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借寿三十年》曲水成歌

12、御剑阁

　　“柳小舟。”那教众正眼也不敢看他一眼，只低着头诺诺道。
　　“好，小舟，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低调些，别惹什么是非。”
　　……
　　三天过去了，季泽兰和那个柳小舟没发生一点关系，他整天想着林清晏的事情，甚至心里根本就不记着有这样一个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只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便又回到卧房发呆，没多久，却听齐墨敲门来报，“教主，有消息了！”
　　他好似忽然之间来了精神，跑过去，鞋也来不及穿，打开门，“什么消息？”
　　“下面人刚打听到的，”齐墨一面说，一面侧身进屋，顺便将他也带到了里面，回身关了门，又将他扶至椅子上坐下，才接着道，“御剑阁老掌门不日前过世了，临走前托孤了一位新掌门，叫林清晏，也是个坐轮椅的，我猜就是这位。”
　　然后他又叹了句，“想不到在这小城中刻了二十年木头的人，竟也大有来头。”
　　季泽兰听着，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因这御剑阁距此地路途遥远，往返一次，便要两月有余。
　　“那他答应了么？”他忙问道。
　　“答应了。”齐墨道，“二十年前，御剑阁一年之内走了两个得意弟子，听说这其中一个便是林清晏，从那以后，御剑阁便在也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才，这几年，都慢慢没落了，林清晏到时，那老掌门已经岌岌垂危，临危受命，他断没有不答应之理。”
　　齐墨如今不过二十几岁，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季泽兰只听着，有不对的地方也不反驳他，却在心里觉得暗暗可笑，二十年前的事情本来早已被人忘了，却因为林清晏继位便又给翻了出来，沦为街头巷尾的话柄。
　　想着，他道，“既是御剑阁新掌门即位，咱们泽兰教好歹得去贺一贺。”
　　齐墨知道他从不理江湖事务，也知道他的心思，只道，“教主若是去，教中之事可要安排好了。”
　　季泽兰点点头，“这是自然。你准备两匹快马，和我一起去。明天咱们去出发。”
　　……
　　季泽兰心急如梵，日夜兼程，马都换了十几匹，寻常一个月走完的路，他只走了不到二十天。
　　如今已到了御剑阁所在的山脚下，这山巍峨高松，光通往山顶的石阶就有就万级，齐墨止不住地望而赞叹，季泽兰故地重游，心里却只觉得唏嘘。
　　山门处有两个守山的弟子，季泽兰拜了名贴上去，“在下季泽兰，来祭奠老掌门的，也顺便恭贺你们新掌门继任。”
　　话音未落，那两个守山弟子竟同时变了脸色，纷纷拔出剑来，却又都向后退了一步，“泽兰教主？”
　　季泽兰一惊，却是转头对着齐墨打趣道，“想不到这泽兰教主的恶名竟传了这么远！”
　　然后他又转了回去，笑道，“开玩笑的，你们看我这个样子，像泽兰教主么？”
　　那两个弟子上下打量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又都收了剑，只因眼前这人生得风流潇洒，眉宇间还带着些楚楚可人怜的神韵，实在是和那骇人听闻的魔王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