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决绝

24、第24章

　　西弗勒斯难得在魔药课上走神，但昨天的情况实在让他头疼，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怎么生气，他还是能理解波托罗的，他先认识Baby，清楚地知道Baby的性格，若波托罗因为害羞而不敢说明真相，到是极为正常的，而且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损失，情况并没有严重到会引起误会的地步，他仅仅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反而是开心，特别在想到波托罗就是可爱的Baby的时候，波托罗的确为自己做了很多，甚至自愿以宠物的形态陪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一切都被一句话给毁了——“我一定不偷看你洗澡”，西弗勒斯敢肯定自己当时一定快达到喷火爆发的边缘了，一向冷漠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失态过！

　　波托罗是什么意思？他愤怒了，不，不该说愤怒，应该是恼羞成怒，害羞占的比例还更大点。
　　他不明白波托罗怎么会说这句话——他可不是貌美的少女，但心中，不知为何竟有点欣喜。
　　隐隐，他察觉到了什么——波托罗，喜欢自己？

　　不然，谁会想看朋友洗澡？
　　可是，明明他们都是男人！

　　昨天，赶走波托罗后，他很快就后悔了，这么一来，害羞的波托罗会不会不敢来见自己？两人还能像以前一样相拥而眠吗？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把事实说破，这样两人还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波托罗还会不时变成Baby来逗他开心……

　　“哦，斯内普先生，你在干嘛！”斯拉格霍恩教授自从发现西弗勒斯“仅仅只有运气好”以后，对他的态度就一落千丈。

　　“对不起，教授，我走神了。”锅里原该红色的清洁剂呈现诡异的黑色，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不知道，虽然用同样的药材来配置，但这锅黑色的效果要好十倍，西弗勒斯一走神，忘了控制自己的魔药水平。

　　“该死！”他低低地骂了一句，抬头就看到詹姆.波特挑衅的目光，他的魔药，是紫色，看起来比黑色要不离谱，不是吗？西弗勒斯懒的理他，转开脑袋，就看到现在两个学院魔药成绩最好的莉莉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赞扬声回荡在教室里，经久不息……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以前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莉莉、讨人厌的詹姆、势利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他们，对他有什么意义？他发现，他突然很想波托罗，想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还是，先给他一点小教训吧。

　　“西弗勒斯，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怎么了？”图书馆里，卢修斯.马尔福问着眼前失神的少年。
　　“卢修斯，如果……恩，你觉得，怎么样，算喜欢一个人？”西弗勒斯在深思后明白波托罗对他的感情决不是友情那么简单，从他的言行来看，他对自己的喜欢是毫不掩饰的，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西弗勒斯对此还是蛮惊讶的，还有不可置信，那么光芒四射的波托罗，竟然会喜欢自己，而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是男的——要不是如此，他早就明白过来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西弗勒斯，你是要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真是让人难以相信！是……莉莉？”卢修斯可没有见过朋友接触其他的女性。

　　“不是，那个人，比莉莉聪明，比莉莉更有气质（可惜没看过容貌），比莉莉温和可亲，会向我撒娇，我生气了会讨好我，我伤心了会安慰我，我成功了会让会比自己成功还开心，我失败了会默默地用眼神鼓励我再次努力，一有空就喜欢粘着我……”西弗勒斯回忆起波托罗的种种来。

　　“西弗勒斯，我想她应该是喜欢你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但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的梦中情人。”卢修斯明显对西弗勒斯的话有疑问：“西弗勒斯，她是你想要的爱人吗？有时条件不要定的太高，现在的女孩子不会哄人，他们是需要我们哄的，比如说我可爱的纳西莎。”卢修斯和纳西莎早就认识，后来因为雷古勒斯的原因更熟悉了，前几天，十三岁的纳西莎终于答应成为十六岁的卢修斯的女朋友——作为贵族，联姻是必须的，卢修斯只能庆幸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利。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事实上现在也没法解释。

　　雷古勒斯对他们的谈话也很好奇：“卢修斯，你怎么确定你喜欢纳西莎的？”西弗勒斯也竖起了耳朵，暗暗敬佩雷古勒斯的提问的精辟。

　　卢修斯对于两个朋友好奇的目光感到很荣幸，而甜言蜜语绝不是只有在爱人面前才该说的，事实上在其他人面前说的效果比当面说还要好：“因为我希望整天看到美丽迷人的纳西莎……”
　　西弗勒斯——上次暑假之后他就很不满白天不能看到波托罗的情况……

　　“为了我的纳西莎我可以做任何事……”
　　西弗勒斯——为了波托罗他也可以做任何事，为了他自己才那么努力地经营暗星魔药店……

　　“我认为我的纳西莎是最美丽，最聪明，最可爱的……”
　　西弗勒斯——哪有？波托罗才是最美的——即使戴着面具！还有，整个巫师界也不会有比他强大的人了，他还那么可爱……

　　“我喜欢亲吻她，喜欢她的一切……”
　　西弗勒斯——波托罗那么好，自己当然喜欢他的一切，亲吻？Baby总是舔他，热血上涌，鼻血……

　　卢修斯突然站起来，大声道：“纳西莎，无关容貌，无关财富，无关年龄，无关性别甚至无关种族！我就是爱你，我爱你的一切，我爱你那颗善良的心，我爱你的灵魂！”

　　“哦。我也爱你，卢修斯。”感动的纳西纱扑进他怀里。

　　“哦，纳西纱，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哦……”

　　“在图书馆里不准喧哗！”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打断了两人肉麻而刻意夸张了的对话。

　　这时，雷古勒斯正崇拜地望着卢修斯，而西弗勒斯早已魂飞天外。

　　“笨蛋！狗屎！你们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王子药厂里，波托罗骂着他平时总是笑脸相对的下属，所有人都看出来他们的老板心情不好了，甚至，对于他们颇为神秘的老板心情不好的原因，都已经有了十多个版本，所以说，八卦无处不在，即使是绅士的英国人……

　　“啊——啊——啊——”等下属们离开，波托罗施了个隔音咒就大吼起来，他一向喜欢以此来平复心情。

　　现在，那份企划案已经完成了，公司里他的工作已经超前了，天，已经黑了……波托罗掏出一枚金加隆，自言自语：“正面的话就死缠烂打，反面的话就用苦肉计再装可怜，竖着的话就表白算了！”

　　他紧张地握紧了金币大喊一声梅林保佑然后将它扔了出去。

　　承受不住他因激动的心情而激荡的魔力，金币碎了。

　　波托罗的眉头越咒越紧，然后恍然，莫非要三招全用？那些碎片够零碎，什么样的都有。
　　波托罗一狠心，变回原来的样子，至于面具，还是先别摘，如果小天狼星突然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波托罗对心上人的能力决不敢低估，特别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魔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哎——”波托罗长叹一声，他知道西弗勒斯其实是决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西弗勒斯一向明事理！他心焦，害怕，他不敢去面对他仅仅是因为自己太害怕。昨天他脱口而出的话完全可以让西弗勒斯联想到他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男人，西弗勒斯会怎么看待他，会认为他不正常吗？会否决曾经的一切吗？会认为他做的一切别有所图吗？善于谋划的他惟独不会处理自己的感情，对西弗勒斯，他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之后他的温柔让他动心，最后日久生情到他再也不想失去对方……会不会，因为这次而使之前的努力完全白费？

　　良久，波托罗终于下定决心，既然迟早要知道结局，不如就早死早超生，不过，这么一点挫折是不会让他放弃的，以前，他就是太轻易地放弃才永远得不到爱，如果，西弗勒斯还是生气，他不能接受一份不正常的感情，那么，自己就想尽办法把他掰弯吧！

　　给自己打完气，波托罗立刻启动了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