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也木

6、第 6 章

　　这时飞飞叫我，一个高大白胖的女生，性格爽朗得像秋天的天空，我是小鸟，我和她说话得大声地叫，我们说话的音量才能开得正当，不让人误以为我腼腆、我淑女、我娇气。而她放浪。
　　我们挎着手出去了，她很高大，我总觉得她像母亲。我不止一次地深刻感觉到，并不止一次地带着童音跟她说，飞飞，你好象个母亲耶，走在你身边，你就像一个慈母，想象中慈母的典范。鼻子和嘴都像。她就哗啦啦地大笑，把旁边的人笑得目视，感慨。然后，抓抓头发，大叫，你说什么！我不要做母亲，你少来奉承我。不管别人把眼睛瞪出框架几厘米，我依然很仰慕地告诉她，你很温暖，像个慈母。她歪歪嘴，雷厉风行而无奈地瞪我几眼，开始发牢骚。
　　我们总是这样开始，因为我说得她耳朵生了茧，她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她性格很豪迈的那种。但是我要是老被她粘着，我就知道她烦恼来了。
　　她说，期末考试没考好，放假在家她妈逼她看书，补习功课，烦死了。
　　我们走进操场。
　　她说，她害怕物理，怎么办啊，那个力与反作用力，老是分不清，而且他老班是教物理的，她想学好些。
　　我们在跑道上灌着风，四班的几个帅哥在打球，篮球架子被撞得晃荡。
　　她说，她同桌好烦人那，每次都把缸子挤到她这边，也不刷干净。
　　有人在跟她打招呼，跟她一样高个子的女生，我站她们中间只达到她们嘴巴那，她们竟然还穿那么高的运动鞋。我沉默着。
　　操场的杨树真的好高了，每年暑假来了，叶子一簇一簇地茂盛在高空，下面爬满青藤。麻雀藏迹在里面，高筑起她们的殿堂。唱着清脆无杂念的歌。
　　我和飞飞说着话，我开导着她，因为这时候，她在我面前我像慈母，得开导，梳理她，用无所谓的语调，和着啾啾的雀鸣。最后，还是笑了起来，我们像母子，相互转化。
　　四班的几个帅哥已经不打了，快上课了，往教室走去，汗晃晃的，我曾幻想和男生一块打球来着，多爽！结果只是一个幻想而已。我和男生的关系总是很遥远，除了被称为猪头的猪大哥和阿涩。
　　班上坡兄和阿涩很要好，他正拉着几个哥们也往班上走，我和阿涩打招呼。人家说坡兄像周杰伦，因为他走路和站立的姿势倒倒塌塌的，头发斜倒在眼睛上，唱起歌来发音不准，听不懂。
　　回到座位上，同桌正和前排靠墙的猪大哥探讨头发很油用什么洗发膏的问题。猪大哥的头发，薄薄，发黄，很飘，似乎用飘柔用得不少。
　　这时候，生物老师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我们立刻结束讨论，猪大哥叫妹子，这个周末来学校喽我给你们带个好东西，你们等着。我们很花痴地眯起眼睛，对他嗯嗯点头。
　　这里，不得不描述下我们亲爱的生物老师，其实我们不是随便到处相亲的，只怪生物老师的亲切和年轻的面容总是煽动起我们对他的热爱来。
　　生物老师，名曰唐臣，昵称阿臣，或者臣SIR，考虑到我们学校封建残余依然严重，开放依然未进行到底，我们只好叫他臣SIR，而不能肆无忌惮地叫什么阿阿。
　　臣SIR是个可爱的男生，因为他刚毕业，跟学生不太分身份差距。第一次见面，他走进教室，我们女生就一边倒，下面唧唧咋咋一片。男生则不以为然。
　　他留着整齐的中间分发型，胡子干干净净的，笑起来两眼撮到一块，像月牙。很随意的穿着，总是笑容满面。口气是对我们一班学生说的，说大家好，我来给大家上生物课，我刚毕业，来带你们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把课本翻了一遍，觉得还蛮简单，只要大家用心听，没有学不会的。。。现在想起来，我们肯定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住了，现在感觉他第一次在讲台上的自我讲述也不怎么样。
　　但是，我总觉得繁华过后，总还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在风里。我比较抑郁。
　　时间过得飞快。
　　班里的新环境也渐渐熟悉起来，有次，那个跳高的男生跑到我跟前，跟同桌说，这是给你们的水果，后来我就忘了我怎么反应，在SL的一笑里，尴尴尬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