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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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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接受了邀请参加晚会，而站在会场上锥生零不知道自己该用哪个身份去面对所以的吸血鬼。他是吸血鬼又是猎人，真是个尴尬的身份。不过参加晚会的吸血鬼们都对锥生零很客气，他们的态度没有让零觉得过于难堪。在会场上寻找着枢的踪迹，却发现他并不在，无奈下零只好向正在吃着蛋糕的优姬走去。
“优姬。”零一边叫着优姬的名字，一边还不放弃环视会场。
“零，今天的蛋糕很好吃，要多吃点啊。”优姬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说，看见零那绷紧的眉头，她顿时明白了几分这位银发少年的心事，“枢哥哥在楼上。”
“谢谢。”零道谢了之后向楼上走去，途中遇见了蓝堂英，虽然他们间的芥蒂消除不少，可在今天这个场合下，他们俩面对面却又是和过去相似的不知所措。关于这个晚会的事情有着疑问，而对方的表情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他们快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同时开口。
“蓝堂学长。“
“锥生。”
“恩？”
“今天在这个会场的吸血鬼都是表示愿意跟随枢大人的。那么你的意思呢？”
言下之意，今天的锥生也站在了这个会场上，他的态度应该和所有人一致。
如果不是愿意相信那个纯血种，当初就不会乖乖地跟着他走进这个房子，不过要他当面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零根本做不到。
“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明白就好了。因为枢大人真的很在乎你。”说完蓝堂离开了。
又是这句话，玖兰枢很在意他。究竟是怎么个在意法。尽管那么多人都这样对他说，说同样的话，可为什么偏偏自己从枢脸上读到的是另外种感情，他觉得枢就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在意他，相反，他相当玩世不恭，那根本算不上是在乎，更称不上真心。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让锥生零念念不忘。
在他走到了枢房间的门口，想敲门却在手碰到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见了面又该说什么，还是直接向他告别？
在为难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零，你要在门口站多久？”
被他发觉了。零只好推门进去，他看见枢正坐在窗前的位置，目光望向月亮，见零来了他站了起来，走到零身边伸手一把将他搂入怀里。
“零。”听见枢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心中想离开的决心淡了下去。即使对方并非真心，却甘愿被俘获。零发现在玖兰枢身边呆得越久，他便会越依赖他。
依在枢的怀里，他身上独特的馨香让零感觉欲罢不能，他快沉溺了。他知道他应该立刻推来这个拥抱着自己的人，可身体却怎样都不听大脑使唤。
“我知道，你决定要走，对不对。零。”枢问着，零的心一酸，他仿佛从他的声音里听见了挽留和不舍，只有在这一刻，他愿意相信大家的话，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爱着他的，在意他的。
他在心里说，“不，我留下来。”可说出嘴边的却是：“我必须走，我要去寻找作为猎人的价值。”
“是吗？”枢叹了一口气，没有松开怀抱，他搂着他更紧了。
“零。猎人这一身份对于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枢平淡地问，他早就知道了答案，然而还是发出了疑问，口音中他更像是在感叹着零的执着。
“没错，那是我存在的价值。”零想也没想就做了回答，沉醉在枢的温柔中的他，唯一清楚的便只有这件事了。倘若放弃了猎人这一身份，他便什么都不是，一无所事的人没有索取的资格。
“虽然很想留你在身边，但你决定的事情我不想干涉。零，你今后的路会很艰辛。”枢怜爱地说，“不要忘记了你是个猎人，更别忘了你还是个吸血鬼。寻找这两者间的平衡点会消耗你很多精力和时间，最后你会遍体凌伤，就算这样也要离开我去面对吗？”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了。”
“果然……”枢小声说着，松开了手，他拉起零的手带他到窗边的大沙发上坐下，伸手将零揽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好了，不说那么严肃的话题了。今晚我们就在这儿度过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枢很了解零，虽然零也算是经历过大场合的人，但过去的他一直都是做着警卫工作，并没有以参加者的身份参与过。在做警卫时的零也是皱着眉头的，虽然工作一丝不苟，可心里却一直都期盼这样的场合快点结束，这点枢早就看穿了。
“想喝点什么吗？”枢问零，零摇摇头，他注视着窗外的月亮，月亮很圆，他想起了过去也和枢一起赏过月，看过烟火，虽然那时候的他失去了记忆并不知道在身边的人就是自己在寻找的人，可那感觉却一直留在他心里。没想到现在还能和他一起以这种心情坐在一起，零发觉上次的记忆距离现在好遥远。
枢注视着零的脸，零的脸上写满了平静，看得出他在享受着两人的独处。枢不自觉地将零揽得更紧，他将脸贴在零的头发上，细细闻着零的味道。零的头发很柔软，很舒服，枢很喜欢这种感觉。
听见了枢的喘息声，零的心跳跟着加速，他发现自己开始紧张了，虽然保持着还是同一个姿势，而心却无法控制住。有那么会他觉得枢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枢。”零突然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
说出这话后零就后悔了，他懊恼自己没有管住嘴边，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对方听见了会做怎样的反应。
“零，听见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枢温柔地回答，并忽略掉了零说话间的不安。
“哦。”零在心中叹了口气，而枢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要他面对着他。
“你要做什么。”零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地提高了语音。
“零，在离开前吸我的血吧。我愿意把我的血给你。”枢说。
“我怎么可能答应呢，而且我现在一点也没有……没有噬血的冲动。”零抬高了声音，“别拿自己的血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会需要的，来，零。”枢把零拉进了些，让他的嘴对准自己脖子，“现在的我什么都无法为你做，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血给你，以增强你的力量。”
“枢，你……根本就不需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的。”零有点结巴起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多次吸了枢的血的他决定不能再从他这儿取走更多的血了，这样会伤害他的。
“我是认真的，零，别忘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枢的话让零感觉一阵窒息，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心里是感动，高兴，还有担忧，所有的情的混杂在了一起。他应该相信他吗？这个疑惑扫过，事实上他发现尽管他对枢的情还有着疑问，而内心在索求的却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因为他很喜欢他。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
“你可以。零。虽然我有想过要强迫你留在身边的想法，可我也清楚那样的人生并不是你所追求的，所以现在我愿意让你走，让你寻找你要走的路。”
“枢，谢谢。”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搂住枢的脖子，他很清醒，他明白他绝对不能再吸枢的血了，一直以来都是枢在为他付出，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枢将他从LEVEL E的沉沦中拯救，并在他失去记忆的时间里保护他不受伤害，他为他付出太多了。作为一位纯血之君的他完全可以不用付出那么多，可是他还是为了他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我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零缓缓地说，“让我任性一回吧，这次我真的不想再吸你的血了。”
“为了什么，你知道我的血可以保护你，你会需要的，为什么要拒绝。”
听见这样的话，零的心不断地颤抖着，他想起了过去一缕在绯樱闲死去后消失的时间里他是如何地担心他的安危的，现在的枢也一样，在自己决定到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他的担心程度和那时候的他是一样的。
见紫晶失神，枢伸手将手腕对准了他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然后将嘴里的血送入了零的嘴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零就逃不掉了。
一边接受着熟悉的血味，零的心不断作痛着，他想如果他再继续留在枢的身边他就会失去离开的决心。两人相拥着过了一晚，谁也没有睡着，在东方开始发白的时候零起身，小心地将被子盖在枢身上，然后带上门出去了。他收拾好了东西后离开了这座宅子，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枢醒着，此时的他正站在窗前往着他，如果他回头便再也走不了了。
拥有了太多的幸福的他，使命依旧不变。
他要作为一个猎人而活。
生是猎人，死也是猎人。
可他同时也是个吸血鬼，正如枢说的一样，今后的他会很辛苦地在夹缝中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