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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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干什么？”佐伊低头敲打着键盘，扫过满屏的监控录像，不断确定着夏洛克的位置。
“送咖啡，看直播。”莫里亚蒂丝毫不为自己擅闯女生房间感到不对，悠哉悠哉地踱步而入，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佐伊右手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椅背，跟女孩一起看着监控。
“这个案子……他发现了什么才算过关？”
“莫里亚蒂之间的区别。”佐伊咧嘴小小的笑了下。
“我也有一天能拥有一个模仿犯？”莫里亚蒂嗤笑一声，看着已经从案发现场赶回，提着一双高跟鞋化验的侦探先生。
“我给了他误导和提示。”佐伊敲下回车键，放大了角落处的监控录像，模模糊糊的影像，是一辆朝着巴茨医院开去的黑色轿车，“很快就会有更多的误导与提示。”
“大福尔摩斯先生可不好捕捉行踪，他的背后站着整个大英政府。”他的反侦查能力令人叹为观止，莫里亚蒂几乎怀疑麦考夫和他一样，背完了整个伦敦不论新旧的摄像头位置。
“然而我的背后站着整个欧洲的犯罪网络。”虽然不如政府的情报网光明正大，但着实更有效、更全面。
“多谢夸奖。”莫里亚蒂毫不犹豫的把这当成了夸赞的话语，愉快的喝了口自己的咖啡。
两人陷入了暂时性的缄默，佐伊端起瓷杯，小酌了一口，醇香便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莫里亚蒂泡咖啡的手艺炉火纯青，佐伊觉得他几乎要抓住自己的味觉了。
“有没有想好之后要干些什么？Honey~”竟是罪犯先生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虽然佐伊显然不想和莫里亚蒂多说些什么，以防被这位诱导大师又察觉到点什么。
恶魔总是擅长引诱人释放出内心最隐秘的一切，佐伊暂且没有锻炼出抵抗的技能。
“大概是去剑桥考个心理学、数学双学位，最有可能是去修犯罪吧。”
“你想去苏格兰场给我当间谍？Daddy真感动~”
“……”佐伊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种神仙想法，“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这一切超自然现象打乱了我的计划，那是之前的。”
“你当然可以去读犯罪和数学，这很好玩。”佐伊感到自己的发尖被指尖拨弄，随即发丝被手指蜷绕起来，来回牵扯，似乎玩的十分尽兴。
“然而~这个世界是何其无聊~”莫里亚蒂的音调有一瞬间的震颤，就好像是繁星从夜空坠落，画出曲折而扭曲的痕迹。
“……”
“你得陪着我玩游戏，Honey~”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女孩清瘦的身子，男人把下巴搁在女孩有些坚硬的肩膀上，眯起眼睛，像犬科动物一般，乖巧地蹭了蹭。
但谁都知道，这不是只忠犬，而是匹饿狼。
佐伊登时汗毛倒竖，甚至头发都炸上了天。
“别动……看直播。”佐伊小幅度地动了动僵硬的肩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男人的脸颊，她敲打键盘的手不肯停歇，快速调出了隐藏在巴茨医院的独家监视器。
虽然很快就会被麦考夫拆掉，但作为一次性消耗品，它也将死得其所。
“麦考夫？！你那和体型一样膨胀的控制欲终于无法按捺，蔓延到巴茨医院了么？！”佐伊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夏洛克瞬间爆炸的心态，那比平常高上一个八度的音调几乎让佐伊没憋住笑容。
“夏洛克，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麦考夫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想要敲死自己弟弟的心，同样提高了声调。
“还有什么比让胖子离我远点更重要！！！”麦考夫打断了夏洛克查案的思路，他比起平常燃起了数背的不耐与怒火。
他刚刚在那个女死者的伤口里发现了肉毒杆菌，但那伤口却诡异的给他无穷无尽的违和感，就像是哪里出了问题——夏洛克觉得自己几乎接近了真相的一半，而麦考夫竟然在这样的时间节点前来，他心里几乎如狂风肆虐，一片狼藉。
即使是可爱的华生犯下这样的错误，他也要和医生冷战好一会儿，而他最讨厌的死敌犯下这样的错误，便完全让他无法忍耐。
“这有关于莫里亚蒂——”麦考夫忍无可忍，黑伞金属的伞头猛然击打在瓷砖上，惊得夏洛克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而等侦探先生反应完麦考夫的话语，更是浑身一震，整个人如磕了药一般瞬间兴奋起来，三两步冲到了自家大哥脸上，揪起西装的领子，拼命摇晃，就差没把有半个胖子吨位的麦考夫给抬起来。
“莫里亚蒂？你说莫里亚蒂！”
“夏洛克——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你太兴奋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兴奋的太过了，莫里亚蒂，真的会有大到如此程度的魅力？
“你打断了我，当我和我的宿敌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时。”夏洛克用余光瞟到了麦考夫手上提着的电脑包，迅速松开了他，只是眼神依旧黏在包上，死死不愿移开。
“苏格兰场来了一个叫佐伊的新人。”麦考夫把电脑搁在实验台上，打开网页，是最简约的黑白两色，设计也简单明了。
麦考夫点开了上百个链接中的一个，窗口弹了出来，夏洛克在上边看到了一张相片，和密密麻麻的、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
夏洛克强大的筛选技能立即过滤了无必要的垃圾信息，灰沉沉的眸子在女孩微笑的相片上凝固了半晌，最终停滞在她的名字上。
Zoe·Moriaty。
资料中当然显示佐伊有父亲，但一个土生土长在北欧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拥有这样一个爱尔兰姓氏，更何况这个姓氏背后是完全不可忽视的庞大黑洞。
“这个名字的主人现在正被她的姓氏请去喝茶。”夏洛克嘲讽一笑。
“我想我们可以认为他们是一伙的。”
“把‘们’去掉，那只代表你的观点。”夏洛克十指相抵，放在胸前，这是侦探先生大脑陷入飞速运转的标志。
“这个女孩的资料非常奇怪。”麦考夫指了指资料中佐伊的生平，“清白，但有着极其细微的错位感。”
“和你的那群下属一副德……”
“不一样。”麦考夫无情的打断了夏洛克的嘲讽，无视了自家老弟冒的冷气，“安西娅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名字，但即使是政府机器，也必然有疏漏之处。”
“任何人的存在都有迹可循，即使是黑市买来的奴隶，都可以追本溯源。”
“但她的过去，太干净了，追查下去，只有断层和空白。”
“如果莫里亚蒂真有这个本事，整个世界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说不定？那才有挑战性。”夏洛克满不在乎，比起大福尔摩斯的深思熟虑，他更着眼于实际——莫里亚蒂和佐伊给他带来了谜题和乐趣，这正是他渴望的。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差不多。”麦考夫有意无意间，朝监视器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是皱了皱眉头，又似乎没有表情的变化，“你在探案，这也许是重要的线索。”
麦考夫并不愿插手夏洛克的探案，很久以前，正是因为他对弟弟思维的掌控，导致了如今濒临失控的兄弟关系。
即使是莫里亚蒂，他也有手段尽可能保护夏洛克的安全，而佐伊，这样一个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人，在心理学天赋异禀，充满了未知的、他无法掌控的变数，这让他无法运筹帷幄，按捺不住找上了夏洛克。
“啊——真谢谢你。”夏洛克用一种新奇地眼光扫了麦考夫一眼，虚情假意地道谢。
“但我喜欢自己来。”两双灰亮的眸子在虚空中对视瞬间，摩擦出明亮的火花。
麦考夫也曾见过夏洛克这般璀璨的神情，小小的男孩拽住自己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满满都是对自己的憧憬与探究。而现在他总能看到夏洛克这样的神情，但不曾有瞬间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夏洛克扭过头，不再分给麦考夫注意力，这是侦探先生最温和的逐客令。
麦考夫也不再开口嘲讽，干脆地合上手提电脑，塞进包里，却未朝着门口走去，而是站在了离夏洛克最近的解剖台边。
屏幕对面的佐伊眼睁睁看着麦考夫的手逐渐逼近，一把把她的微型监视器取下、碾碎，视野变成了一片漆黑。
监视器兄，安息，我们会记得你的功绩。
“你被发现了，Honey~是不是有点小紧张~”
“啊——是啊，我紧张的都快死了。”佐伊翻了个白眼，一把打开正摸索自己脖颈的手，引来男人一声不满的轻哼。
如果莫里亚蒂先生没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大动脉上，她想她完全可以享受这种高超的撸猫技巧。
“你接的第一个单子，看起来效果不错。”莫里亚蒂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手机，在上边划了划，点开了头版的新闻。
“因抽筋而死的游泳健将？心脏病史，疑似受到巨大惊吓？”莫里亚蒂又朝下翻了翻，有些嫌弃地撇撇嘴，似乎有些无聊，“是情杀？”
“是情杀。”
“真俗套。”
“时间有限，你考前都没给我复习的时间，我又怎么来得及在你那浩如烟海的‘生意’里找到精品？”佐伊随手把莫里亚蒂的手机摁成锁屏，哼笑。
“你在尸体里加了肉毒杆菌？但她的死因并不是这个。”
“肉毒杆菌是因为她曾整容，进行的肌肉注射。”有时候自然就是这么奇妙，肉毒杆菌可以是最致命的毒药，也可以是保存青春的神药。
夏洛克对整容技术尚未深入了解，面部的一点点肉毒杆菌残留会给他不少的麻烦，但想必不出两个小时，她就要开始准备与侦探先生会面了。
“哇喔~真吓人。”莫里亚蒂拖长了声调，装模作样的害怕，同时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佐伊的下巴，随手抬了抬，“像你这么天生丽质，就没有这些危险的小烦恼。”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佐伊终于扒掉了莫里亚蒂的咸猪手，心中思衬着这人要命的轻佻举动啥时候能改上两改，记得原剧里的莫里亚蒂可没这么轻浮，莫非是在她脑子里憋久了？憋坏了？神经质了？
“你的西装我已经准备好了。”佐伊感到身后的热度突然远离，男人的声线一下子恢复了应有的平稳。
女孩转过头，莫里亚蒂已经站在了门边。甜腻的言语就像是一场幻梦，他眉宇间依旧是机械的笑意，先是挑了挑眉毛，再朝自己的房间抬了抬下巴。
“相信我的审美，你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