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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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正式上课一个月了。吉晓在沉重的学业中难以开展调查行动。这里的学科可以自己安排，她之所以把课排得这么满，全是因为她的调查目标：凤凰莲和骁枭鹰。要想从她们身上套消息，先就得和她们套近乎。
昆海兵院的课程为自由选择，凌晨2点至6（），早上8点至中午12点，下午2点至6点，晚上8点至深夜12点，每节课50分钟，休息10分钟，周一至周七，周而复始。
凤凰莲选择的是上午、下午和晚上的课，骁枭鹰选择的是下午、晚上和凌晨的课。吉晓目瞪口呆一小时后选下午、晚上的课。
吉晓选的课程有：金系法术、木系法术、水系法术、火系法术、土系法术、药草术、冶炼术、武技、暗杀术、间谍术、各国民族地理、各国律法、兵法、战史。吉晓考虑自己的目标是寻找“仙”或“鬼”，所以以修炼自身武艺和法术为主。兵法、战史是必修四年。
吉晓最讨厌的就是五门法术课。她以前没学过，现在从头开始。其他同学都是高级水平，昆海更是以超高级培养的，所以她就像，不，就、是、白、痴！
特别是火系法术老师，天生的火爆脾气，在几次讲解，吉晓如牛般，除了瞪眼，连个点纸烟的火苗都发不出来，一气之下发了个大火，她就因中度烧伤，进了兵院医院，缺了三天课，害她熬了几个通宵才补回来。
还好有莲这个天生的超高级火系法术师。她有心网罗一批可保护她的人，所以极有耐心的给吉晓补火系法术，还教其它系法术。
骁枭鹰来探病，却劝吉晓放弃金、木、水、火、土法术，因为这些法术是要天生的体质的。比如骁枭鹰，就只会土系法术和光系法术，把5种法术全耍得上手的人是很少的，绝大多数在炼火系法术与水系法术时就因属性相冲突而走火入魔升天了。
吉晓也晓得，她这个5种法术都为零的人选择了5种法术课程而被大家笑为傻瓜。连朱教师在探望她时也委婉的劝说她。她很想说出自己的身体是改造过的，只要炼，5种法术力值是没上限的。但她忍住了，当她练出来的时候，不就成为一个传说了吗？将来的父母教训不勤奋的孩子就会把她“请”出来：“有志者，事竞成，你看大英雄吉晓，5系法术原本什么都不会的，刻苦4年，就成为无敌英雄了！ ”
吉晓最喜欢的是暗杀术。教授暗杀术的茶承举老师，曾是以快闻名的金牌杀手，对“快得看不见”的吉晓青睐有加。吉晓受宠若惊，加之茶老师还讲授易容术、宫廷礼仪，课间穿插宫廷秘闻、名人秩事，学得更是津津有味。
茶老师认识一半以的学生，但那些学生都不认识茶老师。原因，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和权贵钱贵有关连的人，金牌杀手金盆洗手拿教鞭不过是两年的事，在这之前，嗯嗯，不用废话了。
比如，茶老师就认识凤凰莲，但莲却不认识茶老师。莲追问茶老师在何时何地见过面，茶老师潇洒的抹一下光头，说：“好，今天的课就讲我在凤凰宫廷失手的事。——各位同学，我当杀手20余年，仅失手三次。”茶老师的课是讲实例，而且讲他的“实践”，他每次暗杀结束后，都会做记忆水晶，他自称从杀手实习时就决定老了体力不济时当老师授课。
他拿出一颗直径仅1厘米的水晶球，放入一个边长约20厘米的正方形黑匣子里，这个黑匣子有一根线，接在长20米，宽10米的白板上，白板闪动一下，出现一个奢侈的金色大厅——这就是有一千年历史的凤凰帝国的遗迹：祈光殿。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吉晓更是吸了好几口气——她终于知道“奢侈”是怎么写的了：黄金，不好好行使货币流通价值，却跑到这殿上当墙壁。白玉，不乖乖插在妇女头上体现高洁，却杵在这殿上当柱子。珍珠、红宝石、蓝宝石等本应该被呵护的珍贵宝石，却在这殿上做地板上、天花板上的装饰……
“嗯嗯，同学们”茶老师提醒大家，“你们的注意力，啊！暗杀，不小心的话可是会丧命的。”
同学们坐正，开始注意殿上的人。
这是以茶老师的视角表现的，应该是招待外国使者。先是国王与王后正襟危坐在正北面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散发着光的金色椅子，然后瞥过东边一溜排外国使者，视线转回国王与王后——这时屏幕停下，茶老师问：“外国使者共多少人？——凤凰莲你不用回答。吉晓，你来回答。”
吉晓傻了，刚才不过一秒钟扫过外国使者，连衣服都没看清是什么颜色呢。“大约二十来个。”
“二十几？”
……
茶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暗杀，是一门高精度的技术。为了避免被怀疑，在现场不能一直观察猎物。所以一瞥，就必须看清楚所有人。你坐下吧。这一段，大家重看一遍。”
重放，吉晓留意了，是18个人。统统都高挑英俊。珠光宝气。画面转到西边，是凤凰国的王公大臣。中间是舞姬跳舞。很显然，茶老师易容成一位舞姬，所以视线一直转个不停，众权贵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同学们看得都晕乎了……
权贵们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南边望去，茶老师仍在跳，但也忍不住把视线转过去——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吉晓更是屏住了呼吸——
明亮的红色，拉起了心跳：金红色的像火烧云般的长发，镶金边的红色铠甲，散发着朝日般瑰丽的光，身形挺拔，充满朝气的大步走进来。近了，迫不及待的看清了他的脸：水密桃般水嫩粉红色肌肤，葡萄酒般醉人的紫红色眼眸，有棱有角的高梁鼻，招风耳、樱唇。
他毫无顾忌的穿过舞姬群，来到国王、王后跟前，右手握拳举胸前，右腿向后屈膝跪下：“吾王、吾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国王眼角都是笑，“华儿，你来晚了。”
华儿！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
吉晓吃惊的张大了嘴，眼睛立即从屏幕上转到了身边的凤凰莲身上——莲，双手捂住嘴，眼睛像趵突泉一样喷水。
“哈哈哈……”华爽朗的笑声，“臣不才，王交待的事，臣费了太多时间。”
“辛苦你了。莲儿等你很久了，你快去吧，不然她又要哭了。”
莲使劲闭上了眼睛，但涌出更多的泪水。吉晓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一声脆生生的童声：“哥——哥——”
吉晓忍不住回头看屏幕，只见华站起来，爽利的转身，火烧云般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的弧，他的由神恩赐般的脸灿烂笑开了，他张开双臂，微俯下身子，然后一道朝霞钻入他怀中。那道“朝霞”是很飘缈的长长红色纱裙，停在他怀中时，大家看清了，是一位如瓷器般小公主——6岁的凤凰莲。
华宠爱的亲吻6岁小公主莲的双颊，抱着她走到东首第第一个位置。
屏幕终于放过华和小公主，又回到旋转中的画面中。
“同学们注意了，暗杀就要开始了。”茶老师的声音，波澜不惊。
吉晓第一次对茶老师不满。
这时屏幕画面静止。茶老师说：“本院开设暗杀术，不是要教你们怎样使用这肮脏的招术，最主要是教防范暗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要有一双会分辨的眼睛。
我说过，这一次我失手了。我回去后反复看，终于发现其实在我出手前就被识破了，所以我失手了。刚才的画面已经把所有人给显示一遍，你们看出是谁怀疑我的身份？给大家1分钟时间，写在纸上，交上来——莲就不必了，你是当事者嘛。”
吉晓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大。这个杀手老师真是缺心少肺，没看到莲伤心得快晕过去吗？至少要安慰莲几句，让莲回宿舍休息。莲好可怜，所有的亲人都被杀了头，茶老师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及她的心情……
“时间到！”茶老师使一个风系法术，把所有的纸收在手上。
吉晓来不及写，交了进兵院后第一份——白卷。
茶老师仅用1分钟就过目完作业：“只有1个人看出了。戊104。”
一个人站起来，大家都望过去。吉晓再次吃惊，是陇国女将。
“戊104，请说你的答案及原因。”
陇国女将面无表情，道：“答案是凤凰华。凤凰华一直注意老师。”
莲的身子抖一下。吉晓心里叹息，那个陇国女将也是个冷酷的人。
“你的眼力很好！同学们要多锻炼眼力啊。我们回过再来看一遍”茶老师慢速回放一遍，果然，殿上所有的人喝酒、聊天、摸侍女，就算有看舞蹈表演的，也是以猥亵或是纯欣赏的目光。唯有凤凰华，虽然怀中搂着小公主莲，但是眼神已不再温柔，而是冷酷的紫，通过茶老师的眼睛回忆，看着坐在屏幕下的每一个同学。
这时，吉晓也被那道冷酷的目光盯得脚底发凉，她突然想问：这个世界，非要冷酷的人才能生存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