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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天帝×容齐的中篇 ...

  •   各位读者宝宝,很久没来啦。主要是暂时爬墙小企鹅,JJ这边又被点名耽美半月停更。。。
      这段时间开了个天帝×容齐的中篇,先放两章,你们如果想看,我就贴过来。

      ************************
      天帝玉(病娇脸):喝药药!

      容企鹅(泪花闪闪):不齐药药……

      天帝玉:喝药药!

      容企鹅:不齐药药……

      天帝玉:喝药药!

      容企鹅:不齐药药……

      天帝玉:吃丸丸!

      容企鹅:不齐……齐……

      *************************************
      来自室长抖音的脑洞,无脑傻白甜风,不保证长短^_^

      文案:

      天帝陛下突击下凡一趟,带回一个小可怜。

      小可怜乃西启国主,名曰容齐。

      不知谁起的头,璇玑宫仙侍们,一律管容齐叫娘娘。容齐受到巨额惊吓,陛下不置可否。

      陛下将容齐叼回家的原因:

      其一,他长得美。

      其二,他长得美但人傻。本座为救锦觅放了一半血,容齐为救容乐把血放干了!以后没人敢说本座傻。貌美人傻,本座的菜。

      其三,邝露每日送的补血汤药太难喝,先灌一半给容齐。

      琼芝仙草喂下去不少,怎么每次本座想和他亲近亲近,他还是咳得撕心裂肺的?

      (一)
      大把珍贵药材被投入热汤中,浓郁微苦的香味,随着水汽翻腾而上。雾气萦萦绕绕,穿越过细小窗格里射入的那束光柱,随即隐没在无际的昏暗中。

      这些药,他潜心搜集多年,哪怕在被母后断药,生不如死的那六个月里,也未曾动过一分。

      桶中女子已然陷入沉睡,头颅软软的垂下,容齐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桶缘。水面晃动里,他伸手拂开她的长发,十指修长,贴上一片玉色的裸背。

      内力催动,浴汤被煨的越发雾气氤氲,药力引入经脉,他犹嫌不够,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容乐。

      左右过了今日,再是无用了。

      力竭之下,年轻的君王瘫坐于地,他靠在木桶边喘了几息,方才抬起脸来,形容憔悴,冷汗淋漓。

      他的音色虚弱已极,唯有那双眼,依然是光亮的:“小荀子,朕死后,你扶朕的尸体坐上龙辇,去轩辕殿外候着。记住,在容儿醒来之前,一定不能让母后察觉有异。这是朕此生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你务必要办到。”

      “陛下,陛下……”小荀子双唇抖着,梦魇一般的,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和悲伤,陛下这回是真的要离开了。在容齐清晰的呼吸声里,小荀子突然崩溃大哭,不住的向他磕头,仿佛除了磕头,他已做不了任何事。

      孤家寡人的悲哀,由生到死,他始终是一个人。容齐眼角一松,忽而有些欣慰,在将要离开的时候,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小荀子,为他送行。

      精研医术毒术的医女萧可,无言静立在一旁,僵如木石,听见陛下平缓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吩咐道:“此事不可让容儿知晓。记得封掉窗户,吹灭烛灯,待容儿醒后,你拿着令牌,带她去前朝大殿。好了,都去门外候着吧。”

      小荀子抬袖抹泪,步履踉跄的领旨出门,萧可紧跟在他后面。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眼中亦有泪。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容齐和容乐二人。

      启皇的指尖扣在木桶边缘,无比艰难的撑起身体,充斥眷恋和无尽苍凉的眸子,温柔描摹那人事不知的女子容颜。

      “容儿,”他轻轻唤她,穷尽此生的情和痛,“不要原谅我!就这样,一直恨着吧!只有恨着的人离你而去,你才不会悲伤……容儿,皇兄倦了,想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翻开衣袖,拿起早就备下的匕首,对准青色的腕上脉络,狠狠切了下去。

      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玷污了银丝暗绣的袖口,容齐整条手臂无力沉入水中,朵朵赤色盛放的花,晕染出一副凄艳无比的墨画。

      解天命之毒,尚缺最后一副药引,他终于凑齐了。

      弥留之际,容齐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熟睡的容乐,缓缓闭上眼睛。这承载他所有悲欢喜乐,自出生便暗无天日的人生中,唯一有过的色彩,从此烟消云散,再无挂碍。

      容儿,从今往后,齐哥哥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要学会,好好的活下去……

      长夜浩渺,星汉璀璨,蓝荡荡的占星台,漂浮于天界虚空中,恰似沉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的孤岛,清幽而冷旷。

      邝露立在星辰图中央,长袖飘扬,随着她指法盘旋,数枚星石徐徐升空。暗蓝色的天幕上,开始有细碎的星光闪耀。

      流光溢彩的颜色,一线一线自背后飞逝过去。那道粹白的身影,立在占星台入口,银冠束发,长袖灌风,曼身风华无可比拟。

      注意到邝露动作稍有迟疑,天帝陛下适时提点:“时已入秋,斗柄当冲西。”

      “是。”邝露凝神静气,操纵法术,完成布星的最后一道。

      这时极天之上,紫微迅速暗淡,而荧惑却逼近心宿,徘徊不去,两星忽然光芒大盛,互争高下般,红光映照漫天。

      火德昭彰,巡行天下,大人易政,主去其宫。邝露仰头微惊道:“荧惑守心,乃大凶之象,莫非凡间有帝王殒身了?”

      天帝眼睑微抬,表情无甚波动,只淡淡道:“万物消长,生死轮回,此乃天数。神祇合该如日月星辰,四时雨露,泽被万灵而与他们无干……”

      “陛下教诲的是,是邝露失仪了。”邝露挥袖扬过,一面观尘镜自虚空中展开,流动画像,正是西启国王宫,她道,“此事关乎凡间百姓福祉,还需及时禀告紫微星君知晓。”

      观尘镜里,小荀子与萧可,正合力将流尽鲜血的启皇,扶上龙辇。萧可双眼通红,指尖颤抖,而小荀子为了完成陛下的遗愿,内侍服的衣袖,几乎被他的牙齿咬烂了,才能阻止自己发出悲泣的哀鸣。

      “为了公主,陛下连命都不要……可公主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小荀子低低的呜咽,絮絮说道,“太后好狠的心,您肯定是古往今来,最最苦命的皇上了……小荀子舍不得您,陛下您慢些走,小荀子下辈子,还去伺候您……”

      他这般说着,跪下去为容齐整理仪容。那副彻底失去生气的身体,在萧可的托扶下,软弱无力的靠在龙辇的御座上。

      夜风沁凉,扬起及地辇幔,启皇毫无血色的皮肤,苍白若雪,徒余眉眼清冶如生。

      自古红尘千丈,痴男怨女,能跳脱其外的,又有几人?

      “真是个痴情种呢,”邝露怔怔不语,不免伤怀,转身道:“陛下你说呢,陛……”

      她瞪大双目,身后星光寂寥,银河如练,哪还有天帝陛下踪影?

      西启国气象巍巍的轩辕殿前,大军压阵,秋风萧瑟。

      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两国君主,兵临城下,而西启太后傅鸳,隔着纱帐,怡然自得的欣赏这幕。她风韵宛然的双眸里,仇恨的磷火森旺燃烧,多年筹谋,刻骨之耻,不过就是为了这一日。

      在太后前方不远处,明黄华盖下,容齐一动不动,端坐于龙椅。他的掌心,端端正正的搭在雕有龙首的扶手上,他的脸略微低着,十二冕旒垂落额前,遮盖住那张俊雅温文的脸。

      颗颗玉珠温润透光,将那张灰白面容,仿佛都衬得生动起来。

      以容乐公主和北朝太后的性命为要挟,傅鸳逼迫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这对孪生兄弟,自相残杀。殊不知,她已经失去了此生唯一的孩子。

      和殿前的剑拔弩张不同,就在启皇龙椅周围,一条凡人看不见的粹白应龙,绕着容齐腾飞数圈,亮晶晶龙首左摇右摆,正在纠结,该从何处下嘴。

      天帝陛下阅美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容齐的皇帝,是他平生见过最好看的……死人。

      润玉不禁开始肖想,当这躯体重新迸发出生机,当这双眼再度焕发神采,又该是何等模样?

      应龙口中吹出仙气,点点金光细碎,钻入容齐灵台内。这是方才容齐驾崩离魂后,润玉收集得来,魂魄归体,启皇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好转了些。

      不过他仍然是个死人。

      幸而勾魂使的效率不及天帝,尚未寻到这里。有道是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于神仙而言最重不过凡人。纵然润玉乃九天应龙,想把死沉死沉的容齐叼回天界,也绝非那般容易。

      罢了,本座就当苦修吧。

      *******************

      娘娘是个病秧子(天帝润玉×天后容齐)(二)
      容企鹅爬上龙脊,拍打着小翅膀:窝要飞!
      九天应龙:不好意思你飞不了,还是和本座去游泳吧!

      ******************

      向来看对方不顺眼的宗政无忧和宗政无筹,关键时刻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傅鸢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质救走。西启太后略感意外,却也不曾乱了分寸,反正她手里的筹码多得是。

      让那对孪生兄弟,相继目睹自己的孩子葬身火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谓北朝太后,本来就是假的,只是她没有料到,被救走的容乐公主,竟然也是假的。

      关押容乐的密室,极为隐蔽,且守卫森严,能悄无声息将人掉包的,唯有一人。

      傅鸢气血上涌,怒意滔天的眼睛,直指容齐:“你竟为一个女人,三番四次与哀家作对?!”

      可惜她的皇儿,已经不可能再给她回应了。

      启皇的无动于衷,令傅鸢越发暴怒,她猝然立起,走到容齐旁边,一掌击在龙椅上,“哀家在和你说话,不许装聋作哑!”

      傅太后身为一流江湖高手,这一掌内劲下去,足以将龙椅炸成粉碎。

      你的儿子都已经死了,你可发发善心,放过他吧。

      天帝陛下盘成一坨,终是心生怜悯,龙爪轻拍,使得倒栽葱的容齐陛下,免于漂亮脸蛋砸地的厄运。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四溅的散木里,启皇淡定至极,如高僧坐化,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不动,侧身倾倒下去。

      “陛下!”小荀子大惊,匆忙去扶,容齐的尸身开始冷硬,小荀子扶来扶去扶不动,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陛下,陛下……”

      在他的嚎啕大哭里,容齐整个身子,微微一颤,关节轻微咔哒声响,那对漆黑无半点神采的眼眸,慢慢浮起些许光亮。西启皇帝就这样站了起来,仪态优雅一如往昔,他的周身似有光晕环绕,仿佛是当年那个艳阳下,尊贵耀眼的少年君主再临。

      全不理会贴身内侍小荀子,那副泪痕未干,牙齿打颤活见鬼的表情,润玉控制着启皇的身体回眸,眼底风云变幻。

      容齐并未喝过孟婆汤,他的魂魄碎片里,还残留着此生回忆,短暂悲凉的一生,自出世便已注定。

      天帝陛下眉尾稍动,思及早年的相似际遇,颇有几分怅惘相惜。他以元神在这肉身的奇经八脉一探,更是无语,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能把自己的身子,糟践成这幅模样……

      傅鸢见他默然出神,以为容齐还在因为容乐与她置气,遂出言呵斥道:“谁敢破坏我的计划,谁就得死。齐儿,你莫要以为你是我的孩子,哀家就不会动你……”

      容齐展臂舒袖,单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母后此生,为何人所毁,母后心知肚明。朕倒是觉得,你对云贵妃的一双孩子,比对朕,要好上许多。”

      傅鸢呼吸起伏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你……”

      “难道不是么?”容齐立在殿前高台上,下方一处巨大火盆,红炭熊熊燃烧,烈焰随风窜动,带起的热浪扭曲了空间,令他的面容,有些虚幻的不真实,“你逼迫我将心之所系,送入宗正无忧的怀抱;你宁愿收养傅筹,也不肯对我施舍一丝一毫,哪怕是虚伪的温暖。凡朕之所爱,母后皆要夺去。对夫君的背叛,你终生无法释怀,却要为朕安排三宫六院,也不想想,你儿子这幅身子骨,究竟吃不吃得消?”

      西启太后神色怔忪,语调带上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软:“齐儿……那都是因为你不听话……只要你听哀家的话,哀家自会还你一个天下……”

      “儿臣年寿不永,怕是,见不到母后的天下了。母后既要复仇,儿臣愿意代劳。惟愿母后心怀苍生,莫要再为了皇家的龌龊倾轧,牵连无辜。”容齐闭了闭眼,再度睁开,视北皇南帝的数十万大军于无物,扬声道:“来人。”

      殿前黑衣将士出列:“陛下有何吩咐?”

      容齐举起右臂,直指太后凤辇之侧,那躺靠在椅背上,瘦骨嶙峋的宗政殒赫:“传朕旨意,开西启皇陵,将先帝容毅,与北临太上皇一道,挫骨扬灰!”

      宗政殒赫双目瞪大,其间恨意翻滚。容齐熟视无睹,只望着傅鸢。

      傅鸢唇线抿紧,继而泄出一丝冷笑:“哼,哀家要取宗政殒赫的狗命,易如反掌!我就是要他活着,将我所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抵偿!”

      “母后不用着急,还有……”容齐与傅鸢的死结,这辈子都解不开,天帝陛下借由启皇之口说道,“朕才是你最大的耻辱,母后一看到我,就会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是以你我之间,有母子之实,却无母子之缘。除了他们,连同朕这条命,今日也一并还给母后罢!”

      他说完这句,纵身跃下高台,太后骇然欲阻,指尖却只触及龙袍的半片衣角。容齐坠入巨大的火盆,星火四溅,翻滚的烈焰,顷刻吞没他的身躯。

      傅鸢颓然倒在高台边缘,双目眦裂,唇绝望的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齐哥哥!齐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容乐心底大恸,凄厉尖叫起来,泪水燎透脸颊,若非宗政无忧死命抱住她,只怕早已冲向火海。

      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在眼前化为灰烬,尸骨无存,傅鸢五内翻腾,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胡总管忙过来扶她:“太后……”

      滚油之火,乃业火的第七阶,西启太后备下这等人间炼狱,反倒方便天帝毁尸灭迹,以火焰为遮掩,将容齐的尸身趁乱抱走。

      离开那煞气冲天的西启都城,海阔天空,和天庭动辄几万斤的神兵比起来,容齐清瘦见骨,又放干了血,实在轻如鸿毛。

      可润玉知晓,这只是抱着他脚踏实地的重量,天地之间九万里,若想将带他回天庭,势必劳心劳力。天帝陛下通晓六界掌故,还未曾听闻,哪位神仙有此壮举。

      肉骨凡胎,重比泰山,凡人要是能轻易上天入地,齐天大圣就不必一步一步,送唐僧西去取经了。

      奈何润玉生来胆大,上古禁术,吞噬穷奇,他都敢一试,何况是带个死人上天。

      天帝陛下变出数条白绫,将容齐五花大绑在龙脊上,清啸一声,纵上凌云,向天界翱翔飞去。

      起初尚好,越过二十五重天后,越发吃力,几不能行。润玉无法,唯有解开绫锻,捆住容齐腰腹,以龙爪吊在手里。如此又是半响,再改为叼住白绫一端,负重上行。

      他甚至数度想到放弃,把重死个龙的容齐风筝直接丢下去。垂眸望去,启皇面上蒙着一层白霜,墨发纷飞,越发容姿若雪,天帝陛下咬紧牙关,只得继续坚持。

      好不容易抵达南天门,白龙精疲力尽,扑通一声栽倒在玉石地面上,化出银冠帝服的人形来。

      灵修也未必有这般累吧,润玉不着边际的想。

      未免压坏了容齐的尸身,一个翻滚,二人位置互换。容齐趴在他身上,润玉仰面而躺,汗湿透衣,平缓呼吸以恢复气力。

      恰逢破军星君带着两列天兵巡逻而过,见南天门的台阶下,情景有伤风化,再定睛一看,被推倒在地,薄汗微微那个,不是天帝陛下又是谁?!

      破军愣住,不由得大声呵斥,长剑横过,锋芒凛凛的剑刃,抵在容齐颈项:“大胆的狂徒,竟敢对陛下无礼?!”

      润玉喘了口气,虚弱道:“住手……”

      见此人死性不改,居然仍旧压着陛下动也不动,破军急道:“调戏君上,罪不可恕,臣这就将他拿下,严加惩治!”

      润玉斜眼睨着破军:“谁说此人调戏本座?”

      破军收剑,登时哑口:“那陛下您这是……”

      天帝继续躺着,反问道:“就不能是本座累了,在此歇息片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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