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发现商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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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 白板前的年轻老师推了推眼镜，展开儒雅的微笑，甚是迷人。面对此种情景，已经持续看了36天仍未完全习惯的水森回了一个乖巧的好学生表情，加快了收拾笔记的速度，心里暗暗谓叹蓝颜祸水，然后自动自觉地走向整理了多日、已经产生深厚感情的庞大书架，却在目光触及凭空多出来的银白色伸缩式人字梯时停住了。
So maybe he does care, but I shouldn't. （也许他还是在乎的，但是我却不应该在乎。）
看来这就是镜夜的反应了，不同于凤信郎的嘲笑，以不同于凤雅宏的风度，面部表情作恶人样，次日这把梯子就出现了。水森不由得忆起某一集动画里的情节：镜夜在商场里为受骗的中年妇人指出假货，在春绯夸他时又搬出帮助重要客户的借口，可最终还是被春绯看破了。还真是经典的凤镜夜式做法呢————扬起大大的笑容，走近书架，张开手臂环住梯子，很轻松就捧了起来————应该是铝合金的吧。
“老师真的很体贴呢。” 女孩以奇怪的姿势抱着高大的梯子，侧向办公桌后少年的脸上满满地都是笑意，镜片后眼睛弯成半圆，几乎看不见那闪烁的深蓝色。
镜夜往椅子里靠了靠，不变的表情很好地掩饰了刚才浮现的小小的疑惑。他向来是知道女生是很容易满足的，一抹微笑，一分温柔，一枝鲜花，一点浪漫，立马返还兴奋惊喜心动迷恋，可是普通人字梯和简单开心笑容之间的兑换关系...总觉得是难以探讨的问题。
水森的好心情一直维持晚饭后。餐桌上的众人看着她手执刀叉机械地切割着甜点，小脸随着走神时间的增加而愈发严肃，很是有趣。接着在最后一点布丁消失在盘中后，她没等其他人吃完就率先告退，动作迅速地抱了满怀的书回房埋头苦读，一如昨日再没离开房间。
负责人当日的工作结束得比平时晚，所以当他看见水森房间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大步上前，动作熟练地叩门，听到小女孩异常清醒的答复后推开门，迎来满室的光亮。眼睛适应后见水森趴在床上，身边散着好几本书。
“怎么还没睡？” 严肃不变的面容，关怀至微的语气。
“灵感来了睡不着。” 半是玩笑半认真的小姑娘双手托着腮，眼睛亮得像星星。
一言不发地在床边坐下来，负责人自觉地充当起聆听者。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一直关照着我的大家，但是对于凤家来说我毕竟是个外人。虽然凤老...先生答应了我所说的投资计划，愿意资助我的生活和学习，可是我还是会觉得心里没底呢。” 平日里随性无处可寻，水森仰起脸，表情很认真，镜片后深蓝色的眼睛平静而明亮，有种眺望远处风景的悠远感觉。
“来这里没多久我就有了自己赚钱的想法了，却一直苦恼着不知道如何开始。虽然积累了不少理论知识，我却可笑地有点畏惧那波澜壮阔风浪起伏的商界，其实是害怕冒险吧，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资本，更谈不上什么经验，如果才起航就翻船的话实在是损失不起。” 和往常一样的喃喃自语般地述说，虽然内容明显地多了几分了解现实的沉重，水森从软软的被子上爬起来坐好，忽然咧嘴笑开了，颊上可爱的酒窝展露无疑，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像看到黎明的光芒般充满了希冀和渴求。
“不过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想通了。既然决定了要加入到资本市场还要分一杯羹，就要一鼓作气地上。虽然还是有很多问题急需解决，像是基本的规划、资金的来源、合作人、市场需求调查、如果开店的话还要确定铺面位置和规模、进货途径、员工等等，啊，还有该死的未成年人身份...” 负责人听到这里本来紧绷着的表情猛然一松，抬手拍拍哀怨地埋到枕头里的淡蓝色脑袋，有些好笑地听到水森完全脱离严肃话题的嘀咕：“...怎么觉得好像拍小狗...”
“初步的想法是什么？” 大手轻轻揉乱了小姑娘长长了许多而尾端翘起的浅色发丝，稍硬的发质，手感却意外地好。片刻，她从枕头里抬起头来坐直，浑身散发出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尤带青涩的气质，一脸正色条理清晰地讲述，负责人关注着眼前这个孩子的神态，仿佛能看见她身着职业套装在董事会上解说自己提出的计划的画面。
话说水森在吃饭时思维千回百转，不料灵光闪现，忽然想起几日前在书房使用镜夜友情提供的电脑上网时，发现Google，Yahoo!，百度这些搜索引擎都在，可是这世界里莫名其妙地居然没有诸如□□，MSN或者AOL之类的聊天工具，虽然有论坛，但完全查不到网络个人空间的存在，eBay上PSP游戏机品种齐全，单机游戏下载目录长得不到尽头，可是无论哪个游戏网站上都没有任何网游的广告，实在是很奇异的情况，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还没有这些东西，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钻这个空子...准确来说，是抓住这个商机？虽然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网络公司没准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市场比较成熟，就算是新产品，也不过是现存事物的衍生，料想应该很容易被接受...
找来许多关于电脑和网络的书，水森进一步确认了现今的技术水平足以支持这些产品的存在。于是就此有了目标，有了努力的方向，就算看不清面前的路，身边的风景也还是模糊一片，但是能够辨认出远处高高的标志，所以要走下去，心里对于未知和陌生的惊恐和新奇混杂着，不管怎样都要前进，哪怕是一个人也好，何况不是一个人的。
小女孩结束了叙述，抱着枕头向后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到身边高大严肃的男人温柔带着鼓励的目光，好似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惬意地扬起嘴角。
“别一次想太多，睡吧。” 负责人满意地看着水森露出的舒适表情，站起身来熟练地为她掖好被子。
“嗯。晚安，大叔。” 放得很轻的声音，其中的笑意却明显得很。
“......晚安。” 关了灯正走向门口的负责人脚步一顿，忍不住小小地哀怨了一把：我看起来很老吗？小姑娘决定要这么叫了吗？刚跨出门脚步又是一顿，他看着倚着墙无声地笑得格外妩媚的安藤总管，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居然有些无措。
平日里享有严格不苟言笑之誉的大总管正乐得开怀，纤细白净的手虚掩着嘴以免笑出声，“还真是可爱。” 随即干脆地一个转身，裙摆划出优雅的曲线。留下的话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到底指的是房里坠入梦乡的人，还是房外呆立无语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发现商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