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禁爱》浣花台

8、拜师学技

　　谭大娘的儿子谭伯猛地拍了下巴掌有些激动地说道：“那个年轻人想必就是咱们族长的长子端木金心，传说他是狼神转世呢！小男孩就是他弟弟石心吧！”
　　其余人顿作恍然大悟状：难怪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如此威风凛凛气势不凡呢，原来是咱们人族未来的族长大人啊！
　　端木金心带花妮儿离开木屋时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她明白娘亲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永远就此沉睡下去了。而此时爹爹的言行举止又是那么的陌生难测，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害怕，所以她不愿再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呆下去了，只想远远地逃离开去，这样她就不必再去面对那些让人痛不欲生的场景了。
　　花妮儿软软地依偎在端木金心的怀中，再也没有来时骑狼而行的兴奋与激动之情，她现在已经哭不出声来，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回到白堡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堡区内已经亮起盏盏烛火，在繁星点点的深蓝色天幕的映衬下，显得神秘而美丽。
　　端木金心发现议事主厅内灯火通明异于往常，心中略感奇怪，叫守门武卫带黑箭下去休息进食后，抱着花妮儿向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主位的兽皮大椅上，端木天云正手持酒盏慢慢地喝酒，妻子罗氏则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厅中走来走去，无意中抬头见到端木金心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不由面露欣喜之色迎上前去，“金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武卫说你下午射死了一只鸟人，你没事吧？咦，这小女孩是谁？”
　　端木金心先低头对母亲行了个礼，看一眼低头垂泪的花妮儿后低声答道：“这个小女孩名叫花妮儿，孩儿下午打猎时正巧遇到有两只鸟人袭击她的爹娘。孩儿虽然射死了一只鸟人，但她的娘亲却伤重不治去世了，她爹爹现在情绪不稳也无法照顾她，所以孩儿将她带回来暂住几天……”
　　花妮儿浑身颤抖一下，但她仍然将头埋在端木金心怀中，不发一言。
　　端木天云将儿子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不由皱着眉头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酒盏里的酒水也洒了一半出来。罗氏吓了一跳，继而动容说道：“又是那些该死的鸟人……可怜的孩子……”
　　这时，端木石心一阵风般跑进大厅，嘴里叫道：“母亲，今天怎么这么亮堂啊？”
　　罗氏听到小儿子的这句话后面色缓和，朝大厅东边一张神案上指去：“因为有一颗虎睛珠啊，今天早上一个农户送来的，我准备在下个月金心的成年娶妻礼上送给我的儿媳妇当见面礼……”
　　罗氏后面说了什么花妮儿没听进去，但“虎睛珠”三个字却是清清楚楚地落入她的耳中，不禁抬起红肿的泪眼四处张望，果然在东墙下一张桌子上看到那颗圆溜溜明晃晃的虎睛珠，忍不住呜咽着说道：“那是我的虎睛珠，是我的……”
　　这句话一出来，厅中诸人皆感意外。
　　端木天云放下酒盏，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下来，“小姑娘，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花妮儿十分凄楚但异常清晰地答道：“我爹爹名叫花容！”
　　端木天云看了一眼一脸惊愕的妻子，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花妮儿，沉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运气好到在海边玩耍就能捡到虎睛珠的小女孩儿。”

　　端木两兄弟听到父亲这句话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难道父亲竟然认识花妮儿的爹爹不成？
　　花妮儿已经明白面前这个威武的中年人就是人族族长，但她只是摇头抽泣道：“妮儿运气不好，不好，不然娘亲也不会丢下我不管了。如果娘亲能够活过来，我宁愿没有见过这颗虎睛珠。”
　　端木石心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认识花妮儿的爹爹？”
　　端木天云将上午花容前来献珠一事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末了叹道：“谁能想到好好一个三口之家转眼就家破人亡，上天待我人族何其残忍不公！”
　　端木金心面无表情冷峻异常，但眼神中却燃烧着愤怒仇恨的熊熊火焰。端木石心咬牙说道：“这些鸟人实在欺人太甚了！等我长大了一定不饶过他们，要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端木金心看了弟弟一眼，冷冷说道：“口气倒大得很！要杀鸟人光凭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做到吗？整天就知道玩儿，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本事练好再说吧！”
　　端木石心听到哥哥一番训斥，顿时又羞又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旋即不服气地说道：“你别小看人！我哪有只顾着玩儿了？我也经常跟武卫学习武技的！明天我就去求叔叔亲自教我！你等着瞧好了，我以后一定会比你更加厉害的！”
　　端木金心挑挑眉毛，抱臂说道：“好啊，我就等着瞧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花妮儿听到这里挣扎着从端木金心的怀中跳下地来，然后拉住端木石心的手乞求道：“石心哥哥，我也要练好武技为我娘亲报仇，你以后带上我一起学习好不好？”
　　“这个，这个，”端木石心有些为难地看看花妮儿，又看看父母和哥哥，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端木天云正色说道：“小姑娘，学习武技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家还是不要学的好，而且我们人族的武技向来传男不传女。我想，以后一定会有人替你报仇的。”
　　“不，我要自己为娘亲报仇！”花妮儿大声说道，将一对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族长大人，您答应我行吗？”
　　端木天云手抚下巴不置一词，幽暗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什么。
　　“扑通”一声，花妮儿双膝直直跪地，然后“呯呯”地在石砖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嘴里说道：“族长大人，求求你答应让妮儿学习武技吧，只要能给娘亲报仇，妮儿什么苦都能吃！”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
　　罗氏向来容易心软，想到之前花容的献珠之缘，此时花妮儿跪在地上又是如此凄惨可怜，心中顿时十分不忍，于是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低声说道：“天云，难得这孩子一片孝心，你能不能为她例外一次？”
　　始终一脸严肃的端木天云终于牵动嘴角微笑起来：“如果我再不答应估计就会引起公愤了——但是，”端木天云缓缓说道，“我弟弟愿不愿意收你为徒传授你武技，要看你自己的机缘和造化了。”
　　“父亲说的人就是我叔叔端木天风，”端木石心适时地补充道，“他是我们人族的武卫首领，也是人族里面最厉害的人啦！”
　　“谢谢族长大人，妮儿一定会尽力争取的。”花妮儿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端木天云又磕了个头以示感谢。
　　随后，花妮儿跟族长一家四口共进晚餐，她谨记爹娘往日的教诲，就餐时进退有礼少言多食，显示出良好的家教素养。端木夫妻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个坚强大方的小姑娘又多了一分好感。
　　晚餐后，罗氏亲自带花妮儿下去洗漱一番，然后在端木石心卧室的隔壁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她暂住。花妮儿这一天来心力交瘁，早早就睡下了。
　　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