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只熊：Bipolar Disorder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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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被他母亲带走后，办公室里也安静了不少。曹正在书写着询问记录报告，暖暖在电脑上看着过往的一些案综学习，罗胖子下午回到了工作岗位，此时正将监控拍到的一些画面做清晰化处理。何木头送了暖暖回来后就又继续出外勤离开了，而大门口的聂虞叔下班时间比较早，此时也已经离开了警局了。眼瞅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收工回家的气息。
这时，其中的两张八卦嘴，就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了起来。
“诶诶，小娘子。”胖子率先起了话头“那曹正你怎么看？”
“诶？我？”钱暖暖指了指自己。
“还能有谁，这还有其他人么。”额……胖子呀，你是不是把在边上认真工作的某个小透明忘记了。
“我觉得他看上去挺安静的一个人，可能不是他吧。”钱暖暖好像有喜欢以貌取人的毛病“海参叔叔你不是也说了么，他的手机号和网络联系都停在了2个月前。”
“我也觉得不像啊。”两人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但你说这回要再没关系，咱这案子还咋办啊。凶手至今未出现的节奏啊。”
“是哦。”暖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们目前所有的线索上的所有人都被排除在了作案嫌疑上，也就抓到一个没事找事瞎掺和一脚的跟踪狂。“不会变成悬案吧。”
“不至于，咱不还有财务线没挖出来么。”罗海生思路到是挺清晰。“要怪也的确要怪那个曹正。林这两个月没钱还贷款，搞得高利贷上门催债，还惹了一跟踪狂添堵。不然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哈……”钱暖暖边听边似懂非懂的点头。
“诶，说道这个我就来气，听说这小子一个月零花钱就近万了，有钱人都这么玩的么。”
“我觉得可能看人的吧，他妈妈是金融企业高管。又只有他一个孩子，就宠了点吧。”钱暖暖表示他能理解“给几千块算正常的啦，我还见过给的更厉害的呢。”
“咦，该死的有钱人。”胖子说完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又赶忙补充道“诶我不是说你啊，你多花钱买漂亮衣服那是饱了我们眼福啊。我举双手赞成，绝不是浪费。”
“嗯嗯，谢谢海参叔叔啊。”钱暖暖还是挺喜欢这些前辈同事的，毕竟能接受他女性形象和穿衣风格的人真的不多。这几位同事大哥，像是木头之类的，吐槽归吐槽，底子里都还是挺护着他这个小师弟的。
“诶，对了，那个那个你见到没。”罗胖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就那个传说中的曹正的心理咨询师。那个复什么泽什么数，哎名字太难念了。听说刚才来局里了？我都没见着。咋样，可疑不？是不是那种看上去高深叵测，瘦得跟猴儿似的中年大叔？”
罗胖子啊，你脑中的咨询师形象是孙悟空么……
“复薮泽老师？”钱暖暖想起了他刚才在观察室看到的那只小兔子“才不是咧，复老师长得可可爱了。年龄说不定比我还小呢”
“真的假的。”胖子一脸的八卦脸“没见到可惜了。诶，话说他人回去了？”
“没有啊，余大大好像请去食堂吃晚饭了，说是感谢配合。”
“这样啊，算了。反正这个复什么泽和林压根也不认识，没看到就没看到吧。”
食堂里，余渊端着大碗小碗的饭菜，送到了以二大爷坐姿坐在食堂餐桌等吃等喝等投喂的复薮泽面前。
“行了吃吧，”然后咬着牙补充道“可注意了千万别撑死！”
“哎~吃不完就兜着走嘛，反正你余大室长请客，我怎么能不给点面子呢。”
“那你慢，慢，吃。”
虽说是两人单独对话，但好歹是在警局的食堂，都是熟人。碍于面子，余渊也只能客客气气的好生伺候着。
不过这复兔子么可就管不着这些了，他还巴不得看到余渊敢怒不敢言，憋着浑身难受的窘样呢。啧啧啧，这看着斯斯文文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内心估计早就吐槽了百八十遍了。呵呵呵，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然后他就决定再调戏调戏这个表里不一的大正经人。
“渊渊哥哥。”复薮泽用甜甜的可爱的小声音故意提高了好几个八度说话。“话说今天怎么这么好呀就突然要请小弟吃饭昂。”
“你能正常说话么。”要不是知道这只流氓兔子的本性，不然他还真会觉得这个托着腮的幼齿兔子挺可爱的。
“哼唧，你凶人！我要回去告诉妈妈你又欺负我！”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狗血七点档家庭伦理剧的设定啦。
而复过于卖萌的小声音，也成功的吸引到了几个打饭的路人投来了注目礼。余渊心理那个叫悔啊。就不该把他带到局里的餐厅吃饭的。
“复薮泽，复老师，算我认输。你给我消停会。我请你吃饭就是想感谢一下你在这次案件中提供的帮助，表示一下感谢，没别的意思。”
“感谢饭？你确定不是赔礼道歉饭？”复总算收起了卖萌样看着余渊乐呵呵的反问。
“额……对于曹妈妈个案事情，我一同表示道歉。”
“哎，算了算了，不玩你了。没事的啦，这种家长付费的活儿，经常会发生这种事的，我习惯了。”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没办法啊。”对么的兔子摊了摊手“心理咨询呢，本来应该是两方的事情。但很多个案呢，像是来访者年龄太小啊。哦要么就是企业EAP或者学校保健室老师兼职那种。总会牵扯个第三方进来。花钱的呢，想什么都知道，我们做咨询的又不能真的给他们看。只能能哄就哄，能瞒就瞒。再后来么，要么就是咨询师昧着良心透露点资料，要么就是和金主爸爸不欢而散。嗯，无解。”
余渊觉得咨询师这行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对了，你刚才问他妈妈的停药是怎么回事？曹正有在吃药么？”
“有啊，碳酸锂，奥氯平，苯二氮什么的，具体的啊，我也不是全部知道。他有在接受医院的治疗，之前情况都还算是稳定。”
“然后你看到他今天那个状态……”余渊想起来复在观察室和他说的一番话。
“他高考后因为择校复读的一些原因，是有一阵没来我这边了。这几周偶尔学校遇到也只是打了招呼。我看他刚才的表现也只是有些奇怪，哎，都说了多少次要遵医嘱了。”
“我看他思路倒也算很清晰，人也挺温和的。你之前说他的心理问题可能会造成他的行凶，所以他到底是什么病啊？”余渊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Bipolar Disorder。”
“Bipolar Disorder？什么意思？”
“自己查呀~”复兔子又故弄玄虚了起来“那么大个手机在你面前都不会利用，是不是傻。”
行，他傻。这账余渊和他记着，想着总有一天要一起讨回来。
然后他就在手机百科上查到了相关词条——Bipolar Disorder——躁郁双向障碍。
“躁郁症。”余渊翻阅着百科词条，读着说明，自言自语。“现在是抑郁状态么……难怪霍柴问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躁狂状态时……易激惹，冲动控制能力弱……判断力受损有可能出现轻率，伤人，毁物……”嗯，的确是挺符合那个冲动犯案，打完人不算还补刀掐人的凶手人物画像的。
“复老师你觉得……”“小薮”
“小薮你觉得曹正会在躁狂状态下出手杀人么？”
“嗯~”复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曹正人是真不坏。他的躁狂表现一直也是以言语增多，夸大自信和财务的挥霍为主要表现。在我跟他接触的近一年时间里，还没有肢体冲突和破坏性的记录。”
“难道又只是一个巧合么……”余渊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还有当晚的不在场证明，哎，又得从头来了么。”
“不过呢……”复薮泽在此时来了个转折词。
“不过什么？”
“不过阿姨的那个证词吧，我觉得吧，可能不一定是真的。”
“你说她妈妈撒谎了？”
“我只是说可能啦，诶，错的话这个锅别找我背啊。我可不是诬陷诽谤啊”
“不找你背锅。”余渊也是复了这个兔子的思维了“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认为的。曹母和曹的证词两边都是一样的，也不像是串通过啊。”
“可能我看的比较细吧。”复让余渊回忆一下询问曹母时的情景。“整个过程中呢，阿姨的表情都有些焦躁的，目测是因为担心曹正的原因。但是啊，你还记得吧，在说道2号曹正的行踪时，她反而显得特别的镇定同时非常肯定的盯着你看。”
“她在确认我的反应，是否相信她的话！”果然是职业条子，一点即通。
“嘴角有轻微的下垂，语词也有一些生硬。”
“看不出来啊，咱们复大咨询师还会微表情啊。” 余渊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被扒了表皮了。
“哎，别给我瞎戴高帽啊，微表情和微动作我只稍微学过一点点，大多在理论层面。这要说错了我该不负责啊，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啊。你怎么听的随你啊。”
“看来这条线还是得再查查。你还有其他什么没说的么？老实交代了，再让我发现藏着掖着的我可以真不客气了啊。”这个兔子喜欢不问不说，余渊总觉得他还隐瞒了些什么。
“哪来这么多掖着的啊，都告诉你了好么。乖，啊剩下的自己去查哈，帮你分析了这么久感觉都快成你手下了，也没见你给我发工钱啊。”复薮泽吃完了晚饭端着盘子起身“我先走了啊，您继续加油加班，有需要欢迎晚上去找我呀。人家等你来哟~”临走还不忘最后再拿小手一戳顺便调戏一下。
“你！”余渊飞速的扫了眼周围，还好没什么认识的人，不然他那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样指不定要被八卦到什么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只熊：Bipolar Disorder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