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决绝

25、第25章

　　西弗勒斯离开图书馆脑袋里就只能装着卢修斯的那句——“无关容貌，无关财富，无关年龄，无关性别甚至无关种族！我就是爱你，我爱你的一切，我爱你那颗善良的心，我爱你的灵魂”，无关性别，无关性别吗？自己，真的爱上波托罗了？那么，波托罗呢？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自己甚至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回到寝室时时间还早，波托罗这会一定还忙着公司的事（王子制药厂已经改成王子制药有限责任公司，股东就是波托罗和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于是准备先洗个澡，本来，从小就不受关注的他卫生习惯并不好，但波托罗却很爱干净，天天洗澡，所以，虽然波托罗从未说过他什么，但他也开始注意起自己的个人卫生了。

　　斯莱特林的浴室配备了浴缸，西弗勒斯躺在里面有点心不在焉，下次两人见面到底怎么办好？他虽然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但绝对不会先说出来，总要先确定了对方是相同的心意再说，他不能想象如果别人指责他自作多情的话……

　　他看着熟悉的一切——Baby在浴缸里游过泳，Baby用过他的毛巾，Baby还在这里舔过他……原本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无比香艳，他的脸红了，在弥漫的水气里竟然说不出的性感。

　　波托罗刚传送到，还没站稳，就看到了如此诱人的一幕，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就一头栽进了□□少年的怀里，他心神大乱，刚想好的说词忘得一干二尽，眼睛直盯着眼前略显瘦弱的胸膛和上面红红的两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舔……
　　现在是什么情况？

　　西弗勒斯有些不明白情况，自己明明好好地在洗澡，却突然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凭空出现在自己上方，然后又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身上……熟悉的场景，西弗勒斯一愣，直到那人开始轻薄自己，才猛然反映过来，一把抓起放在浴缸旁的魔杖抵住了来人的脑袋：“统统石化！”

　　咒语立刻生效，那人被定住了，但因此西弗勒斯自己也动不了，他只好维持原样，愤怒地问：“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弗……”波托罗叫地可怜兮兮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出场方式，熟悉的香味，熟悉的眼神……

　　“波托罗！你在做什么？！”西弗勒斯生气地大吼，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声音也颤抖起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身上的少年不比自己强壮，瘦瘦的，皮肤很白，银色的面具衬托着一双灰色的眼睛，黑色长发——波托罗从不在他面前乱用变形术，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西弗勒斯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波托罗也感觉出不对了，西弗本来就不会轻信他人，现在自己是他唯一相信的人了，结果，自己却一直没用真面目与他相处过……波托罗惊慌起来，刚才的石化咒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他已经挣脱，立刻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西弗！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西弗！我从小就被父母丢弃了，他们认为我是他们的耻辱，他们为了不让人看到我的脸给我戴上面具……我，我真的不是想骗你！”

　　“你本来就没骗我，不是吗？你从来没有确认过什么，只是没说而已，不是吗？”西弗勒斯冷冷地说，带点轻蔑，带点自嘲，他没有挣扎，但那样的目光就已经让波托罗害怕地颤抖了。

　　“西弗，对不起，对不起，”波托罗慌乱的道歉，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现在如果没有说清楚，那么自己和西弗勒斯就要完了——这个认知让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西弗，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你听我解释，求你了！”

　　西弗勒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嘲地一笑：“伟大的你还想说什么？我能不听吗？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波托罗在嘴唇上咬出鲜血来：“西弗，我是费尔奇的养子——学校的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因为我出生时被认为是一个哑炮，所以我父母把我送给了费尔奇，我被认为是他们的耻辱，他们还将一块只能用魔力收回体内面具对我认主——怕别人从我的相貌上联系到他们，我原本是不知道这些的……从小我就发现我对魔法特别在行，但只有费尔奇陪着我和我说话，他的时间少再加上我不喜欢用魔法，所以大家依然认为我是个哑炮，没人知道我那么厉害，我原本想等十一岁时就给父亲——费尔奇一个惊喜，我可以在霍格沃兹上学，但是，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波托罗看了眼西弗勒斯，他没有刚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正专心听他说话，心宽了点，同时决定这辈子就要把前世的事烂在肚子里了，有时候有些东西说了比不说好，虽然刚才很慌乱，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分析出了最佳选择。

　　“费尔奇收到了一封信，他藏好了，但这反而让我去看了那封信——是我的所谓的父母寄来的，因为他们的长子，呵，实际上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要来霍格沃兹上学，他们要费尔奇看牢我……我当时完全愣住了，要给费尔奇惊喜也不在乎了，我很嫉妒我的弟弟，虽然费尔奇对我很好，但我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却是受人宠爱的天之骄子……我觉得不公平，我想了很多……我想展露自己的本事让那些人后悔，但他们的势力让我没有那么做，我明白那些家族的冷漠，我不想受他们的控制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然后，我竟然觉得我那个弟弟有点可悲了……最后我什么也没做……开学那天，我看到了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晚上我去看他了，变成Baby……”

　　他又望了一眼西弗勒斯，对方闭上了眼睛。

　　“我第二天醒来时就在你的衣袋里，当时我从来没有和别人那么害羞过——我一向只接触费尔奇，恩，还有洛丽丝夫人，我那时很寂寞，就常常变成Baby来找你，我很熟悉霍格沃兹。后来你受伤，我吓坏了，就想教你魔法，于是变了个样子——我以为你不会相信一个小孩……”
　　波托罗伏下身子亲吻西弗勒斯的胸膛：“西弗，我不是有意的，我喜欢你，我越来越爱你了，求求你，别生气……”

　　西弗勒斯整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波托罗突然一把抱住他，两人额头相抵，西弗勒斯就看到了对方的记忆，从波托罗在自己的口袋里醒来开始，所有的一切。

　　波托罗指挥洛丽丝夫人攻击找他麻烦的四人组，波托罗因为他和莉莉亲近而吃醋，波托罗每天偷偷地跟着他，波托罗在自己的床上等自己，波托罗看着自己洗澡流口水，波托罗决定用变形术后来教他魔法……很多是他经历了的，很多却是他不知道的，他看到里面的波托罗吃自己的豆腐，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说喜欢自己，努力照顾着自己的生活……

　　结束了，良久，西弗勒斯回抱住波托罗……

　　“西弗勒斯！你洗好了吗！”门外传来贝兰顿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好了！”西弗勒斯猛然想起自己的情况，飞快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而一边已变成Baby的波托罗睁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涨红了脸，却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就拎着他出去了，等到了床边，波托罗变回了原样，他才开口：“都湿了，擦干再睡。”

　　波托罗开心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他说了那么多句“我爱你”，西弗勒斯可是一点反感都没有的，他是默认了吧？就当他默认了！他兴奋地在床上乱爬。

　　西弗勒斯不由地露出微笑，想起他第一次来找自己就是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很快，他又收敛了笑容：“波托罗，你总是注意詹姆.波特，那天也是从格兰芬多塔楼跑出来，难道他是你弟弟？”他看到了对方的记忆，但心理活动是看不到的，不然波托罗也不敢这么做。

　　“不是。”波托罗立刻否定。

　　“那就好……”

　　“是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西弗勒斯的笑容刚打开又没了。

　　“我应该叫波托罗.布莱克。”波托罗摘下了面具。

　　西弗勒斯无奈地看着眼前和小天狼星几乎一样的脸——不过波托罗比较白皙，有点明白波托罗为什么不敢让他看脸了，但是，外貌有什么关系？刚清楚了对方心意的他微微皱眉，坚定有力地开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波托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