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吻》原和

5、第 5 章

　　李叔坚持要送宋词回家，宋词拗不过他，最后跟沈川泽他们道别。

　　陆允城还在一旁大呼小叫：“别呀，妹妹，我们一起撸个串啊！有家大排挡一般人我还真不告诉！”
　　宋词：“……”

　　“回去路上小心，明天见。”沈川泽很不客气直接截断了陆允城的话，看着宋词开口说。

　　宋词：“嗯，好，你们也小心点，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打车回去吧。也别去什么大排挡，虽然不知道今晚那些人跟你们有什么矛盾，但看着挺不好惹的，你们自己小心点。”

　　“好！听妹妹的！”陆允城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嘻嘻哈哈冲着宋词说。
　　沈川泽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在宋词无所谓笑笑转身的那瞬间，用手肘狠狠地朝着陆允城的小腹捅了捅。
　　陆允城：“啊叻，我操\\你大爷啊！”

　　宋词闻言回头，狐疑看着两人。

　　陆允城龇牙咧嘴，猛地一下对上宋词的目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很实诚道：“痛的，这不是被打了后现在身体才缓过来，觉得痛，啊哈哈，妹妹你回就是，我没事没事……”

　　宋词看着站在路灯下的两道人影，“那个，不然你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沈川泽掀了掀眼皮，眼里蒙上一层头顶照射下来的暖黄的光晕，他看着宋词，眼底带着丝丝暖融融的温度：“嗯，好。”
　　这一刻的夜风，都是带着轻柔的亲吻。

　　宋词离开后，陆允城这才瞪着沈川泽：“下手真狠啊！！！”
　　沈川泽随意扯了扯袖口，“去医院看看脑子。”

　　陆允城一听急了，追上走在前面的沈川泽，“怎么了？刚才那帮狗玩意儿伤了你？”

　　沈川泽停下脚步，抬手颇是怜爱地在他头上摸了摸，“我说去看看这颗脑袋。”
　　说完后，沈川泽就放下手离开了，独留陆允城一人在夜风中……美丽……

　　半晌后，沈川泽背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喊——
　　“沈川泽，老子要操了你！”

　　一腔关怀，都喂了狗！

　　“……今晚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你这样子，沈叔见了可能又要教训你。”
　　“没事。”

　　“……”

　　*

　　宋词第一次见到被沈川泽一拳打进医院的邱明，是在两天后。

　　她刚从自家车里下来，后面停着一辆招摇的玛萨拉蒂。从副驾驶位上走下来一男人，很快驾驶位上的女人也下来绕过是车头扶住了他。

　　“都说了你身体还没康复不用来学校上课，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抱怨。
　　宋词原也没多注意，只不过因为后面女人的一句话，让她不由回头。
　　“沈家那小杂种，你放心等着，我会让他好好吃点教训！”

　　被一画着浓妆的女人扶着的男人正好面对着宋词，这让刚回头的宋词忍不住皱了皱眉。

　　被搀扶着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羸弱，但大约是那双有点倒三角的眼睛让人看了心里没来由感到一丝阴寒，宋词很快移开了目光。

　　“你们学校的学生现在看见老师也不打招呼了吗？”宋词刚才回头的那瞬间也被女人看见，她有点厌恶开口。
　　声音不小，宋词也能听见。
　　这般口气，也不知道是厌恶像是宋词这个年纪的女学生，还是厌恶宋词。

　　“他也配？”

　　宋词还没说任何话，这时候背后就已经有人先替她回答。

　　沈川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跟她并肩，眼里带着凉意，冷冷地看着如今被人搀扶着的邱明，嘴角勾起一抹奚落的笑：“看来你身体还挺的。”

　　这话宋词不知道有什么深意，但另外两人却是如临大敌。

　　搀扶着邱明的就是他老婆，看着这时候忽然出现沈川泽，那粉底都快要被眉间的皱纹给挤掉：“沈川泽，你最好老实点！这可是你们学校门口，你如果还想上学的话，我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不然到时候可不仅仅是你自己没得学上，你爸脸上也没光！”

　　“老实点？”沈川泽像是回味着这两句话，谁都没想到他会在下一瞬间就翻脸，大步冲着邱明走去，直接将这搀扶着他的女人掀开，“你他妈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老实点！”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

　　宋词也被这一变故给吓住了，眼看着沈川泽又要在校门口闹事，宋词还想着自己冲上去拦住沈川泽的概率是多少时，沈川泽这时候却是主动松开了邱明。

　　望着这时候差点跌坐在地上猛烈咳嗽的邱明，沈川泽脸色复杂，“总有一天，你逃不掉的！”

　　说完后，他也不管对方脸色变得是有多难看，转身就大步离开。
　　走到半路，像是又记起来什么一样，沈川泽又折回来，将还在原地的宋词拉着离开了。

　　沈川泽是什么人啊！就算是没有去年学校发生的那件大事，他也是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一样的人物。
　　这时候宋词被沈川泽拉着在校园里穿梭，这一路来，受到多少注目礼她自己都数不清。

　　“你，沈川泽……”宋词终于忍不住开口，喊了拉着自己的人。

　　疾步而行的人终于停下来，转头挑眉看着宋词，然后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落在那只被自己拽得紧紧的小手上时，沈川泽这次松开那只被自己拉着走着这么一段路的手腕，语气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宋词甩了甩手腕，“我没事，你……”

　　“我很好。”沈川泽不等宋词问便淡声说，声音听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他跟宋词并肩。
　　宋词不算是个话多的人，但现在在沈川泽剪短的三个字落地后，两人之间变得有些过分沉默。

　　“那个……”
　　“以后你遇见邱明离远点，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立马过来。”
　　就在宋词刚想开口找点什么话题来结束这样的沉默时，沈川泽也同时开口。
　　沈川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紧接着问：“听懂了吗？”

　　宋词点头。

　　邱明在学校的名声怎么说呢，很奇妙。
　　宋词来到班上的时候就听说了，邱明是文科班的班主任。在一中这样的著名的有百年历史的名校的高中，像是邱明这样看起来仪表堂堂还很年轻的教师可不多。邱明倒不是年纪真的小，算起来似乎也是近四十的人，只不过保养工作做得的确不错，看起来有很有风范，倒是受到了不少女学生的爱慕。

　　可也是这样的人，去年的就爆出一件足够让他身败名裂的丑闻。

　　“……现在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啊，反正有人说邱明强\\奸了自己班上的学生，但是最后又有人说是温老师，毕竟是个男学生，所以多数人还是倾向于相信温老师的……”

　　宋词想到自己之前听见班上的人讨论的话。

　　“……哎呀，别说了，温老师现在都已经……”
　　“是啊是啊，温老师坠楼这件事情最受打击的人就是沈川泽吧……”

　　两人有些沉默走到了教室门口，正巧碰见周存正叼着牛奶吸管懒懒散散地靠着后门口，手里还捏着一只茶叶蛋。

　　周存正在看见宋词和沈川泽并肩朝着自己走来时，差点没握住手里的蛋，那视线滴溜溜地围绕着两人打转。
　　当沈川泽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周存正猛地一下稍息立正，笑眯眯开口：“泽哥，我保密！坚决的！”
　　沈川泽淡淡“嗯”了声，先走进了教室。

　　而留在后面的宋词则是一头雾水。
　　保密？
　　她跟沈川泽之间难道又有了什么秘密吗？
　　她怎么不知道？

　　这一上午，沈川泽都很沉默。中途宋词看了他几次，有一次被沈川泽抓了个正着。

　　“没听懂吗？”沈川泽问。

　　宋词赶紧摇头，挪开视线。

　　这一刻她就知道沈川泽并不希望她去过问有关他的事。

　　想了想，大家似乎的确也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上。

　　上物理课的时候，又到了宋词觉得头疼的时候。他们班的物理老师同时也是教前面的清北班的，所以这进度，还真是有点快。

　　每当物理老师在讲台上问“这题你们需不需要讲”的下一句，肯定不是要听下面学生的回答，而是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话：“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很简单，好，我们继续看下一题……”

　　这话，对宋词来说简直就是魔咒。
　　她就不明白到底哪里简单了！
　　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结果被她们老师三两步就写完了，她根本就不明白！

　　宋词皱着眉，想不通的时候，习惯性咬了咬笔盖……

　　桌上忽然从沈川泽那边滚来一只绿色的小东西……
　　苹果味的……棒棒糖。

　　宋词歪头，望着沈川泽。
　　沈川泽低声问：“塑料，有毒。这题，不懂？”

　　宋词难得沮丧着一张脸，她对物理可能真的不是很契合，明明她每节课真的有很认真听课，但唯独物理，哪怕是没有睡意，一听见物理课，那瞌睡，挡都挡不住！这题，也是绕的她觉得已经将今日份的脑细胞燃烧殆尽。
　　“都不懂……”宋词有点不好意思说，她将沈川泽递过来的棒棒糖收起来，接触到糖纸的手心有点发烫，刚想抬头说句谢谢，结果就看见旁边的人高高举了手。

　　说起来，在高一那个期末之前，沈川泽一直都是一中高一年级各学科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

　　现在物理老师讲题到一半看见沈川泽举手，自然点了他的名字。
　　“沈川泽你觉得还有别的思路？”

　　“不是。”男生站起来，个子高高大大的，表情也一本正经：“老师，您讲的太快，我没听明白。”
　　物理老师在听见这话后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似乎在怀疑自己的中年听力，“没听明白？”

　　“是。”
　　“哪里没明白？”

　　沈川泽：“都没明白，所以，老师可以请您从头再讲一遍吗？详细一点那种。”

　　如果这时候是别的人说这话大家也就听听算了，但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沈川泽，从前每次考试都在全年级前三跳动，从来不会跌出这个名次的沈川泽，瞬间，整个教室都变得安静了。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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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八百遍客服电话，文案终于能显示了！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