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覆月》不言羽

2、陌上桑

　　天气转热，眨眼就到了四月中。
　　“现在哪儿好玩呢？”黑底红字的扇子甩得刷拉刷拉作响，南海龙族三公主赤泠飘无聊得东逛西看，就想着无风也要起它三尺浪。
　　跟在她身后的白柠笑笑，对她的此种心态习惯性地不加评论，被她拖出来的北海龙族玄骊楚则是习惯性地对任何提议都不加评论。
　　碧落千年王朝之后，也就这后秦氏王朝比较稳定，普通的村落里，大路修得平整，走在上面也心情舒畅。
　　“真是无聊啊。”赤泠飘的扇子可以发挥它的最大作用了，啪哒啪哒地给她带来凉爽。
　　玄骊楚倒不在意，“不会啊。看看路上的风景也不错。”
　　“不要以为每个都像你这么容易满足。”白柠甜笑，“尤其咱们的赤大小姐这么爱‘热闹’的个性……”
　　唰——
　　扇子一挥，白柠一低头，牢固得被赤泠飘当作武器使用的骨木扇贴着她的头顶扫过。
　　赤泠飘顺势收回扇子，继续为自己带来凉风，斜睨了一眼白柠，“看来某些人是不希望我继续慷慨解囊了。”
　　“哪里哪里。”白柠的笑容立刻甜得发腻，“某些人在哪里？我去劈了。赤公子您可别往心里去，呵呵。”她不请客她吃谁去呀。
　　“猪！”赤泠飘以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毫不客气地评论，“白羽到底是养了弟子还是养了一头猪啊。”
　　“那你可就说错了。”白柠纠正她的错误，不过不是赤泠飘提到的主要方面，“我是青帝的弟子，不是白羽的。”虽然名义上还是要叫白羽师父。
　　玄教五宗内，为了下一任的继承人团结，每宗的继承人都是其他宗的首徒。像白柠，就是青宗宗主的首徒，白宗的下一届白帝。
　　“算起来这么麻烦，就不要跟我说了。”赤泠飘扇子一收，示意她不要听了。
　　“怎么可以不听呢。”白柠的目光有那么一点哀怨，“你可要知道，龙族的差不多都是‘我们’教的……”
　　呃……她怎么忘了，龙族子弟为了方便自己在人间走动，都爱顶着玄教五宗弟子的身份，谁让他们跟玄教的关系“密切”呢。
　　正忙着相互抬杠的时候，身边尘土飞扬，几位骑士就到了身边。
　　领头的人在他们身边勒停了马匹，笑语道。
　　“没想到，真是秦氏有好女。”
　　这句话——赤泠飘用扇子打赌是冲着白柠说的。
　　白柠虽然好吃，懒做——赤泠飘的深刻体会——女红不会，做饭不会，字画凑合，琴艺尚可，武功不错，毛病一大堆，可这青帝首徒，白宗未来宗主的身份，那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往那儿一摆就是一位风度宛然的仙子下凡——当然，是在她用武功吓死身边人之前。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赤泠飘站在边上冷冷地看着，用玄骊楚的脑袋担保这个“罗敷”绝对能让某显然不开眼的主大吃一惊。
　　白柠还是可以扮扮罗敷的。
　　“公子有何感言？”她站在路当中，爽快地笑。
　　马上的人一怔，没想到白柠这么大方。
　　“我欲请姑娘入府饮宴，如何？”对方这口气可是开玩笑呢。
　　可惜他不知道白柠对有人“请客”向来来者不拒。
　　她的眼睛当下就亮了，“公子做东，白柠岂能缺席。”一回头，她向两个人招呼，“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到了这个份上，马上的骑士还能说什么，“那就请三位沿此路前往洛平城，我家住城中碧王府，三位只要报上我碧珏的名字就可入席。”
　　“多谢。”玄骊楚抱拳道谢。
　　马上的人大笑，挥鞭而去。
　　“说起碧家。”赤泠飘沉吟了一下，“不知道碧玺在不在。”
　　“碧玺？”白柠奇怪，他们居然认识碧家的人。
　　“碧玺是这一代碧王爷的侄子。”不太言语的玄骊楚向她解释，“他母亲是东海族的，也算是我们的族人。”
　　“原来也是龙族的。”白柠皱眉，“请问他有什么怪癖，让我先有个准备。”
　　“怎么说话呢。”赤泠飘一扇子拍过去，被白柠闪过。
　　“实话。”玄骊楚给了句中肯的评价。
　　赤泠飘回了他一句，“要你说。”然后想了想，“碧玺那小鬼，别看他精明得不得了，碰上感情上的事就是一木头。”要不然能把和亲人的关系弄得一团糟吗，“还有……越简单的事他越做不来……连早上穿衣服都能穿反了……”其他的，就不用一一历数了。
　　哈……她说什么来着……又一个怪癖分子……
　　碧王府门前宽敞的大道上此刻挤满了前来为碧王爷六十大寿贺寿的宾客。碧王爷虽说今年来深居简出淡出官场，但毕竟碧氏一族在朝中的影响力甚广，来得官员自然少不了。
　　望着碧王府门前人头攒动的情景，赤泠飘就打了退堂鼓。
　　“这么多人，我们还是去城里随便找个馆子下吧。”
　　要她和这帮阿谀奉承的凡人挤在一起，很伤她身为龙的自尊。
　　“那不是没得‘请客’了。”白柠哭丧着脸，不愧是以“吃”为目标的侠女。
　　这可把赤泠飘气到了。
　　“我说，哪顿不是我付的帐，你用得着担心‘请客’的问题吗。”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境界吧……
　　还没等赤泠飘在内心完成对白柠的“鄙视”，玄骊楚就发现了身边停下的马车里探出头来的熟悉人物。
　　“连城？”他很是吃惊。
　　碧玺，字连城。在龙族中，大家都爱叫他碧连城。
　　娟秀华美的容颜几乎是他母亲的翻版，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谋略方术也独有建树。要说他与什么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同家人的关系很差。据说碧王爷曾强烈反对他父母的婚事，奈何这对夫妻压根不听他的，在婚后就直接离开碧王府不知逍遥何处了，把碧老王爷气得够呛。
　　碧玺六岁的时候随父亲回碧府探亲，之后每年都有两个月的时间在碧王府同自己同辈的堂兄弟上课，一开始，这帮小孩子都以为沉默寡言的碧玺好欺负，一直恶作剧，直到被他们惹毛的碧玺在一次远游的时候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从此之后他们对这位外来的碧家人畏如蛇蝎。碧玺在碧家可算是彻底“清静”了。
　　不过，导致他与碧家关系恶劣到极点的事，还要牵涉到另一位重要的当事人——秦家王朝的皇帝秦昭。
　　记得这两个人被人人称为“孽缘”的开始，也是在一条大道上。
　　算是微服出巡的当时太子秦昭在侍卫的陪同下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他看到碧玺的时候，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正在帮村里人重建他们的土地庙。
　　秦昭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土地庙和他见过的不一样。
　　所以，他就出言讥笑了，“不知道谁设计的，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碧玺年龄还小，不过还是能听明白他的讽刺。
　　“不懂的就走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他是不想和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笨蛋说话，可是他就这么偏巧地堵在大家运砖的道儿上，让他不骂都不行。
　　“我偏不走，你嫩怎么样。”某太子拧上了，就连边上的侍卫的眼神也看不到。
　　“大家过来。”碧玺一脸“不怎么样”的表情。
　　愤怒的村人们围了过来。
　　太子心虚了，“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碧玺阴森森地露齿一笑，“违民意者，民必诛之，管你是谁，揍他！”
　　很快地，那个时候的太子就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民不可欺”——在被几十围攻，平常练的武术又不忍心用在这些被“奸人”煽动的普通老百姓身上，进而导致了堂堂太子被揍成猪头，差点被扭去送官之前总算逃走了——这个深刻的教训一直在他即位之后深深地影响着他。
　　“报上名来——”他在溜之前气呼呼地向碧玺叫道。
　　“碧玺。”对方很从容地回答，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报复。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在秦昭当上了皇帝，查出碧玺是碧王爷的侄子，然后特地做了一连串的破坏某人名誉的幼稚——碧玺的原话——的事情之后，悲哀地发现他要报复的对象连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把和碧玺的关系搞得暧昧无比，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之后，倒霉的是他而不是碧玺。最惨的，就是在他气冲冲地把碧玺招到自己身边之后了。
　　这是前话，还是先回到碧王爷六十大寿当天。
　　前来吃白食的三个家伙托了刚好回来的碧玺的福，从王府单独开放的侧门进去了，而且还免了他们的礼物——这三个家伙这才想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寿礼这东西——然后就大咧咧地在后花园里欣赏风景。
　　正巧，就碰到了碧家的大公子，碧王爷的长子碧珏。
　　看到了碧玺，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碍于有那几个他亲口请来的客人在场，也没说什么，问了问家常就走了。
　　赤泠飘倒是对这堂兄弟的关系很好奇，“咋！连城，大公子的表情怎么好像你欠了他几万两银子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我其他的堂兄弟。”碧玺慢慢地回答，淡漠得就像不是在说自己家的事，“他们的表情就像我杀了他们父母一样。”
　　白柠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形象，忍笑到自己表情扭曲，赤泠飘则没有这个顾及，大力地拍打着碧玺的肩膀，“有本事！对了，你回来省亲，那秦家那个笨小鬼呢？”
　　秦家那个笨小鬼——当今万岁秦昭是也。
　　“在京城呢。”碧玺侧了侧脑袋，“过后要不要去看看他。”
　　“行啊。”赤泠飘毫不犹豫地答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碧玺算计的范围里，“好久没见到他，都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当晚的时候，虽然白柠承认筵席很不错，酒水也很香，不过，周围人的眼神还真是让人不爽！他奶奶的没见过美女吗！
　　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坐在了碧玺旁边，让他们奇怪这个向来独来独往的，受到了皇帝宠爱的男宠怎么会突然冒出朋友来，还是碧珏请来的客人。
　　四个人里，大概也就看起来没有感觉或者说是感觉已经冰冻起来的碧玺比较自在，毕竟，玄骊楚也不希望在人们眼中看到——瞧，这可能就是那个人要推荐上去的新男宠——这样的眼神合围之下，三个人的笑脸都快僵硬了。他们总算明白什么叫碧玺“名声在外”了。
　　找了个空，拉了碧玺就跑路了，至于跑到哪里去嘛……
　　“我要去找秦昭那小鬼问个清楚！”被刺激到的赤泠飘，“哪有这么破坏我们族名誉的。”
　　“我也去。”白柠对皇帝的长相好奇。
　　“……”反正玄骊楚总会跟着的。
　　碧玺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对。
　　从碧王府到皇宫，自然有一段漫长的路程，不过，对能上天下地的龙族来说，这简直就不是问题，花了一个时辰，他们就直接到了皇宫里碧玺的房间，其中自然有龙族的神力，不过也有人类阵法的帮助。
　　然后在皇宫里游走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要让人类看不到他们非常之方便。
　　大大方方地踏进了皇帝寝宫，迎面而来的不是惊慌的皇帝，而是——
　　一个大土堆……
　　土堆……还有被挪开的龙床，以及……看不见的在龙床后面的人影，扬起的铲子，飞扬的尘土……
　　赤泠飘手里的扇子差点掉下来，“这是皇宫？还是地宫？”
　　听到有人声，灰头土脸疑似某皇帝的人从大坑里抬起了头，“你可总算回来了，这洞口太小，还要扩大一些……咦？你朋友？”
　　碧玺的眼不动心不动，很彻底地把这些“朋友”出卖了，“来帮忙挖的。”
　　“啊？”白柠张大了嘴，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这就是他们的皇帝？该不是朝廷要完蛋了吧。
　　九五之尊半夜在自己的床底下挖坑。
　　还是赤泠飘的反应快，“呵呵，没事我走了先——”她怎么就吃惊到忘了碧玺六亲不认逮谁先还谁的性格呢。
　　“西海的白玉龙雕……”
　　赤泠飘听到这句脸色就成了苦瓜，“知道了，我帮忙就是了……”不就是不当心弄坏了西海的龙雕吗……咋！被胁迫了……
　　“白言说他好不容易收藏到的古籍不见了……”连眼角的余光也用不上，一句话就把白柠给镇住了。
　　“铲子在哪儿？”不用说了，她留下就是了。
　　眼光一瞄，玄骊楚已经找了工具去帮忙了。
　　很好……
　　“子昭，我们可以去休息了。”累死了，跑了这么多路。
　　不过很有收获。
　　秦昭，字子昭，闻言开心得把铲子一扔就走。
　　“太好了，挖了两年多，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向苦着脸的三人挥挥手，“各位慢慢努力吧……”
　　看着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顺便体贴地为他们关上门，除了玄骊楚看不出来，两位女士可是被气得红了眼。
　　“这到底怎么回事！”白柠想自己居然被白言以外的人威胁了就火啊。
　　“我想我总算明白那流言怎么回事了。”玄骊楚一点火气没有。
　　“嗯？什么流言？”赤泠飘没听说过。
　　“就是关于碧玺和秦昭的。他们两个每天晚上在这里挖，怪不得流言满天飞。”这两个流言的主角也没有任何要澄清的意思就是了。
　　“哦，原来这样。”白柠挖了好几下，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手不禁一顿，“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在寝宫里挖洞？”
　　“为了镇宫。”赤泠飘翻着白眼回答，手下的活倒干得利索无比，“因为承当了镇压那些在前两百多年的战乱中产生的怨魂和妖孽，所以在这座皇宫底下其实有一个巨大的法阵，这几年因为先前的法阵力量自然减弱的关系，所以需要重新排布阵法，上次在族里看到碧玺还以为他有了什么好的办法，原来是重新把一些镇物埋进去。”
　　“这么说……”白柠很不舒服地说了结论，“我们三个自己踩进陷阱了……”
　　被坑了……
　　“可恶啊——老娘居然修完了船就来挖坑——”
　　不满，也没有办法，都有把柄在某人（或某龙）手里。
　　“谁？”玄骊楚右手一扬，铲子投手飞出，击破窗户打到了什么东西上。
　　扑的一声好像什么重物落地。
　　三个人出去一看，一个全身黑色装束，黑巾蒙面的人躺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周围的侍卫和宫女都因为挖洞的事情被调开了，所以这个人潜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玄骊楚把他打落在地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是……”白柠打量着地上僵硬着不能动的人。
　　“刺客。”玄骊楚评论了一下。
　　“那么——”赤泠飘拖了个音节。
　　三个正苦于挖坑的人对看了一眼，再一致地看向地上躺着的“鱼肉”。
　　“嘿嘿嘿……”白柠一个劲地开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赤泠飘冷冷地笑。
　　“我同情你。”玄骊楚很无奈。
　　地上的无名刺客立刻全身汗毛竖起。
　　我的妈呀！早知道就不接这任务了！太可怕的！
　　不要责怪这位杀手胆小，实在是因为在场的三位中有两位属于非人类的范围，其气势之“恐怖”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了。而另一位，在耳濡目染了多年之后，要指望她还是正常人也不太可能了。
　　这一天晚上挖坑的究竟是哪个倒霉蛋儿，应该没有悬念了吧……
　　之后的十年之内，后遗症是白柠和赤泠飘只要听到“陌上桑”和“罗敷”这两个词就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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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一：流言的产生
　　“你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流言呢？”太闲的秦昭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每天晚上在你寝宫留宿，想没有流言也不可能吧。”批阅奏章中的碧玺头也不抬。
　　“那不是因为要在我床底下挖坑吗？”
　　“是啊。”
　　静默——
　　“不对！”秦昭目光炯炯，“哪里不能挖，一定要在我床底下挖！”他都多久没有躺在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觉了呢。
　　“你想到啦。”碧玺阴阴地抬起头。
　　“你、你、你故意的！”总算想明白了的秦昭指着碧玺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还不太笨。”碧玺低头继续工作。
　　“你、你、你……那些流言难道也是你故意的……”抖……抖……
　　“也不是全部。我们轮流挖洞，第二天必定有一个精神不太好，他们误会了而已。”有人要想歪他有什么办法，他没有去再夸张一些情节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碧连城——你狠——”这个水不会烧，饭不会盛，早上起来可能连衣服都会穿反的家伙就是能用这么“可怕”的计谋算计他。
　　“多谢夸奖。”碧玺毫无歉意，“有空抱怨我还不如来帮我披这些公文。”顺手把半人高的公文堆到皇案上。
　　“我要死啦——”秦昭在皇座上抱头哀号。
　　“要死也给我先把公文批完。”
　　“……”

　　附二：杀手后续
　　在历经了一晚上的磨难之后，无名杀手总算活着回到了杀手组织里。
　　“……你好惨……”
　　“……完成任务了吗？”看起来没完成的样子。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那一身黑衣都成了土衣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活像刚从土里干完活出来……啊！不要把脸凑得那么近，好恐怖……”
　　“兄弟啊！还是你最理解我——皇宫里的人好恐怖……”
　　“……那个，既然他失败了。那么，还有谁能完成这个任务？”
　　众人面面相觑……
　　……千万不要是我……

　　附三：玄教诡异四人组秘密档案：
　　一、
　　姓名：碧玺
　　性别：男
　　年龄：20岁
　　种族：半龙族，碧王爷亲侄
　　出生地：洛平城碧王府
　　性格：精于术谋，越简单的事越不懂，淡及感情问题就是一木头。
　　二、
　　姓名：赤泠飘
　　性别：女
　　年龄：一千岁以上
　　种族：南海龙族，南海大公主
　　出生地：水晶宫南城
　　性格：脾气暴烈，酷爱女扮男装游戏天下，“调戏”良家妇女。
　　三、
　　姓名：白柠
　　性别：女
　　年龄：20岁
　　种族：人类，玄教青帝首徒
　　出生地：天京
　　性格：对吃喝来者不拒，平生最大愿望为巴住一个能帮她付一辈子帐的大金主。
　　四、
　　姓名：玄骊楚
　　性别：男
　　年龄：二千五百年以上
　　种族：北海龙族，纯血龙族，北海护海神将
　　出生地：古楚国
　　性格：温柔过头得没有脾气，除自身认定的原则性问题外不会对别人说半个不字。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砖窑的评
这文本来其实是拿来做练笔的
没有什么连续性，只是在锻炼对人物的描写和情节的设置
现在依旧没有什么连续性，只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和这个故事有点关系的小故事统统扔到这里
貌似是被我当成堆积处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