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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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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主妇可能是支撑电视点收视率的主要用户吧,不然电视台怎么总是播放她们最感兴趣的既没营养又无聊的肥皂剧呢?鼬随即关上电视,走进厨房。打开上方的壁橱,朝里面环视一圈,小孩子不适合咖啡,于是取出盛红茶的盒子,点心的话。。。佐助不喜欢吃甜食,所以家里基本不会准备,一会儿去街对面的点心铺买好了。
鸣人坐在地板上的坐垫上,手支着头屁股扭来扭曲,一个劲朝门口巴望。
坐在对面的佐助瞟了他一眼,转身朝屋门口看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啊。这家伙到底看什么呢?
[你们俩可真像,你和你哥哥。],鸣人从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架在耳朵上。用极其认真的表情说,[唉,如果你个女生也绝对是校花级别的,真有点可惜啊。]
[我想,即便我是女生也不会中意你。],这家伙果然是没考虑什么正经问题。
[喂喂,不要这么伤人嘛。你不能稍稍撒个谎说句令人开心的话吗?]
[今天可不是专程叫你聊天来的。],佐助低头翻着手里的习题集。
[你哥哥是地地道道的大学生?]
[恩。我说过的,他平时住校,周末回家。]
[这样啊。。。你真幸福啊!],鸣人突然发出由衷感叹,[不知道你哥哥会准备什么午餐呢!真期待呀!你有这么和气又帅气的哥哥真令人羡慕啊!如果换成我的话。。。],鸣人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眼睛看上头上的天花板。[很多时候我都幻想过,如果我有个哥哥或者姐姐,恩,弟弟妹妹也可以,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我的生活将是什么样呢?哈哈。]
这家伙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佐助记得学生登记的时候在教职员办公室看到过他的资料。
[你都自己住,一直的?]
[啊,是啊是啊。从别的地方搬来,租便宜的公寓住,是这样的。]
[从别的地方?那你的家人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么?]
“帕”手臂碰了架在耳朵上的铅笔,铅笔应声落地。鸣人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啊,这个啊。。。],他弯下身子将铅笔捡起,[其实我也不清楚。]
[这怎么可能?]
[哎呀,不要再提我的事啦。你也说说自己的事嘛!]
很显然,鸣人刻意逃避有关于家庭的话题。佐助觉得不便再问下去。[我?值得一提的是我也是从别的地方搬来这里的,北方一个偏远的小镇,在我很小的时候。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哦哦,这样吗?全家一起搬过来的?]
佐助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靠近北海道的深山,如果不够详细的地图我想都找不出来那地方吧。只记得那里的冬天冷得彻骨,搬走之后一次没再回去看过。所以太多的记忆也没有。],佐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要和鸣人聊这么多。
[唉,大学生啊,估计这辈子都和我无缘了。],鸣人突然转换话题,换上哭丧的表情双手抱头趴在矮桌上,[我想高中毕业以后直接就业更适合我啊!]
[或许吧。依你目前的成绩来看,或许这不失为对你最好的选择。],佐助嘴角微微弯起。
[嘿,嘿!不要总拿成绩来挖苦人啊!我可是看过的,有个资料显示说,是否善于学习是由先天基因决定的!像你和你哥哥就是天生擅长学习的人,我不幸啊,没得到父母这部分基因遗传,难道这也要怪我不成?],鸣人皱起眉毛,一副义正言辞地辩解。
[歪理!你这是推卸责任,自己不用功还要把这个怪到基因上!还有句话莫非你不知道?勤能补拙,后天努力更重要!],佐助回应地不动声色,[别浪费时间了,现在正是开始补习吧!首先把这20道问答题做好,给你半小时时间,之后我检查。]
啊。。。鸣人的哭丧脸更加严重了。
这时候鼬倒是很适时机地敲门了,[买了份批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这里有红茶和红豆饼,我先放在屋里了。]
[啊,是是!实在过意不去啊!],鸣人一个健步冲到门口,导致坐在对面的佐助着实吃了一惊,这家伙干嘛如此积极啊?!白痴听到有食物就兴奋,真没办法!
鼬依旧是微笑,走进屋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写字桌上。[对了,小朋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诶!瞧瞧我这个人!简直不是一般的鲁莽啊!上来这么久居然一直忘记自我介绍了!],鸣人着急地搓了搓双手,然后规矩地站直,[我的名字叫做:鸣人。漩涡鸣人!今年16岁,和佐助是同班同学。最喜欢的东西是拉面,最讨厌的是。。。]
鼬靠在书桌上静静听鸣人说话。
[不用说得那么细致。],佐助无奈地插一句嘴。
[好,完了!我,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一口气说玩所有的话,鸣人的脸憋得通红。
[那好,我知道了。你们下楼吃批萨吧。鸣人,如果佐助也不明白的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客气的。]
[啊?],鸣人瞅了佐助一眼,佐助的脸色较刚才明显不对劲了,[那个,我想。。。]
[你想什么想?白痴下楼吃饭吧!刚才不是一个劲在喊饿吗?],佐助自顾自下楼去了。
鸣人瞧瞧门口又瞧瞧站在屋里的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下楼去。],鼬的手轻轻扶着鸣人的肩膀。
三个人的客厅忽然显得有些用接,倒不是地方狭窄,而是感觉上有些局促,不知道鸣人和佐助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鼬是这么感觉的。
鸣人是真的饿坏了,大约11点从床上爬起来,本来真的没打算这么晚起来但是醒来就已经接近中午了,匆匆洗脸穿戴整齐赶往车站。前一天佐助叮嘱过,哥哥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回家了,也就是周六鼬也在家,所以要求鸣人穿衣啊,行为啊,尽量严谨些,不要和平时一样松松散散的,要有时间观念,可别来得太晚。于是鸣人出门前连3分钟就好的泡面也顾不得吃却很听话地梳理了头发,制服的纽扣也是系得整整齐齐。毕竟要见佐助的家人,总觉得。。。总觉得的确不能太随便。
佐助对批萨并不很感兴趣,加之本身不大饿,只吃了两块便作罢。其他的均被鸣人一扫而空。
鼬给自己倒了杯可乐,站在厨房里慢慢地喝。如果是鸣人的话,大概能放心把佐助交出去。或许鸣人能比自己更好得打开佐助封闭心灵上的缺口,和他接触的时候一瞬间有这感觉。那孩子身上闪动着什么独特的东西,耀眼得很。
[吃完剩下的盘子放着就好,等下我来收拾。],鼬倚在厨房门框上说。
[那么简单的事交给我就好啦!不然我真是觉得太不合适了!],说着鸣人撸起袖管将桌上的盘子罗在一起拿进厨房的洗碗槽。
[在家也常做这些?],鼬问鸣人。
[恩恩,是啊。一个人住,有的些事还是不得不做嘛。]
[不简单。真是好孩子。]
[啊,哪里哪里。您太过奖啦。],鸣人用满是泡沫的手蹭了一把额头。
洗罢餐具,鸣人重新回到佐助的房间。佐助早已呆在那里了,鼬刚刚也回房间去了。
[你哥哥人真好!],在坐垫上坐定后,鸣人称赞道。
[不过夸了你几句而已。。。果然是白痴。],佐助不冷不热瞥了对面的人一眼。
[诶,不单单因为这个啦,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鸣人拿起铅笔在手中转动。[想必有很多女朋友吧?]
是个好人和有许多女朋友二者之间有必然关系么?[你还真是八卦!想知道亲自去问他好了。]
[我只是想随便聊聊而已嘛。]
[已经聊得够久了!再不开始做正经事天就黑了!],佐助伸手把刚才的习题册递到对面。
[呐,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再吃一块红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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