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et Again》信风随缘

4、小学篇03

　　由加闻声抬头看了看他，那呆滞的目光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太郎连忙过去问。
　　由加恍惚地摇摇头，俯身去捡起什么东西走向窄巷尽头某个角落。是布偶？太郎疑惑下跟着走过去，原来还有个浑身发抖的小女孩在那里。由加把布偶递过去，她却早已吓得不会接，于是由加把她的手轻轻扳开然后放上布偶。
　　“没事了……不用害怕……”在由加尽可能放柔的声音下，小女孩终于点点头。
　　“你……她……”难道打架的导火线就是这个小女孩？太郎来不及再详细问，就来了很多闻声而来的人堵在巷口。惊呆过后，他们都用看怪物般的眼光看着由加，议论四起。
　　“好可怕，这个真的是女孩吗？”
　　“居然打倒十几个男生。”
　　“是不良少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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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有警察从外面挤了进来，“请大家散开，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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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10分钟后，警察分头对事情作善后处理：有的带由加、太郎和那个小女孩到附近的警署，有的把那些男生送去医院。太郎交待过目击情况后来到由加旁边坐下，只见她正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安抚其情绪。太郎笑了笑转过身去，接着由加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转身就看到太郎把一片OK绷递到面前。
　　“你的额角流血了。”
　　由加看看他，什么也不说接过撕开就胡乱往额上贴。
　　“不是那边……”太郎无奈下另外撕了片亲自帮她贴，由加怔了怔就下意识地躲，太郎只好按住她，“别动了。”
　　“……这……”由加别扭地低头时发现他手腕上有道伤痕，痕迹已经非常的淡如果不细心看是不能发现的。
　　“可以了，注意别让伤口沾到水……又怎么了？”这个时候太郎已经弄好了，却发现由加神色有点怪异地看着自己。
　　“这个是？”由加指着那道伤痕问。
　　“这个吗……小时候意外弄的，”太郎不在意地笑了笑，“大概6……应该说7年前才对。”

　　霎时间由加仿佛跌进另一个空间，无法再听到看到甚至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当年的事充斥满整个脑海，整个心窝。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但他此刻却就在自己眼前。
　　他，就是岬太郎……
　　“……由加？”看她呆呆的表情又那么奇怪，太郎忍不住轻轻拍一下她。
　　“呃？！那个……很多谢你……”由加终于回过神来。
　　“不用客气，只是块胶布。”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在说什么？”太郎对她如此激烈的反应感到不解。
　　“……算了，没什么。”无比沮丧和失望下，由加僵硬地从身上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血迹。这个时候，警察从里间出来了。

　　“为什么要打架？”坐下后警察问由加，但半晌她都没有回答。于是他耐着性子把问题重复一次，“究竟为什么打架？”
　　“……你不会去问那些家伙吗。”
　　“小朋友你最好合作点，”警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否则我要叫你妈妈来了。”
　　谁知由加只是轻蔑地瞟他一眼就低下头去，看来警告没有起什么作用。
　　“真没礼貌……你妈妈电话号码呢，我要问问她怎么教小孩的……”
　　“我不像大叔那么走运，”由加站起眼睛直视向警察，语气中压抑着激昂，“有妈妈教什么叫礼貌！”
　　霎时间，所有人都震住了。
　　“那……叫你爸爸来吧……”这孩子的父母离婚了没说真相，还是母亲去世了……警察想着不禁放缓了点语气。
　　由加顿时像塑像般呆立着，太郎见状赶紧拉她重新坐下，以免会再和警察发生冲突。

　　“听到没有，快打电话叫你爸爸来……”警察再次不耐烦地时候有人匆忙地闯了进来。
　　“警察先生很抱歉，我是小川由加的叔叔小川荣作。”
　　“叔叔吗……她的爸爸呢？”警察皱起眉头。
　　“这个……抱歉我大哥喝醉了，叫不醒。”提到这荣作满脸尴尬，又有人进来。
　　“我是岬一郎，岬太郎的爸爸。”
　　“爸爸，”太郎急忙起来，“其实我……”
　　“没关系，我知道。”一郎给儿子一个信任的笑容。
　　“请问我可以带由加回去了吗？”这时只听荣作问道。
　　“很抱歉小川先生，因为她不肯回答问题，”警察无奈地道，“我只好把她的行为列入无故殴斗，即使未成年也要扣留一天。”
　　“可是……”荣作正想再说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小女孩忽地哇地大哭起来。

　　“……警察叔叔是坏蛋……姐姐没有做坏事也要关……”
　　“打架不算做坏事……我倒变成坏蛋了……|||”警察满头大汗。
　　“……警察叔叔要关姐姐就是坏蛋……和那些坏蛋哥哥一样……”小孩越哭越大声。
　　“|||你还小……不明白的……”警察试图再去解释，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坏蛋哥哥是指被由加打倒那些人吗）小妹妹，只要警察叔叔知道姐姐为什么要打那些坏蛋哥哥，就不会把姐姐关起来了。”太郎想着来到小女孩跟前哄道。
　　“真的？”小女孩听了用力揉揉眼睛，抬起头看着他。
　　“嗯！”太郎微笑着点头。
　　“我……我想回家……那些坏蛋哥哥拦住我要钱……我说没有，他们就把我的娃娃扔到地上乱踩，还要打我……”小孩说到一半又哭起来，“……然后姐姐来要带我走，他们很凶地围住我们打……警察叔叔不去关坏蛋哥哥们却要关姐姐……爸爸妈妈说警察会抓坏人原来是假的……”
　　“这（是她自己不说明白）……|||”面对小女孩的哭诉，警察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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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警署，由加走朝三人相反的方向。
　　“由加，那边不是回家的路呀。”荣作提醒道。
　　“我今晚到车房睡。”由加脚步没有停下。
　　“别这样，大哥只是喝醉了……”
　　“他天天都喝醉的了……”由加正说着气话忽然感觉肩膀被按住，回头就迎上一郎的笑容。
　　“小孩子怎么可以独自在外面睡觉呢，”他微笑着哄道，“不想回家可以先到我家坐一会了。”
　　“我……”由加迟疑下转过头去……
　　“别客气，来吧。”看到太郎微笑着点头，由加没有再作声，应该是默许了。
　　“可是岬先生……”荣作为难地道，“会打扰到你的。”
　　“我们是邻居不用太客气，”一郎微笑着，“这样你也比较放心。”
　　“那……那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我们大人应该尽量让孩子们快乐。”

　　“……好多画……”刚踏进太郎家里，由加就好奇地望向某处，“都是伯父画的？”
　　“失礼了。”
　　“真厉害……”由加感慨的时候太郎泡好茶端给她，“谢谢……对了你的妈妈呢？”
　　“……她没和我们一起住。”语调没什么变化，但太郎还是愣了片刻才回答。
　　“……抱歉，我不应该问的。”由加很快就明白到太郎的大概意思。
　　“没关系，”一郎笑了，“小孩子说话别那么老成。”
　　“老成……会吗？”由加疑惑起来，第一次有人这样说。
　　“和其他人比，的确有点。”太郎点头。
　　“……那……你不喜欢？”由加看着他。
　　“……（这跟我喜不喜欢有关系吗？）怎么会，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太郎笑着摇头。
　　那就好了……由加如释重负下微笑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由加笑呢……没想到她笑起来跟平常完全不同，是那样的清新、纯洁而且善良……太郎看着居然有点呆了。
　　“……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个炒饭给你……”猛地回过神，太郎有点尴尬走进厨房。
　　“你会煮饭？”由加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过得去。”
　　“那当然，太郎做饭很好吃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