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终成眷属》Jenny Young

11、Chapter 11

　　“我为什么学计算机？问倒我了，瞎选的呗。不过我现在真是后悔了。前几天上网聊天，网友问我：□□软件怎么升级啊？我不懂装懂，答：你先把这个旧的卸载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做！于是，半分钟后，网友的头像变成了灰色。从此，这个人消失了……”
　　“哈哈哈……”纤纤大笑道：“你怎么说也是学个CS的！”（computer science）
　　“所以我很仰慕你跟谢楠，你们都很牛……”林赫的头发看上去很自然，发脚新新的样子，让人好想摸一下。
　　“可你很会运动啊，所有的球类都很擅长，我最喜欢看你踢足球了，跑起来像风一样……”纤纤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形象的伸胳膊踢腿模拟林赫踢球的样子。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那个燃烧的邮筒旁边，林赫拉住纤纤停下：“你知道吗？我上大学时差点也做了相同的事。”他指指那个邮筒，火舌舔着漆黑的天幕。
　　“难不成你也是‘飞车党’？”纤纤笑道。
　　“不是。不过我真的有过要烧掉邮筒的念头……”
　　“为什么？”纤纤感兴趣的问。
　　“在你投递了信又后悔了的时候。”
　　“你投递了什么样的信非要烧掉邮筒不可……”纤纤怯生生的问。
　　“你收到斯坦福的Offer，而我也准备去布朗大学继续读书，西海岸和东海岸的距离就像我跟你之间的距离。我以为你将成为我大学时代暗恋的女孩永远留在记忆里，但是……你还记得毕业那天晚上吗？”
　　纤纤使劲点点头，在这样的浪漫的夜晚她真的不想从林赫口中听到诸如上床□□之类的词。
　　“在那之后我想了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比如把你留下来……我写了信寄给你，我自私的请求你放弃斯坦福的Offer，跟我一起留下来。我并不想去布朗，我不喜欢读计算机，我愿意出去赚钱养家，就算再也得不到父母的资助。只要和你在一起，过的很贫穷也没有关系……”
　　“林赫……”
　　“把信丢进邮筒我就后悔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过你，斯坦福是你的Dream School，你是个有能力有理想的女孩子，而我却自私的只想把你变成我的妻子……我在寒风中几乎站了一夜，凌晨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邮差拿走我的信，任凭我怎么求都不肯还给我……”
　　“林赫……我并没有受到那封信……”
　　“也许那个时候你早已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了。不过看到你今天的成绩，我真庆幸你没有看到那封信……”
　　“看到了又怎样，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你留下来？”纤纤挑衅道。
　　“恩……”林赫有点尴尬，也许在他心里，纤纤永远是暗恋他的女孩，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他美国式的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人们为什么会烧掉邮筒……或者说我只是给出一种烧掉邮筒的合理解释……”
　　“哦~”纤纤撇撇嘴，讥笑道。
　　“当然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联系过你。在你看来我可能是把你忘了，或者我只是玩玩而已……”林赫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这么觉得……”纤纤毫不示弱：“我觉得你一直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你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我，因为我在你心中就像女神一样完美……”
　　“对对对……”林赫无可奈何的使劲点头，两个人突然同时大笑起来。
　　“说实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林赫还不死心。
　　“也谈不上暗恋吧……只是印象比较好罢了，你也知道，我们班没几个像样的男生。”纤纤看林赫失望的样子透着一股大男生特有的傻气，心里暗爽。
　　“好好好……那你有没有什么没有实施的追求我的计划——除了‘我们上床吧’。”
　　“嘿！讨厌！”纤纤看林赫还是忍不住提起那件事推了他一把。
　　“比如跟踪啊，约我出来打球之类……”
　　“有很多计划，但都没实施过。嘿，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你就非要等女孩子主动来约你？”纤纤也不再否认了。
　　“都是我不好。”林赫突然搂住纤纤的肩，声音变得沉静，像是陷入对往事的深深回忆中。

　　该死的高跟鞋，纤纤感觉她的脚就快要跟脱离身体了。好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科大门口。
　　林赫拉起纤纤的手，加快步伐：“去球场！”
　　足球场四周的灯光有如聚光灯，绿荫场就像一个大舞台。一群男生正在挥汗如雨的追着球跑，看纤纤和林赫走近，一个男生大叫道：“学长！”然后，其他男生也望过来，兴奋的朝这边挥手：“一起踢吧，学长！”
　　纤纤奇怪的看看林赫，这几年他一直在美国，怎么会认识这帮师弟。
　　林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每年放假回来都过来踢球的，所以到现在还是科大足坛的英雄哦~”
　　纤纤看他得意的像个小孩子，居然举起手摸摸他的头。
　　“哇——”踢球的男生尖叫起来，大声对纤纤喊：“学长女朋友好！”
　　林赫也不否认，冲过去跟他们闹作一团。

　　林赫在场上飞快的奔跑，灯光在他的侧脸明灭，像风一样。纤纤想起陈默也曾说过自己跑的很快，是长跑冠军呢。能有林赫这么快吗？不会吧。一定是在日本参加的比赛……
　　有了林赫场上的气氛完全不同了，不再是那种没有纪律的练习赛，而是一场真正的比赛，月光下的愉悦而紧张的比赛。纤纤很羡慕林赫这一点，他好像一个天生就带有“场”的人，他的出现，就像在一堆小磁针中加了一块永磁铁，巨大的磁场立刻令所以小磁针整齐划一各就各位。这大概就是天生的领袖气质吧，陈默肯定不行，他那个怪胎，满脑子想的都是跟爸爸争女人，怎么可能得人心……

　　11点左右，该熄灯了，那帮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离开球场，远远的还回过头跟纤纤挥手告别。纤纤也使劲挥挥手，大学时代真好啊，就连宿舍的门禁回忆起来都很美好。
　　林赫喘着粗气跑到纤纤身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教你踢球吧！”
　　纤纤抬头看着他的脸，目测着他跟陈默到底谁比较高，真是个难题。
　　“纤纤！”林赫摇摇纤纤的肩。
　　纤纤缓过神来，指指自己的高跟鞋和荷叶裙无奈的摇摇头。
　　林赫走近一步，刷的一声把裙子的下摆撕掉了，剩下的贴身的裙子也是倾斜的剪裁，左腿长到膝盖以下，右腿则几乎从大腿根开始裸露。
　　纤纤惊叫一声。林赫倒是像完成也一项杰作似的上下打量纤纤一番：“这样不就行了……等等……”说着他蹲下来，抓住纤纤的脚踝，在纤纤不配合的情况下脱下了她的鞋子。
　　纤纤无奈的摇摇头，反正衣服也脏了，跟破了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好好享受跟林赫在一起的时光。她的脚触到草地的湿润，尖叫着跑起来，对着林赫喊：“放马过来吧，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曾经以为星星是月亮上的银子。
　　曾经以为用手指指蛇会多长出一个小指头。
　　曾经以为给我们上课的小学老师都是科学家。
　　曾经以为这样的夜晚不可能发生……

　　纤纤趴在林赫的背上，手里提着脱下的高跟鞋。他走的很慢，她忍不住想问自己是不是很重。
　　“林赫……”
　　“恩。”
　　“林赫……”
　　“干什么？”
　　“林赫……我就想这么叫你，你也叫我的名字好吗？我以前以为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你从来不叫……”
　　“纤纤。董纤纤。”
　　纤纤满足的用手臂环紧林赫，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林赫身上的气息变得熟悉，微醺着纤纤已经模糊的意识……

　　我说的没错吧，林赫可以做到的。事实上世界上最容易的事莫过于让曾经爱过你的女孩回心转意。
　　问题是陈默现在干嘛呢？
　　别说我没警告你，林赫现在离成功之差最后一步了。
　　我有预感，他能击出安打。

　　纤纤家到了。她抬头看到灯没有亮，这说明陈默还没有回来——只要陈默在总会为纤纤留一盏灯。她下意识的问林赫几点了，林赫说十二点半。
　　十二点半了还没回家，可能就不回了吧，可能就睡在宋雅那里了吧，可能……哼……这关我什么事，纤纤愤愤的想。
　　林赫似乎看出纤纤的心不在焉，右手伸到纤纤腰后把她揽到怀里，左手沿着发丝的线条轻轻的抚下去，纤纤挣扎了一下，只感到林赫把头埋在她肩上，右手臂加把劲把纤纤固定在他怀里：“就这样，别看我的眼睛好吗？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我怕看到你的脸就说不出来了。”
　　“纤纤，我知道你要订婚了，而且我也还没有勇气求婚……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请你给我机会……”
　　不爱你却求婚的男人和爱你却不求婚的男人……
　　“你是自由的，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会尊重，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不管别的男人是如何想要控制你的生活，我都不会，我是你的，你永远可以控制我，你已经控制我……我的人生，我的决定，我的喜怒哀乐……”
　　纤纤听到“控制”两个字，突然流下眼泪，双手在林赫的腰后扣紧。林赫颈部渗出汗珠的细腻的皮肤，散发着情欲的味道，纤纤感到熟悉，放松……
　　林赫抓着纤纤的肩膀，轻轻吻下来，温柔的若有若无的吻……

　　不用我说你也猜到谁恰好看到这一幕了。

　　纤纤打开门，惊异的发现灯是亮着的。陈默正在桌边自斟自饮。
　　“你回来啦。宋雅姐的事……”纤纤柔声问。
　　“我已经想好了。”陈默仿佛没有听见纤纤的话，自顾自的说。
　　“想好什么了？”
　　“试用期的事。”
　　“陈默，我想我们是不是再考虑看看，……”
　　陈默打断纤纤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决绝的说：“无期徒刑！”

　　注意了！所有喜欢试用品的女生。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教训教训！男人都是陷阱，他们可能跟你上床后人间蒸发，也可能在你找到真爱时赖上你不放。真难说林赫和陈默谁说纤纤人生最大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