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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回 ...

  •   独孤傲为求在期限之内赶回南渊城,一路快马加鞭,只是马匹也不知换过了几次,终于在第十日回到城中,带回了为水无殇治病的冰泉水,却也带回了阿奴。
      慕容释原想着,阿奴既是水无殇的婢女,便让她随着水无殇一起住回了云蔚阁,却没想到,阿奴并不管南渊城是什么地方,也没将他这个少城主放在眼里,全部心思都在她家小姐身上,几乎是时刻跟随在水无殇身边。
      水无殇也是离开雪山有段日子了,如今见到了阿奴,便只想着与阿奴说话,自冰窖里出来了一天,却没提起慕容释一句,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慕容释一时哭笑不得。早知如此,何苦让独孤傲去取什么冰泉水?拿回了冰泉水,却多出了一个碍眼的阿奴!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料到阿奴已经离开了水无殇的房间,慕容释便从密道出了房间,往云蔚阁那边去。
      水无殇原本已经躺到了床上,准备睡了,却忽然听到身后墙壁有响动,便侧转过身,看着墙后的机关缓缓打开。
      慕容释一出了密道,便看到水无殇漆黑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他不禁一笑,“知道是我?”
      水无殇轻轻一努嘴,“从这里出来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慕容释低低一笑,在她身边侧躺下了,“这一天,你可是都没理我。”
      水无殇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你只想着与阿奴说话,都不想我吗?”他抚过她的眉,抚着她的脸颊。
      “嗯……”她抿着唇,认真地想着答案。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也有吧!只是一个人在心里偷偷地想,不会说出来。
      “需要想这么久吗?”他眉头一动,俯身过去轻吻住她的唇。
      “唔~~~~~”她伸手推他,“热!”
      “嫌我热?”他皱了眉头,“不是说过吗?不能赶我走,也不能嫌我热。”
      “可是……那是在冰窖里啊。”她看着他,双手毫不放松地推抵在他身上,“现在,真的会热嘛。”
      他无奈地苦笑,“那,我们去冰窖?”
      “去冰窖做什么?”她抿着唇,摇头,“有了冰泉水,我就不必呆在冰窖里了。”
      “可是,我想抱你啊。”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她的颈,划到了她的胸口,勾住了她的白纱抹胸,引得她一阵轻颤。
      “可是……我才从冰窖里出来啊。”她固执地说着,声音却只是浅浅呢喃。
      他握住她的双手,拉到她的身侧,低头吻上了她的胸口,鼻息烫灼着她,“那,不想让我再抱你了吗?”
      “热~~~~~~”她的眉头蹙紧了,红晕带着热烫,渐渐袭上她的肌肤。
      他却没有停下,由她的胸口继续向下亲吻着。
      “好热~~~~~”她开始挣扎,声音里也多了一丝难过,“慕容释……好热~~~~~我会生病的……”
      他猛地一惊,抬头看她,却见她紧咬着唇,锁了眉头,眼中隐隐浮着泪光,让他心中顿时不忍起来。他终究还是放开手,支起了身。
      她松了眉头,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她,眼神迷离。
      他无奈一叹,却听她忽而开口:
      “我们……去冰窖吧。”

      岑茂陵突然被调派出城,南渊城里但凡是不太迟钝的人,都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说是为防圣堡突然来袭,却只让岑茂陵带了不足百人出城,其中含义,实在是很值得玩味。
      “茂陵,我敬你一杯,当是为你践行。”酒楼雅间中,易非言举了酒杯。
      “我记得,你平素甚少饮酒。”岑茂陵与易非言碰了下杯。
      易非言一笑,“今日若不与你饮酒,只怕以后再难有机会了。”
      岑茂陵皱起了眉头,“少主总不会让我一直留守城外,不再回来吧?”
      易非言抿了口酒,苦笑,“这一次,你是因我受了牵连。”
      “牵连?”岑茂陵颇为警惕地四处看了,“非言,你素来都是谨言慎行的。”
      “哼。”易非言放下酒杯,“放心吧!这里不是南渊城,不是慕容家的天下。”
      “谨慎些总是好的。”岑茂陵一叹,“你这回如此被他针对,究竟是为了何事?”
      “我如何知道?”易非言摇头,“你也说了,我素来行事谨慎,怎么会得罪了他?”
      “我被调派出去倒也是好事,至少可以保个周全。至于你……可就要万事小心了。”
      易非言冷冷一哼,“怎么,你觉得我会怕他?”
      岑茂陵看着易非言,“非言,你该不是想……”
      “不说了,喝酒。”易非言为岑茂陵斟满酒,与他碰了杯。
      ……
      与岑茂陵别过后,易非言带了几分醉意,脚步略有些摇晃地转入巷中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掌以朝着他肩头拍了过来。
      易非言侧身躲过,毫不犹豫地一掌便朝身后打过去,待看清来人,却立刻收住了掌力:
      “霍老?”
      霍万里打量了易非言,摇头,“非言,你以前可从未喝醉过。”
      易非言冷笑,“霍老觉得,我已经醉了?”
      霍万里拍了拍易非言的肩,“借酒浇愁,不是办法。”
      易非言眉毛一挑,“我有何愁事?”
      霍万里笑了下,“少主终究是年轻,南渊城遭逢如此多的变故,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
      “紧张?”易非言一哼,“我没看出少主紧张,倒是看出了他对我的提防。”
      “唉!非言……”
      “霍老还是离我远些为妙,不然,恐怕也要被我牵连了。”
      “这是什么话?咱们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了,我霍万里可是你说的那种人?”霍万里愤愤说道,“我家中就藏了好酒,你若想喝酒,不妨到我那里,我陪你喝。”
      “那我就不与霍老客气了。”

      水无殇见到阿奴,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开心过了,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阿奴,你来了南渊城,就把阿火自己留在雪山上?”
      “阿火?”阿奴一哼,“阿火如今有了伴儿,整天连影子都不见,才不用我照顾呢!”
      “是吗?”水无殇浅浅地笑了下,将点心碟子推到阿奴面前,“你来尝尝这个。”
      阿奴的身份虽是服侍水无殇的婢女,却是与水无殇一起长大,与水无殇在一起时,并不拘泥礼数这回事。听水无殇如此说了,便拿了点心,塞进嘴里。
      “好吃吧?”水无殇的语气里有点小小的得意,“这里的厨子,手艺很不错的,不止点心,菜式也做的很好。”
      “哦。”阿奴点头,“那,我去将菜式学来,回去了,做给你吃。”
      水无殇微微一怔。回去?她好像……很久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了。
      “阿奴姑娘。”门外传来了独孤傲的声音。
      阿奴听了,竟是哼了一声,既没去开门,也没应声。
      独孤傲却站在门外没走,仍在坚持唤人,“阿奴姑娘!”
      阿奴忽地站起了身,去开了门,“说了多少次,阿奴不是你叫的!”
      愤愤的语气,倒让水无殇有些意外。除了她,阿奴从来都不理什么人的,独孤傲究竟是怎么惹到她了,竟让她恼了?
      “我是来还你衣服的。”独孤傲站在门外,手上捧着崭新的水红衣裙。
      阿奴一哼,“是我自己弄坏的,不用你还!”
      独孤傲讷讷地,“阿奴姑娘……”
      “都说了,阿奴不是你叫的。”阿奴伸手抓过了那崭新的衣裙,“没事了吧?”
      “是,没事了。”独孤傲看了阿奴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阿奴拿着衣裙回了屋,看了眼,丢到了桌上,“干吗要买红色的?我从来不穿红色的。”
      水无殇静静地看着阿奴,只是浅浅地抿着唇。
      “小姐……”
      “嗯?”
      “你说过,我脸上的胎记……”阿奴皱了皱眉头,“是能去掉的,是吗?”
      “是。”水无殇浅笑,“如今,你想要我帮你去掉胎记了吗?”
      阿奴伸手抚着脸上的胎记,“应该……是吧。”

      水无殇白天怕热,很少出屋,如今却主动走出云蔚阁,到了他的竞夕轩,慕容释自然是万分惊喜。
      “怎么,想我了?”慕容释习惯似的拉她到了身边,想将她抱坐在他腿上。
      “热~~~~”水无殇立刻伸手推他,挣开了他的怀抱。
      慕容释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才放开了手,无奈一笑,“这么说,来见我,不是因为想我?”
      水无殇捂着通红的耳朵,“嗯。我要用赤金粉,想问你能不能找到。”
      “是要将赤金磨成粉吗?”
      “嗯。”水无殇竖起两根手指,“要二两。”
      “这个简单。”慕容释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过,要赤金粉做什么?”
      “治阿奴脸上的胎记啊。”
      “阿奴的胎记能治?”慕容释眉头一挑,“既然能治,为何以前都不治?”
      “阿奴不想。”水无殇抿了唇,“那是她自己的事,她既然不想,我就不再问了。”
      慕容释抓着水无殇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划着圈,“可是,你不是什么都要好看的吗?”
      “对啊。”水无殇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可是,阿奴……”慕容释摇了摇头。初见阿奴时,他还真是一惊,那红色的胎记虽不骇人,却着实诡异的紧。
      “阿奴?”水无殇一努嘴,“阿奴也挺好看的啊。”
      那么大的一块胎记在脸上,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看吧?慕容释无奈一笑,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地吻着,咬啃着。
      “会痒的~~~~”她轻咬着唇,却没急着抽回手,“你,这几天别去云蔚阁了。”
      慕容释一皱眉,“怎么,阿奴来了,你就不想看到我了?”
      “不是啊。阿奴脸上要涂药的,她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
      “那就等到了晚上,我再过去。”他笑,“那就看不到阿奴了。”
      她抿着唇,微微翘了嘴角,却不说话。
      他将她的手包握在掌中,“无殇。”
      “嗯?”她垂了眼,看着他的手掌。她能感觉到他手掌有些粗糙,或是他练武的关系,久了便磨出了茧子,他的手指很长,很好看。
      慕容释眉头动了下,“在城外有一处月溪小筑,很是清雅幽静。你搬去那里住,可好?”
      “好啊。”水无殇没有迟疑。
      “不问我原因吗?”
      她浅笑,“在哪里住,都没有关系啊。”
      “那里没什么人出入,也免得你担心,有人看到阿奴脸上涂药的样子。”
      “嗯。”
      “只是……”他皱眉,“那里并没有冰窖。”
      “哦。”她点头,“那,你会带凉糕过去给我吧?”
      他苦笑,“除了凉糕,就没有别的了?”
      “嗯……”她舔了下唇,“还有冰镇汤圆,玫瑰酥……”
      “就只有这些吃的吗?”他倾身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我呢?”
      “你?”她抬眼看他。
      他笑,“没有冰窖,我想抱你怎么办?”
      她脸上浅浅地泛着红,“那就不抱呗。太热了!”
      他一叹,在她的唇角轻吻了下。城里的这场争斗已是在所难免,若是被人知道了她与他的关系,她成了可要挟他的砝码,她的处境便会很危险。他不想放她走,可是此刻,将她送出城去是最好的办法。

      这已经是第几回了?易非言没事,总来他们霍家做什么?
      瞥到易非言走出了大门,霍妍愤愤地问霍万里,“爹!那个易非言不是好人,您干吗总让他来咱们家?”
      “小孩子懂什么?”霍万里皱了眉,“别乱说话。”
      “我再不懂事,也知道慕容哥哥在怀疑他。”霍妍一哼,“不然,干吗一次次地将他身边的人调开?不就是为了削弱他在城中的势力吗?”
      霍万里一笑,“我还以为,你整日的,就知道跑出去玩呢!
      “我都看得明白,爹,您为何还要和易非言一起喝酒?”霍妍不解地看着霍万里,“您就不怕被他牵连了?”
      “唉!就算易非言真的对少主有异心,相信少主也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霍万里摇头,“你也知道,我最是贪酒。与易非言也不过是一起喝酒罢了。”
      “你与谁喝酒不好,为何偏偏与易非言一起?”霍妍撅起了嘴,“他可是要对慕容哥哥不利!”
      “我还当是你在担心我,原来还是担心你的慕容哥哥。”霍万里无奈苦笑,“今天,怎么没见你往少主那儿去?”
      “爹,瞧您说的。我又不是天天往慕容哥哥那去。”
      “你不是担心,有人抢走了少主吗?这会儿,又不担心了?”
      霍妍一笑,“哦,那个水无殇啊!她都不在南渊城里了,我还担心什么?”
      霍万里摇头,“她好像也没回雪山啊。”
      “一定是她赖着不肯走,慕容哥哥才不会喜欢她。”霍妍瘪了嘴,“若是喜欢他,慕容哥哥也不会让她走啊。”
      “不是水无殇,也会是别人。你整天都是孩子一样,少主又怎么会喜欢你?”
      “我才不是孩子!”霍妍不甘心地高了声音。
      “你与我说,又有什么用?”霍万里仍是无奈摇头,“少主又听不到。”
      她与慕容哥哥一起长大,慕容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会不会真的像爹爹说的一样,慕容哥哥只当她是没长大的孩子?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慕容哥哥明白,她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爱慕他,可以做他的新娘了?

      月溪小筑,是他父亲早年买下的。宅院并不大,一弯溪水经过院前,溪边栽种着梨树,这个时候正是梨花满枝的季节。
      慕容释日间不便出城去见水无殇,这几日便只能等夜幕低垂后,才能经密道出了南渊城,避过众人耳目,去往月溪小筑。
      慕容释策马到了月溪小筑,却见水无殇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回头看了他,浅浅一笑,复又转回头去。月光下,落英纷飞。她白衣胜雪,青丝柔柔地披散在身后,纤小的莲足浸在微凉的溪水中,缓缓地撩动着。
      慕容释坐到了水无殇身边,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在等我吗?“
      她浅浅一抿唇,转头看他,“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
      他故作不满地皱眉,“你只想着吃的?难道,就不想见我吗?”
      她一努嘴,“你不是每天都过来吗?”
      他无奈一叹,“是你喜欢的玫瑰酥,就放在食盒里,等回屋了再吃?”
      “那,现在就回屋吧。”她说着,便往身周四处看,“诶?我的鞋呢?”
      “我抱你回屋。”他说着,已经伸了手臂,将她打横抱起。
      她微微一蹙眉,“会热~~~~”
      他苦笑,“就抱到屋里。”
      “哦。”她浅浅一笑,乖乖地窝在了他怀里。
      ……
      他侧转身,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让她的发香萦绕在他的指间。她微微睁开眼,睡眼迷离地看着他,浅浅一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怕热,所以不肯让他吻她,抱她。他每晚过来,便是如此刻一般,闻着她的发香,看着她的睡颜,睡在她身边。即便不能抱着她,他仍是觉得安心。
      她就是有这种力量,让他觉得心安的力量。
      快了!城里的事,就快结束了!鱼儿已经咬了钩,如今,不过是在放长线,等待时机而已。
      他在她的发梢轻轻一吻,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嘴角,不禁一笑。

      天色微暗时,霍妍站在书房外,敲了下门,“慕容哥哥。”
      慕容释抬头看向霍妍,一笑,“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哦,拿酒给你喝啊。”霍妍晃着手中的酒坛,笑容却多了一丝迟疑。
      “又偷拿霍老的酒?”慕容释无奈地摇头,与霍妍一起出了书房,“霍老若是生气,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霍妍撅了下嘴,却没说话。
      慕容释看着霍妍,眉头微微一动。今天的霍妍有些奇怪,神情中多了紧张不安。他一直觉得,霍妍并不曾参与到事件之中,难道,他想错了?
      “果然是好酒!”回到竞夕轩,慕容释拔掉了酒坛上的塞子,“留下来陪我喝酒吗?”
      “当然啊!你一个人喝酒,又有什么意思?”
      慕容释吩咐紫嫣取了酒杯来,又让厨房准备了几个小菜,便让紫嫣下去休息。
      看到紫嫣出了屋,霍妍立刻站起身,去关了房门。
      “妍儿?”慕容释对霍妍的异常举动颇为讶异。
      霍妍笑得有些紧张,走到桌边举了酒杯,“慕容哥哥,我敬你啊。”
      慕容释微眯了眼睛,却仍是举起了酒杯,“为何要敬我?”
      “因为……”霍妍长呼了一口气,“因为我们一起长大的啊!”
      慕容释一笑,“好吧,就为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霍妍仰头,一口将酒灌了下去,又立刻将酒杯斟满,握着酒杯的双手有些抖。
      慕容释细细品着杯中的佳酿,看着霍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伸手挡住了酒坛口:
      “妍儿,你这么个喝法,岂不是浪费了这坛酒?”
      霍妍抬眼看着慕容释,“慕容哥哥,你喜欢我吗?”
      慕容释怔了下,却又一笑,“自然是喜欢的。”
      “我说的,不是当作妹妹的那种喜欢。”霍妍的语气有些急,“慕容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你知道吗?”
      慕容释一叹,“妍儿……”
      “你知道的,对不对?”霍妍猛地伸手抱住了慕容释,“慕容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做你的新娘了。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慕容释抓住霍妍的手臂,微微一用力,掰开了她的手,立刻站起身:
      “好了,妍儿,别再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是水无殇吗?你喜欢她,是不是?”原来,爹爹真的说对了!水无殇虽然离开了南渊城,却还是缠着慕容哥哥不放。不!她不能把慕容哥哥让给水无殇,她喜欢了慕容哥哥那么久,她才应该是慕容哥哥的新娘啊!
      “好了,妍儿。你喝了太多酒,该回去休息了。”
      “不!我不回去!”霍妍说得任性,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一件件地退去衣衫,“慕容哥哥,让我做你的女人。”
      慕容释转过身,背对了霍妍,声音中有了恼意,“妍儿,马上把衣服穿回去!”
      “不!”
      “我再说一次,穿回去!”
      “为什么,慕容哥哥?”霍妍哭着,从背后抱住了慕容释,“为什么你不要我?我从小就想做你的新娘了,可是,却来了一个水无殇。”
      霍妍□□地靠在慕容释的身后,慕容释不禁皱起了眉头,“妍儿,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先把衣服穿好。”
      “不。”霍妍抱得更紧,“我知道,你会觉得我不知羞耻,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爹爹说,酒会乱性不能多喝,我就偏要拿了酒过来。因为,我就是要做你的女人,要在水无殇之前做你的女人。”
      慕容释的眉头皱得更紧。难道,霍万里知道霍妍拿酒来的意图?或者说,根本就是在暗示她,要用这种手段?棋局至此,每下一子都必是详加斟酌,这枚棋子,绝不会就这样被浪费了。不管怎样,既然有人送来了一枚棋子,他就该好好利用才是。
      慕容释瞥了眼霍妍抱着他的手臂,展了眉头。
      “妍儿。”慕容释缓和了语气,“你是个好女孩,不该这样,也不必这样。”
      “可是,慕容哥哥……”
      慕容释一叹,“把衣服穿起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慕容哥哥!”
      “听我的话。”
      霍妍放开了手,抽泣地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妍儿,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慕容释仍是背对着她,“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所以,以后不要再去烦恼那些无谓的事。”
      “无谓的事?怎么会是无谓的事?水无殇她……”
      “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吗?与她有何干系?”慕容释低沉了声音,“我若认定了一个人,不管身边还有谁,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霍妍急切地拉住了慕容释的衣服,“那,你认定的人,是我吗?”
      慕容释看了霍妍,一笑,“今晚,你就留在山庄里吧。我让紫嫣为你准备间睡房。”
      霍妍破涕为笑,“慕容哥哥……”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慕容释一笑,“也别再去问霍老的意思,他终究是个长辈,说起来,你也不觉得难为情?”
      霍妍一撅嘴,“我才没问,是爹爹自己说起,我才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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