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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遥远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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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让我失望,可我却没有让客人没有失望。清茶,美酒,佳肴,他已经宾至如归。
“如果我是他,能有这样的妻子,现在肯定已经退休归隐。”晚饭过后,干柿突然这么说。
我叹一口气,转身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暗下来的天,说:“可惜你不是他。”
“如果我是你,恐怕也没那么大的胆量敢做他的妻子。”他接着说。
“什么意思?”
干柿挑起一条眉毛看着我,“对于他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干柿说的是什么事,所以我只有沉默。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他故意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你的丈夫在很多年前,杀过很多人,男女老少一共几十口,有的不是忍者,有的甚至还是孩子。”
我还是沉默。
“那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都姓宇智波!”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突然觉得眼前发白,除了一大片白,别的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我用力咬自己的嘴唇,竟也不觉得疼。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不过还好,干柿在我身后,看不见我的脸。我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不要晕过去。
“他杀了所有族人,包括他父母在内的所有族人。所以,如果换成我,我才不敢嫁给他。”
我闭上眼,深呼吸。怪不得,怪不得佐助……我突然想哭。
但我没有,我做得很好,至少在干柿眼里,我很平静。也许是他算准了我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大惊失色,所以,现在我没有跳起来惊叫,就足够他惊讶。
“你……不信?”他试探着问。
信。当然信。夫君若是没有做这样的事,佐助恐怕也不会恨他入骨。
“那你不害怕?”
“信不信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是否嫁给他则又是第3件事。在我看来,这3件事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我缓缓地说,完全的平静下来,这才转过身。
干柿也已经平静,还笑起来,笑得诡异而邪气,“你真的什么都不害怕?”
“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一双本已很小的眼睛眯起来,用一个色狼的标准眼神看着我。“我想□□你!”
一个寂静的夜晚,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一个他认为是绝色的女人。
干柿的想法非常正常。
可我却笑了:“要□□我是不是应该先脱我的衣服?”
他想不到我会笑,更想不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而我接下来做的事,更让他想不到。
我脱了衣服。
那件被脱掉的衣服之下,就是抹胸。抹胸并不大,但足以遮住一个女人不希望别人看到的部位。所以我才敢脱下外衣。
“现在,我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来了。”
“而你,怎么还不过来?”我随随便便的说,随随便便的把手里的衣服扔在一边,再随随便便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保证,在我看他那一眼时,我们两人心里想的绝对是同一件事。而那件事绝对是——初见。
夜,玉勾栏,凉亭。
现在,我虽然已是个普通的主妇,可是却随时能变回当年的名妓,能在我面前全身而退的男人还是万中无一。干柿鬼鲛依然不是那个特殊的“一”。
他当然不是,别说走过来,现在他甚至不敢抬起头。
我冷笑,然后听见夫君的声音:“穿上衣服吧,他并不是真的要□□你。”他缓缓地走进来,“你虽然不知道我已经在附近,可是他却早知道。”
“他不是想吓唬你,而想吓唬我。”
“那你有没有被吓住?”我笑问。
“我知道他不会,那你呢?”夫君反问。
“我也知道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这时我已经穿上衣服,干柿终于抬起头。而我只笑一笑,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很清楚。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脱衣服?”他接着问。
“因为我还想知道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也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只要我不愿意,就没有人能□□我。”我淡淡的说。
“不过,你一个人,到底去干什么了?”干柿转向夫君,这件事我也正在好奇。
而夫君却没有理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我——一枝玫瑰,一枝黄金打成的玫瑰。
“哎呀呀,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爱妻子的好丈夫呢。”干柿看着这朵花,忍不住惊叹。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没送过礼物,有点内疚而已。”夫君平静的说,让我惊讶。
我马上笑着接过礼物,说:“比起礼物来,我还是更希望你能早点回来。”
“不要这么说,为了这样的花,我们等的时间其实一点也不长。”干柿说,“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交差了?”
于是他们就走了。
夫君踏入家门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甚至都没有坐下来,他唯一做的事,就是取出这朵花来递给我。然后立刻就走了。
我一点没觉得失望,一点没有。我看着手里的花,它让我顾不上失望。
金玫瑰,果然是金玫瑰,纯金,纯的接近于红色。我走进卧室,打开妆台最靠下的抽屉。这只抽屉我已经有好久没有打开过,可我还清楚记得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
然而打开后,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本来放在里面的东西,现在正被我拿在手上。
果然是这样!
夫君所做的事不过是把这只花带走,又拿回来而已,让没见过这东西的干柿鬼鲛看着仿佛是刚带回来一样。所以在我们等待的那半天时间,他根本不是浪费在这东西上。
他到底去干了什么?又为什么要骗干柿鬼鲛?
我想不通。但幸好我还不笨,夫君去做的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而且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不然,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思。
我叹一口气,把花放在原来的位置。这次,他总该告诉我些什么了吧。也许我应该拉住他,问个清楚才放他走。可是……可是他要从我身边离开,至少有一百多种方法。
于是我只能叹气。
这件事让我很好奇,好奇到忍不住不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去看了一只小猫而已。”后来,夫君故意平淡的告诉我。
小猫?是佐助!我惊呼。他怎么样?
“你不是曾说他不像武器吗,他现在正在被打造成武器。”夫君接着解释,“他跟着大蛇丸学习,大蛇丸虽然心术不正,但却很有本事。”
我想到上次大蛇丸的不请自来,千算万算自以为万无一失,却还是留下半条手臂——佐助跟他学习吗?我轻轻的叹息。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夫君试探着说。
“关于什么?”
“关于上次鬼鲛的话,关于佐助。”
“没有。”我转向他,接着慢慢的说:“如果我问,那些事情你能坦白?”
他无言以对。
“那么,为什么还要我问。”
“你生气了?”他立刻察觉,走过来拥抱我,“原谅我,辉夜姬,我只是想保护你。”他的声音温柔,让我立刻心软。
“我只是想保护你,尽可能的保护。”
“所以,那些恐怖的真相,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相信他,无比相信。所以,我不再发脾气,也不再想知道什么——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怨言!
可是我不能不去想。关于灭族,为什么夫君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只留下佐助?因为爱佐助吗?可又为什么不把佐助带在身边,而故意促成大蛇丸?
这些事,我想了两天,整整两天,最后,终于想清楚一点,那就是,如果夫君不说,我永远也不可能得知真相。
我想放弃,然后想到那句话——“那些恐怖的真相,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是不是这些事的真相真的应该被淹埋。
时间依然不停流逝。这个密林中的小屋,开始每年都有客人拜访。每年都是初秋,在菊花露酿好的时候,自来也大叔都会来一趟,故意避开夫君,而且身边一直带着个叫做鸣人的孩子。
“大婶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酒?”给大叔打包时,我突然问起。
“你……怎么知道我要送给谁?”大叔突然脸红了,“哎呀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婶了,我们只不过是同学,同学而已。”
我微笑的看着他,真是可爱的长辈。
不仅可爱,而且,还知道很多很多事——我想到那3个问题。
“大叔,关于宇智波一族……”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挥手打断。
大叔的表情少有的严肃,“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还是别问了,知道这些,并不是幸福的事,而且……”他望着很远的地方,慢慢的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我真不知道最后他会怎么安排。”
安排?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下不懂的事就更多了。
“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搬到木叶去住吧。”第三年的临走时,大叔这么说。
会有什么事呢?真的会出现“万不得已”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一直好奇,永远不接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