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什么是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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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他以为他知道，但是看着她一天天消瘦的样子，他开始迷茫了。千万年前，他要的不过是她，所要的爱情也只是想执子之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是为什么，上苍总是夺去他的幸福，每一次，每一次。他爱她，爱的那么烈那么痛；她亦爱他，爱的那么深那么苦。明明彼此相爱，是什么造就了他们的分离和痛苦？是什么让他们无法幸福？
曜黑想了很久，很久，他做不来那种故作勇敢，为爱而放弃的事情。他是自私的，他舍不得放开她…哪怕看着她如此痛苦……到底，他有什么错，自己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啊。
好累好累，原来爱情是如此累人的事情。但是，当看着她面对自己笑时的欢快容颜，又觉得所有的一切又如此值得。
原来，爱情是矛盾的……既痛苦又甜蜜的矛盾体……
“熏……”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好熟悉，好温柔的声音。千夜熏懵懂的从昏睡中醒来，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她伸出手朝着前方抓去，脸上却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那里，有让她安心的人，她知道。
“曜黑，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的说着，头靠在他的肩窝，鼻息间是熟悉的温暖。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赢弱的胸腔下是一颗逐渐衰弱的心，盈满着无穷的内疚和悲哀。
怎么办，她不想忘了他，却一次次的忘了他，随着自己日益严重的昏迷，每当醒来过后，便是一片全然陌生的她。
她，不记得他了。这个事实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回。
曜黑一定好难过好难过的。虽然他一直很温柔的在笑，但是她却觉得他在哭，曜黑的心，在哭……
“小傻瓜，你哭什么。”察觉到她的异样，曜黑低低的笑，带着一丝宠溺和疼惜，他的吻，落在了她毫无所觉，正径自默默垂泪的脸上，“身子还痛吗？”她的情况渐渐变得一天比一天严重，往往会无端端疼得厉害。
小手拉紧他的衣袖，明明他看不到，但是她的目光依旧歉意和自责，不答反问，“曜黑，你很难过对不对？‘我忘了你’这件事让你很难过对不对？为什么不骂我呢？曜黑，明明我让你难过了啊……”如若不是看了自己曾今写下的笔记，他对于她可能到现在还是陌生的存在。
“嗯，的确是很难过啊。”正经八百的点头，他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你问我是谁的时候，我都差点要哭出来了。”这是真的，真的是难过到要哭出来了。
“是吗……”闻言，她不由怔愣的咬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傻丫头，逗你的，再说你并不是全然忘记所有的记忆不是吗。”说来可笑，她可以模糊的记得所有和他在一起的片段，可那些参杂在风景花海中的笑容，却独独少了他一人。
屈指轻柔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曜黑疼惜的将小小的人儿揽入怀中。她是他的天使，是他唯一在乎重要的爱人，她可知晓？而他的泪，亦只为她而落，她可曾明白？就算她忘了他，忘了所有，但是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能够活下去的话，就会有希望的不是吗？
好瘦啊，怀里的她又小又瘦，仿佛一用力就会捏碎，他抱得她小心翼翼，万般珍惜。“熏，不哭哦，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总是用着千篇一律的话语来哄她，那晶莹的眼泪每每落下，都像是一根银针般，看不到，摸不着，悄无声息的在曜黑的心上扎一下，一下又一下。
“曜黑，你的眼睛好不了了吗？”小心的抚着他的眼帘，她看着他黯然的绿眸，觉得好可惜又好难过。
“是啊，好不了了。”故作惋惜的叹息，他微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彼此亲昵的相贴着脸颊，“但是没关系哦，我看的到你。”
“看的到我？”充满怀疑的语调让他微微挑眉，曜黑轻笑着，他的嘴唇移到她的五官上搜索着，“这是熏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还有……”
话语顿了一下，他温柔的拂开她耳边的发丝，凉凉的吻落在她有些淡色的唇瓣上，呢喃道，“这是熏香香的唇……很软很好吃……”说着，他用力的亲了好几下，引得她娇笑的躲避着。
“呵呵……好痒好痒~~~”勾抱着曜黑的颈项，她惊呼的笑着直往他怀里钻，好不开心。原来笔记中写的是真的，她喜欢他，好多好多的喜欢。
风轻轻吹过窗沿，挂在窗口上的风铃清幽幽的响起，叮呤当啷，如雨后的青竹，让人舒心悦耳。她静静的听着，忽而注意到他耳上的坠子，烟晶色的水晶吊坠，很漂亮。“曜黑，这是谁送给你的？”
感觉到有一只软软的手在抚着他的耳垂，曜黑微一咬唇，便再次微笑。“是啊，谁送的呢？我也忘了……呃，好像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送的。”
“女孩子？”手一顿，她抬眼看他，异色的眸子有些嫉妒，酸溜溜的说话，“她为什么要送你？”
“因为她喜欢我啊~~”眯起眼笑，他就算看不见，也可以想象她闹别扭的模样。“怎么了，我有人喜欢不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嘟着嘴，她气鼓鼓的用力瞪他，“你是我的！是我的，不许别人来抢！”
唇瓣划出一抹弧度，他顺从的点头抱着她，低笑着重复，“是，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轻柔的吻着她的鬓发，曜黑低低的诱哄，“想知道是谁吗？那个人你也认识哦。”
“我也认识？”疑惑的小脸布满稀奇，她抓着他的衣袖，询问。“她是谁？”
“你猜猜看，猜出来有奖赏。”他执起她的手相扣，明知道现在失忆的她压根不记得多少人，但还是奢望她能够记起。
果然，她努力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无法想出答案。他见状，不急，反而让她慢慢来，“乖，现在想不出就别想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你想出来了，可以得到一个奖励。”
他在笑着，很温柔的笑着。绿眸里漾出近乎溺闭的柔软情愫，不等她回答，他的大掌蒙上千夜熏的眼，轻啄了一下她娇嫩的唇，柔柔诉述，“所以，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一个在三天后的答案……熏，你要记得…一定要记得…”
目光被遮住的她，看不见眼前的他的神情是如此兢兢业业，原谅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阻止她的遗忘，自私的用情感来束缚她慢慢流逝的生命。
“嗯！”郑重的点头，她可爱的保证，乖巧的笑容天真无邪。“我猜到后，马上就告诉你！”
曜黑闻言抿了抿唇，模样似喜又悲，仿佛有一种极深的痛楚让他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他抱着她，脑袋慢慢的抵着她的心窝，静静的听着迟缓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平稳低沉的心跳，像是无声的催命符，将他的生命也一次次缩短。
他不在乎，也不介意。若是能选择的话，他宁愿和她一起死。可是她不想死，既然这样的话……
收拢怀抱，曜黑敛着眼帘，轻轻的闭上眼。心，从没有过的踏实。幸好，她还在他怀里，也幸好，她还活着，有呼吸，有心跳。
我还活着。
曾经，她好多次都这样对他说过。
是的，她还活着，而他，也一定会让她活下去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两天后她要动一场大手术，这个手术攸关到自己将来的病情，这个事实她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
看着眼前自称是医生的忍足侑士，那阴郁的双眸和颓废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抓着曜黑的手，她下意识的靠近他。
将这一举动印入眼中，深深的刺痛了忍足这几天来焦躁不安的心。
他想怒吼，想抓狂，想狠狠的摇醒她，为什么，即使一次次失忆，她的眼中，心中都是那个人？！为什么？！如果不是曜黑的话，她现在根本不会在医院，更不可能随时要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而这场手术，由他来操刀，她的生死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知为何，想到这个事实，忍足侑士一项安定沉稳的心开始有了罅缝，扑面而来的不安和担忧，几乎压垮了他微弱的自信。他怕呵，他真的开始害怕了啊……
一想到手术中，她很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决断而断送了性命，忍足就觉得心惊肉跳，他狠狠心悸了一下，立马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疼痛着。
暗自深吸一口气，忍足将满腔的恐惧和心痛压抑在最深处。再然后，他看到了身旁，那个她深深的，深深的爱着的人，正在微笑着。
柔软的，温柔的对着她微笑，明明空洞着双眸，却有股说不尽的柔情。忍足侑士猛然一怔，蓦然间，他似是看懂了他，胸中有些说不出的郁结和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的无奈，如若小熏不在了的话，怕是这个人也不活了吧……
怪不得，他在几个小时前早已知道事实后，已经平静如常；怪不得，现在的他依旧能够对着她，微笑出来。他，心里早已有所打算了……
忍足的手掌合拢又收紧，交错纷乱的掌纹如情感一般细腻，流苏般的纹理相互纠缠着，遗留下爱情的痕迹。眼前这个人，一次次用着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无需多言，只一个眼神，一抹微笑，就足以让人震慑心魂，铭记于心。
到底，这样浓烈而决绝的情感，是他和她与生俱来的，还是他们这些亲人友人以爱为名所逼迫，而带来的结果？忍足不知，他只明白，此刻的自己好累。
输给了这样一个人，忍足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觉得又酸又涩又嫉妒。他虽然不甘心，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曜黑他，好痴，这股痴傻逼的他无法不甘愿退让。
他爱着小熏，比任何人都爱，同样的，也比任何人都来的灼热强烈，因而太过耀眼，所以毁灭的也越迅速。
曜黑的爱情，可能注定无法幸福……
想到这，忍足垂下眼帘，有点开始后悔让他来找小熏。若是曜黑不知道她的下落的话，或许他还能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一直抱着希望，等待小熏的出现……
然而，现实往往如此残忍……忍足侑士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曾经所作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对的？
真正让小熏无法幸福的人，到底是……谁？……
笠日，曜黑如往常般陪着她，梳发，穿衣，牵手，散步，每一个步骤，他都细心的做到。他为她泡甜甜的蜂蜜水，给她讲有趣的事情，喂她吃饭，还偷偷的为她折星星，一颗一颗，多彩缤纷的星星慢慢的叠加起来，她数过，一共365颗。
很多颗丑丑的星星，边角模糊，东倒西歪的铺洒在床上，但是她一点也在意。她知道，这些星星都是他背着她，幸苦而折的。
她故意拆穿他的伎俩，而他只是温柔的笑，认真的摸索着星星细数，“你送了一瓶子星星给我，我也想送你我折的星星啊。”
闻言，她开心的笑，像是沾满了蜂蜜的糖果，甜蜜万分。她扑进曜黑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用力的亲着他白皙的脸颊，“曜黑曜黑，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
此时的她，不见了前几日的萎靡和病怏，消瘦的脸颊漾出羞涩的红晕。他听着她欢快的笑声，心里酥软，回拥住她，同时从怀里的取出一样东西戴在她的颈间。“给你的。”
冰冰凉凉，拇指般大小的绿宝石静静的躺在胸前，看着泪滴型的坠子，她怔愣一下，脑中似乎闪过熟悉的声音，却又很快不见了。
半响，她毫不扭捏的点头收下，仿佛这东西生来就是要送她的。“曜黑，你今天好好，又送我东西。”
他轻轻扬起嘴角，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低柔问道，“熏，明天要做手术，你害不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歪着头，她疑惑的看着他。她的心智仍旧只是如同一个婴孩般单纯。
“手术一旦失败的话，你就不能……好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压抑些什么。百分之二十的成功机率，如果失败了，可想而知后果是怎么样。
“是不是手术成功的话，小熏就可以记起以前的东西，不会再忘掉？”眨眨眼，她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话。
“嗯。”
“哦……那，就算失败了，小熏还是小熏，只不过就是不记得以前了嘛~~这有什么害怕的……”说着天真的话语，她不懂他为何难过，只能幼稚的伸手摸摸他的眉目，那里似乎有些折痕，她不喜欢。
闭了闭眼，他沉默了许久，终是用力的抱住她，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楚。许久，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熏，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等手术过后，你要告诉我的答案。”
“嗯。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想了！”见状，她的注意力转开，再次眉开眼笑。“曜黑，你的奖励是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轻轻的，他的话语消散在吻中，他俯首，细细温柔的亲吻着她，低低的反复呢喃，“熏，我爱你……”
她不答，只是咯咯的笑，亲昵的粘在他怀里。她为他折了520颗星星，她的回答早已给了他。 他是知道的，在收到星星时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她爱他，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幸福的事实，然而，相对于她的爱，他只能卑微的祈求她能够快乐。
他，只是希望她快乐，每一天，每一年，都能够幸福快乐。
365颗星星，他希望她能够天天快乐微笑，永远幸福。
即使……他不在了……
“曜黑，明天等我成功做完手术后，一定会想起答案的，到时候猜对了，你要给我奖励哦……”
“好啊，我等你……”
……………………
她在哪里，我找了她好久好久，她到底在哪里？还是说库洛那混蛋根本是骗我的？！
那个小狐狸不是她，就算长得一摸一样，她依旧不是我爱的那个莲姬！
这一次，我不要放手了，好不容易找到她，我真的不想再放手。
熏，你知道吗，我很爱很爱你，可是为什么你总是看着别人，难道是我逼的你太紧？！
真是该死！该死的我，该死的银迦，该死的老天！为什么又要如此，为什么又要逼我伤害你！
对不起，不要哭啊，我是真的怕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他伤你分毫，可是看到你哭，我好心痛，这样做的我是不是错了？让你这么难受，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为什么，对你有种好熟悉的感觉，很痛很痛，又很眷恋，原来，我是喜欢你的吗？但是，我却不记得你是谁了……
你是我的恋人，我们是相爱的。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冷淡的眼神会让我心碎，怪不得，你因为我说失忆了而悲伤万分。不过，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因为你是我爱着的人啊……
到底该怎么办，不管我怎么弥补，她都不肯理我，是不是我真令她那么憎恨？
虽然不二周助已经成为她‘过去’的男朋友，但即使如此，还是讨厌她会在乎‘他’这个事实！真想用力的抱着她，然后凶凶跑到不二周助面前告诉他，她是他的！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会哭的，我真的会哭的……
好难受，她总是拒绝我，难道真要挖心掏肺给她看我的真心？！
熏，你亲我了诶？！好开心，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愿意承认我了对不对？这一次，我不会在让你伤心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记忆有些凌乱？是错觉吧，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什么银月，什么族长，我只是我，只是曜黑，我在意的不过只有她，你们算什么东西！谁睬你们！
混蛋混蛋！全是些该死的，都是你们的错！她好不容易答应我了，都是你们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烦死了，什么纳妃，我统统不娶！
放开我！快放我离开！我要见她，她在等我，我要去找她！
好恨好恨！你们为什么要伤她！为什么！我说过了，你们若是伤她的话，我一定会毁了全族！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为什么你们就是要逼我！
熏好不好？她离开的时候，还在吐血，会不会有事？心好疼，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护她周全呢？
好累好累，伤口又好疼，但是马上要见到她了，再多的痛也会忘怀，熏，熏，我来接你了……
骗人的，她说要嫁人的，一定是骗人的，怎么会呢？她一定是和须王环合起来骗我的！我不相信，不相信！
原来，她一直在介意，介意着我爱着莲姬，介意着我曾丢下她，那么重来好不好？她不喜欢我的手，我毁了它，不喜欢我的脸，我刮花它，不喜欢我眼睛，我也弄瞎了，甚至于，我把能力源泉之一的头发也剪短了。如今，她还会再看我一眼吗？还会吗？
我现在变得好丑好丑，她看了一定会害怕，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她。她喜欢漂亮的人，我变得这么丑，她一定会不要我的……啊，怎么忘了，就算我没改变，她也同样不要我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心好痛，好想哭……她，不会要我，这个事实让我想哭……
她的病情加重了，变得好瘦好瘦。我又想哭了，到底，到底要如何做，我心爱的她才能够得到幸福？！
如果可以，我愿用所有换她的笑容，她的一切……
……………………
耳边一整晚，都有熟悉的声音在回绕，那是曜黑的声音，但是却不是他在说话。胸口的坠子在发烫着，她用力咬唇，突然醒悟明白，昨夜的声音，都是来自于‘绿泪’中，曜黑的……心声……
蓦然心悸起来，脑海里唿的一下子涌现出纷乱的记忆，形成一段段破碎的画面，流窜进她的记忆中。刹那间，她只觉得头痛欲烈，神经仿佛在被生生撕扯着。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既然你嫌麻烦，那么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为你梳发好吗？’
‘熏是我‘娘子’，你说我和她什么关系？……’
‘答应我，就算你不为你自己，当是为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不好？’
‘熏不是别人，是最重要的人……’
‘熏，你对我来说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以此为证，我们结发连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永不分开……’
‘从和你相识开始……我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对不起……我爱人不是你……’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熏，那天，我和你说，我或许是妖怪的话……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妖怪的原因，才会在三年前离开你的？！会不会？……’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我不会妨碍你做任何事的，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我只想，只想静静的看着你……’
‘熏，我们约定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直一直照顾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陪着你……所以，车祸的时候，我好害怕自己死掉，如果我不在了，就会又留下你一个人了…你会变得好孤单好孤单……’
‘如果小姐死掉了，我也会死掉，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一直，一直跟着你，即使□□腐烂了，还有灵魂，哪怕是去地狱的话，我也跟着你……永远……’
‘我想回去的地方就在这里，我所在意的，所执着的，只是有一个叫千夜熏的人所住的地方……你让我回哪里去？’
‘小姐，记得噢，我只是曜黑，小姐的曜黑，熏的曜黑……银月不会永远守护着千夜熏，但是曜黑却会生生世世的一直陪伴着她，就算小姐哪天不要他了，他还是会到死都跟着她，守护着她……’
‘我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让你的心很痛，很疼，我不期望你会原谅我，但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不管你和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我，我会慌，会害怕，你知道孤独的滋味对不对？那很可怕，黑漆漆，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熏，我明白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所以，答应我，哪怕是死，你也带上我好不好？这次我会紧紧的跟着，绝不掉队……’
‘错了，我不是银月，我叫曜黑。银月是猫煌国的银月，是一个传说，而曜黑只是千夜熏的曜黑，我只叫曜黑……’
‘我喜欢宠你，愿意宠你，不管你是好是坏，这世上我只宠你一人！你也只能给我一个人宠，给我一个人爱！’
‘你不喜欢的，我不要……’
‘你们放过她，我求你们放过她，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们别伤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很努力的赶过来了，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明明……明明你先答应嫁给我的啊……’
‘熏，不哭哦，再哭就不漂亮了……’
‘熏，这些……都让你伤心了是吗？我让你伤心了，是吗……’
‘熏，你忘了吗，我之前就说过了，无论你希望什么，要求什么，我都会做到的……相信我……’
‘熏，我爱你……曜黑爱千夜熏……很爱很爱……’
脸上似乎有什么滑过颊边，悄无声息的流入心脏中。她睁开眼，被泪水洗礼过后的眸子晶亮一片，眸光中闪烁着几许温热的清澈。
窗外，天正蒙蒙亮着，一丝曙光冉冉的升起。不多时，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房中。然而，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心在疯狂的叫嚣着，疼痛着。
侧过脸，她看着毫无一人的床榻，抿了抿唇，坐起身来，轻轻的叫唤，“曜黑……”
软软的，微弱的呼唤声中有着无法掩藏的惊慌，在寂静的房中回荡。悄然无声的动静让她沉默了几秒，片刻，瘦小单薄的身躯开始颤抖。
她想下床，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一不小心，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一摔似乎是摔疼了她，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
“曜黑……曜黑……”她的呼唤急促而又无力，卷缩着身子，就这么耍赖的跌坐在地板上。“曜黑……曜黑…呜……曜黑…”
终于，在一次次无望后，她的哭泣悲伤而绵延，宛如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迷失在陌生黑暗的世界中。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在她哭泣的时候，哄她，宠她，骗她说再哭就不漂亮了。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为她温柔的梳发，梳着一条条可爱的辫子。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无怨无悔的给她调制蜂蜜水，随时都带着她爱吃的糖果。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小心翼翼，珍惜的吻着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如此爱她，深深的爱着她，不惜因为她一句话而伤害自己。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她爱的他了……再也不会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什么是爱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