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我英）败北的少年》天空之诗

36、第三十三章

　　说到底，这是个什么原理？
　　少年举着剑，在他的视角，这把修长精致的剑仿佛割裂了天空。
　　仿佛只要他想，什么都能切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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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堂京双手握剑，深呼吸了一下。
　　神官将『势』形容为忘记一切，极堂京刚才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在想。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灵魂出窍。
　　还想再来一次。
　　“京？”
　　神官与他同时回头——极堂京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看到不远处的轰时，余光里的神官已经消失了。
　　“轰？”
　　“你也在练习啊。”轰依旧面无表情。
　　也？……哦。
　　极堂京转过头，试图再次进入那种状态：但是身后不远处某个人存在感超强，哪怕他没有面对极堂京的方向，甚至都没有任何交流……
　　没办法忘记。
　　极堂京闭上眼，听觉却仿佛增强了似的，他听到自己的呼吸，火苗舔舐空气的声音，冰碎裂的细微响声，以及某种错觉一般的，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明明刚才在那个眼神里都是杀气的神官面前都没有这么……
　　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神官正站在他面前。
　　神官稍微低着头，极堂京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高和神官没差太多。
　　“集中精神。”
　　那种冰凉的感觉顺着神官的声音蔓延过来。
　　“……”
　　他拉上面罩，眼神放空了。
　　结果再怎么努力，挥出的剑很普通。
　　“集中注意力，不是发呆。”
　　“我在努力啊？！”
　　试了四十多次都失败，极堂京有些急躁地向着神官的声音方位挥出——细微的破空声，神官的刘海扬了起来。
　　“……”
　　神官挑眉。
　　“……我发誓我刚才没有在全心全意想让你闭嘴——别走啊？！”
　　结果神官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极堂京有些挫败地叹气，收刀入鞘，保持着手握在刀柄的姿势，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冥想不一定要有固定的姿势——
　　他用拇指推开剑鞘，向着空气刺出。
　　比起挥斩，刺更加凝集，这一剑的『势』像是子弹一样呼啸而过，深陷岩石，飞速地推进。
　　看到了效果之后，极堂京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的余光看到轰和他的距离已经足够远了。
　　极堂京的剑是见招拆招，但他日常练习也有几套剑法——他师傅和他讲现在的剑谱根本就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实用的招式少之又少，真正的杀招只有剑法中的几个动作而已。
　　“铮——”
　　轰看着自己脚边不远处的痕迹，无声地叹了口气。
　　抬眼看去，极堂京闭着眼，却神奇地将自己圈在了一小块地方——某种无形的东西零零散散地飞出来，效果时大时小，大多数时间都是像微风一样。
　　这大概是他的第二个性？
　　像是空气刃什么的……都比纯剑术听着靠谱。
　　训练场地内，极堂京的脚步声微不可闻，甚至反而是破空声更容易分辨出来——他看起来简直像是个穿着白衣服的刺客。
　　最后一剑挥出，收刀入鞘。
　　轰正想离开，刚好看到他的背影：笔直，凌厉——和神官如出一辙。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是错觉。
　　京与神官，同样的一身白，身高相近，回头这一瞬间，动作，表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