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我英）败北的少年》天空之诗

37、第三十四章

　　渐渐抓住那种感觉了……
　　和神官说的那种完全投入也不尽相同——或许每个人对剑术的理解不一样吧，极堂京觉得能打光炮——咳咳，使用出『势』的点，位于全情投入和半投入之间的某处。
　　……这样说又是相当不清不楚了。
　　他闭着眼睛，拉上面罩，试探着走了两步——他发觉摒弃视觉对于他的攻击有奇效，因为从小练习心眼，视觉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是完全必须，把这份注意力拿去给势完全事半功倍；想来从训练场到宿舍也没几步路，他试着闭着眼睛回去，应该也没事……？
　　他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神官不远不近的坠在他右侧，步伐乱七八糟，像是走直线能要他命——这种细微的干扰之下……
　　他睁开眼，诡异的发现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将近一年家里学校两点一线，都快忘记自己是个路痴了呢：）
　　他回头，和神官对上眼——神官不知何时解开了蒙眼的布条，那双冰凉的眼睛平淡地看着他，剑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刀鞘。
　　“……”
　　月黑风高杀人夜？
　　被自己的脑补激得抖了一下，京面无表情地按住极光，拿不准要不要推开刀鞘，神官略微低头，“我帮你把眼睛挖出来。”
　　好，刀推出来了。
　　下……下一步？
　　极堂京有点抖。
　　戳眼睛的痛苦……他还记得。
　　其实比起穿刺伤，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恐惧。
　　完全漆黑的世界，哪怕拼命眨眼，也没办法让它亮起来。
　　“我不想……”他咬牙说，“挖眼睛……”
　　“那个人的个性还残留在眼睛上。”
　　神官的剑斜着下指，“你还有可能被控制……虽然残留得不多，有这种可能。”
　　“如果再来一次也消除不了呢？你打算挖第三次？！”
　　“是因为你当时第一次没有做彻底。”
　　“当时——”
　　装饰用的铆钉扎进眼睛里，谁能想起来得挖出去省的治好之后有残留？！
　　“我……”
　　于情于理他都得做。
　　但是……
　　“……害怕了吗？”神官笑了一声，长剑稍微上抬，冰凉的眼睛里带着说不清的恶意和冷酷，“我会很快——”
　　人影消失了。
　　话才说到一半。
　　极堂京一卡一卡地转头，看到了两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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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啊……夜生活很丰富呢……”
　　他拿着水杯的手还有点抖，定了定神稳住了，想喝又发现自己压根没摘面罩。
　　此时正位于雄英的教师宿舍，麦克老师的房间里。
　　“就说你们小孩子不要半夜三更出来浪嘛，万一又被拐跑了……”
　　放下头发完全变了一个人，声音英雄从极堂京手里接过撒了一半的水，满上又递回去，“要不是我和相泽出去……咳，刚好回来……”
　　还是别在学生面前说他拖着相泽夜不归宿是喝酒去了吧。
　　算是庆祝相泽的学生一个都没落下，平安回来。
　　结果凌晨三点看到他班问题学生之一——山田非常心疼相泽，但允许他先笑一会，连续两年碰上一班子问题学生，什么破运气——半夜乱晃，他就拉着相泽跟了几步。
　　嚯，什么敌人发言，结果这是被敌人打入大本营了？
　　相泽去滴眼药水了——回宿舍他盯了一路，现在也不放心他宝贝学生一个人呆着，生怕一错眼就把自己眼睛丢了……什么破事。
　　“那个家伙明明是你的个性吧？”
　　虽说把定向扩音器装备上了，这大半夜的，山田阳射考虑从根本解决问题，“你不能控制他消失之类的？”
　　情况和相泽说的一样复杂。
　　极堂京木着脸：“我可不觉得他算是我的个性……算是怨灵吧，那家伙。”
　　看我高兴就不高兴那种。
　　京闭了闭眼，睁开之后，表情和眼神都迅速稳定了下来，他解下面罩，喝了口水，“也许一个手术比较好……他说的没错，也许AFO仍然能控制我，这是不安定因素。”
　　有麻药就万事大吉。
　　虽然神官以后肯定还能找到其他事情来找茬，极堂京想，至少躲过一时。
　　“NoNo，kid，AFO已经被关住了，你不需要这么做的——不要因为有妙龄女郎就太放肆了哦，爱护一点自己的身体。”
　　在极堂京会用自己的个性之前，挥着刀的小孩子——反水也能轻易控制住，没必要。
　　多少有点轻视的意味——
　　刀面反光一闪而过。
　　意识到之后已经晚了。
　　神官的剑离麦克的脖子不到半米。
　　极堂京面无表情，握着极光的手异常稳定。
　　他挡住了神官的剑——在神官出现，挥斩的这短短半秒，抽刀抵挡。
　　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麦克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半步。
　　神官的剑一寸一寸下压——显然极堂京的力度不够反抗。
　　极堂京侧身，任由神官的剑和自己以毫厘之差错过。
　　“你想杀了他吗？”
　　“啊。”
　　神官的表情看起来带着点愉快，“他的眼神让人不快——”
　　白色的身影从屋子里消失了。
　　相泽消太睁着死鱼眼，推门走了进来。
　　“我可以消除他，这本身就代表那家伙是你的个性。”
　　他瞟了一眼麦克，示意他把扩音器的开关关上，眼神转回极堂京：“……我记得你英语学得还行。”
　　“……”
　　“他是个好老师，你不需要对他有敌意。”
　　“……”
　　因为神官被视作自己的个性而背锅了。
　　极堂京绷紧了表情，把刀一寸一寸的收回鞘里。
　　如果现在神官窜出来，他想，在场估计有三个目标可能挨打——但第一个果然还是我自己吧。
　　“我对老师没有任何意见。”
　　他喃喃说，眼神抬起，和麦克对上。
　　极堂京的眼神一片无辜。
　　“他的意志不受我控制。”
　　“诶。”
　　相泽懒洋洋地回了一声，也听不出信没信，山田看着少年人漆黑一片的眼睛，诡异地看出了点委屈的意思。
　　呃……
　　山田抬手把脖子上的扩音器关了，总觉得这时候移开视线显得很不对劲，和极堂京对视了一会——“OK，我知道不是你的错？！Stop！不要再用你的puppy eyes攻击我了！”
　　极堂京：“……”
　　并不懂这句话里某个单词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终于率先移开了视线。
　　山田松了口气，抬手搭上相泽的肩膀，“你们班真是卧虎藏龙啊……”他的语气听起来带着点抱怨的意思，“断手的断手，凶恶的凶恶，这又是什么，”他找回了点惯有的夸张语气，两只手食指指着极堂京，“反差萌吗？”
　　相泽面无表情的看了损友一眼，“啊，感觉都被折腾得头都快秃了。”
　　……雄、雄英相声组吗。
　　极堂京拉上面罩，眼神游移，努力驱散脑子里的秃头版班主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他闷声扯回了话题，“被控制之后，我的个性也有可能被他人所用……要你们在不伤害我的情况下制服我，太强人所难了。”
　　“别小看老师啊小子。”山田松开了相泽，很是自来熟的揉了揉极堂京的头毛，“你知道全麻会变傻的吗？眼部神经超多的——”
　　他一本正经，“你掏的起手术费吗？”
　　“……”极堂京噎住了。
　　真……真的不如被神官来两刀省钱呢。
　　“别想了。”麦克拍了拍极堂京的头，“不用你去做就代表不需要，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押着你也要去做的——”
　　山田笑嘻嘻地说着，旁边相泽抱胸一言不发，看起来也是赞同的样子。
　　极堂京抬头看着他。
　　“多相信一下老师啊。”
　　怎么说都是正经的职业英雄。
　　……多相信英雄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