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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路上折腾了一天,终于到了驿站。想分给我一间房,是不可能分的,永远不可能分给我一间房的。
      我默默的跟着公子进了二楼的房间,直接跳到房樑,拿块抹布慢慢擦拭。
      只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仆人抬着两个装满洗澡水的木桶进了房间,放到了屏风后面就出去了。
      公子先脱了衣服进了一个桶里洗了,月影招呼我下去洗,我有些为难,月影又说反正公子看不见,无妨的,我想也对,就不在乎了。
      我放下抹布,宽衣解带,大大方方的跳进了另一个桶。
      泡澡哪能没有喝的?
      我不忘嘟着嘴跟月影撒姣:“月影,我饿了,我看见下面的柜台上有椰子,能不能帮我拿一个过来。”她当然不会饿着我这个人肉解药,立马出去拿了。
      你要问我跟公子一同洗,你难道不害臊吗,我说你知足吧,你是不了解情况。
      你没来过姽婳城,是不知道姽婳城有多奇葩。
      你是不知道在姽婳城想洗个体面的澡,有多难。
      姽婳城不是没有公共澡堂,有是有,但都是透明的!
      对,姽婳城的澡堂和厕所都是透明的!
      公共澡堂外面没有任何围墙遮挡,只有一面透明的水晶屏风,这可不是你们所想的双层玻璃外边看不见里面的那种,就是单纯的水晶屏风,擦的还贼干净。
      本身,洗澡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结果这种可以现场直播的澡堂和厕所还不在少数,全都是这样的。
      可能是他们觉得传统的澡堂,不够劲道,或是姽婳城的生活太沉闷,想增加一点色彩?
      呵呵,所以他们去洗澡是不光了为了清洁自已?而是为了直播自已,勇于表达自已而且还要分享自已的喜悦?

      你说男厕所男浴室透明也就算了,反正他们皮糙。可是女厕所女浴室也是透明的。
      甚至连水晶屏风都给你省了,这已经不是现场直播的问题了。你一个男的要在那里偷偷洗,然后转身震惊所有人?
      你还别说,洗的人还挺多,一会一个,一会一个的。
      你说我好不容易真的找到一个带围墙的浴室吧,还上锁了。看缘分吧,它就是不开门。
      正常的厕所跟浴室,都给你锁上了。你想要脸没门。
      你就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洗。。。。。。
      行吧,我平时也就在听竹院后面的温泉凑和洗了,虽说有可能撞见公子进来,反正他也看不见嘛。
      后来我才知道,姹萝把所有厕所跟浴室改成透明,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其实这个事呀,它是裙子套睡衣,是必定有缘故。
      最近很多姽婳城的老人就跟我说呀,他们并不是说真的喜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洗澡。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这里犯罪率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是全国前十。
      一般有围墙的浴室都是专门有人看守,而且是上锁的。你真要用这种,他就给你打开,并负责你的安全。
      姽婳城这里有好多这种三十六路绿林总瓢巴子,什么混江龙啊,插翅虎啥的,原先的浴室也并不是透明的,但是后来姹罗老是接到各种报案,发现这些总瓢巴子们总喜欢在厕所或浴室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总会有点失踪人口报上来,所以逼的姹罗没办法,她一气之下,把所有浴室跟厕所都建成可视化的了。
      自打把人们的浴室改成奔放化可视化之后,别说你在里面拿大顶,就算你是在里面直播倒立,只要外面的人们一路过,就知道你在里面干嘛。知道了这个原因之后呀,我想把自已的眼珠子扣出来。
      我在想,万一有一天公子不让我在听竹院那里洗了,我该怎么办。
      还有更奇葩的呢,
      一旦浴室门口没了安检,那是个什么情况?
      就我上次遇到的,
      她拉住你的手,不让我走,整的我紧张了。结果她说我给你跳段舞看。。。。。。就这样的类似神仙的人那门口特别多了。
      没有安检这个约束,
      外面还有人弹琴舞剑的,
      大把的免费的即兴表演,才艺展示,你反正离远点看就行了,反正人家也不收费,确实挺讲究的,就这么给你来一段即兴发挥,就这么走了。反正我是建议大家呀,反正你以后要是来姽婳城旅游,这浴室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但你以为这就是终点了吗,万万没想到呀,自从人们发现了这个能出名的流量密码,到后来更加放飞自我了,在浴室门口已经演化发展成小团体演出了,这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秉成着死猪不怕开水汤,破罐子破摔的文化传统,我一点也不会奇怪,现在他们又研究出了个什么,我都不奇怪了,你千万不要纠结你洗个澡为什么还要与民同乐吗这种问题了。
      要不,到时候你整个袋子套头上算了,我教你怎么卡BUG,上这种透明浴室,一开始你会觉得很紧张,洗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欢呼,你感觉会很有意义,甚至人会越聚越多,并且有些刚出去的衣服都没穿好就在外面跳上了,甚至你会想拉着他的手去里面再洗一遍,不得不说外面有人奏乐,在里面洗的会非常有节奏感,真的,在这里见到啥我都觉得不稀奇了。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甚至外面的欢呼声,都能成为你洗澡的动力。
      到了晚上这浴室更带劲直接亮灯了,这光彩夺目的,直接变成放水大舞台,有胆儿你就来。看看这清晰度,4K高清,谁在里边洗,谁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一些细节,我不想再在意了。

      这热水已经泡的我全身骨头都酥了,还有香香的花瓣,我也都撒上,很安逸了。
      我吸着椰汁,闭目又养神,慢慢得我快感觉我变成一条鱼了。

      “小荼!”公子用一种暗沉又沙哑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嗯?”
      我缓缓转过头去,只见公子泡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用手探了探他的脑门,似乎没什么问题。
      “公子,你嗓子没事吧?”
      “无妨,你早上说的事是真的吗?”公子抓住了我搭在他脑门上的手,郑重其事的问道
      我真是扶额,还以为什么呢,
      哎呀,我的老天鹅呀,这才给我泡了五分钟,就不让我消停。

      “确有其事。”我试图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我想知道,会跟我纠缠不清的那人是谁?”公子的声音越来越冷,手越握越紧。
      “这个嘛,你知道了又想如何?”

      “那本王就杀了他。”公子冷冷道。
      我恍然大悟,我又看了看他,他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仍是很可爱,反正蝼蚁凶起来反而更可爱的。
      至于这手,他爱握着就握着吧,
      毕竟公子只是一个身中巨毒又眼瞎的残疾青年呀。
      我转过头吸了椰汁继续闭目:“那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天机。”
      顺便,我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老天鹅的脑门。
      哼,告诉你?我才不呢,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没了她,
      将来谁替我干脏活累脏呀,我还指望躺平呢。

      我还是继续该喝喝该吃吃。

      “本王是傻子才会真把这个当成是天机。”公子笑了一声。
      我感觉公子语气有些不对,方才发觉他神情已大变,笑声也变成了冷笑。
      公子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开的起玩笑,有时候则不行。

      我有些莫名,本来我眼睛还能老老实实的盯着那个椰子,然后诧异,怎么感觉水变了颜色,我伸出手指划过一圈波纹,水面开始起伏不定。一阵波光鳞鳞之中倒映出了公子的一张精致的脸,然后又扭曲成了一个漩窝。意识不由自主的被吸进去了。
      等我缓过神来,我才发现,
      我斜靠在海中央的一片浅色沙摊上,平静的海面连一丝波浪也没有。火红的晚霞已经映上天空,后边的蓝天里夹杂着几颗星星隐隐约约的闪现,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却意外清凉的很,
      这里是我的温柔乡,逍遥地,清静洞天。

      梦,其实最能体现一个人修炼水平。
      以前我不明白,整天修来修去的,倒底跟普通人有了些什么区别。比如外表上,除了内行人,也看不出什么大的区别。后来,梦境里的内容倒有了那么一丝纤尘不染的感觉。梦境不光是越来越美,还多有一种远离喧嚣的意境,(比如经常会梦到一些天涯海角之类的风景)
      当然了我的梦境,
      现在无论是哪一个拿出来,用来当桌面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是哪里?”我一转头才发现公子就在不远处望着风景。一身青衣站在那里,似仙非仙。
      相比我的慵懒不羁,他倒更像一个超凡脱俗的存在。

      公子,他怎么也来了呢?
      可能他觉得情理上了,应该进来看看。
      也可能是觉得我背着他做过些什么事,前来查探。
      总之不一定是因为想我了,才进来看看的,但不论如何,他能来,我也是很开心。
      公子发问道:“小荼你平时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吗?”
      我明知故问:“那公子认为我脑子里应该想些什么?”
      公子回道:“确实很神奇。”
      我好奇问道:“公子你是否喜欢如此空灵的景致呢?”
      “恩,美的惊心夺魄,令人神驰不已。”公子冲我笑了笑。:“但不知这里是哪处胜境?”
      能得到他这样的肯定,我由衷的高兴。
      我也向他笑了笑,“公子你这是明知故问,明明是你把我拉进来的,还要问我身在何处?”
      公子不紧不慢回道:“你不肯说,那本王就慢慢来,不急,只是本王不知道小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公子教训的我真是惭愧,我真想把头埋进沙子里。
      我噘着嘴摇头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不该来,当然了,来得巧不如来得好。”
      公子道:“你平常心里想的就是这些么?”
      我回道:“小荼脑袋小,本来就装不下多少东西,只不过天随人愿,闲时就把这些景致拿出来回味一下,看着海水,我都能感觉整个人沉浸其中,忘却了烦恼,渺渺间生出离世之感。”
      公子道:“此情此景,本王也想当个游历四方的闲人了,果然闲散最难得。”
      “看来公子也是一个向往超凡脱俗之人呀。”
      “假如没有王爷这个头衔,本王真想做个自在的闲人。若不用在我身边,小荼你想做什么?”
      没了你,我会想做什么?我扪心自问。
      “有时候,我也会突发奇想,要么去开个酒楼吧,至少能少啃几顿馒头。”
      我的话把公子逗笑了,他笑道:“小荼,本王觉得你这般脱俗已经很可以了。”
      我恳切的说道:“不不不,最近我也有些庸俗了,我也应该自省一下。”

      “平生不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公子边说边走近了几步。
      但不管他怎样努力尽量和我近些,但我现在和他说话,注定只能客套。
      “王爷的诗里每个字都藏着深意,每句话,都像浮在空中,无限脱俗,看来我真的很庸俗,面对脱俗的王爷你,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苦笑:“但今得王爷赞赏,也算是他乡遇故知。”
      公子无奈的上前了几步:“其实,小荼,我是觉得。。。。。。你。。。。。。”
      我抚了抚袖口,把脚伸进了沙子里,觉得这事态的发展有些可笑。
      “公子,你的剑呢?
      你不带把剑进来,真是奇怪了。”
      公子闻言,照旧平静无波,气定神闲。他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了又无,无了又响,终于渐渐近到我身边。
      我是故意挑衅他。
      明明可以当成是他的主场,却意外的被我不知不觉阴差阳错的抢了地盘。

      “是我考虑不周。”公子淡淡的回道。

      你哪有考虑不周的时候,那分明不是为了杀我才催眠我。
      我也有些不屑了,过去公子也不知道用这个方法杀过多少人,应该先将人催眠,再在梦境里将人击杀,据说姹萝也得了这个真传。
      但这次公子栽的比较的惨。
      别的不说,在做梦这一行,我们可是祖宗,听过某人爱在做梦的时候研究一下蝴蝶么,
      所以敢跟我们玩这个,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银行门口卖□□。
      本来我也觉得这个技能没什么好炫耀的,因为平时根本用不上,没想到公子没想到这层,给忽略了。
      我又谦虚的问道:“那公子真的是来我这里看景致的吗?”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才能告诉我那个人的答案?”公子终于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我暗自窃喜,“哎,这就对了,我等你这句话等的头发都白了。”我坐起来,伸出手跟他要东西。
      “你先说,我再给你,你脸皮厚,我怕你到时候倒地撒泼打滚赖账。”公子坦言。
      荒唐的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变得不但不荒唐,而且还极为可爱。
      我欣喜若狂,得寸进尺,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他要不给,他的袖口今天就不用指望从我手里松出来了。
      “看把你惯的。”公子被我缠的不行,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慢条斯理的打开,一枝活灵活现的累丝金凤簪映入我眼帘,振翅欲飞尾部镶嵌了五颗东珠,与别的凤钗不同的是,这只凤凰的眼神像鹰一样还带着彪气,翅膀刚劲有力,充满皇家的霸道,不可一世。
      最戳中我欢心,让我老泪纵横的是凤凰嘴里还叼着颗泛着莹光的夜明珠,公子大手笔呀。
      我观赏把玩着凤簪,喃喃道:“告诉你不是不可以呀,我就怕泄露了天机会遭天。。。。。”
      公子又拿出了一串28颗贴片金球串起来的顶链,每颗金球上都镶嵌着十颗小珍珠,上面是五颗青金石装饰,尤其是最上方的青金石内雕鹿文,巧夺天工。下面是一颗鲜红的鸡血红宝石,还有周边一圈24颗洁白的珍珠,世间少有。
      “虽然是天机,但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只是嘛。。。。。。”我细细抚摸着项链,继续给公子暗示。
      然后公子又拿出一只帝王绿翡翠镯,
      哦,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指钩住了镯子,果然是听竹公子,做事总不忘添点绿。
      就当我想把镯子钩过来的时候,公子死死拽住了。
      “我要的答案?”
      “好,我说。”我鼓足了勇气:“那个人就是。。。。。。”
      “源儿!”
      一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我生生的把已经冲到嘴巴边缘的“晚媚”两个字顿时硬生生的吞咽回去。
      顺着声音,我瞧见了一身绯衣的蓝禾,眉目之间一派与殷红色泽相衬的明艳靡嫚。公子恍似错愕,那女人一眼扫来的风情,竟让我一时忘言。
      瞧得久了,我再仔细端详了一遍公子的脸,才发觉眉眼之间确有那么一丝相似。
      “娘?”公子转头望向后面的那个女人,已失神了 。
      公子手一松。镯子自然就落到了我的怀里。我激动万分。
      而公子已经不管不顾,一股脑儿的奔向他娘了。

      一下子入账三件战利品,还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
      我笑死了,我笑的合不拢嘴。
      总以为公子在梦里会务务正业,给自已定一个小目标。
      遥想当年,他与先帝奋发图强,不但将一群假义军全部干下线,还身负四矢,舍命救先帝水火与上源驿。从此,李横冲的名号威震四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直到李亚子成了吉祥物,
      世人怀疑,李嗣源是个令人发指的弟控. 幼年形如一块万年牛皮糖,半点不离其身不说,笄礼过后为其广建三千后宫,其间美人个个带着一两分公子的风韵. 众人且忧且虑,这莫不是要禁断了? 怎想安然几十年过后,那个令人发指的吉祥物却毫无预兆死于非命. 留下最后的一句,匪夷所思,说的是. "王兄,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当然这些都是谣传。
      也许因为好玩,
      公子脑子里只有将军梦,没想当一个皇帝,做的还有模有样,有了战功,不敢自伐,有了尝赐,就分给部下。
      这么一个人,
      要是他从容的想象出一群梁兵过来HAPPY打架。。。。。。那我也有的忙了。
      我用一个海螺做成沙漏插在地上,“公子,你抓紧时间,一柱香。”

      青山问我何时老,我问青山何时闲。
      公子也就这刻属于自已吧
      此景此时此人,比时现实中的公子,迥然两番形容,虽然景色没变,但换了人,也换了心境。
      他的神情间,眉头间不再紧绷,隐隐也有了些舒缓,假如无阴谋,无算计,天地间都如同这敞亮的海水,如此这般心无旁骛,超脱界外,又该是何等的舒畅惬意,
      可惜世事不能随心而定,假如无阴谋,无算计,公子又怎会接近于我,此般的景致世上也再无第二人能看到。
      可我又不想公子此刻就离现实世界渐行渐远,所以沙子漏光的第一时间我打断了他俩母子的谈话,“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出去了。”我手一挥他母亲犹如片片玻璃破碎一般消失于虚空中。
      公子却意犹未尽,颠狂了。
      他把我拎了起来,左右摇晃。
      “我娘呢,你把我娘还给我!”
      我快被他晃晕了,天玄地转,不知东西南北,无奈之下我拿起了苍蝇拍,往公子脸上扇去,“公子你又调皮了。”

      回到熟悉的现实,
      我抱起我心爱的椰子离开了浴桶。
      也不知道他跟他娘说了什么,眼眶里将溢未溢的泪,难道还在研究妈妈去哪里了的问题,一个男人哭的时候,我应该识相的离他远一点。
      那是公子不能触及的深处。
      他娘亲突然的出现,这真不怪我。
      是他自已把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娘亲给搬出来的。
      论公子倒底有多喜欢他娘,就如果我有多喜欢在冬天里晒太阳一样,可以待上一整天。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想让公子尝试的,可以告诉我。
      至于他娘是怎么变出来的,我也很意外,谁叫他这个时候会去想他娘呢,梦境里,想什么就有什么。
      这真不怪我。
      但是首饰确是实实在在的戴在我头上,一下子三件,我自然而然的把它们收起来放进了包裹里。
      等我转过身来,不知道公子手里何时多了一把匕手。
      然后,他冷冷的对我说道:“拿着,往自已脖子上划一刀。”
      我:“。。。。。。”
      我接过了刀,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趁我不注意,拿回刀往前一划,手起刀落,我只觉得脖子一凉,上面的血立刻崩涌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干什么!”我冒火了。
      “不用怕,只是演个戏,我是为了骗月影,这几天她天天逼我,我烦了”公子看似合理的解释道。
      “那你还真动手!”
      “伤口不深,你拿个绷带包一下就行了”公子真是一点都不急。
      在我边骂娘边急着找绷带的时候,他拿起沾血的刀凑到嘴边慢慢擦试化了个嗜血妆。
      确实公子,你的时间是宝贵的,可是我的命也只有一条呀,你要是下手重了,我就喜提孟婆汤一碗了。
      听说呀,你听说过没呀。。。。
      公子是沙陀人
      沙陀人随便吃个人肉都不算什么事,你要说当时的沙陀兵没吃过人,那你就可以拉出去了,拉出去判刑了。
      特别是战场上,他那义父李克用专门喜欢吃守城的大将,不光喜欢吃敌方的,还趁热打铁把自已方守将都吃了,反正不开心的时候吃人,一开心了也吃人,气的当时的皇帝质问他,你倒底是来救驾的,还是造反的。
      都说要吃人的眼神都是藏不住的,但是公子现在没眼睛呀。
      所以皮不厚的人请谨慎模仿。

      都说沙陀人的头有多铁呀,就差拿脑袋开核桃了,我也不是沙陀人呀,我这也不是头铁不铁的问题呀,我主要是人瘪了,这虚的五脊六兽的我都快原地飞升了。
      “装可怜会吗?等会月影来了,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了,戏精老板。
      我包扎好了脖子,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摆出失神无助的样子

      那公子在月影眼里就是高岭之花,只能仰而望之,既高冷又霸气,月影被迷的五魂三道的,她为了公子那啥都会干的出来。
      这时我在想,这回她要公子喝我的血,万一下次逼公子吃我的肉呢。然后公子会说对呀,光有汁,没有肉,怎么能算果汁,会不会直接把我给搓了。
      真是柠檬葡萄夜光杯,欲饮一杯孟婆催。

      我尝试着酝酿情绪,公子低声问我道:“你觉得我这神态如何?”
      我道:“挺好,就是有些端。”
      公子笑道:“好多人觉得,我就是这么端着才有味道。”
      公子的演技,一半靠手下给的剧本,一半靠他自已的相貌,若论临场发挥,不知道有多少水平,估计和我差不多。
      我道:“我觉得能不端着更好些。”
      反正他也端不了多久了,晚媚来了,他还能端得住?

      大门一打开,月影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无助的我,瑟瑟发抖的姿态,脖子上的伤口让她多少对事情有了一丝一目了然。
      等她一靠近我,我顺理成章的靠到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他吸我的血。吸了好多口。”我使劲的挤眼泪。
      公子开始若无其事的穿上衣服。
      “别怕别怕,我让他出去,没事了没事了。”月影边安慰我,边把我抱到榻上休息。
      公子擦着嘴边的血丝道:“出不出去月影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笑着向我道:“小荼,让我走吗?”
      月影僵住了,我气的快真哭了。
      公子你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我主动勾搭你的?
      我难道长了一幅强迫美男的恶棍相?

      我气的哭的更响了,月影这才反应过来,替我盖好被子。
      公子居然还开口道,“我不碍事,看好她,刚才她不太乖,我应该先把她的伤口撕开了。。。。。。”
      可惜还没说完,就被月影推出去了。。。。。。

      公子刚才的口气真的是极其的淡定,我不由的惊讶。这方法很人性化呀,简直充满了智慧。我就没见他对谁心软过。
      此时我躺在床上,感觉气的依然有些抖。
      我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是在耍我,按照对话内容应该是算的,但是他的态度有时候又实在太正经,太严肃,简直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然后我老实巴交的在床上睡着了。

      在我熟睡之际,
      他把手伸到被子里捏了捏我的手,问道:“睡的可好?”
      我闭眼回道:“像腾云驾雾一样舒服。”
      公子道:“那看来伤的真的不深。”
      我对此人十分的绝望。

      我睁眼,公子正坐在一桌子菜前往杯子里倒入腥红的液体,倒是悠闲。
      公子这个人好养活,
      从来就是月影喂什么,他就吃什么,来者不拒,还笑吟吟的接受了。
      我自然不会在这个关头打趣他,坊间传闻年纪越小的血效力越好,当然价格也越贵,据说喝多的人能尝的出来提供者的年纪,我有点吃不准这是自带的还是驿站提供的,也不知道公子喜欢喝哪种年纪的血。
      哎,蚂蝗的心思,你别猜呀,你别猜,你想猜也猜不到。
      酒杯已空,酒壶未空。
      他又替自己斟了半杯鲜红。

      听到我醒了,有了动静,他便转过头来问道:“你也要喝吗,补补?”
      我对公子抱歉的笑笑,“我喝不惯,不要见怪。”
      公子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可惜呀,可惜不如你的新鲜。”
      我干笑两声,“谬赞了。”
      公子道:“床还暖着吧,来,我跟你换换位置,我要休息了。”
      “行,”我从塌上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坐到了餐桌前。

      我一拿起筷子,
      我刹那间感觉,
      我这是活不到明天了么?
      真是人怕出名马怕壮,牛怕鞭子狗怕棒
      我一看这伙食又好过份了吧,说不上来,就有那么一种宠物嘎巴脑袋搬家的感觉,这饭呀,吃的好像是最后一顿似的,这螃蟹油焖大虾,鲍鱼,竟然还有一盘熊掌,甭抬扛,反正比家里吃的要强,关键是还有一大盆鱼汤,这就非常吓人了,我一不催奶,二不上街,吃成这样,我心里就非常的后怕。
      但也可能就是这里每天的一个正常的标准餐。
      包括这个刻着花纹的铁盒子,
      其实是个小冰箱,里面还贴心的放了各种水果,服务的小姐姐们又很温柔,不是怕你渴着就是怕你饿着,人家又不该你的对不对,懂得知足吧,毛病就是没饿上。
      至于这壶液体我还是拿开吧,我怕我等回儿会忘记。

      饭后,我独自坐在窗前消食,略感心累,回到房樑上是我最快活的地方,算是得了个空闲。
      前半夜没事,然后后半夜公子竟然起来晒月亮了。
      公子的影子被月亮照的老长老长的,显的很诡异。
      莫名其妙的人,好好的晚上不用来睡觉,偏喜欢用来赏月。你一个瞎子赏的了月吗?赏月就就当你赏月吧,反正不碍着人。谁知赏到一半,这人又不知道被月亮刺激到了哪里,整个人往窗户外面探去。
      我此刻恨不得想用帘子把他裹起来扔回床上。
      快回去吧,快回去,你还是回床上安全些。
      然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一本正经的凑到我跟前说:“我忽然记起来,想让你去杀个人,本来想让月影去,不过我觉得还是你去比较稳妥些。”
      公子此话一出,我还以为我听错了,我俯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看了一下,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公子递过来一只竹筒。
      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我:“公子,我跟你只是合作关系。”
      公子:“我知道。”
      我:“公子,你当初许过承诺。”
      公子:“我记得。”
      我:“公子你要违背誓言?”
      公子:“算是。”
      我将纸条细细展开,对着月光看了起来。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棘手的角色,可是看完了资料,只是一个普通的影子罢了。
      我:“公子,你什么意思,这不过是个一般叛徒,轮到的我出手?”
      公子:“既然你是合作,就要拿出诚意。”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人虽说是姽婳城的版徒,功力也不底,一直无法除掉他,我不想放一根钉子在这里。”
      我:“可是公子,杀人会影响我心神,甚至会让我走火入魔。”
      公子:“我并不怀疑你的话。如果你觉得办不到,那你可以走了。”

      我确实想一气之下就走了。他干嘛要反复试探我的底线呢。
      我觉得我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你的意思,我懂了。可你这次不一定能恢复的了我。”
      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事成之后,我得闭关,”
      公子:“准了。”

      公子违背了诺言,
      你问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虽说帝王经常搞些没有信誉的事,不在少数。但到了我这里也真的很少。
      当然我和那么多人跟着他,都没有发现他会出尔反尔吗,先说个反直觉的结论,
      他们都不在乎,因为他至少像个好老板。
      当然我也不在乎,只要他接的住这个后果。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算坏到家了,那你还算太年轻。
      如今这世上的枭雄,个个狼子野心,认谁当老板,他们还不一定比公子和善呢。
      只不过现在公子动了点私心,在犯错误了。
      公子,你这个错误,你可接的住?

      可惜呀,可惜,这老板不能换呀,要是别的老板,你猜我会怎么说?
      比如:“他如果真那么优秀,你怎么不把他给收了呢。如果月影真打不过,公子你去也行呀。”
      比如:“这样的人你也能面进来,说明你俩水平相当呀。”
      比如:“公子,你就不能带病工作吗?有点集体意识行不行?”
      也有可能当时就有不少人是这么说,这一说可能还说到他心里去了,也许公子就是这样被气病了不少回。

      我趁热打铁继续敲打他:“公子,你这回破了规矩让我杀人了,那下回呢,是不是打算让我下嫁了呀?”
      。。。。。。
      公子:“没关系,我不介意高攀。”
      我扶额:“公子,你总是让我很为难。”

      第二天,为了在马车上免于被公子继续一顿言语威胁,我提前主动出发了,好在顺路,很快就找到那个人。
      我穿过一片原始森林,就看这里有一个湖,湖边有一幢房子,那家伙正在湖边钓鱼。
      这里有山有水,这小日子过的还很滋润呀。
      走近一看,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简直目中无人到极点。
      你说你躲藏就躲藏好了,你把你的家建成了什么,一个大型民宿呀,沙滩主题,江南风情,你要干什么?
      山外青山楼外楼,约个时间吃火锅?
      把家建成民宿一样,别人可不都想从你这里过吗?
      能躲不就行了吗?这该死的凡尔赛式的发展,你低调点不行吗,害的我被迫营业。

      对于公子这个老板,我真的没有什么奉献精神,我不想安安份份的,跟对方一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他给解决了。
      鉴于我多年没杀人了,我觉得这次杀人得有仪式感一点。

      当我一袭白衣,右手捧一朵莲花,双脚悬浮半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足足愣了有半天,也不知道我这身打扮,是让他尴尬了,还是让他惊讶了,倒底有没有看出来我身上外露的霸气?
      当他缓过神来刚想动作,我把他弹开了,关进了一个四处有透明墙的笼子里。
      他无论从哪个方向跑都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我是想让他知道对手不可战胜,放弃反抗,直接自刎,那我也少受点罪不是?
      他在挣脱无效之后,嘲讽说道:“来了好几个,现在来了一个不是人的。”
      他说我不是人,我也不想哪他计较。
      我只好飘过去,好言相劝,对他说道,“你赶紧自刎,也好少受些痛苦,我不想脏了自已的手。”
      “我没拿剑,你叫我怎么自刎,我的剑还埋在地里。”那人回道。

      他这么说,我想想也对。

      “那你自已取吧,”我把他放了出来。

      他一出来,便在岸边徒手挖了起来,但挖了半天还没挖出来了,坑大的都可以埋死人了。

      我打算飘过去,跟他说,要是实在挖不出来,我的剑借你也行呀。

      谁知我一飘过去,他立刻从钓鱼杆中抽出一把跟我身材一样高的黑色长剑出来。
      我靠的实在是有点近,正好方便他劈过来。
      虽然我闪的也快,但这么近的距离不能打保票不被砍到,
      只好不厚道的用移形换影了,瞬移到几米开外,我实在有点惭愧跟凡人交手还如此。
      我的身体差点被他一剑从正中切开了
      他一剑下去,“轰”的一声劈碎了他刚才坐着的那块石头。
      说实话,这一声震的我后牙槽都酸了。
      说起来,有点头发发麻,这种威力的重剑还很少遇到,尤其是这种乱世。
      我刚想还手,
      他就一溜烟的跳进水里去了。
      我无奈了,在岸边反复的飘来飘去,像是招魂一样的哄道:
      “你快出来吧,你要主动的出来,我将来可以给你上个坟。”
      “你快出来吧,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榨干你最后一滴血汗。”

      我正要继续教育他老实赴死的重要性,
      便听到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
      定是草丛中的那几个公子派来的耳目正等着看我的笑话,
      现如今像我这样善良的老女人都快要绝迹了,一念至此,便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
      我苦口婆心许久,果然没有什么用处。

      这个湖面宽阔平坦,水波不兴,深而幽,让他死在水里,属实有点埋汰了,
      应该死在岸上,鸟语山林的,那死亡质量才高些。
      我开始往湖面注入冻气,
      巨大的冰块蔓延开去,没多久就铺满了整个湖面,就差起包了。
      我确实像给他盖个金字塔来着,就怕文化不兼容,他死了都会骂我。
      要知道我当时修炼这门技艺的时候,还做过冰雕,水晶灯什么的来着,各种动物如天鹅,猫呀狗呀的也是栩栩如生,当然说远了,我还是给他留了个出口。
      不一会儿,
      但见他慢吞吞的爬上了岸,
      头发上布满了冰晶,双唇被冻的雪白的他,举起了一个盒子:“这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可否换我一条命?”
      我打开湿漉漉的盒子,闻了一下,原来是公子的解药。
      “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我手心升起一把火把它烧了。

      “你。。。。。。”他抡起剑朝我劈来。
      还没碰到我的脸,他便痛苦的捂住了肚子,低下头去,一柄苍蝇拍已插在他的腰子上了。
      他已经穷途陌路之际,忽然想到了什么,想往草丛爬去,我当然不会给他接触别人的机会,想揭发我?我哪能如他愿,用鱼线把他绕颈好几圈,他立刻窒息而亡。
      我觉得不过瘾,又把他吊在了树上,甩起鞭子往他的尸体上抽去,“叫你不听话!”鞭尸鞭了半天,也不解兴,我本来想把应该他剖了,然后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的心,但是忽然记起,时辰不早了。喔,对,不能耽搁太久了。
      可是我好像忘了来时的路了,哦,好像,得往南边去吧。
      我砍下了他的头,包起来准备带回去,顺便背上了那把剑。

      那片草丛里的人还是动静太大,看来公子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人员了。
      “你们看什么。”我挥着鞭子对他们吼了一句,他们终于安份了点。

      我发现我不但有点失忆了,也好像失去了方向感,磕磕绊绊的回到了马车,直接把人头扔在桌子上,血腥味弥漫了整个车厢,公子和月影虽然经历了不少杀戮,但表情也不太好看。
      但我觉得这个人头不是重点。

      我直接把那把黑色长剑呈给他们看,
      “对了,这是?我干嘛要把这剑带回来?”我敲了敲脑袋,又记不起来了,只觉得心头的无名火各种乱窜。
      但公子已经拿起那把剑摸索起来了:“剑长五尺,剑重三十。”
      “剑身通体黑色,削铁如泥,我怀疑这就是黑云都使用的黑云长剑。”我终于记起了一点点。
      “前些天有消息传来,南方的杨行密已割据了江淮一带,还组建了五千人的黑云都亲军,这支亲军不但铠甲都用黑衣包裹,人人都使一把黑色长剑,我一直没看到实物,想必这把剑就是了。”
      只是没想到杨行密的人也渗透进来了么。我摇了摇头。
      可能我刚才这么介绍,各位看官对杨行密此人还是不怎么了解。
      我最近突发奇想,自费搞了一个市场调查项目。
      我在京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段摆了个地摊,用来卖什么的?我不卖东西,我就是发传单,送小礼品。
      传单上赫然写着:请你选出本年度最帅的十大将领。
      我把所有在世的有点地盘的军阀都写进去了,当然没听说过的也可以让路人补充。他们只需要打个勾就行了,就能得到一个小糖人,或者小首饰什么的。
      有些个大妈徘徊在摊子面前不肯走,“姑娘,我不识字?”
      我:“大婶呀,那你把单子拿回去,让识字的人帮你选也一样的,记得拿回来哦,有东西送呀。”
      有时候我也摆在青楼门口,让过路的人选,有人问起,我就说是青楼搞的活动,看看现在的客人喜欢哪种类型的小倌。
      当然效果很明显。
      结果显示,自家公子一直排名前三,就连他的皇弟也得到大量的票数。其他人先不说,这个杨行密可是经常排进前十的,要是,如果,不光是杨行密,名单上排名前十的人跟公子的军队真的怼上,还真不好说,谁赢谁输的。
      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不想到时候搞的很忙。
      当然这些也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杨行密跟公子一样都爱装瞎,口误----当然公子现在是真瞎,抛去杨行密之前复杂的人生经历,他也是得过眼疾的,为了将自家地盘中的敌人彻底拔除,杨行密竟然也选择了这样一个手段,那就是装成瞎子。对外宣布是旧病复发,这也基本不会引起外人怀疑,平时,也爱在走路时故意撞墙上,或者故意被人绊倒,演技很成功,他也装的不亦乐乎,反正最后他是达到了目的了。
      当然不排除他是受了公子的启发,这不是他的人都混进来了吗。
      不过这事要让公子知道,那就不太好了,这世上竟然有一个人跟他用了相同的故事版本,万一他面子上挂不住,那他晚上不就更睡不着觉了。
      我:“公子,这一般的盔甲。可是挡不住的它,直接就劈碎了。”这支黑云都所到之处,只要对手一听是黑云都,都未战而先惧,在众人眼里已经成了纵横无敌的“黑煞”。
      刚才我是见过此剑的威务的,要是他的亲军个个装备此剑,他那几千人砍几万人不跟切西瓜一样方便,虽说我们跟杨行密中间隔了一个梁国,但还是要早做打算。
      武器,作为这个时代的军备竞赛最重要的一环,早就越演越烈。当然,公子的亲军装备,那也是不赖的。
      公子:“月影,将此剑交给匠人,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事后,公子没跟我提解药的事,也许觉得解药应该早就交给杨行密了,他应该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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