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法少女过期了》东吴一点红

25、调查

　　由宋丽华在前面带路，三人来到了位于公司三楼的办公室。丁老板就坐在沙发上，捶着肩膀唉声叹气，看到宋丽华带着白笙香与顾冶进来，他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一样，登时弹跳起来，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大师，大师，你们可算来了！”
　　“丁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白笙香，是我同门师姐，旁边的这位是助手顾冶，对付那些脏东西经验丰富。”在来的路上，宋丽华已经简单说过自己为了假期装捉鬼道人的事，并央求两人帮忙打掩护，是以，宋丽华这一通胡说八道，另两人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久仰，久仰！白大师，顾大师！”
　　丁老板那是乐得满眼放光，一边热络地招呼着，一边把肥嘟嘟的小短手伸向白笙香。
　　白笙香睬也没睬他。
　　连掩饰也不愿意掩饰，她光是冷着脸往那儿一站，身上便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宋丽华经历得多了，早已对这幅样子免疫，丁老板却是伸着手呆了好久，才讪讪笑着，又把手伸向了顾冶。
　　好脾气的顾冶没有拒绝，礼貌地微笑着与丁老板握了握手。
　　“白大师她性格比较古怪，还请丁老板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白大师一派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鄙人能有幸得到白大师的照拂，高兴还来不及呢！”丁老板赶紧顺着台阶下。
　　这事到这就此揭过。
　　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宋丽华指挥着丁老板，在三人面前滴溜溜打了四五个转。
　　“怎么样？是寄生型魔物吗？”等丁老板转完，她眨巴着眼看向两人，虚心求教。
　　身侧的顾冶点点头：“看样子像。5号，你觉得呢？”
　　“确实是。”
　　“那么，我这就给总部发送急件，让总部把3号和46号派来处理吧。”
　　白笙香摇了摇头。
　　“时间可能不够。”
　　“哎？”
　　此话一出，顾冶还没什么反应，宋丽华倒是先发出了一声疑问。
　　白笙香于是转动眼珠，凉凉瞟了宋丽华一眼，把她看得浑身一激灵。
　　“你动手杀了一次魔物，打草惊蛇了，如果按特对司的程序走，等到调查完毕，3号与46号抵达时，他很可能已经死了。”
　　“！！！”突然被点名的宋丽华和丁老板俱都是一惊。丁老板更甚，听到“死”这个字，他吓得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我……这、宋大师，你不是说叫了你师姐来，问题会解决的吗……”
　　“哎呀，丁老板，你先不要急……5号、我师姐她说是这么说，其实肯定有解决办法，5号你说对不对？”虽然表面上还维系着一派镇定，宋丽华其实也被吓得不行。事儿没办好得罪了老板也就罢了，要是因此害他出了什么意外，她不就间接成了杀人凶手了吗？不管不小心害死了谁，她都会自责死的！
　　“那就尽快找到那个‘孵化者’吧。”
　　“孵化者？”
　　白笙香懒得解释，看了眼一旁的顾冶。顾冶默契地接过话头，把随身携带的笔记翻到某一页，对照着解释道：“所谓的‘孵化者’，说的是寄生型魔物的来源。普通魔物诞生于瘴气，瘴气是复数人类不良情绪的聚合体，成分复杂，并没有特殊的情感指向，因此，普通魔物一般也不会太过针对某一个人。而寄生型魔物则诞生自人内心的黑暗。孕育了魔物的那个人称为‘孵化者’，被寄生的人则称为‘宿主’。‘孵化者’往往对‘宿主’抱有极其强烈而纯粹的负面情绪，例如仇恨、厌恶、嫉妒等。受此影响，在无外力介入的情况下，寄生型魔物会对也仅仅只对‘宿主’产生不良影响。”
　　“有点深奥……”宋丽华听他念完，感觉有点晕。
　　“简单来讲，只要出现寄生型魔物，那就必然有一个作为始作俑者的家伙存在，而且这人对魔物的‘宿主’充满了恨意。就跟我们消灭魔物必须要把瘴气一起净化一样，想要彻底杀死寄生型魔物，必须从源头解决问题，消除孵化者内心的黑暗。”顾冶合上笔记本，做了个学霸式总结。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宋丽华一合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紧跟着，另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可是，净化的话，不是每个……都能做的吗，为什么要找3号和46号？”有个不相干的丁老板在，考虑到保密协定，她有意把话说得含糊了些。
　　顾冶摇头否认道：“不一样，普通的瘴气，你们当然能清除，但寄生型魔物诞生的原因，是人内心的感情。就算是你们也净化不了人内心的负面情绪，贸然的介入只会适得其反，激起孵化者更强烈的仇怨，促使重生的魔物更加强大，甚至像你一样——引、火、烧、身。”最后几个字，故意拖长，若有所指。
　　宋丽华一下就听出了画外音。她怎么也没想到，连白笙香那关都过了，顾冶居然还惦记着这茬，听他这有意加重的尾音，她心虚得连心跳都慢了一拍。弱弱地举起手来，乖乖投降。
　　“……好吧，我错了，向我尽职尽责的协助者顾冶先生，再一次真心诚意地道歉。”
　　“哪里，这事也怪我，没提前把这些知识教给你。”顾冶面无表情地凝视了一会儿宋丽华，直把她看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才忽然伸手拍拍她的肩，脸上重又露出和煦如春风的笑，“只要下次不再犯就好了。”
　　“哪敢有下次啊……”宋丽华悄声。
　　“嗯？”
　　“不，没什么……我是说，为什么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个‘孵化者’，真有这么急的吗？”
　　“这个就牵扯到特对司的寄生型魔物应对流程了。由于特殊的能力性质，3号与46号这对搭档是专门的寄生型魔物处理人，和5号一样，她们也没有辖区，整个华夏国范围内，哪里有寄生型魔物需要处理，哪里就有她们。丽华你觉得，整个华夏国，一天有多少只寄生型魔物出现？”
　　“应该很多吧。”
　　“是啊，就算出现的几率再小，范围扩大到全国，那个数字就大得可怕了。要处理这么多魔物，让3号自己一个个去寻找魔物对应的‘孵化者’，是根本来不及的，所以，每当有地区上报寄生型魔物发现报告，特对司都会首先出动设置在省公安厅的对接小组，由对接小组向下级布置任务，围绕魔物的宿主展开排查，勾选出可疑的人选，再由每个地区都会配置的异眼者亲自进行确认。等异眼者锁定了‘孵化者’，工作流才会正式被推送到3号与46号处，启动最终的魔物剿灭流程。考虑到任务自上而下层层推进过程中的时间消耗、还有基层的办事效率，这整个过程至少有半个月吧。丁老板身上的魔物目前已经有B级了，寄生型魔物对宿主的影响本就大于普通魔物，更别说这只魔物的等级还很高，以丁老板目前的身体状况，再被寄生下去，他可能支撑不到对接小组找到‘孵化者’，就已经……”
　　“所以，我们得抢在这之前找到‘孵化者’，让3号和46号尽快把魔物处理掉。”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宋丽华额头冒出了冷汗。
　　昨晚动手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轻率的一个举动，居然差点成了丁老板的催命符。
　　“你也不要太慌，万事有我们呢。”看宋丽华紧张的样子，顾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可以把你从茶水间听到的情报说一下吗？我认为，这应该能帮助我们找到‘孵化者’。”
　　“嗯。”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重量，宋丽华感激地朝顾冶笑笑，小声复述了一遍自己用能力得到的情报，并补充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魔物很可能与丁老板的夫人有关。”
　　“怎么说。”
　　“丁老板和夫人是恋爱结婚的，听说当时两人身份悬殊，是身为富家千金的夫人努力争取，才终于嫁给了贫苦人家出身的丁老板，之后，在妻子娘家的扶持下，丁老板顺风顺水地做起了生意，不出二十年，分公司都已经开到了东南沿海。结果，等有钱以后，丈夫却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搞，夫人肯定很怨恨吧……”
　　“哎、这……这你是听谁说的，都是谣言啊，我可对桂芬忠诚得很！”一直在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丁老板涨红了脸，忙不迭地否认。
　　“但是丁老板确实有偷偷包养刘秘书吧，还有那个卖化妆品的网红汪小妹，设计部的花瓶许兰欣，做微商的尖下巴苏素素，浙温分公司的前台徐小姐……”宋丽华充分挖掘她浸淫茶水间多年攒下的库存，掰着手指把老板的“情史”一个个点过去，如数家珍。
　　每讲一个，丁老板的胖脸就青上几分，说到最后，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放久了的青柠檬，双手合十，朝着宋丽华一个劲地作揖求情：“好了好了别说了……这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在人前乱说啊宋大师，我在外面有人的事要传到桂芬耳朵里，那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连我们这犄角旮沓的分公司都几乎人尽皆知了，这事儿令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吧。”宋丽华惊愕。
　　“不可能，桂芬要知道的话，我还能平安站在这里？！”
　　“但是你确实给夫人戴绿帽了吧，还戴了一顶又一顶……”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顾冶上前，拉开了两人。
　　“是也不是，查一下便知。丁老板，不知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令夫人的姓名与住址？”
　　“可以是可以，不过桂芬在台湾，要调查的话是不是……”
　　“没关系，您尽管说，调查方面我们自有办法。”
　　丁老板于是报出了妻子刘桂芬在台北的住址。顾冶把信息在笔记本上详细记下，然后走到白笙香身边，把笔记本递给了她。
　　“5号，问到了。”
　　白笙香点点头，接过笔记，取出手机随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39号，是我，5号。”
　　“呀！5号，你居然打电话给我，好激动喵~是有什么事吗，尽管说喵！”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蜜糖一样甜美的女声。比起说话，声音的主人更像是在尖叫，声音之大，连几步开外的宋丽华都能听清每一个字。
　　白笙香默不作声把手机举得离耳朵稍微远了些。
　　“帮我调查一个人。刘桂芬，文刀刘，桂馥兰香，桂芬。住址，台北市南港区……”
　　“记下了喵~具体查什么？”
　　“是否是魔物孵化者。”
　　“寄生型魔物？这不是3号和‘却前尘’的活吗……不过不管了，5号吩咐的事，纤纤义不容辞！这就去查喵！稍等哦~”
　　“谢谢。”
　　“哪里哪里~能帮到5号，纤纤简直高兴得要疯了！”
　　电话那头随后便响起了一阵忙音。
　　“所以说，接下来……”宋丽华眼巴巴瞅着白笙香。
　　“等吧。”
　　白笙香收起手机，双腿并拢，姿态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
　　“哦、哦哦！”
　　宋丽华连连点头。
　　没记错的话，39号是管理台湾的魔法少女“猫女”曾纤纤吧……居然还有拜托其他魔法少女帮忙这一招，上位魔法少女就是不一般。
　　宋丽华在心底对白笙香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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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丢人……我怎么会写出这种失败的作品，这数据太丢人了，我不做人了，我要去当一只水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TOT
哦，晋江每周四换榜，好消息是，以我目前这数据，编辑应该不会给我好榜，能上的估计都是些毒榜。毒榜的特色是，要求的更新字数多and对文章数据的提升毫无用处甚至会起反效果，某种意义上讲，更新这东西不会断太厉害的（咸鱼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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