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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一代天骄出我辈】 ...
见那书生直直走来,杜遥笑道:“君主,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净瞎想,说不定人家瞧中的是你呢!”仕锦淡淡道,旋即收起了体内运转的真气。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不动声色退到了杜遥身后,默默观察。
沧澜国风讲究男女平等,所以这书生行走在外也没蒙什么面纱。他一张国字脸,两条八字眉,眉下的桃花眼颤儿而颤地朝两人望了过来。远远看去,他脉脉含情更像是蓄了一汪清亮的春水,泼得仕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那书生很有礼节地一揖倒地,细声细气地说:“在下沧澜沈澹,拜见二位姑娘。”仕锦忙推了下杜遥。
这小姑娘当即回了一礼:“沈公子客气了。”仕锦则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姓沈的书生也不恼仕锦无礼,继续用他那细声细气的语调,慢慢说:“沈某还未曾请教二位姑娘芳名——”
杜遥正要开口,仕锦抢过话头道:“令尊便是沧澜宰辅吧,近日可好?”
“家父康健如昔,多谢姑娘问候,”沈澹脾气极好,继续和风细雨的道,“沈某斗胆请教姑娘芳名,还盼二位姑娘不吝赐教。”
“林萧,”仕锦指了指自己,又指杜遥,“遥忆。”
沈澹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柔柔道:“原来是林、遥二位姑娘,沈某有礼了。”
沧澜的人找上她是为了什么事,仕锦大概能猜到,便抢先岔了话题:“沈公子,我看你们骑的这些小鹿儿温和得紧,不知能否牵一头来给我瞧瞧?”
沈澹再次愣了愣,他很懂得看人眼色,不然父亲也不会放心将任务交给他。愣神不过瞬间,人已经笑了起来。他慢慢从袖中抽出了手:“姑娘请随我来。”三人朝那鹿群走去,那些有人牵着的座骑感到有人靠近,突然齐齐昂起了头,兴奋地甩起了响鼻。仕锦三人靠得越近,那些毛茸茸的大家伙愈发显得兴奋。
尚未至近前,之前沈澹乘坐的那头竟直接甩脱了缰绳,一头朝仕锦扑了过来!
吓得仕锦忙躲闪,怎料这些看似笨拙的动物居然分外灵活。
跟着她一侧身,就轻易粘上了仕锦。
它拿前蹄一拨,紧接着咕咚一翻,就肚皮朝下生生将少女扑倒在地!巨大的动物热乎乎地团在仕锦身上,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还伸出那粉红的大舌一阵猛舔,舔了仕锦满头满脸都是口水。匪夷所思的是,这口水居然没有半点异味,相反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莲香气。
看到这一幕,所有仕子都低低偷笑着,杜遥表现得分外好奇,沧澜来的那群人最夸张,个个都显得震惊万分,而那书生更是目瞪口呆了。
狼狈的仕锦几次想推开压在顶上的硕大脑袋,直接导致她一双手也连带着遭了殃,被这头毛茸茸的大海鹿反复舔了个湿答答。记忆迅速倒带,仕锦忽然想起年幼的她第一次见到海马鹿时的情景,居然也是...被扑倒啊!
唉,怎么毛茸茸的动物都这般喜欢她呢?
更让她感到恼火的是,这帮沧澜人居然再一次袖手旁观,任由这个毛茸茸的长角怪物将自己按在地上,翻来覆去直舔到尽兴,才自己呼哧哧地站了起来。
可怜仕锦,别说什么发型,连阿杀花了半个时辰替她弄的伪装也花了。
杜遥忙掏出手绢,替她擦脸。
瞧她脸色不善,姓沈的书生连忙上前赔罪:“林姑娘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在下也不明白灵兽见到林姑娘,为何如此兴奋。不过据在下所知,为神兽眷顾可是天大的吉兆,可喜可贺呀。”仕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而那海马鹿仍在她腿边亲昵地蹭来蹭去,发出了呼哧呼哧这般兴奋的喘气声。
正要再说点什么,一名宫侍打扮的女人急匆匆地走到殿外,高声道:“初辰时到,诸卿进殿哪!”随之,哐地敲了一声金锣。仕锦如蒙大敕,拉着杜遥跑回了人群里。
她们一行十人随着宫侍一路上行,过了九曲桥以后分列两班,缓步上了正殿。星照日月,昊天罔极,此处正是华容君主平日里与众臣议事的大殿——昊天殿。现在的皇座上还是空荡荡的,宫侍正忙着往凤辇两边的铜雀嘴里添香。皇座下,还有三把沉香木大椅一字排开,专为今日出题的三位老臣所留。
仕锦留心过华容目下的政局,知道这位高权重的三位老臣分别是兵部统陶冶、吏部统程非和户部统沙威。之前曾经交待过,婧王曾打着“焚天之凤”的名号一度暗杀过华容朝臣,活下来的这三位如果不是自身就有绝对的实力,就一定是早做打算、特别在身边培养了大量保镖的家伙。总之,这三个与慕容远轻很不对盘的老女人无不是华容政坛上有名的老狐狸,尽管她们跟仕锦的摄政王老爹处得很融洽,但慕容潇湘自己也说:他毕竟不是女人,再有实力和政绩,比起世风来,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想着,又是数声锣响。
一排宫侍怀抱拂尘、香灯,端了新鲜的水果,簇拥着一位锦衣黄袍的宫装丽人迤逦而来,身后还跟着三位紫袍大臣,正是华容当朝锦帝慕容远轻。
仕锦最怕的跟这人照面,率先一揽衣袖,跪在了地上。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仕子齐声高呼。
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一双华美的锦靴微微一停,慕容远轻略嫌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众卿平身吧。”仕锦和杜遥都在这群仕子的最末,此时便也都低头,显出一副谦逊的模样来。却听锦帝忽然问:“不知文榜一甲头名林萧林姑娘可在?”
仕锦咯噔心跳:她为什么点名要见自己?不会这般轻易就让她认出来了吧!
有些心虚,她当即垂头出列,揽衣拜道:“草民拜见君主。”
彼时,慕容远轻猝然出手,未及跪下便已扶住了她,这一拜生生没落到实处。一时,凤冠上珠玉碰撞,她盈盈地笑道:“见字如人,林姑娘果然是林家不世出的才女。”
那个林字,被咬得分外地重。
仕锦暗道:她这话莫不是在暗示我,林萧这个身份早已经被戳穿了么?
抬眼,见这只带着皇冠的小狐狸笑得分外狡黠。
仕锦暗地里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扬起脸:“哪里哪里?远轻之名,秀外慧中,才是真正一等一的有才子,草民...也只好望尘莫及呀!”
慕容远轻眉毛一挑,犀利的目光变得猜疑了起来。
仕锦知她在问自己到底知道了多少。昨夜慕容麒的事情多少还让她有些阴影,加上刚才莫名教一头畜牲舔得如此狼狈,她心情分外糟糕,整张脸都罩起了寒霜之气。
当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过头。
慕容远轻也不恼,浅浅地笑了笑。她转身,用拖得很长的语调道:“这么久,大家一定都等急了吧?殿试现在就开始,请三位爱卿出题罢。”说着,一个人寂寞地上了凤辇,两旁宫侍当即放下了珠帘和薄纱,将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开。
待仕锦退回人群,第一个坐下的陶冶已经问出了她的问题,她要大家解释一下各自对秋闱试题的理解。她是从最末一人开始问的,自然就没仕锦什么事情。她昏昏欲睡地听了一会儿,就轮到沈澹陈述了。怎料他还没说一个字,一旁的沙威便插话道:“停,你退下吧,挨个来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时,换林萧!”
大家一阵莫名,沙威脸色不善地哼了一声:“听不懂话吗?林萧,你来说说!”
仕锦扫了一眼陶冶,这个浅棕色肤色的女人顿时会意。她无奈地冲她笑了笑,柔声道:“相信她的判断,你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吧?请。”她是谁?仕锦更加莫名。
只得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悠悠地道:“草民以为,君上求贤若渴之心,行间可见,是以略与她分析了一下当今之事。”
“当今之事?”沙威意味深长地问,“林姑娘可有所指?”
仕锦瞟了一眼帘后的慕容远轻,忽然明白这人说的她究竟指谁了。当今之事无外乎华容新帝继位,沧澜储君新亡。后者与华容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三个人说的,自然是执政三个月来毫无建树的慕容远轻了。
当即笑道:“实不相瞒,林某所指正是这华容政局了,”见三人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仕锦淡淡道,“古礼以君为臣纲,既立为君,若无大过,便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为臣者,不得有不臣之心,对否?”
陶冶咯咯笑了起来:“林姑娘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三个都是乱臣贼子了一样。”
仕锦慢慢道:“身正,则照影不歪。若心无此意,又何惧我言?”说话间,她目光如炬,毫不避讳地将三人扫视了一圈。
沙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而陶冶,神情有些闪烁。
“你这小丫头有点意思,”一直不说话的程非笑了起来,似是忠告,“臣是否为臣,也与君是否为君有关。林姑娘若无明确证据甄别忠奸,还是不要胡乱猜疑的好。”仕锦知道再说下去,谁脸色都会不好看,当即点了点头。
她参加殿试毕竟不是来闹场子的,她目的在于得到三位老臣的认可,转移话题道:“正如我在论述中阐述的那样,困扰当今华容的两个问题。一在民生,二在内患。民是国之本,没有民富,不得国强。国强兵壮,则内患可除。这大道理谁都懂,自不需我班门弄斧。落在具体繁荣民生之事,林某不才,只想到了三个大略的方案。”
“其一,蚌房出标。华容经济素来以海运和养殖二业为主。媚世大陆广袤无垠,已知的繁荣海岸线有三分之二落在华容,而这三分之二中光蚌房就有上百家,每年产出的珍珠为国库增加了不小的收入。这一块,一直是户部下属的蚌御房在管吧?这块出标,只是希望能在更换管理者的情况下,更高效地为我朝增加收入。”
沙威冷笑道:“你说得倒轻松,出标蚌房,这可是我朝唯一稳定的经济来源!”
仕锦笑笑:“如果是分权均利呢,三七开你以为如何?”分权收利,就是我们常说的股份制,将管理经营权分成若干份,皇室占三,剩下七分公开竞标,既能保证获利,又不担风险。沙威一愣,闭嘴了。这个想法彻底打破了传统意义上所有权的概念,仕锦从不经商,可没有这么先进的思想,全是萧珏儿无意中说给她听的。
当然他也是大胆假设,谁想仕锦会在殿试的时候当这么多人的面,万分肯定地说了出来?
“其二,是充分利用市井流言,制造商机。江湖上公然贩卖‘百花讯’的事情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吧?就跟各国每有大事,必张贴文书广而告之一般。在我想法,我朝可培养大批戏班杂耍游走民间,一来能够散播言论,广纳民声。二来可以聚拢人气,为繁荣我朝商业有潜移默化的推动作用。”
陶冶插言道:“林姑娘鼓励奇技淫巧,就不怕百姓们玩物丧志了么?”
“百花坊有霹雳雷珠可沉舟船,有陷阱机关可陷兵马,可见奇技淫巧未必丧志,何况我朝还可以择其善者,嘉奖勉励。洪水尚可疏而导之,奇技淫巧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仕锦淡淡反问,陶冶哼了一声。
三人中,惟有程非始终不发一言。
“这最后一点,林某以为是重中之重了,”仕锦肃容道,“在下希望我朝能取缔旁见,为广大男儿敞开门路,非只经商,他们中也不乏优秀者,何不能如你我一般出海入仕,坦然行走于天地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能因为他们是男儿就轻视了他们的力量,任其束之高阁,埋没市井。”
程非慢慢地笑了起来,脸上皱纹越发地深了:“林姑娘,有些事情还是欠考虑,你果然涉世太浅了呢,空有一腔热血和勇气,”她眯起了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过我喜欢,嘿嘿——”她拔了根头发捏在手里,饶有趣味地细细把玩。
沙威哼了一声:“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即有人应声而出,扬声道:“林姐姐,小妹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仕锦点头。
“尊上也以为,我朝之患一在民生,二在内患。而尊上的一切构想的重点也都落在民生之上,不知这内患一事又将如何解决呢?”这位女子右眼下有粒殷红的痣,一双凤眼犀利逼人,透着不可一世的轻狂傲气。
她淡淡一笑,反问她:“婧王若是想,早就叛乱了,会等到这时候吗?”
女子哼了一声,冷冷道:“尊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怎么知道婧王她就不想叛乱?说不定她一直都是在等待时机呢?”
“时机?所谓时机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仕锦淡淡道,“我朝君主乃摄政王钦命,白凤转世之女(见“逆天级大boss”章),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只要朝中上下齐心,如同铁板一块,婧王从何处下手?一切的天时地利都是空谈,更别说媚世四国互有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会那么傻将赌注押在这支叛军上?”
“且不论当朝王君还是凤来皇子,若是有难,亲家母想必不会袖手旁观吧?更别说月华储君还是我朝已故摄政王独女,算算也是君上的堂妹,亲戚有难,决无不帮之理。至于沧澜,”她瞥了一眼沈澹,笑笑,“贵国皇太女新亡,沧帝卧病,想也不会有闲情会一会三国联军的吧?内患若起,单只人和一条便无所依托,难道你以为小小一州的兵力足以与天下抗衡?”
仕锦分析得丝丝入扣。
一番折算下来,哪怕婧王占尽了天时地利,终也因人心背离,取胜无望,为四国所共弃了。
所有人都在思考她的话,一时,昊天殿安静如斯。
这么写感觉热血好多=v=
那啥,毛茸茸是好物,大家一起喜欢毛茸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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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代天骄出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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