贩想要阻止，却被其它信徒说教了，甚至还想给他洗脑逼他入会。
　　褚沐靠在窗边，底下的情景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红芙堂到底是个什么组织？邪教么？”
　　褚沐口中的词语都很陌生，总是让玉陌尘觉得新奇，可是仔细想想又很有道理。
　　“邪教……是这样的。”
　　原来，红芙堂起初修建的目的是为了祭神镇鬼。所谓鬼，也就是代凉国的四鬼，魑魅魍魉。传说后来变成了代凉的四大主城。芙修天女的传说也是从那时候跟着红芙堂一起出现的。原本只是一代凉国一小部分人的信仰，他们做事，包括进行祭祀活动也是很低调。结果从几年前起，信徒猛增，他们的行为也越来越猖狂，完全脱离了宗教的范畴。不但拉拢了不少无知百姓，甚至还想推翻代凉国统治者的政权。
　　褚沐听完后说了一句，“又要面对其它国的压力还要面对国内的混乱，代凉国的皇帝还真是心累。”
　　玉陌尘也没想到褚沐回这么回答，微微露出了笑容，“嗯，说得对。”
　　褚沐回过头看玉陌尘一副“褚沐说什么都对”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捏住他的脸颊，“陌尘尘～你怎么这么可爱？是不是我太喜欢你了？”
　　被褚沐突如其来的告白，玉陌尘耳朵瞬间泛红。褚沐坏笑，用用摸了摸他的耳垂。
　　褚沐的脸就在眼前，近距离看还是会觉得褚沐好看。玉陌尘哑声道：“褚沐……”
　　房门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玉陌尘显而易见地皱眉。褚沐则是哒哒哒地过去开门，内心狂笑不已。
　　门口并没有人，而是有两套白袍。一看到这衣服褚沐就明白了，他们的踪迹恐怕已经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褚沐把白袍拿进房，“衣服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天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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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魍陵城的街道上，清一色的白袍人。普通的百姓现在已经闭门不出了。街道上连商贩都不存在了。
　　褚沐转头小声给玉陌尘说，“我认为，还是天机阁的套装比较酷炫。”
　　“嗯。”玉陌尘把褚沐往怀里一拉，害怕他被人撞到。
　　白袍信徒像是进军的队伍一样，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走着，面无表情，只听得到步伐的声音。他们朝着共同的目标前进。
　　褚沐带着玉陌尘混入队伍里，甚是无趣。这些被洗脑的人，宛如木偶一般。
　　悠远的钟声响起，褚沐发觉这些人停住了，然后队伍向两边分开。
　　褚沐拉着玉陌尘随便跟了一队。
　　白袍信徒分开后褚沐才看到中央的台子上有一圈火炬，此时没有点火。火炬中央盘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戴着红色面纱。
　　钟声又响了一次，信徒们开始小声说话。褚沐仔细听了一下，是念什么咒语，说得又快又乱。
　　褚沐看着那位芙修天女也随着信徒在吧啦吧啦地念咒。她周围的小火炉噌地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
　　然而，这场活动还没结束。
　　白袍人在芙修天女念完咒后纷纷跪下，双手呈祈祷的模样。褚沐才不想给她跪，干脆盘腿坐着，还好这件袍子够宽大看不清他的腿。
　　玉陌尘也学着褚沐的样子坐下。
　　芙修天女开口说话，“迷途的羊羔，对我说出你们的罪恶。我将给予你们救赎。”
　　“天女，我偷了东西，望您救赎。”
　　“天女，我打了妻儿，望您救赎。”
　　“天女，我败光了家产，望您救赎。”
　　……
　　褚沐真想给她脑补一句，“不救，都回去吧。去官府自首。”
　　玉陌尘察觉到褚沐在偷笑，知道褚沐又在天马行空地想东西，他想拉住褚沐的手。
　　褚沐刚看到他伸手过来，就把手一收，也做出祈祷的模样，“天女，我把玉陌尘掰弯了，怎么办呢？我并不想得到救赎。”
　　玉陌尘：“……”
　　云祝绯耳朵动了动，抬起眼皮，透过一圈圈白袍人锁定了那两个人。
　　这个祈祷赎罪的过程进行了好久，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不过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褚沐听到了很小，很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
　　他仔细一看，祭台上，从芙修天女身上爬出了蝎子，蜈蚣，蛇，以及蜘蛛……
　　褚沐看到蛇有点不舒服。小时候发烧，产生过遍地蛇的幻觉，让他心有余悸。
　　玉陌尘这一次准确无误地按住他的手。玉陌尘手的温度传过来让褚沐安心。
　　那四种毒物被芙修天女扔到了火炬里，熊熊烈焰燃烧殆尽。代表着在场所有人受到了净化。
　　芙修天女目光转了一圈，从人群里指了两个人上台。她又环顾一周目光看向了玉陌尘。与此同时，褚沐也用目光盯着她。云祝绯一瞥也自然看到了褚沐。
　　她抬手准备指人。
　　褚沐控制她周围的空气，准备在她指玉陌尘和她的那一刻，炸了这个祭台。
　　褚沐和玉陌尘两旁的人站了起来，走上祭台。
　　褚沐收手，盘算着她到底要干嘛。
　　那四个人不知道和芙修天女说了什么，拿出匕首，在手腕上一割。鲜血顺着手腕，流入四个燃烧过毒物的火炬。火焰并没有因此熄灭，反而颜色变为了通红。
　　血液像流水一般往下流，那四个人像毫无知觉一般。
　　褚沐还以为她只是个单纯地洗脑，结果还是在杀人。褚沐刚想运用化力阻止，结果身上又蔓延出那种密密麻麻的痛苦。
　　“褚沐。”
　　“我没事……”褚沐豆大的汗水落下来。
　　玉陌尘抱起褚沐就往祭台飞去，那四个放血的人被抬走了。
　　玉陌尘抱着疼得蜷缩起来的褚沐，“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祝绯停止驱动蛊虫，褚沐身上的痛苦才减轻了一些。
　　云祝绯：“刚才，我不对他出手，他就会杀了我。”
　　玉陌尘：“解药。”
　　云祝绯：“如果，我要你娶我呢？”
　　褚沐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忍着痛，眼睛里的怒火毫不掩饰，“你试试，我会在你杀我之前，也一并杀了你。”
　　云祝绯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戏谑地笑着，“娶我自然是假的。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做。”
　　云祝绯给玉陌尘传音，褚沐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说完，玉陌尘抱着褚沐飞身离开这个地方。
　　荼灵圣会还没有结束，云祝绯坐下继续扮演她的芙修天女。
　　下一项节目，那就把罪大恶极的人拿来喂她的小可爱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