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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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谋杀案件，不仅仅只有你为之痴迷。还有很多人跟你一样，而你只是一介凡人。”的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憧憬某个虚妄的象征。
[你可真自恋，詹姆斯。 ZM]
[Oh……那是用来刺激一下可爱的小夏利，不然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和我玩游戏~ JM]
“难道还有组织……”夏洛克蹙眉。
“有一个名字，但大家都不提，我自然也不会说。”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跟黑魔王一样？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手动狗头） ZM]
[他们怕我，都不和小吉姆玩。QAQ JM]佐伊几乎可以想象屏幕那端，男人委屈巴巴的小表情，湿漉漉的黑眼睛几乎要溢出雾气。说实话，她对莫里亚蒂这张软萌的小脸抗性很低——她打定了主意，下次在医院里碰上“IT部的吉姆”，绝对要狠狠蹂躏他那一看就手感特别好的脸颊。
詹姆斯，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随后的哥掏出打火机，被夏洛克轻易识破。
“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侦探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但其他人都没发现……”除了那个知道自己上司是莫里亚蒂，看起来十分瘦弱，但实际上极度危险的女孩。
[你为什么不给他真枪？ ZM]
[那就太没有意思了，Honey……要知道，看那群蠢货被一只打火机吓到，战战兢兢地选择吞下毒药——Wonderful！！！ JM]
[恶趣味。 ZM]
紧接着，佐伊围观了“夏三岁”先生被的哥勾引的全过程，看着夏洛克用那双好看到没边的手打开塞子，夹出里边的药丸，放在手心里把玩。
佐伊默默为即将吃枪子的的哥点了个蜡，她刚听见华生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夏洛克”从她身后经过。军医先生的枪法虽然不如那位一面之缘的金发帅哥，却也是准星十足。
夏洛克微微抬起头，胶囊离他的嘴只剩下几个厘米的距离了。
他已经做好了吞咽的准备。
然而，军医先生并没有给予夏洛克这个检验自己能力的机会……
砰————！
的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左胸口炸起一大朵可爱的血花。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时不时还痛苦的呜咽，眼珠几乎要爆出眼眶。而即使这样，他面对夏洛克咬牙切齿的逼问，依旧带着得意的微笑。
[所以那颗是有/毒的？ ZM]
[不，夏洛克选对了。：）即使他是一个有趣的凡人，但也只是凡人而已。 JM]
[接下来才是好戏，你该准备赶场了，Honey~ JM]
佐伊看到夏洛克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他狠狠揪起的哥的领口，右脚丝毫没有收束力道，用劲碾在男人的伤口上。外圈的血液已经是棕黑的干涸，而新鲜的红色源源不断地涌出，浸透了那件灰色的旧外套，沾在了夏洛克看起来崭新的皮鞋上。
那可真是疼极了吧？隔着屏幕，看着的哥因痛苦与无助张大的嘴巴，佐伊都觉得左胸有些隐隐作痛。夏洛克果然是“高功能反社会”，下手毫不留情。
“Mo——ri——a——ty——”他嘶吼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他生命最后的梦魇，那个男人或女人，就像是深渊里走出的恶魔，诱惑他出卖灵魂绽放卑微的价值。而他像极了溺水的人，拼了命地拽住恶魔想他伸来的援手，哪怕只是饮鸩止渴，却甘之如饴。
没人知道他是否感到后悔与愧疚，那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无论是法律还是刑罚，甚至是莫里亚蒂，都无法对一个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夏洛克松开手，他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软地瘫扁了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得僵硬、冰冷，他的家人不会为他留下全尸，他总归会成为一抔灰尘，随意散落在大地上，没人会记得他曾存在过。
大侦探并没有因为一个人横死眼前而感到不适，他飞快地环顾四周，大步朝门口走去，同时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大致是向雷斯垂德通知按键进展，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想起英国有它官方的警务部门——苏格兰场。
然而，当编辑好手里的信息，正准备一键发送的时候，侦探修长的手指定在了空中，指尖因为瞬间的震惊微微颤抖——在门边上，他以一种最不想见到的方式，见到了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No——约翰——”
金发的军医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右手心里还握着上膛的手枪。他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眉心多了点鲜艳的光斑，就像是玩具激光笔打出的光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你……”开的枪。华生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夏洛克一眼就辨识出他是之前崩掉的哥的枪手，但这个之前会让他兴味盎然的结论，放在现在只会让他感到没来由的心悸。
“这真是糟透了，夏洛克。”作为一位上过战场的军医，华生显得比普通人冷静的多，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那双轻微颤抖的手却展现了他真实的心理状态。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侦探朝着红外线的源头瞟了一眼，狙击手在二楼一间教室里，穿过窗户对他们进行狙击。一个人？不……不止，起码有两个人以上，不然自己眉心也不会多出一颗红色的激光了。
[Surprise~Honey~喜欢我给你送的小礼物吗？：）]夏洛克的手机响了，他从兜里掏出它，甚至不用打开锁屏，就看到了这条没有来电显示、署名为M的短信。
如果夏洛克与莫里亚蒂正面对质过，那这绝对是一条有声音的短信。
夏洛克看着手机陷入了短暂地沉默。
[现在你亲爱的好室友的命运，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哦~]又是一条短信提示音。
[左手第一个房间，别在Daddy眼皮子底下耍小花样~Daddy会不开心的~：（]佐伊眼前浮现出一副绘声绘色的图画，莫里亚蒂忧郁的嘟嘟嘴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思维宫殿迅速分析着此刻面临的困境，他觉得他的硬盘在疯狂把生物能转化为热能，热的发烫，他感觉他几乎要自燃了——但这并没有实质上的用处，赤手空拳的不得不向拿枪的屈服。
他打开了左手第一个房间的门，他看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正放着两只小小的瓶子，里边放着两颗一模一样的药丸。
[一颗有/毒，一颗无毒。选择一颗，给你的好室友吃下，但和之前不一样，你不用吞下另一颗——Daddy很仁慈，有一半的几率，你们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这儿~咨询侦探先生，你是那——么饱含智慧，相信你一定能解救你可爱的军医先生Ohhhhh~]
真是好期待啊，小夏利会怎么做？
窝在别墅沙发里玩手机的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圆圆的黑眼睛像宝石一样剔透明亮，小虎牙露出一个尖尖，甜蜜可爱。
[Honey~你的回合！现在，抬起你的大长腿——直行，右转！ JM]莫里亚蒂退出名为“小侦探”的消息面板，随手点开“小可爱”，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短信发送。
佐伊顺手为M500上膛，紧握在左手，右手拿着手机，根据莫里亚蒂的“远程遥控”移动。
[上楼梯，左转，一百米后右转。 JM]
佐伊一个急刹车，转头四顾，夜晚的罗兰科尔进修学院昏暗极了，她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找到了楼梯的位置，利落地朝上爬。
她不喜欢被人操纵的感觉，即使是莫里亚蒂，也不行。她会像提线木偶一样接受男人的操纵，不过是对他为自己准备的剧本，感到深刻的好奇而已。
进修院的长廊空无一人，除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孩刻意压低的呼吸声，一片寂寥。
佐伊打开了手机自带的电筒，顺着一路延展向前的长廊奔走。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莫里亚蒂指引她走的路线有些熟悉，就像……去找那两个狙击手麻烦一样！
[左手第一个房间。 JM]
女孩的手陡然一个极小幅度的颤抖。
事到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即使已经发觉某人倒坑了一把自己，那又能怎样？她难不成还能掉头就走，去质问在伦敦势力盘根错节的拿破仑？她还没有蠢到不带脑子的程度。
里面的狙击手知道她的身份吗？
里面的狙击手发现自己的行踪了吗？
自己被发现后能正面刚过数个训练有素的大汉吗？
莫里亚蒂会让自己来协助狙击手吗？
问题萦绕在佐伊的脑子里，她眼前飞快闪过一张张画面，努力判断出男人的意图。
从莫里亚蒂的角度来看，自己的生命价值肯定高于他势力范围里一抓一大把的狙击手。虽然人命似乎不能以价值计量，但佐伊确信，在莫里亚蒂的世界观里，每个生命的头顶上都是明码标价的，麦考夫、夏洛克，也许还有他的莫兰上校……这些人的价格，整个人类社会的价值加起来，怕是都难以与之相比。
莫里亚蒂是一个疯子，一个天生的道德缺陷者，他的准绳，必然不会是那些“可笑的束缚”。
如果佐伊自己被两个狙击手当场干掉，那她的价值便会随着生命消逝，莫里亚蒂是不会纠结于死人的。而如果她干掉狙击手，或许那两人对她并无恶意，但显然，她的价值也可以继续保留下去——甚至于加大筹码。她的表现越好，在莫里亚蒂眼里的价值也越高，生存压力就会越小。
佐伊崩掉自己时毫不犹豫，但她并不是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只是在灵魂与和□□一起被侮辱、与□□被侮辱中，她选择了后者。既然现在“上天”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那她就一定会牢牢抓住它，死死不放手。
莫里亚蒂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平台。
规则是强者定义的，用来管辖、规范芸芸众生的工具。普通人的社会有法律来束缚，而“坏人”的社会，也有它自己的规范，区别大概是法律相对民主、自由，而黑暗的森林法则，充斥着独/裁与血腥。
她站在莫里亚蒂的身边，那便注定不能遵循人类社会的条框——想要得到任何东西，就得适应地下世界残酷的黑暗法则。
在她拥有让莫里亚蒂破格的价值、抑或者拥有与之抗衡的实力前，她必须顺应莫里亚蒂制定的法则。
门里的狙击手已经被佐伊的脚步声惊动了，佐伊在黑暗中听到了极度轻微的呼吸声，越来越靠近门外。她已经来不及逃跑了，当她追寻着莫里亚蒂的短信，一路跑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被察觉了——逃跑，只会让自己成为猎物，而无限降低现有的价值。
她默默举起了枪。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