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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火山 ...
正整理着书桌上的手稿,胤禛进来了,还拿着那一大瓶子玫瑰。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一页一页地翻看。
“这是什么?”他语气不善。
“绢花儿。”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他将瓶子几乎是砸在桌子上,道,“这些是你裙子上的玫瑰,为什么剪了?”
“这样不好看么?”我抬起头来,笑答。
他却铁青着脸,“别这样笑,爷不喜欢看你这样的笑。”
“那就不要看,我也没请爷来。”一甩手,宣纸散了一桌子。
“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别装傻,为什么偏帮年氏?你一向公平。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我去她那里?除了年羹尧,还有其他原因。为什么剪了婚纱?为什么不再回应我的亲吻?”他一口气问出一大堆的为什么,像是憋闷了很久很久。
我冷冷地笑,“如果爷告诉我,为什么冬夜去热河。那我就回答爷,这么多的为什么。”
他的眸子看起来深,不可测,不回答我的问题。
“胤禛,我们之间已有太多的不可说。所以,别指望我会回答你的为什么。还有,我也不喜欢你这样质问我。”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你心里若是不痛快,冲我来。那件婚纱,你曾经很宝贝,这样剪掉,是要抹煞你我之间的过往么?”
“那不过是死物,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死物,你知道我在乎什么。”我挣脱他的手掌,看着手腕上的一圈红印,“若是爷想吵架,我今天倒想奉陪。”
我走到柜子前,拉开门搬出一个大锦盒,从里面一样一样地将东西拿出来。
“碧玺手串,三十一岁的生日礼物,我最喜欢的。我知道很值钱。”说着便狠狠地砸到地上,看珠子散落一地,心里猛地抽痛起来,“整一个夏天,你在宠年氏。”
“这个,羊脂玉的白玉兰,也是很贵吧?三十岁。这一年,你忙,生辰不陪我过。”白色玉兰轻轻落地,一地的残瓣。
“四十七年,二十九岁,手柄铜镜,不喜欢。”镜子砸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响声,“那一年,更不喜欢,因为十三被圈。”
“四十六年,二十八岁,秦月枝。我不想再多说。”说着扔了手里的木雕胭脂盒。其实我喜欢这个小巧的盒子,还有上面的戏婴图案。
“四十五年,二十七岁,宋氏怀孕。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四十三年,弘晖没了,宝宝也没了,你娶了两个女人,我进宫挨了王氏的巴掌。”我撕扯着一张写着诗文的薄纸,“你写的诗,我不稀罕。”
“四十二年,李氏与我几乎是同一时间怀孕。”
“四十一年,你二月去五台山,五月去塞外,九月南巡,一整年都不在家。”
“四十年,你送的结婚戒指,李氏生弘昀。”我从手指上拔下玛瑙戒指来,作势要扔。
沉默的他此刻终于出声,几乎是用吼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完便扔到地上,成了两半。我发起疯来,才真正是不管不顾的。
“三十九年,我跟怀珍断交。你送的丁香木梳子。”
“三十八年,我二十岁。你去塞外,认识乌仁图雅。还说,要可以的话两个都想娶了。”
“三十七年,我阿玛去世,你封贝勒,你不吃饭我就陪你不吃饭……”
“别再说了。”
我笑着,流眼泪,“听不下去了?前十年,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你不就想是看我吃醋,看我撒泼么?我还真想将那一票女人都掐死。呵呵,我能么?演完了,看够了?看够了就走。走啊!”又拿起那方尼山砚,扔过去,他也不躲,生生砸到手背上,一道猩红的血痕。
他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无法开口,撩起袍子的下摆,迈着大步,就这样消失在惨惨白白的秋日中。
一直站在门外的莫儿进来默默地收拾残局。
深深地吸一口气,心上的那座火山掀翻后,觉得舒服多了。
这下眼睛盯着雍亲王府的人们又有新证据了。那拉福晋嫁给雍亲王十九年不曾红过脸,却为了年氏,同他大打出手。年氏又要风光起来了。挺好,一举两得。即缓解了我的郁闷,又为年氏造了势。至于胤禛,他受了美人恩,就该尝尝恶霸老婆的凶悍。
看着地上的一堆残渣,心想,我还真是败家。突然发现他花在我身上的钱也不少。光是那碧玺,市价就得上万两。
“莫儿,你似乎对我不满。”
“没有。”
“为什么偏向爷?”
“没有。”
“丫头,你有几斤几两,我比你自己清楚。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呢。”
“主子,莫儿只是奴才,您不必介意奴婢的想法。”
“哼,现在主子奴才都敢跟我叫板,你们都挺厉害。”我索性不再管她,独自出门去。
胤禛到很晚都没有回来。安巴,苏培盛都没跟着,一问,说是去了十三爷府上。
夜凉的时候,穿上薄棉的夹袄还嫌冷。这天气,恐怕就是要入冬了。在厅里坐了很久,没等到人,便起身回屋睡觉。看来他是没打算回来了。刚躺下,绿衣在门外唤我,说十三爷送爷回来了。我又爬起来,穿衣服。怎么还送回来了?正往外走,就碰上十三搀扶着胤禛。两人周身都是浓重的酒气。他酒量很好,也会控制,几乎不会醉的。
“醉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没呢。”开口的是胤禛,“想醉却醉不了,你知道有多难受么?”
过去扶了他,对十三说,“你回吧,省得蔓菱担心。”
十三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道,“四嫂,你把四哥宠坏了。受点儿委屈,就成了这副德行。平时你就该打打该骂骂,这样他习惯了,就不会想醉酒了。”
“十三你说什么胡话?打谁?骂谁?”胤禛抬起手来,指着十三的鼻子,“小子你给我回府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得,下回四哥您不拉着我灌酒,我就不掺和。”他又看看我,“四嫂,我知道你是最好最好的,就别跟他计较了。”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一会儿是宠坏了,一会儿是别计较,我都糊涂了。”
“我也糊涂了,你们俩的事儿,你们自己了吧。我走了。”
等十三一走,胤禛就扒开我的手,“爷还站得住。”说着,往鹊栖阁走去。
我跟后头跟了,也不说话。
醉酒?竟然跑去醉酒?真是不像话。
回去洗漱弄完,上了床闷不吭声地躺着。
到了后半夜,他就开始发烧,浑身滚烫。他身体一向很好,少生病。平时也就是小痛痒,没什么大问题。
“胤禛,你在发热。觉得哪里不舒服么?”我推了他,轻声问。
“这里。”他指了指胸口。
“疼么?还是怎么?要不要请太医过来?”我起身,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拉住。
“别走。”
“我去叫人,得看大夫。”
“不用看。心病。”
听他这么说,就不吱声了。
“敏儿,敏儿,敏儿。”他连着唤了我三声,又说,“你该恼我,该生气,应该的。”
我还是不说话。
“多年前,你问我想做谁。你看看我,连醉酒都醉不了,做什么刘伶呢?我做不了刘伶,真的做不了。”他皱着眉,声音痛苦而绝望。他难道是想放弃么?
我并不希望他放弃,更不希望他为了我放弃。俯身搂住他,低低地说,“做爱新觉罗·胤禛吧。我的胤禛,只是我的。”
“你会原谅我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泪水,静静地流淌,落到他的脸上。
“你又哭了?我总是让你落泪,一直让你落泪……”他也伸手抱我,那样的烫手。
“乖乖躺着,我去差人请太医过府。”
太医问诊后,说是胸中郁积,喝酒过量,风热犯卫,腠理疏泄,肺失清肃而发病。说白了,就是一重感冒,若不注意有可能转为肺炎。
“行了,去开方子吧。”
我静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想喝水么?”
他闭着眼,“不渴。”
按照太医的指示,得用白酒擦身降温。莫儿弄好了端进来。我便细细地给他擦拭着。随着酒精的挥发,带走了一些温度。但没过一会儿,就又起来了。等药煎好,已经是天亮。
“喝药吧。”
他半躺着,将药喝了下去。喝完却微微地咳嗽起来。
连忙去拍他的后背,“深吸气就压下去了,会没有那么难受。”
他看我的眼神,是哀求。
“别这么看我。爷糟践自己,苦的还是我。这都一宿没睡了。”我抱怨着,去摸他的额头,“还热着呢。躺下。”
“你去睡觉吧,叫绿衣来伺候。”
“您占着我的床呢,我睡哪儿?”
“那我去染墨斋。”说着就掀开被子来,要下床。
我一把将他按回去,“少做样子了。若真心疼我,就不该将自己弄得生了病。”
他听我这样说,抿紧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十三还真是没说错。你就是让我给宠坏了。”说着我脱了鞋子,“过去点儿,我就歪一会儿。额娘想要几匹广州过来的洋缎子,我让路晴川捎来的,说好了今儿送去。”
“会过病气给你。”他闷闷地说。
“不怕。”
我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我。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还没退烧?”
“不知道。”
“太医给的什么鬼药?”我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叫绿衣弄点清淡的食物给他。
自己也吃了点东西,才出门去。进了宫,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
最后德妃才问,怎么了?
四爷病了。也不敢瞒着,就直说了。
那赶紧回去吧,还在这儿呆着干嘛?老太太心情好的时候,挺像亲妈。
回去一看,那人还热着呢。高烧不退的,算怎么回事儿?
又换了一名太医来。开出方子一看,跟之前那张大同小异。还说,这病急不得,慢慢调养。
雍亲王的急性子,已经传染给我。慢慢调养?养到什么时候?直接登基么?可恨这里没有泰诺。
病人自己倒不着急,有时候还爬起来看看书。除了一脸潮红,时不时满身汗,偶尔咳嗽几声,人家似乎还挺惬意。
亲们在动摇哦。爱四爷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承受的太多太多。
相信敏慧,也相信胤禛。
不要轻言放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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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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