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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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这种事，做起来永远比听起来艰难得多。如果不是有Charlene在周围时不时调剂生活，Ellia怀疑自己会被过大的压力逼疯。
但有时Charlene也会带来更大压力，因为她的效率永远比Ellia高，甚至还有空火速交了一个新男朋友日常秀恩爱，让Ellia也很想咬牙切实地大喊一句：我恨天才。
上课反而成为最有趣的事，因为他们有教授指点，还有同学一起交流，不用一个人在图书馆孤独地查资料。
至于和Reid的感情问题……
有一点Ellia隐瞒了Charlene，他们做出信件交流这个决定时，远没有她轻描淡写的那样平静。
当初Ellia一开学，她和Reid联系困难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他们分开前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Ellia忘记他们会有三小时的时差，也低估了学业压力；Reid忘记Ellia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一点，远不是他那样的天才，就算用比他多一倍的年数拿到学位，也做不到游刃有余。
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很多次Ellia临睡前拿着手机想，她要是现在给Reid打电话过去会怎样？她要是迎合Reid不规律的休息时间，偶尔把课业推后会怎样？如果他们决定好某个时间联系，Reid却突然不得不加班怎么办？
那段时间BAU又刚好连续接到两个重大案件，Ellia开学一周后，她和Reid才终于在一个深夜找到长时间通话的机会。
Reid当然不愿意Ellia为了他破坏学习节奏，直接否决了她主动适应他的提议。他希望Ellia为了她自己而活，这是他对她真正的尊重。那些可能的矛盾和失落，都没有对方的梦想重要。Ellia能理解他对BAU的付出，无数次原谅他的失约和被打断的约会，他更不会自私地继续利用她的宽容。
他们那晚聊了很久。
他们不得不认清两人相隔异地、各自事务繁忙不可预期的事实。他们不愿意让联络对方变成必须完成的任务，更不愿意看到两人的感情被一次次的失望消磨殆尽，最后一致同意了写信这个有些疯狂的决定。
这是一次大胆又艰难的尝试。
为了降低风险，Reid向Ellia要了一份时间表。如果他有空，她刚好在宿舍又不处于睡眠时间，他就会主动联系Ellia接通视讯，陪她一起读书。不过这样的机会也不常见。
但有一点Reid说的是对的。
当把温吞的感情压缩成一纸书信，其中迸发的幸福感无可比拟。
写信时，Ellia想和他分享全部的快乐，想向他倾诉遇到的难题，想讲给他自己在文学海洋中新发现的每一份美好。
寄出信的那一刻，她会想象他在什么时候收到，拆阅时是什么表情，回信时又是怎样回忆着写下近况。
收信后，她会先猜测他会说些什么，忍着喜悦回到宿舍才小心翼翼拆开，仔细把他的字阅读一遍又一遍，记得比论文还牢固，最后意犹未尽地阅读信封表面的字迹，好像这样能透过那串熟悉的地址参与进他的生活。
因为深觉维持这样的感情有多难，所以每一个字符每一帧画面都弥足珍贵。
Ellia喜欢在晚上休息前给Reid写信，有时还会拿出全部信件再读一遍。那个时间，高强度工作的大脑还处于活跃状态，周围则安静少有噪音，她可以无限放松地想念他。
她发现相距万里的Reid和每天早上触手可及的Reid似乎有所不同。离得近时，她看到他的生活，他在很多小事上是笨拙的；离得远时，她看到他的思想，他是睿智而可靠的，比起和她在芬兰通信的时候少了孩子气的青涩。
他的改变似乎总能完美契合她的改变，他总有办法让她更喜欢他。
BAU的工作一如既往，接到某地警局委托，然后坐飞机赶过去协助破案。这天早上JJ又带着新的案卷把所有人叫到会议室。
“旧金山最近有三名记者陆续死亡，这件事在新闻界引起很大轰动。那些记者问到同行的血腥味也一样迫不及待，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和揣测到处都是。如果需要我去控制或者引导，一会飞机上告诉我。”JJ揉了揉额角，打开投影仪。
“第一个死者是Mack·Thompson，47岁，与妻子分居，《L时报》资深记者。一个月前被枪杀于自己的车旁边，他的邻居说他应该是刚下班到家。”
“第二个死者是Patrick·Davies，32岁，已婚并有两个儿子，《A娱乐周报》记者。一周前在小巷里被钝器反复击打头部并遭到抢劫。”
“第三个死者是Garry·Stock，22岁，未婚，《K日报》实习记者，斯坦福大学历史专业三年级。昨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路边，身上有三处刀伤，他的朋友说他们前一天晚上开party喝多了。”
听到大学的名字，Morgan和上周刚刚归队的Elle瞥了Reid一眼，看到Reid翻资料的动作一顿。
“第二个死者，他是自己走进小巷的吗？”Hotch问。
“犯罪现场调查员说现场没有被拖曳的痕迹，初步确定以上三个尸体发现地点就是第一现场。”
“娱乐记者身上没有防卫伤，他在一个明显不够安全的小巷里却没有提起防备。说明他认识凶手，或者凶手看起来没有威胁。”Elle说。
“资深记者死于枪杀，实习记者醉得人事不知，都是相对容易的作案选择。我倾向于Elle说的后一种可能，凶手身体并不强壮。”Morgan补充，“不过我有些奇怪，凶手为什么每次使用的凶器都不一样，他为什么放弃了更容易达成目的的枪？如果是暴力升级，第二名死者的伤口却比第三名死者的伤口惨烈很多。”
“还有他为什么在那么多记者里选中这三个人……”有人敲门送来一大堆文件，Hotch让JJ帮忙分发下去，“这是三名受害人的履历，Garcia刚刚整理好打印出来，大家到飞机上看，十五分钟后见。”
飞机上，Reid理所当然最早看完全部内容，但他没有反复研究，却盯着窗外出神。Morgan和Elle对视一眼，各自用文件遮住嘴角的一丝窃笑。Hotch注意到他们挪动文件的动作，只当他们都准备好了。
“先来梳理一下共同点。我认为最明显也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的职业生涯都有污点。并且他们的污点都曾经上报。”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Reid不用任何人示意就自觉开始复述三人的经历。
“资深记者Mack·Thompson七年前揭露一名作者成名后的一半作品都是找枪手代笔，并且有过抄袭经历。那名作者很快沉迷du品，疾病缠身，至今还没出院。去年有人为那位作者澄清，指控Thompson报道失实，伪造证据，当年煽动舆论让别人身败名裂。”
“娱乐记者Patrick·Davies今年夏天撰写了一篇关于一起多人囚禁虐待案受害者现状的头条，呼吁公众不要忘记关怀那些有着惨痛过去的人。但实际上，这篇带刑具和现场照片的头条让多名受害者再次回忆起他们想忘记的过去，其中一名16岁的女孩自杀了。”
这是一个格外令人痛心的事实，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了几分。
“实习记者Garry·Stock父亲被街头黑人混混抢劫杀害，他加入报社后经常利用报社输出暗含种族歧视的观点。另一家报社批判了他的行为，揭发他大学期间公开发表种族歧视言论和攻击同学的记录，顺便讽刺了一位和他关系亲密的副教授，那名副教授前段时间接受学院调查，升职受阻。”
大致情况梳理完毕，Morgan最先提出意见，“这三个人都有潜在的仇敌，我们也要考虑凶手和其中一人有仇，杀害另外两人只是为了掩盖动机的可能。”
Elle不这样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没必要特意让死者保持职业相同，他完全可以随意找几个劣迹斑斑、和更多人结仇并且仇恨更深的目标，这样掩盖自己的成功率要高很多。实习记者所做的事，恶劣程度和前两者比更轻，理论来说不应该被盯上，除非和凶手有仇的人就是实习记者。而且实习记者的事情发生时间最近，由他直接刺激到不明嫌犯开始行凶也说得通。”
“也有可能是没有其他人选，只能让他凑数。”
Reid的话得到了众人侧目。
JJ一脸古怪：“你平时不看八卦新闻，记者的职业操守比你想象的要低很多。夸大其词、歪曲篡改、含沙射影、恶意揣测的情况简直满大街都是。BAU也曾经和不少媒体打过交道，他们对受害者及其他无辜人士的同情心远不及销量和收视率来得重要。”
“所以，不明嫌犯其实有非常丰富的选择空间，我倾向于他就是针对记者这个职业。但是不明嫌犯的第三个选择是没有直接致人死亡或重病的Garry·Stock，这是巧合还是有意，或者有其他原因？”Hotch环视在场的组员，总结道，“这正是我们需要查明的。接下来是安排各自的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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