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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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三下学期，从闷热的夏季到寒冷的冬季，一切都像是按了快进键般的浮云掠影。
寒假过得无知无觉，抬头一看才恍然醒悟，原来春假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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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天。去年的夏天。
立海大附属在全国大赛上的最后失利，不过是阿暖的暑假尾巴上的小小插曲。
从仁王那里听说，部员们很快就调整过来了，那不过是藏在心底的遗憾。
因为要与晴和长时间的见面以便分享她在中国旅行的见闻和暑假前布置的一堆作业，
阿暖也没有去神奈川见仁王。
抽屉里还收藏着因为帮忙他做家务而得到的所谓由仁王制造的冰淇淋抵用券，
阿暖收拾东西的时候偶尔会瞥见它们，
是仁王草草写就的一沓纸条，被她用夹子好好地保存在抽屉的深处，
不过是模仿一般抵用券的有些孩子气的东西，
阿暖却小心的收藏着，闲时会拿出来点一点，数一数，似乎就可以看到那些周末在神奈川度过的愉快时光。
没有几个仁王的暑假会属于阿暖。
网球部合宿，频繁的同学聚会，还有放假在家的姐姐和弟弟。
明明双方都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却几乎不能见面。
于是阿暖会在入了秋以后还拉着仁王去吃冰淇淋，
即使那时已经很难找到还在营业的冰淇淋店，
但是他们仍旧愿意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换乘电车，步行，公交等等等等，
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仁王为阿暖兑现那些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有效的券。
今年的暑假也是这样结束，
阿暖总是在开学典礼上回味起自己的暑假时光时才只能惋惜地叹一口气，
唉，又没有找到机会与仁王好好地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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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下半学期，三年级的课程越来越紧张，
社团活动全部结束，没想到暑假前，织本社长的那句只是暂停，却没能实现。
紧张的忙碌的毕业班生活，确实也抽不出时间很好地进行社团活动。
只有交给后辈了吧。
阿暖忽然想到放假前被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练习室和社办，
那时候啊，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其实，将是后辈的天下。
与织本社长的交集没有以前多了，
但阿暖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一些消息。
比如她要回神奈川上学，是非常肯定的了。
于是想起织本夏夜，自花火大会后，她们也只能用短信联系了。
一切都安好。隐约也提过末叶可能会回去的事，很期待的样子。
能和妹妹一起当然很好啦。
阿暖偶然路过织本的班级，从窗口看见她拍着桌子笑得异常灿烂开心，想。
虽然六角不是个多注重升学的学校，
阿暖也认为自己的成绩升入附近较为满意的高中没有问题，
但老师在重要的考试来临之前惯常的焦虑和担忧，
每一分都如实地反应到了学生肩负的压力上，
毕业班的压力，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沉重。
没了空闲，阿暖自然也去不成神奈川，
只有偶尔挂个电话或是一时兴起寄去一封短小的信，
电话那头的他总是安静地沉默着，
而那几封似乎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才拿到的信，也只有匆匆忙忙的寥寥几语，
不免失望。
琐碎的生活像棉布裙子下摆上的小碎花，重复地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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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经历的新年索然无味，浅野家的亲戚关系淡薄，大多也不在千叶这里，
所以每年的新年，都是与风介和风介的奶奶一同度过的，
一起在除夕午夜的108声钟声下，吃一碗预示健康长寿的空心面条；
在长长的钟声结束后，新年便正式到来，四人互道晚安，上床睡觉。
在正日的早晨，被爸爸用一个微笑唤醒，四人又在早餐时间，围坐在小桌旁交流夜里做的梦，
阿暖几乎每年都是瞎编的，因为睡得太死，总是一夜无梦到天明。
于是会在小时候充满期待地说：“我梦到了富士山。”
但在风介奶奶笑着说：“阿暖，你今年会有好运哦~”的时候，
总是被风介白过一眼反驳：“阿暖，你真的做梦了么？”
没什么亲戚好去拜访，于是四人便会早早地去到神社参拜，
回来就聚在电视机前看新年的特别电视节目，
笑笑闹闹唱唱，小小的公寓里倒也温馨快乐。
在除夕的深夜里，入梦前的时刻，悠远的钟声飘散在气氛热烈的空气中，
阿暖会向他发去简单的祝福。
没有什么不一样，就算夏日里的事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闭上眼睛也能清晰地浮现出挡住漫天焰火的黑色侧影，
只是一切都还像从前。
*** ***
毕业考顺利结束，走出考场时阿暖还是在和晴和兴奋的交谈，
不是对答案或是预测考分，而是在讨论着短暂的春假要怎么好好利用。
但说出的话很快在嘴边冻成一团白白的雾气，
阿暖搓着手，企图将一出考场就冰凉的手焐热。
考场内外不小的温差让天生怕冷的阿暖无法适应，
一出门便是手脚立刻冰凉，她只想着加快脚步迅速赶到有暖气供应的车站去。
阿暖拽了晴和的手便快步向目的地走，交谈无疾而终。
天色是即将要变天的灰，寻不见太阳的踪影，
大块大块层次渐浅灰色的云在空中缓慢地漂浮移动，
冬季就是要有那种浓浓的花生酱一般的灿金阳光才够享受嘛。
现在这样，真的是二月中旬么？
其实以千叶还算温和的气候，二月中旬的时节本不该这么冷。
天公却不作美地在毕业考前一天开始变天降温，
教室里尚算温暖，所以也不会因为温度的关系影响考试，
反倒是似乎由于毕业考的关系，暖气的供应比起平时同等的温度来，要充足得多。
但教室外确实是让学生有点儿不能适应的冷。
手套围巾帽子耳套厚厚地裹了一圈，
阿暖仍是觉得冷，把手从冰冷的僵硬的手套中那出来，
想着或许向上面哈哈热气还要更暖和些。
人工取暖了一会儿但效果并不显著，阿暖郁闷地甩甩手，想继续缩回并不温暖的手套中。
身边同行的小虎，发现了她的苦闷，
不动声色地抓过阿暖的手，脱下自己宽大且暖和的手套给她戴上。
意想不到的温暖立刻包围了阿暖已经冻红的双手，
像是被小虎握住般安心。
阿暖忍不住地微笑起来，
小虎因着她这满足的笑，心情也松爽不少，
他们都没有注意晴和的突然消失。
“铛铛铛——招牌热可可！”
晴和突然出现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晴和不在。
她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饮料蹦出来，语气兴奋。
三人分了饮料边走边河。
阿暖戴着比自己手掌大了许多的手套有些不习惯，杯子在手里总是打滑，
但是费劲力气才喝下去的热可可果然暖到胃里，
她的杯子被挤得变了型却还是在艰难地喝着，
浑身上下都是暖腾腾的，伸在小虎温暖的手套里的手，竟有些出汗了。
阿暖扔了空杯子，站在晴和和小虎中间，顺势揽过两人的肩膀，
“每年的冬天都有你们，真好。”
晴和扭头向着另一边不客气地嘲笑着阿暖的酸，
小虎则转过身来，给了她一个匆匆忙忙的拥抱，
三个人红润着脸，直到又一阵冷风刮过。
*** ***
呐，我很真诚的，你们别不信我。
——阿暖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章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