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法少女过期了》东吴一点红

26、筛选

　　不知道曾纤纤究竟做了什么，才半小时不到，白笙香就接到了她的回电。
　　“没有哦，这个刘桂芬忙着和小鲜肉游山玩水，心态可健康着呢，并不是寄生型魔物的‘孵化者’喵~”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后，整个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很遗憾，看来丽华的猜想是错的。我们需要从丁老板身上另找突破口。丁老板，请问您还能提供一些其他可能的……丁老板，丁老板？”
　　“我看他正伤心呢，估计没空理你。”宋丽华在旁同情地看了一眼丁胖子。
　　或许这就叫天道好轮回吧。给自家夫人一个劲戴绿帽的时候，丁老板不知道体谅夫人的心情，这会儿突然得知自己头上其实也绿意苍翠时，却又接受不了现实，整个人都颓了下去……何必呢。
　　但不管怎么说，调查还是要继续的。
　　丁老板只在地上丧了没多久，就被宋丽华和顾冶联手晃回了现实。
　　“丁老板，您先解决了自己身上这只魔物再难过怎么样？或许您再努力努力，回去还能挽回一下夫人的心也不一定。”
　　“是啊是啊。我们先处理眼下的问题呗。根据情报，害您被鬼缠上的人，是因为怨恨您在外面拈花惹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横竖都是些桃色纠纷，您跟我们一起回忆回忆，也当是抛却前尘，摒弃过往……”
　　“我还是不敢相信，桂芬、桂芬她怎么会……”丁老板还在发愣，似乎不敢相信发妻居然会背叛自己。
　　“说不定夫人是为了气你，故意这样做的。丁老板，还请您振作一点，夫人还在等您回去呢。”
　　“在等我回去……”丁老板重复了一遍，脸上出现了些许动容：“对，没错，我得赶紧把这事了结了，亲自找桂芬谈一谈……有什么你就问吧。”
　　“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那么首先，能请丁老板回忆一下，您这种被附身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个月前……大概是视察浙温的分公司期间。”
　　“那么，在这之前，您都与谁发生过……咳咳。”说着说着，到底还是太年轻，顾冶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也是直到这时，宋丽华才忽然意识到，一直在背后为自己摸摸支撑着一切的青年，其实只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大男孩。当了N久甩手掌柜的老阿姨老脸一红。
　　顾冶的话问得那么直白，丁老板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挠着头小声道：“人太多了，有些我都记不清了，可不可以挑几个说？”
　　“呃，这个……您这样很可能漏掉关键信息，还请您尽量回忆……”
　　“但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啊。”
　　就在丁老板面露困扰，与顾冶讨价还价时，一旁的宋丽华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白笙香一眼。沙发的一角，年轻的女孩正仪态端庄地侧坐，葱白的指尖压着本不知何处抽来的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一绺漆黑的发丝从女孩颊侧垂落，在肩头轻轻搭下，形成一道纤细柔美的弧度，时间在流淌过秀发的尾梢时放慢了脚步，喧闹的会议室里，她一个人，似乎就是一个世界。
　　白笙香这人总是这样，很安静，很沉默，不主动，不参与……未免活得太寂寞了。
　　“5号，你有什么建议吗？”鬼使神差的，宋丽华开口问。
　　正在商讨的两人也停下，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白笙香的方向。
　　一下成为了视线的焦点，女孩终于从书本上撤回目光，微微偏头，呆呆的样子，显得有些困惑。
　　宋丽华知道她这是走神没听到，赶紧又问一遍：“丁老板说情人的数量太多记不全，5号你能帮忙圈个范围吗？”
　　白笙香低头，思忖片刻，道：“从最近的那个开始，半年内。”
　　“好、好的，半年内的话，我可以全部想起来。”
　　“那么，先从最近的那一个开始吧。”
　　女孩的话似乎天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服力，此话一出，丁老板和顾冶不再有分歧，当即就展开了询问与记录。
　　“最近的那个，是浙温分公司的徐蕙君。”
　　“这位徐小姐家住何处？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把身份证号也一并告知吗？”
　　“我看看……”丁老板掏出手机，解开锁屏，将备忘录中的某栏点开，念道：“她家住在浙温市龙海区和平路鑫华小区3幢1802室，身份证号没有，不过她生日倒是知道，是7月23日……”
　　“浙海省浙温市对吧……还有其他浙海省的人吗？”
　　“没有了。”
　　顾冶于是撕下刚才记下的那张纸，递给了白笙香。
　　“联系的事就交给白大师，丁老板，我们继续。下一位是？”
　　“是胡建省胡州市的罗钰颖，一家设计公司的，做产品外观外包的时候认识的，这个人住哪里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手机号码，是……”
　　丁老板不愧是世纪渣男，居然给大部分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记了备忘录。以魔法少女的辖区为单位，顾冶将半年来与丁老板有过桃色传闻的人分门别类，一一汇总好交给了白笙香。白笙香几个电话打过去，没多久，就陆陆续续从其他魔法少女那里收到了回音。
　　“没有呢，这个叫李敏的女人，并没什么异常。”
　　“刘焕香没问题。她家门口楼道里倒是藏了只B级魔物，我已经解决了。”
　　“这里是28号，目标人物一切正常。”
　　……
　　接连几个电话，汇报的情况都没问题。眼看半年内有嫌疑的所有人都要排查完毕，顾冶都张罗着要继续往前扩充名单了，就在这时，来自浙温市的42号魔法少女杜蘅的一通电话，突然让办公室内所有人精神一振。
　　“5号，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亲自看过了，徐蕙君这人没问题，不过她周围最近倒是发生了很多怪事，我觉得不太对劲，就花时间调查了一下，感觉很蹊跷。”
　　“怎么说。”
　　“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有三名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性，都因为离奇的原因死亡了。一个是在开车的时候，突然疯了一样猛打方向盘，连人带车撞上了花坛，伤重死去；一个是不明原因的内脏衰竭，咳血而死；还有一个莫名其妙得了精神衰弱，成天疯疯癫癫地叫嚷着自己被鬼附身，后来跳楼自杀了……警方的调查都排除了他杀嫌疑，但我觉得，这些死亡事件不管怎么说也发生得太密集了，不过很可惜，我没查到事件的原因。”
　　“给我那三人的资料。”
　　“好的，我这就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不久，白笙香手机上收到了十几条由纯文字组成的短信，紧接着，又是几条带照片的彩信。都这个年代了，还不用扣扣、V信之类的聊天工具，短信又是限制字数的，也真是辛苦42号一条条拆分编辑短信了。在旁偷看的宋丽华不着边际地想。
　　白笙香倒仿佛完全无所谓，她用手指缓慢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一点点看过短信上那些文字，看着看着，眉心微微皱起小小的疙瘩。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宋丽华问。
　　白笙香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站在身后的顾冶。借着身高优势，他也第一时间浏览到了那几条短信。
　　接收到5号的目光，顾冶默契地微微颔首，直起腰向另两人解释道：“我想，我们刚才都先入为主了。那个‘孵化者’，并不是丁老板的爱慕者，而是与丁老板发生了关系的某个女人的爱慕者——目前来看，十之八/九是徐蕙君的爱慕者。而丁老板，也只是诸多受害者其中之一。”
　　“是这样吗？”宋丽华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在茶水间听到的话，也确实可以用第三者的角度进行解读，不由有些埋怨这次的情报给得不给力，“也不怪我理解错了，这样含含糊糊的，谁知道是在说谁呢。”
　　“好了好了，即使如此，你的情报好歹也给我们缩小了调查的范围，不然，怕是得调查到猴年马月去。”顾冶见状赶紧顺毛摸。
　　得到了肯定，宋丽华身后无形的尾巴悄摸摸甩了甩，登时感到心满意足。
　　目标锁定徐蕙君身边的人，剩下的就好办了。由于内心充满负面情绪，寄生型魔物的“孵化者”身上常常表现为被瘴气笼罩的状态，并不时向外逸散出大量浑浊的黑雾，那如同污染源一般可怖的姿态，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认错。顾冶已经向特对司递交了申请，请求调取与徐蕙君相关的资料。在情报送达前，三人决定一起去浙温市进行一下实地调查。
　　虽然在一边看得云里雾里，但这并不妨碍丁老板积极地抱大腿。
　　于是最后，由丁老板掏腰包，四人当晚就坐上了飞往浙温市的飞机。

　　也是丁老板运气好，才刚下飞机，顾冶的手机就接收到了从总部发来的邮件。顾冶就近找了个地方将资料打印出来，连丁老板在内，四人看着资料一合计，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如何？”
　　“这个叫朱竹新的，很可疑。”
　　“果然，5号你也这么觉得。”
　　一旁的丁老板看了一会儿，也跟着点了点头。
　　在场唯一的笨蛋看起来只有宋丽华——当另外三人致力于从诸多相关者中寻找目标人物的时候，她在掰着手指头数徐蕙君的情人数量，并被徐蕙君丰富多彩跌宕起伏的情史给吸引了全部注意。直到最后大家都交卷了，她还是一脸的懵逼。眼瞧着顾冶都在伸手招车要去找叫朱竹新的人了，宋丽华逮住空子，偷偷拦住了丁老板，问他那个姓朱的到底有什么特别。
　　“住址啊住址。”
　　丁老板急得跳脚，扔给宋丽华一个关键词，就径自坐上了车。
　　“住址？”
　　宋丽华展开资料，看向朱竹新的住址——浙温市龙海区和平路鑫华小区5幢2301室，和徐蕙君同一小区，不过这又怎么样呢，没道理住一个小区就嫌疑最大啊……
　　就在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时，斜刺里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精准地指向了资料上另一个人。
　　“和这个叫鲁卫星的资料结合在一起看看？”
　　宋丽华抬头，看到顾冶正歪着头，朝自己露出鼓励的微笑。
　　“啊……嗯。”
　　宋丽华老脸一红，有些仓皇地低头，看向了鲁卫星的相关资料。
　　照片里是一个长相偏阴柔的男人，很年轻，估计才20出头，笑起来的样子带着点邪气，是时下很多女生喜欢的款。鲁卫星大专文凭，毕业后曾在一家美发店做学徒，徐蕙君是那家美发店的常客，一来二去地两人就混熟了。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徐蕙君算得上情场老手，工作之后，利用美丽的皮囊在各色男人间混得如鱼得水，从没吃过亏，却独独对鲁卫星动了真情。她把从其他男人那弄来的钱大把大把地砸到了鲁卫星身上，将他偷偷包养在了自己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那劲头，估计鲁卫星想要天上的星星，徐蕙君也会竭尽全力地去把它摘来。不过，就在一个月前，鲁卫星已经因为精神衰弱坠楼死了，原因嘛，估计和寄生型魔物抛不开干系。
　　咦、等等……原来如此！
　　宋丽华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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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想说的……嗯、素拓和团建都给我去屎吧！哇呀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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