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小宝gl（鹿鼎记同人）》琴瑟庵主

75、第 75 章

　　秦青青又道：“众将士里可有会制作简易水龙，高射炮的？咱们就地取材，做他妈的一两千个，立马开干。”
　　众将士里自有能人，有木匠出生的班副将说挖空大松树心做高射炮，他能做。秦青青立马安排下去，让他带徒弟，教兵士做，其他人全部配合制作高射炮。
　　众将得令，分带所属士兵，即时出发，去林中秧伐木材。同时分遣快马，去向百姓征借斧凿锯刨等木工用具。
　　清军大军出动，不到半天便伐了数千株大木材。军中士兵本来做过木匠的有一百多人，班副将调集在一起，再找了四五百名手艺灵巧的士兵相助，连夜开工，赶造水枪。
　　班副将将先造一枝示范，那水枪径长二尺，枪筒有一丈来长，活塞末端装了一条横木，六名士兵分站左右，握住横木一齐拉推。从水枪口倒入热水后，班副将一声令下，六名士兵出力推动活塞，热水从水枪中激射而出，直射到二百余步之外。
　　秦青青看了试演，连声喝采，说道：“这不是水枪，是水炮，咱们给取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小白龙高射炮。”取出金银，犒赏班副将和造炮官兵，吩咐连日连夜赶造。
　　朋春、何佑等分遣骑兵，将数百里方圆内百姓的铁镬铁锅都调入大营，掘地为灶，木柴堆、冰雪堆如一座座小山相似，一尊尊造好的小白龙高射炮上都盖了树枝，以免给罗刹士兵发觉。
　　晚上秦青青搂着苏荃和双儿，道：“我好想好想她们呐。”
　　苏荃和双儿道：“我们也是。”
　　过得几日，班副将禀报三千尊小白龙高射炮已然造就。次日是黄道吉日，秦青青卯时升帐，击鼓聚将，下令将水炮抬上长垒，炮口对准城中。军中号角齐鸣，号炮砰砰砰的连发九下。各营将士一齐动手，将冰雪铲入铁镬铁锅，烧将起来。
　　图尔布青正在热被窝中沉沉大睡，忽听得城外炮声大作，急忙跳起，匆匆穿上衣服，披上貂裘，到城头察看。其时风雪正大，天色昏暗，朦胧中见到清军长垒上摆满了一棵棵大树，正疑惑间，猛听得清军齐声呐喊，有如山崩地裂一般，数千株大树中突然射出水来，四面八方的喷射入城。
　　图尔布青大惊，只叫得一声：“啊哟！”一股热水当胸射到。总算天时实在太冷，热水射到时已不甚烫，却冲得他立足不牢，一个踉跄，倒在城头，身旁亲兵急忙扶起。但听得四下里都是喊声，头顶水声哗哗直响，一条条白龙般的水柱飞入城中。霎时之间，雅克萨城上罩了一团茫茫大雾，却是水汽遇冷凝结而成。
　　图尔布青心中乱成一团，叫道：“中国蛮子又使妖法！”大树中竟会喷出水来，自然是妖法无疑。他惶急之下，大叫：“大家放枪，别让中国蛮子冲上城来。”
　　自从那日他被清军剥光衣裤、牵着绕城三匝之后，威信大失，发出来的号令，部属已不如先前之凛遵不误。只是清军围城甚急，罗刹兵将俱恐城破后无一幸免，这才勉力守御，这时忽见巨变陡起，数千股水柱射入城来，众兵将四散奔逃，哪里还有人理睬于他？
　　人人身上淋得落汤鸡相似，初时水尚温热，不多时湿衣渐冷，又过一会，湿衣开始结冰。众人大骇，纷纷脱下衣裤皮靴，各人均知湿衣一经结冰，黏连肌肤，那时手指僵硬，再也无法解脱，就算有人相助，往往将皮肤连着衣裤鞋袜一齐撕下，实是危险不过。
　　地下积水渐高，慢慢凝固，变成稀粥一般，罗刹人赤脚踏在其中，冰冷彻骨，忍不住双脚乱跳，大叫：“冻死啦，冻死啦。”众人纷纷抢到高处，有些人索性爬上了屋顶。
　　朋春等军官忙碌指挥。班副将所带的木匠队加紧修理坏炮。烧水队加柴烧火，将冰雪铲入锅中，运水队将热水一桶桶的自炮口倒入。炮筒中水一倒满，“一、二、三，放！”六名炮手奋力向前推动活塞，一股水箭从炮口冲出，射入城中。
　　清军水炮中射出热水时笔直成柱，有的到了城头上空便散作水珠，如大雨般纷纷洒下，有的射得较低，却凝聚不散，对准了人身直冲。水炮精粗不一，有的力道甚大，可以及远，有的却射程甚近，更有许多射得几次便炮筒散裂，反而烫伤了不少清军“炮手”。
　　三千尊水炮射了一个多时辰，已坏了六七百尊，威力大减。
　　忽见城门大开，数百名罗刹兵涌了出来，大叫：“投降，投降！”
　　城门又闭，城头上几排枪射了下来，将罗刹降人射死了数十人。其余罗刹降人四散奔逃。清军水炮瞄准城上放枪的罗刹兵将，水柱激射过去，罗刹兵纷纷摔下城头。
　　这时候城内积水二尺有余，都已结成了冰，若要将全城灌满了水，冻成一座大冰城，至少也得十天半月。但罗刹兵无衣无履，又生不了火，人人冻得簌簌发抖，脸色发青。有的数兵搂抱在一起，互借体温取暖。
　　图尔布青兀自在大声叱喝，督促众兵将守城。
　　众罗刹兵皆有降意，合力将图尔布青害死，打开城门，大叫“投降”。
　　秦青青哈哈大笑，让各位带兵将领办理受降、入城、缴械、清理诸般手续。
　　先前射水入城，唯恐不多，此刻要将城中积冰烧融，化水流出城外，却也难以办到，只好顺其自然。
　　郎坦督率众兵，先将总督府清理妥善，请秦青青、索额图和钦差住入，然后再去将火药库，枪械库、金银库等要地一一封存，派兵看守。其时清朝国势方强，军中纪律森严。大官如秦青青、索额图等不免乘机大发横财，军官士兵却是一物不敢妄取。
　　城内城外杀牛宰羊，大举庆祝。索额图等自是谀词潮涌，说韦大帅用兵如神，古时孙吴复生，也所不及。那钦差也是一顿溜须拍马将秦青青一顿狠夸。
　　在他们制作小白龙高射炮的这几天，皇帝的暂时南退的圣旨来了，但已经有攻城妙计，这圣旨也就暂且不理。
　　秦青青听他们夸奖自己，假意谦虚了一番。又说道：“今日自上到下，人人都有很大功劳。若不是钦差大人和索大人亲临前敌，奋勇督战，咱们也不能胜得这么容易。”钦差和索额图大喜，感激无比，适才对阵之时，他两个文官躲得远远的，唯恐受了火器矢石之伤，那有半点“亲临前敌，奋勇督战”之事？但韦小宝既这么说，在报捷的折子之中，自也有自己的一份大功了。满清军功之赏，最是丰厚，远非其他功劳之可比。
　　秦青青深通做官之道，奉送钦差这一份大功，自己惠而不费，一无所损。钦差这一回到北京，在皇帝面前一定会替自己大加吹嘘，将五分功劳说成了十分，自己在军中便有甚么逾规越份之事钦差和索额图也必尽力包瞒，守口如瓶。”
　　众人继续吃喝，待得降兵人数、城中财物器械等大致查点就绪，秦青青与索额图、钦差三人联名上奏，遣飞骑驰往北京，向皇帝报捷。
　　秦青青又让兵士在地道里搜出了藏在里面的华伯斯基和齐洛诺夫，他们两个都是苏菲亚公主的卫士，秦青青的熟人。
　　秦青青又叫来荷兰传教士，口述代笔让他二人带信回莫斯科给苏菲亚。无非是说大清多么强大，自己念旧情劝苏菲亚要和大清和好，不然遭殃的可是罗刹国。又让师爷在雅克萨里挑了一些贵重礼物一块送去莫斯科。
　　雅克萨城小，容不下大军驻扎，当下秦青青和钦差及索额图商议了，派郎坦、林兴珠二人率兵二千，在城中防守，大军南旋，协驻瑗珲、呼玛尔二城候旨。
　　匆匆数月，冬尽春来。秦青青在瑗珲虽住得舒服，却记挂着方怡等五个老婆，连遣亲兵，送物回家。五位夫人也各有衣物用品和家书送来，五女知道苏荃和双儿陪伴，就算秦青青不识字也有苏荃双儿给她念信回信。
　　过得二十多天，康熙颁来诏书，对出征将士大加嘉奖，秦青青升为二等鹿鼎公，其余将士各有升赏。
　　过得月余，京中又有上谕颁来，钦命秦青青和索额图为议和大臣，与罗刹国议订和约，又派来镶黄旗汉军都统一等公佟国纲、护军统领马喇、尚书阿尔尼、左都御史马齐四人相助。
　　传下将令，瑗珲和呼玛尔城两军齐发，到尼布楚城下会师。其时已是夏季，天暖雪溶，军行甚便。
　　这日行至海拉尔河畔，华伯斯基和齐洛诺夫带回苏菲亚的复信。信中表示罗刹国愿意和大清修好，又请秦青青向皇帝进言放回俘虏。
　　华伯斯基和齐洛诺夫又献给秦青青钻石翡翠宝石，表示苏菲亚非常想念秦青青，请她去莫斯科相见。秦青青可是不会答应去莫斯科的，又忽悠他们瑞典有意和大清结盟攻打罗刹，但是她念着和苏菲亚的交情拒绝了瑞典，又说不会攻打罗刹一定会和罗刹国修好请苏菲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