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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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斯克鲁奇慢慢的扯出一个笑容，原本是一个相貌出色的女性，笑容应该增色几分才对。她却眯着眼睛，深红得近乎黑色的口红让这张脸增添了更多的恐怖味道：“这样可就更让我为难了，你要是对我撒谎的话，我还留着一个海贼的命干什么呢？”
低声的温柔细语此刻无疑是在发布死亡威胁。
“时间很赶，我就长话短说吧，乔尼。”斯克鲁奇女士往前跨过一步，蹲了下来，姿势大刀阔斧痞里痞气，她硬是给做出了一股矜持中带着禁欲味道的自然。斯克鲁奇伸出手捏住乔尼的下巴：“首先，你们这一伙为什么会盯上这里？这个岛刚刚纳入海军保护的羽翼下，却马上就被海贼盯上了，有什么理由？”
“我、我，是船长、不，乔尔斯提督想要强行攻打下这座岛的！这里原本是白胡子的地盘，我们只想趁着这个时候捞点便宜好处，不知道这里已经有海军驻扎了！乔尔斯那个混蛋自己不甘心、才让我们强行和海军作对的，我什么都没有干！”
求生欲炸裂的情况下乔尼一串连珠炮的招了。斯克鲁奇哦了一声：“那么，乔尔斯为什么这么想攻下这座岛呢？”
此处海军地基驻扎的岛附属于周边的某一个国家，因为之前这座岛受到四皇之一的庇护，双方便各自相安无事的自治。白胡子海贼团倒台之后这座岛上的人民就重新向所属的王国寻求庇护，海军才前来驻扎。
像这种实力一般的海贼团，原本不应该会有和海军正面硬碰硬的可能才对。
“我也搞不清楚那个家伙在想什么，他和一帮人商量好了，只要能够收复这个岛，就答应让他上什么船……！”
喔？背后还有指挥的人吗？
“‘一帮人’是指？”
“我不知道！他最近跟地下世界的什么人纠缠在一起、每次都瞒着我们用电话虫跟地下世界的人联络，内容也从不跟我们透露……那家伙肯定是想干完这一票就舍弃我们！”
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船长卖掉，想必确实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吧。斯克鲁奇捏着乔尼下巴的手缓缓一松，等到乔尼快要崩断的精神终于以为能够喘口气的时候，她的手指又猛的抠进乔尔的嘴里，紧紧的捏着他下颚的一排牙齿，痛的乔尔重新喷涌出泪水来。
“是吗……”她轻笑道，眼睛快眯成一条线：“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啊？”
“海军不怎么会一下子就信任海贼的吧？这该怎么办呢，乔尼，该怎么样才能在我们之间建立信赖关系呢，我可是很想信赖你的，请表现得你也信任我吧，乔尼，不然我只好把你的下巴就这样拽出来了。”斯克鲁奇女士的话让当场的所有人都心悸了一下。乔尼愣住，然后发了疯一样的挣扎了起来，下身血涌如泉他却感觉不到，来自嘴里的剧痛统治了一切，他甚至感觉到了下颚的某一处发出了咔嚓的崩裂声，咬肌筋肉撕裂的血溢满了口腔，大脑直接步入了崩溃。
“真的！都是真的！！”
“……”斯克鲁奇松了手，她慢了一步，手指上沾染了血和海贼因为惊恐而呕出来的污秽物，同时乔尔的下半身弥漫升起了尿骚味。于是斯克鲁奇女士相信了，冷漠的站了起来，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从内侧口袋里面摸出了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藐视着这个男人。等到手指缝中连一丝残渣都没有了，便把手里的纸叠好收进随身携带的塑料收纳袋里面。这个刚刚还想把一个人的下巴硬生生摘出来的家伙居然还自己随身带着垃圾袋。
“嗯，应该都是真话了。”回归了长年坐办公室主任角色的斯克鲁奇扣好扣子，整了整袖口，除了高跟鞋的漆面上还带着干涸成块的血迹以外整个人散发着高级职员的气场：“给他稍微处理处理伤口，总不能在给他处刑之前留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毕竟只留了他一个活口，其他的都已经死了。总得在人民面前处刑一个才能够安抚到民众的心。”
不过这几年的海贼是不是越来越没有骨气了，她不就稍微用了点力气、一不留神抠破这家伙的牙龈么，流了点血就吓成这样？这家伙的船长别是比这种小喽啰还要每种吧。
别说世界政府经济了，就连海贼的质量都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斯克鲁奇抬眼看了看席格中将，后者被海军总部文职人员的眼神吓得心肝胆齐飞，不仅声调高了八度，还硬是飙出了女高音的声：“你、你们两个还不快按照斯克鲁奇中将说的去做！”
“是！”
擦是擦干净了，不过残留在上面的黏腻感还是让斯克鲁奇觉得不太舒服。她冲波鲁萨利诺走过去，想要拿回眼镜，长官却避开了，孩子气的四处躲开不让斯克鲁奇拿到，等到后者抽着眼角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位为老不尊的五十代时，波鲁萨利诺先生终于玩够了似得替她把眼镜戴了回去。金属的眼镜框上还带着长官手掌的温度，或许是自然系能力者的体质问题、居然还暖烘烘的。
“老夫头一次看到这么审问犯人的……为什么刚才要骗他其他人指正他什么的？”
“审问技巧的一种，在真话中参杂一点谎言是最有效的方式。除了这点我也没骗他，他确实是那堆尸体里面唯一一个还有气的，所以才抢救得及时，算是善意的谎言罢了。”斯克鲁奇的眉毛轻微的一跳：“……您……”
“嗯~？”
想起来黄猿大将一脚爆破的习惯，恐怕敌人看见了他就得直接吓破胆子，不管什么情报都会直接脱口而出，应该也用不上什么所谓的审讯技巧。斯克鲁奇摇摇头：“没什么，失礼了。”
“……”席格中将满头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中年发福导致这会他的脸看上去都是油亮亮的，在昏暗的地牢里面活像是个发光的球。他磕磕绊绊的说：“两位如果没有别的事了……不然就先出去吧？在这里谈事情不太妥……”
“这倒也是，既然犯人也审问完了，老夫也就不多做打扰了吧？”波鲁萨利诺站起身来。他话说得很客气，可斯克鲁奇认为他是再也不想坐那个浮着一层灰尘和油渍的椅子了。斯克鲁奇女士瞟了一眼那把椅子扶手上堆积污垢，忍不住又摸出了一条手绢开始擦手：“还不可以走，波鲁萨利诺先生，席格中将还得跟我们汇报后续的工作。”
黄猿先生疑惑的停下脚步：“还有什么工作？”
显然，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将先生只管物理部分的工作，之后的他从不参与。斯克鲁奇冷冰冰的将高高在上的大将拉入凡间：“损害、重建和意外事故等等报告的会议，如果您不知道，我建议您可以留下来旁听。自然，如果您想要先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移步了。”
“不不不！怎么能麻烦您……不用了，我可以先给斯克鲁奇中将您！您之后再派人来跟我知会一声就行！”
席格中将连连摆手。他哪敢跟这位中将女士……汇报工作呀！
“不用军衔称呼，我早就退居二线……”斯克鲁奇女士还没说完，手中就多了厚厚一摞文件夹，总是僵硬又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一分惊愕。席格中将不知道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哪里，总之就是在不到眨眼的瞬间放到了斯克鲁奇的手上。出于好奇，她拿起了最上面的那一份，翻开来，第一行数字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波鲁萨利诺探过上半身，接着大将先生就莫名其妙的被塞了厚的不像话的文件，长腿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往下倾斜了好些幅度。
“波鲁萨利诺先生，您完全伤害到了我的心，我觉得我们的信赖关系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斯克鲁奇女士安静且痛心的扶了扶眼镜，其痛心的证据就是她深深的按住了胸口的位置，整洁的外套上面被抓出了花瓣般的褶皱。
黄猿先生本人都没有那个胆识自称自己和这位一扯上经费问题就能上怼元帅下喷少校的女士已经有了“能够伤害到心的信赖关系”，这份殊荣他还没来得及接受，斯克鲁奇就踮起脚举起手中的文件挥到波鲁萨利诺眼前，苍白的手指指着其中一行数字：“您今天早上才交给我一份建筑损坏评估，然而与这个——请看着这里，波鲁萨利诺先生，不要挪开视线——与基地损伤标准评估的数字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先生。鉴于您给我的数字比这里起码少了一半以上，我有理由怀疑您为了少挨骂在汇报上做了假。”
说的太对了，一把年纪还害怕挨骂的波鲁萨利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您他妈的休想逃过去，波鲁萨利诺先生。”已经开始启动喷人模式的斯克鲁奇女士将文件放下来，露出半张苍白、却能够在此时此刻显得十分阴沉的面容：“关于这一点，我想和您深刻探讨一下。”
这一天，走过路过的海军们都看到了如此奇妙的场景。
手里举着一摞文件夹不肯再给身后的女士看、快速的迈着腿往前行走的黄猿大将，以及追着前者不放急速小跑、就差没有把高跟鞋脱下来丢过去的海军人事经济部主任。
“停下来！波鲁萨利诺先生！我已经警告过您了，我不会给您坏掉的助听器买单，所以马上给老娘停下来！”
“耶——老夫什么都没有听到——”
“波鲁萨利诺先生，超出预算百分之三十二！您他妈的是一脚踢穿了地质层吗！”
“明明你只看了一眼怎么就算出来——不，老夫什么都没有听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