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者系列之救赎》和光同晨

4、白

　　三浦周刊。
　　排名日本前三的八卦周刊，刚开始是以一些不入流的八卦新闻丑闻起家的，后来因某方资金的注入使之逐渐转移低俗的方向开始转向正规的新闻报道，在它转型之前曾爆出很多日本各界劲爆刺激的丑闻。
　　实际上它得罪的人真的挺多，为什么存在多年都没事，当然是因为幕后有强力的靠山保护。
　　“噢，你说这篇文章啊。”
　　“秋仁，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啊？我记得好像是你写的吧！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听到主编的传唤，正在埋头打字的高羽秋仁咻地从办公桌上站起来，走到主编那里拿过杂志，看了几眼，“ 这是我八年前写的啊，当时读书少水平太有限了。”摘掉护眼防辐射的眼镜，高羽秋仁发现主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个子很高大，有点眼熟。
　　“怎么了主编？”高羽秋仁视线对上那个男人问。
　　“啊是这位先生……”
　　确认了文章的主人，高大的男人看了高羽秋仁一眼，迅速抽离杂志走了，步伐快的一般人跟不上。
　　高羽秋仁和主编一脸疑问。
　　“主编，三浦周刊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那倒不是，这人是某个大人的人，他来这里找人我能不告诉吗？”上年纪的主编摘下老花眼镜擦了擦，口气很无奈。
　　“稿子写完了，主编我出去准备下一个工作。”急匆匆的拿了背包跑出去，高羽秋仁心中隐有不安，他得去看看那个男人是谁的人，好像见过似的。
　　飞快跑到楼下，透过一楼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看清外面车里坐着的男人后高羽秋仁吓了一大跳。
　　麻见？！怎怎怎……怎么回事？！他来这里干嘛？！高羽秋仁吓的差点摔倒，他赶紧从三浦周刊后门跑掉了。
　　高羽秋仁一路狂奔，他忘了带走自己的宝贝摩托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向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老板，这人找到了。他果然在三浦周刊。”
　　苏方把高羽秋仁的照片拿出来，“ 就是他。”
　　！
　　“高羽秋仁？”麻见真的吃了一惊。
　　看到自家老板的反应，桐岛心想，这真是一段孽缘啊！
　　两个高羽秋仁都不同程度的招惹了自家老板，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他感觉后面那个高羽秋仁下场会比现在在老板身边那个高羽秋仁要惨的多。
　　“呵……”原来真的是他啊，他怎么说呢，每次见到他都有同一种感觉。
　　麻见笑的渗人，这么一想八年前就想的通了。八年前他也只有十八岁，那人还是个少年。当时那个眼神，怎么那么像呢，原来就是他。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相遇了，是比任何人都先遇到的“缘分”。
　　“呵呵。”
　　“老板……”桐岛很少看到他笑，真是吓人啊。
　　高羽秋仁你自求多福吧！
　　麻见斜眼瞅了三浦周刊大门一眼，示意桐岛把车开走。
　　“老板……”你不上去找他吗？
　　桐岛欲言又止。
　　把高羽秋仁照片夹在那页，合上杂志，麻见视线转向车窗外：“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跟他玩。
　　高羽秋仁，我们的时间很多很多呢。
　　麻见手里的杂志被大力扭曲到变形。

　　“呼呼……”
　　跑到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平复好呼吸，高羽秋仁找个地儿坐下，他跑到教堂附近了。麻见不会来这里的。
　　找了一张报纸把自己脑袋盖上，秋仁打算小睡一下。忙了一个晚上，白天是他该休息的时间。
　　“高羽先生。”
　　“你是高羽秋仁吗？”
　　笃定的语调，头上的报纸被拿掉了，一点阳光刺入眼帘。
　　高羽秋仁没睡多久又被人吵醒。
　　视线有点模糊，直到看清了来人; “ 嗯？谁呀？”
　　被男人俯视着，高羽秋仁觉得仰头的姿势很累脖子。
　　“谁呀？你认识我？”
　　平躺在地的高羽秋仁挺身一蹦，一次性成功直立站起来面对男人。
　　几片樱花的花瓣从中飘落，高羽秋仁慢慢看清楚了男人。
　　看上去三十多岁上下，180多的身高，身材高大，黑色的长款风衣包裹着黑色的西服套装，干练利落的碎短发，戴着透明无框眼镜，一副禁欲隐忍的模样，典型的斯文优等生外表，天之娇子。一看就是从高级地方出来，身居要职的人。
　　这人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气质教养极好，可以看出他出身很好。他的傲气是天生的，在那个环境养成的。
　　也就是麻见他们那种上等人。
　　就是贵气，在地方熏陶久了还有一种官气。
　　高羽秋仁就纳了闷了，面前的男人是从来都不会有交集的那种类型，他是什么时候招惹的官家人？
　　“你好，我叫黑田慎司。是东京都地区的检察官。”男人礼貌的介绍自己。
　　“检察官？”
　　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高羽秋仁围着男人转了一圈，他身周缓缓的渗透出一股杀意缠绕着男人。“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怎么让检察官大人驾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高羽秋仁压低了声调，显得声音沉重有力。
　　这是他作为一个杀手的习惯，当危险逼近自己时的本能反应。
　　仰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樱花树，日本的秋樱花开不败，只要有生机花期可延长到冬至。由其是教堂附近的这棵树，几乎是四季长青的。
　　伸手接了几片飘落在手心的花瓣，“本以为迎来了报春的喜雀，没想到只有一只黑色的甲壳虫掉落。”高羽秋仁语含失望。
　　黑田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面前的漂亮青年，“哦？听您的语气好像近期有什么好事要在您身上发生了？”他可以肯定，面前的青年绝对没有好事，坏事噩耗倒是有一堆。
　　他就是高羽秋仁吗？
　　黑田慎司仔细打量青年，一丝细节也不放过。青年真的很漂亮，是那种阳刚的漂亮，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耀眼，由其是那双眼晴最是吸引人。他的眼晴又大又明亮，充满了丰富的内涵，野兽一般的难训，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有种让人上瘾的魅力，非常吸引人。让人很想要征服他，把他压在下边好好品味。
　　青年是中年大叔都喜欢的类型，他不知道自己是大叔们心中的理想情人。
　　难怪麻见盯睄他许久到处布下法网只等他上钩。
　　“没有。”
　　检察官找上门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最近为谏山让的收尾工作没做好留下痕迹了？！高羽秋仁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把见不得光的内容通通过了一遍。
　　他收起了杀意，表面变得平静。
　　“高羽先生。”黑田慎司直视他。
　　高羽秋仁不喜欢男人的审视目光，好像他真的犯罪了似的，“ 黑田先生，我有做错什么事吗？” 脑子里都过了一遍自己曾经干的事情。好像……没有，吧。

　　“ 高羽先生，我只是来提醒你，最近少出门。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找个温暖舒服的地方静养一下吧。” 或许可以暂时躲避一下麻见的追杀，他是好心提醒。
　　双手插衣兜，高羽秋仁一副不懂求教的样子：“我不明白，黑田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田慎司从怀里拿出一叠薄薄的资料放在青年手里，“高羽先生，你得罪人了你不知道吗？”真是淡定，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嗯？
　　高羽秋仁接住，认真翻看手里的资料，然后他愤怒的把它丢回黑田怀里。
　　“笑话，这种事情我根本就没做过。谁吃饱了撑的跑去招惹□□老大，我是摄影师，不是捞偏门的八卦记者，你搞错人了检察官大人。”
　　压下莫明的怒气，高羽秋仁怎么可能相信，资料上的事情，他脑子坏了才去做。有了前世的教训，他今生怎么敢再跑去招惹麻见？！他不要命了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干的！
　　“黑田先生，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日本叫高羽秋仁的我知道有十几个，肯定不是我做的，你去问问别人，没准是搞错了。”顾不上礼数，高羽秋仁头也没回，扬长而去。没办法他太生气了，就这样吧。这个叫黑田的家伙让他不能平静。
　　远处的有钟声在响。
　　看着青年的背影，黑田慎司遗憾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搞错呢，全日本只有两个高羽秋仁在做摄影师的工作。一个你，一个他。他，时间年龄都对不上。那就只剩下你了，高羽秋仁，证据确凿，你真的惹了麻见。”
　　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麻见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除非他死掉。高羽秋仁今后只会生不如死吧！可怜的家伙，他有点同情他了。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干那种傻事呢。
　　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换上了黑色修身短款的神父服，高羽秋仁怀揣着银色十字架去了日本最大的教堂。
　　这个世界有第九号当铺（代表黑暗世界的恶魔，专门诱惑人堕落），那也就有白家（天使，代表光明的力量，引人向善回归正途）。他有幸在高中时结识了天使，白家的人，信了基督教。常来这里为世人祈祷，定期把自己一半的工资存款拿出来做善事帮助别人。不仅图个心安，也祈求自己可以早日走出泥潭得到心灵上的解脱。高羽秋仁希望自己可以得到救赎，他的内心向往光明，向往光的世界。
　　白先生很温柔，很美好。
　　他的心十分向往。
　　白先生（是天使）本身就有一种想要人去亲近向往的力量，吸引着人们一心向善，让人不自觉的去做好事帮助别人。白先生凑巧和电视剧第八号当铺里的白先生长的一模一样。
　　有时候看着他高羽秋仁分不清电视剧和现实，区别是第九号当铺没有韩诺和阿精。可是白先生说另一个世界真的有韩诺和阿精，他们长的和电视剧里的演员们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不同。
　　白先生，看不出年纪。（作为天使，他年纪应该很大很大了）如果一定要判断他的年龄大小，至少从表面上看，他有三十多岁左右。他的温柔，总是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是的，无法自拔。
　　高羽秋仁本以为没有爱情的自己不会再为某个人沉沦了，直到18岁那年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天使，是真的天使。
　　在他最绝望的那一刻，真的有天使从天而降。
　　那一刻，他温柔的向他敞开了怀抱。
　　他毫不犹豫的扑向了他。
　　什么都不顾，拼命的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在溺水没有呼吸之前，他当时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从来都没有怀疑，不因为记得第九号当铺的事情为见到白家人惊吓过。
　　他觉得有光明就有黑暗，光与暗，相生相克，互为对抗互为依存。
　　这个世界的白家人他目前只看到一个，白先生很忙，他身边有两个长相酷似他的人间助手。高羽秋仁自问自己介于光明和黑暗之间，属于待拯救的那个。可是白先生很忙，他很多时候只能靠自己去拯救自己。
　　用信仰的力量，向往光明的心。一次次的去坚持，去克服。然后，学会宽容，体谅他人。多年的坚持大概是有了效果，他的行为也间接的影响了很多人。几年前高羽秋仁很惧怕黑暗，胆子越来越小不如上一世了。有了光明的力量之后，他不再惧怕黑暗了。
　　偶尔，遇到人生的困惑他看到白先生会向他倾诉，白先生会认真的为他答疑解惑，助他度过难关。
　　没错，这次高羽秋仁又有困惑了。他想问问那个梦，是否是一种提示还是意味着什么。
　　“白大哥！”太好了，今天他在！
　　高羽秋仁努力克制自己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没办法，有一种人是纯白禁欲系的。他们除了优秀的外表还有一种魅力，简直要命的吸引人，定力不够的人容易失态。
　　“白大哥！”高羽秋仁难得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朝他跑过去，在白面前停下，仰起小脸害羞的看着他。
　　早就忘了什么是害羞了，是这个男人让他重新有了羞意，因为他是他喜欢憧憬的人。
　　白温柔的摸摸漂亮青年的头，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轻轻抱着，露出温暖的笑容。高羽秋仁抬头看他的脸，这个笑容能迷死多少人啊。
　　“秋仁，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的好吗？”
　　白先生的拥抱不含任何意义，就只是个纯洁的拥抱而已，世人都是神的孩子，理应得到神的爱护。
　　高羽秋仁知道，即便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太多。白先生那么高贵圣洁，他不敢用平凡人的品性去玷污他，他怕白先生知道他的心意后因此讨厌自己，疏远自己。仅管他知道白先生不是那种人，他可是天使，怎么会和人类一样呢。
　　我喜欢你我不说。
　　死也不说。
　　除非……你愿意接受我。
　　反正他是不敢的，天使不能和人类恋爱吧，第八号当铺只是个电视剧而已。他喜欢爱上天使，这不是高攀不高攀的问题了，根本就是他痴心妄想。
　　不可能的，唉。
　　甩开脑内不愉快的念头，高羽秋仁拉着白坐下。
　　“白大哥，我有问题想要问你。”高羽秋仁盯着白认真的说。
　　白微微笑着，示意秋仁继续，看样子他又遇到麻烦了。
　　教堂里只有白和秋仁，秋仁并没有注意为什么每次他跟白在一起时教堂内就空空的，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白，白当然很高兴。
　　“白大哥，我最近总是做梦。除了做梦，耳边总是有个声音提醒我要救一个人。那个人我见到了，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梦里的声音要我救他，我初次见到他时那个声音又准时响起了。”
　　“那个声音说了什么？”白问。
　　“ 你一定要救他，他死，你死 ; 他生，你生。你们是……不同世界的命运共同体，一损惧损。”高羽秋仁学着梦里的声音说。
　　哦？
　　白略微扫了一眼秋仁，发现他头上笼罩着一大片阴云，阴云上面雷霆万钧，几道闪电不停滑动，一把利刃正在成形。
　　高羽秋仁不日将要迎来一场人生的大劫。
　　熬过去就彻底解脱，熬不过就生死难料。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白紧紧握住面前青年的手：“秋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他把自己脖子上的红水晶十字架摘下来挂到青年脖子上，“ 秋仁，你今后可能会面临各种挑战和诱惑，有难的时候就握住它叫我的名字，我会竭尽我所能帮你的。”尽管，他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
　　“白大哥，你说接下来我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是吗？”
　　青年的眼神让人爱怜。
　　白拉过高羽秋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他的温柔去温暖他安慰他。
　　“白大哥？”他不会把自己当小孩子去安慰了吧？！不要啊！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总把他当成小孩子啊啊啊啊啊。他要平等的被看待，他想要认同啊认同，不是当小孩子，是同等的爱人啊！
　　因为他总是喜欢上这种跟自己地位悬殊的人吗？总是有这种极大的落差感。
　　不对，白跟麻见不是一个层面的。白是天使，麻见顶多是人类里地位高的。这么一想，爱上天使的自己好像更卑微更渺小了。
　　高羽秋仁感觉自己好痛，从高处狠狠摔到泥里，不知道自己哪里痛，反正全身哪里都痛。
　　“白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可是男人啊男人！我都26了，再过三年我也是中年人了。”高羽秋仁少见的露出纯真孩童的可爱样子，撅起小嘴，微红鼓鼓的小脸努力向某人表达着他的不满。
　　在白眼里秋仁永远都是十八岁，他当年就是被他的纯真吸引，向他伸出援手，仅管他知道他的手上折损着无数的鲜血。他是有罪的，也许今后的劫就是为他以前的所做所为付出的代价。
　　“秋仁，在我眼里你永远永远都是孩子。”白把他抱的更紧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代替他去承受今后的劫难，他不想看到秋仁痛苦，他不想看到他流泪。秋仁只要这么简简单单的留在他身边多好。
　　可是他不能，要是违反规定帮了他，他得回去，今后就不能再见秋仁了。
　　所以他只能狠心做个旁观者。
　　完了，自己没戏了。
　　高羽秋仁现在特别想哭。
　　他失恋了。
　　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
　　白先生的怀抱好温暖啊，他贪恋他的温度，舍不得离开，不想离开。
　　可不可以不要把他当小孩子？
　　可不可以爱他呢？
　　“秋仁，别怕。要相信自己，下次，把那个孩子也带来这里让我看看吧。”
　　“好啊。他和我长的一样，简直就是18岁时的我。我在心里称呼他为18岁的自己。我觉得他跟我比起来更像小孩子，我把他当弟弟看。”白什么都知道，秋仁知道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往白怀里缩了缩，白闻着他的褐发，青年身上有好闻的秋樱香。两个人坐着，一大一“小”，秋仁身材修长消瘦，面对白就小了很多，白身高有185以上，身材匀称宽大，秋仁坐在白怀里，被白紧紧拥抱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仁因为白的缘故已经尽力去远离不好的事物了，为此还得罪了自己义父，他明知道谏山让生气还是惹怒他，谏山让是日渐的对他感到不满，秋仁明知一切不可为还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了。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了，爱情的力量有时很伟大，让人不顾一切。
　　他不怕将要发生的事，只要偶尔能见到白。
　　外面有翅膀拍打的声音，教堂的彩色玻璃闪耀着神圣的光茫。
　　一片黑色的羽毛落下来，一只红色眼晴的乌鸦悲哀的看着教堂里的两人。
　　这里有一对不被神祝福的“ 伴侣 。”
　　真是悲哀。
　　红眼的乌鸦飞走了。
　　高羽秋仁离开教堂的时候，那片光滑的黑色羽毛顺风飘到他手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教堂，把羽毛夹在手中的圣经里。
　　握紧了手中的红色水晶十字架，高羽秋仁从容的离开。

　　回到家，发现屋里被人动过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细节，高羽秋仁洽洽会布置好细节从中找到答案。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动过后再恢复原位的，那些错露的痕迹告诉他它们被彻底挪过。
　　“秋仁，告诉你个坏消息。你的房子在两个小时以前刚被一群人搜查过。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上去不像公家的人。”很像□□的。
　　高羽秋仁的好友三川绫坐在地毯上，刚打开电视机，“他们拿走了一些东西，之后有个看上去很霸道的男人进入你家，大约坐了半个小时才走。”
　　用力关上门，这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人到底进来找什么？
　　高羽秋仁走到床头的黄色屏风边上，屏风的位置也被移动过。他拉开屏风，推了一下后面的墙，出租屋里唯一隐秘的空间打开，里面是一间暗室，放了一些沉年旧物。
　　高羽秋仁走进去，查看一番后发现少了一台录影机，还有几张照片。原本扣着放的相框也有被移动的迹象。
　　真是够彻底的。
　　“奇怪了，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人里外都搜了一遍？”愤怒的摔上暗室的门，一脚踢坏了泛黄的屏风，高羽秋仁一屁股坐在好友身边，他的杀气掩盖不住。
　　“不知道，会不会是你义父？”三川绫起身去泡了一碗面拿回来放到茶几上，出入高羽秋仁的家就像他自己家似的。
　　高羽秋仁皱眉，额头形成一个难看的川字，“不可能，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你说那个霸道的男人，他长什么样子？”
　　“就是麻布的老板麻见喽.”
　　“什么？”麻见？他跑到这里做什么？高羽秋仁越发觉得疑惑。他好像没有惹到他吧，麻见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东西？
　　“哎哎哎，真是惨，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好友同情的拍拍秋仁的肩膀。
　　高羽秋仁把手里的圣经放到茶几上转过来对着电视机，一点也没有心情看电视。既然麻见来过，这房子就不能住了，明天退了吧。
　　不知道麻见的目地，高羽秋仁烦燥的抓抓头发，看着旁边的好友三川绫，“绫，你不是喜欢亮的地方吗？从明天开始这里你住吧！”
　　“哎？我怎么敢。麻见来过的地方还是不要了吧。”三川绫几口就吃完了泡面。
　　“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高羽秋仁脱了神父服，颓废的坐在地上，他原本就是杀手，应该藏在隐秘的地方，这房子就是摆摆样子罢了，他就不明白他怎么又惹到麻见了，他是真的不明白啊。
　　简直莫明奇妙。
　　“祝你好运。”三川绫吃完泡面关掉电视机就开门走了。
　　………他是来干嘛的？
　　一屋子的泡面味儿让高羽秋仁想吐。真是的，今天本来心情不错的。
　　可恶，怎么这么倒霉啊。
　　简单收拾了行礼，出租屋里本来东西就不多，高羽秋仁背个包拎个箱子就下楼了。
　　“高羽秋仁，你现在想跑来不及了。”
　　楼对面阳台的黑田慎司放下望远镜。
　　不过要是抓紧时间，他还是有机会脱身的。
　　需要他帮忙吗？他可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前途大好的阳光青年折损在麻见手里，他暗中观察了一阵子，麻见身边那个高羽秋仁有报废的危险。
　　这个高羽还是算了吧。
　　爱上麻见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除了麻见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