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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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开心吗？：） JM]
[小夏利是不是很可爱？ JM]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了。 Z]
[你不肯用Daddy的姓氏，好伤心。：（ JM]
[我以为它只会出现在机密档案里。 ZM]
[Good girl，我们现在用的这条渠道就是特级机密，麦考夫也抓不到小尾巴。 JM]
[你连求婚都没有，就想让我跟你姓？ ZM]
[哦，好，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JM]
[先拉个几屋子和田玉羊脂玉作聘礼吧，老兄，我很贵的。 ZM]
佐伊打完最后一个字，把屏幕一锁，随手就丢在了远处的沙发上。这种嘴炮他两在脑子里就早已经打烂了，几乎成了相处的一种习惯。
结婚，结你马的婚？这种祸害爱谁谁要，她看福尔摩斯兄弟就条件不错，大英政府和罪犯头子私底下没有PY交易？说出去她都不信。或许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全合作，但黑白两道有多少心照不宣，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没了莫里亚蒂的管辖，伦敦的犯罪率绝对会达到一个政府无法接受的程度。
但佐伊知道，麦考夫对这届犯罪头子实际上并不满意——莫里亚蒂太爱玩了。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为了金钱和利益坐上这把交椅，他只是纯粹的智商高——并且闲着蛋疼。他的势力之庞大已经不仅仅在英国，他无法被政府掌控，就像悬在麦考夫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引发暴动。
他迫切想要除掉莫里亚蒂，然后换上下一个“莫里亚蒂”，一个麦考夫的莫里亚蒂。
这本是一场黑白两道的战争，却意外牵扯到了夏洛克，夏洛克又让莫里亚蒂产生了巨大的兴趣——麦考夫没法把莫里亚蒂揪出来，但只要拿破仑殿下孤身一人奔赴鸿门宴，他就能占得先机。
她现在在机密档案里都姓莫里亚蒂了，和某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说也不能让金主大人带着小姨子跑了啊！所以夏洛克，对不起了，您还是和华生双宿双飞，彻底断绝了某人的念想吧。
佐伊伸了个懒腰，从左侧的书柜里抽出一本烫金封皮的厚书，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安静地看书。
这里是贝克街最东边的一栋公寓，是莫里亚蒂的私人财产，离夏洛克租住的221B不近不远。她被莫里亚蒂丢到这儿来，以某人的原话，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麦考夫的监控器遍布整个伦敦，玩游戏就是要做全套的。
好在莫里亚蒂似乎和她的审美重合度很高，家里的装修依旧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范儿，某人也还算有点良心，搬了一柜子珍贵的心理学孤本资料给她。这个临时小窝可以说让她十分满意了。
佐伊喜欢看书，也擅长看书，一口气看到十一点半，整整半本书的内容都被她记在了脑子里，到现在依旧意犹未尽。她看了看闹钟，猜测夏洛克应该已经找到了死者丢失的手提箱，华生也被麦考夫的小黑车载回来了。
“You're the light,you're the night.”佐伊丢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You're the color of my blood.”佐伊慢吞吞地放下书，挪向手机的位置。
“You're the cure,You're the pa……”铃声戛然而止，佐伊接起了电话。
“Hello？这里是佐伊……雷斯垂德探长，有什么事么？”佐伊让自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疲惫。
“真抱歉……这个点联系你。你在休息吗？”
“不……没有，我在看书。”
“那麻烦你来一趟贝克街221B……就是夏洛克租住的地方，我们有新发现。”
“完全不麻烦，十分钟之内就到。”佐伊挂了电话，从柜子上取下自己的短风衣套上。深夜的伦敦是寒冷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看戏不成反被冻感冒。
[The game is on.（游戏开始了） JM]
[希望你的品味不要太无趣。 ZM]
[莫里亚蒂的游戏从不无趣。 JM]
＃
事实证明，佐伊还是来晚了。她完全错过了夏洛克对手机GPS定位的推理，但却撞上了侦探和凶手的正面对质。
好吧，正面对质也没撞上，她只看到大侦探孤身一人坐进出租车的背影。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 ZM]
[看你的左边。 JM]
一辆麦考夫同款小黑车停在了佐伊的左手边，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男人从驾驶坐上下来，替佐伊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专车接送，待遇不错。
佐伊在车座上看到了一柄M500手枪，是她最喜欢的型号，装了消音器，大概还有一些对后坐力和威力的巧妙改装，这样用于狩猎的M500也可以被搬上台面了。
[你会用到它的。 JM]
虽然不知道莫里亚蒂又在玩什么小把戏，但这把枪她却之不恭。热武器的发明，给了她这种只能偷袭的战五渣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她的目的地是罗兰科尔进修学院，夏洛克和的哥先生的交锋就在那儿，但当她的车第三次经过同一家咖啡店的时候，佐伊终于憋不住了。
“大哥，我们这是遭鬼打墙了？”
“……这是Boss的吩咐。”司机虽然没有听懂鬼打墙这个奇怪的新词，但也大概猜出了车上这位大小姐的不耐烦，只能老老实实的卖掉了自家老板。
他虽然不像莫兰那样，是Boss的御用司机，但在莫兰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有幸多次载过那个身为地下之王的男人，他不曾载过其它任何人，而这个姑娘，却是Boss指名道姓的例外。
原来Boss的口味这么清纯？
“有屁快放，我的时间很宝贵——我知道你能听得见，詹姆斯。”佐伊额头上爆出一行“井”字，歪了歪头，咬牙切齿地开口。
司机被佐伊的称呼和语气吓得一个激灵，他为Boss干了十年的活儿，敢和Boss这么说话的，佐伊不是第一个，但这么说了话脑袋却还在脖子上的，除了隔壁MI6姓福尔摩斯的特工头子，就没有别人了。
“别着急，Honey~为了照顾你的游戏体验，我可是给你开了直播。”莫里亚蒂蹦蹦跳跳的爱尔兰口音突然响起，佐伊从副驾驶座上拿过一块平板电脑，上边是刚刚跟随的哥进入罗兰科尔进修学院夏洛克。
“偷窥狂，实锤了。”佐伊嘴角抽搐着拿起平板，默默撑起脸颊，前排吃瓜。
事实上，这直播确实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原剧中的剧情，除了夏洛克的脸比本尼的短点，眼神更锐利一点，长的更帅一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区别。
“你教他这么说的？”
“别小看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将死之人，我只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提示。”
“实际上你正在小看他。”
“喔……Honey~别这么无趣，和你我比起来，他确实是个举足轻重的小人物。但对于我们亲爱的夏洛克来说，他可是一个难得长了脑子的值得一玩的对手。”
“你打算怎么给这个游戏加点新意？你总不会让我看一部真的版《神探夏洛克》克吧……莫里亚蒂视角？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佐伊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莫里亚蒂可以看到她的动作。
“耐心……耐心！等待使一切变得更加甜蜜……你马上就要加入这个游戏了。”
“然而我现在很无聊。”
“不会很久的，我们可以听歌消磨时间……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给你放。”
“……《Hop》，顺便把MV也一起发给我。”佐伊突然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微笑，远在自家别墅里操纵一切的某人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东西！莫里亚蒂面无表情的关上刚打开的网页。
“换首歌，我找不到。”
“不，你已经找到了，你只是不愿意满足我的要求，”佐伊极为放肆的笑起来，右手锤着玻璃，欠扁极了，“怎么？保加利亚妖王太骚，撩妹小能手害羞了？你现在不是正和茉莉姐谈恋爱么，难道你喜欢男人？夏洛克这样的？”
“……”莫里亚蒂表示他不想说话，并且想把这个聒噪的女孩做成皮鞋。
“行了，不逗你了。就放你的手机铃声吧。”那首经典的Stay in Alive，在泳池边救下侦探二人组性命的手机铃声，是她歌单里罕见的不黄的歌。
歌曲带着摇滚气息的前奏响起，佐伊不知从哪摸出耳机给自己戴上，头靠在玻璃上，闭上眼睛，安静地单曲循环。
“Well，you can tell by the way i use my walk ,”
“I'm a woman's man:no time to talk,”
“大众情人？这首歌还真适合你。”佐伊跟着歌曲的节拍摇着头。
“Feel the city breakin' and everybody shaking',”（城市在发展，人们在律动）
“and we're stayin' alive,stayin' alive.”（我们都实实在在地活着，痛快活着）
“Ah,ha,ha,ha,stayin' alive,stayin' alive.”（活着，就是享受生命）
窗外，午夜的伦敦灯红酒绿，车内，女孩听着犯罪头子亲自放的歌，沉默地感受着左胸处跳动的心脏，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直到这一刻，半年来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才像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相反，这才是一个未来的开始。
当她仰慕的偶像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大脑里时，佐伊不曾感到惶恐；当她和仰慕偶像没节操的拌嘴，佐伊不曾感到激动；当她被地下组织劫持，她不曾手足无措；当她穿越到一个自己“生前”最爱追的剧里，佐伊不曾感到狂喜；当她被仰慕的偶像强行拉入他的游戏，佐伊不曾感到愤怒……
她曾是那么疯狂地羡慕着剧里的男人，她曾在每一个无人的深夜，戴上耳机，听着这首代表着“莫里亚蒂”的摇滚乐，感受自己疯狂加速的脉搏。
佐伊惊异于自己面对一切的坦然与冷静，更惊异于自己从未在意过生死的限界。
而现在，那个带给自己一切幻想的男人，亲自给自己放上他的手机铃声。两个世界的场景重合，却是“人是物非”。
就像在做梦一样。
那就让这个梦一直做下去吧。
佐伊的笑容渐渐加深。
她还活着，她曾经不能痛痛快快的活着，而如今，无比放松的心情意外地席卷了她。也许，从现在开始，佐伊·莫里亚蒂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活下去了——以她所朝思暮想的方式。她应该试图再次拥抱黑暗，体味那阔别已久却总能充溢她五脏六腑的刺激，让无波的血液在高温下沸腾。
“Honey，我们到了。”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恶毒的温柔，滑过佐伊全身的皮肤，引起细微的颤栗。
女孩睁开眼睛，摘下耳机，把M500别在腰间，打开了车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