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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七。 ...

  •   我想给你个惊喜,希望你不要介意。
      ——浅野暖

      *** ***

      三周辛苦的练习。
      就算回家之后,也会认真地一遍遍地弹奏。
      旋律日益熟悉。
      现在已经烂熟于心,
      空闲的时间,一遍遍地哼唱,
      是心田里小小的细流。

      原本就很破烂的乐谱,
      现在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封面几乎就要掉落,
      页面泛着老旧的黄色,
      边角可怜地蜷曲着,
      拍一拍就有簌簌的灰尘掉下来,
      淡金色的阳光中有浅浅的灰色痕迹,
      空气中有陈旧腐朽的味道,
      从阿暖怀中的吉他中流淌出的旋律,
      却是清爽而温暖的。
      点点滴滴都是夏日的暖风。

      此刻,阿暖站在立海大附中的校门口。
      背着木色的吉他,
      简单的棉白T-shirt,浅蓝色的牛仔裤,
      全部都是宽宽松松的,
      显得身体越发瘦小,
      脸色因为最近刻苦的练习显得有些苍白。
      嘴唇紧紧地咬住,
      双手握拳,骨节微微泛白。

      无法不紧张,
      只身一人,
      将要走入陌生的校园。
      海原祭啊,
      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的。

      而且,还要见到他。
      为了那个该死的秘密,为了那个该死的约定,
      见到也要装作不认识,
      说话也要有冷淡的礼貌。
      做出违背内心的事情,
      又怎么会快乐呢?

      随着人流走入热闹的校园。
      各式各样的人,从阿暖的身边穿过,
      女仆装,公主装,
      男仆装,王子装,
      大熊小兔等各色动物,
      更多的人,化了妆,穿着说不上名字的戏服,
      或是系了一式的草莓围裙,端着盘子来回穿梭。

      吵闹的人群中,
      阿暖背着吉他安静地站着,
      恰到好处的阳光在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她不语,只是看着,深邃的黑眸仿佛可以看到时间的流转。
      嘴角有浅淡的笑。

      露天的咖啡馆,银发的少年向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致意。
      阿暖淡漠地扫过一眼,
      并没有固定的在什么地方停留,
      转身,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少年的眉眼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直到对面的椅子上,不待邀请地坐了一位容貌艳丽的女孩子。
      舒展的笑意顿时全部收回,
      语气里有明显的嘲讽:“小姐,今天看清楚了吧,我是仁王雅治哦,可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比吕士。”

      女生的神色黯然,低头不语。
      那天,她见到仁王装扮的柳生,因着四周没人,就鼓足勇气约了他,
      周末的约会,却看到了仁王,
      当时的心情,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潜意识里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认为是面前的少年玩弄了她,
      于是大哭大闹,
      于是惹得他见了她,也只会皱眉,
      柳生对她,只会比以前更冷淡。

      原本认错了人,倒是没什么错的。
      只是那天,她占了难得的阿暖和仁王见面的时间。
      人流如潮的大街上,她如泼妇一般不顾形象,
      行人路过,纷纷侧目,指指点点的,说的都是仁王。

      也还是十四五岁血气方刚的少年,
      难免会不喜欢这样被娇纵的女孩子,
      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她的心情,也是没了兴致。
      心里更是惦念着对阿暖撒下的小小谎言,脊背阵阵发凉。

      所以现在见了她,便颇有些扫兴,忍不住的要冷嘲热讽几句。
      “对不起,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请你们去看看我们社团的表演,下午两点,在广场上的露天舞台。”女生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离开,撞翻了椅子,也来不及扶起。

      仁王很肯定自己不会去,
      部里已经忙成了一锅粥,
      自己肯定是要被他们叫过去一起有难同当的,
      况且他们也一家小小的纪念品店在经营,
      生意的好坏,就要看他们站着当招牌的能力了。

      于是结了咖啡的账,向网球部的方向走,
      被女生扰乱的思绪又重新回到脑海,
      仁王想起了刚刚看到阿暖的事,
      背着木色的吉他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央,
      在他眼中,是不一般的存在。
      是花哨的霓虹灯外,清亮的星光。
      是他的阿暖。
      仁王的阿暖。
      温暖安然的女孩子。

      *** ***

      “啊啊,你就是六角的浅野。”穿着有粉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生,扶着阿暖的肩膀开心地说。
      “是……是的。”被眼前人突然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阿暖讷讷地回答。
      “我是织本夏夜,末叶的妹妹。”
      她束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柔美的和服也很有活力的样子。
      还好,她看上去不像社长一样会抽风,应该是个正常人类。

      “啊,浅野,你不要太紧张,海原祭本来就是对外开放的,不单是立海大,还有很多别的学校。”揉揉阿暖黑色的发,织本安慰地说。
      “那,不是有很多人?”听了她的话,阿暖反而更加紧张,指甲陷入手掌中,浑然不觉。
      “啊?呵呵”织本尴尬地笑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然间,穿过一阵暖暖的风。
      卷起白色的衣角,
      拂起黑发,
      小小的室内,
      只剩了清浅的呼吸声,
      整个世界忽然就安静下来。

      身边织本的嘴不断开合,
      说着阿暖听不到的蹩脚的安慰话语。
      她的世界简单了起来。
      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
      面对一大群人也没有什么好惧怕,
      简简单单,安安静静,
      奏完自己的歌就好。

      “对了,浅野,你的表演时段,大概是在2:30,午后第一场音乐剧结束,第二场开始之前。”
      回到这个纷繁的世界的第一句话语,从耳边流过。

      *** ***

      “仁王,你出去招待客人。”真田副部长黑黑的脸突然出现,“幸村不在,我们要加油!”
      真田真是的,似乎任何集体活动都要和幸村部长扯上关系。
      虽然不得不承认,如果幸村部长在这里,一定会吸引更多的女生,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立海大网球部其他人的魅力。

      “是。”仁王应了声,向门外走去。
      卖纪念品的小店就在网球部的门外,
      一大堆的女孩子挤在那里,叽叽喳喳。
      看到仁王出来的时候,
      整齐划一地倒吸冷气,
      然后是兴奋的低语和压抑的尖叫。
      淡淡地扫过一眼,有几个熟悉的面庞在向他挥手。
      向她们走去,说:“看中合适的就买吧,给你们打折。”
      完全是很老道的商人,
      唇边挂着笑,
      眼中却是淡漠。

      状似热情地招呼着各位的仁王,
      被人冷不丁从背后拍了一下。
      迅速地转身,握住那人的手腕,紧紧地钳住,不松。
      空闲的手搂过来人的腰,
      貌似亲密地贴在一起,
      满意地听到后面一片片的抽冷气和尖叫的声音。

      许是习惯了同伴偶尔的胡闹,
      知道他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柳生只是推开仁王,
      稍稍退后一步,
      扶了扶眼镜,依旧优雅,
      说:“仁王,真田说,青学来了人,你去引他们参观一下。”
      知道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张扬,仁王也松了手:“青学的人还真是爱凑热闹,这次网球部的代表是谁?”

      “不二周助。”

      本章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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