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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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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阿慧！”一粉衣女子趴在卧榻上，一面看着窗外，一面朝外喊着。
女子长得娇小可爱，圆圆的脸，忽闪忽闪的眼睛，格外惹人疼爱，只是这姿势动作和相貌着实不符。
“来了来了，公主有什么吩咐吗？”话音刚落，一个俏丽的黄衫小姑娘就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阿暖，你帮我把那个风筝找出来吧！”被换做公主的正是夏茗汐，如今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了，性子却懒散的很，做事又随性，此时趴在卧榻上，倒是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派头，反而颇有一股江湖女子的豪爽之气。
“怎么好好的想起风筝了，这大秋天的。”阿暖边说边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暖姐姐，在柜子的隔层里。”闻声进来的阿慧看着阿暖翻箱倒柜的模样好心提醒道。
阿暖和阿慧是皇上几年前赐给夏茗汐的婢女，一个性子沉稳，一个性子活泼，一静一动倒也有趣，夏茗汐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很。
没过多久，风筝就被找了出来，可惜存放的时间太久了，本来好看的图案，也早已蒙上了灰尘，暗淡无光。
如同窗外的残景，在秋风摧残下，早已经是遍地的落叶。
夏茗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伸手拢了拢身上的狐狸毛披肩，挑了几个鲜艳的颜料，沾湿了毛笔，重新勾勒风筝上的图案。
很快，风筝上的图案就成型了，漂亮的柳絮飘摇在风筝上，和窗外残秋的景象格格不入。
“咦！公主，这是什么图案好漂亮！“阿慧伸手指着风筝上一块火红的图案，好奇的问道。
“是呀！奴婢还从来没看过这种图案，好奇特，说是月牙吧，却是红色的，上面还是镂空的痕迹，倒像是月牙形的镂空玉饰的形状”阿暖左摇摇，右晃晃，琢磨了好半天才抬起头说道。
夏茗汐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就随手画的，你们去殿外把它放起来吧”
“放高一点”夏茗汐抬眼看了看窗外，又补充说道。
“公主，你不去吗？”阿慧看着夏茗汐趴着不打算动弹的姿势，疑惑的问道。
“你们俩去玩吧，我有些乏了，想歇一会“夏茗汐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风筝是前几年父皇给她扎的，那时她还小，许多事也记不太清，只记得父皇说等他忙完政务就带她去放风筝，可等过了春夏，转眼入了秋，父皇依旧忙着，这风筝还是没能飞起来。
几年过去了，夏茗汐也早已不是当然懵懂的小孩，再过一年也到了及弈的年纪。
阿暖阿慧也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俏姑娘，还记得当时她们初来时的青涩模样，夏茗汐想想便感叹万分，脸上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沉模样。
“走，放风筝去咯”
夏茗汐躺在榻上，听着窗外传来的一阵阵的笑声，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起来。
入秋怎么了，谁规定风筝只能春天放。
夏茗汐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上放的高高的风筝，风筝上月牙的图案，因着鲜红的颜料显得格外诡异，以后没清闲日子过喽！夏茗汐想着想着便自嘲的笑了笑，没过多久便昏昏睡了过去。
次日，夏茗汐睡得正迷糊，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细语和低呼声，纵使翻了个身，低低浅浅的声音似乎依旧萦绕在耳边，吵得睡意也渐渐淡了，夏茗汐无奈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虽然天已经大亮了，但霖水殿的宫女都知道，她们服侍的这位主子，不仅仅是最得宠的，还是最能睡的，就算太阳照的再亮，她们也不会上前打扰。
“阿暖”夏茗汐哑着嗓子，朝门外喊道。
一直候在门外的阿暖听到了公主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了？”夏茗汐接过阿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问道。
“回公主，是李嬷嬷的旧疾犯了，李嬷嬷疼的厉害，我让阿慧去请了太医，是不是吵到公主休息了”阿暖说完又替夏茗汐披好外套，不安的开口问道。
“没事，你公主我呀，最不缺的就是觉了”夏茗汐笑着打趣了一下阿暖，“替我梳洗一下，我去看看李嬷嬷”
夏茗汐洗漱过后，阿暖找了一件绛红色的宫装替夏茗汐换上，挽了一个飞云发髻，“阿暖，还是你的手巧啊！你看看昨天阿慧给我梳的头，啧啧啧，我都不敢顶着那头发髻出门”夏茗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是想到昨日头发被阿慧折磨的样子，一脸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阿暖看着公主的模样，不由得低低的笑出了声，“阿慧梳的头发确实不好，奴婢哪天好好教教她”
“是要教教，那丫头懒得很，得给她找点事做”夏茗汐说完，摇了摇头，似乎是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走吧，去看看李嬷嬷”
“公主，先用了早膳再去吧”阿暖站在一旁犹豫的说道。
“先去看嬷嬷吧，我不放心”夏茗汐说完，就走出了房门，朝西院走去。
李嬷嬷是夏茗汐的奶娘，在夏茗汐刚出生的时候就陪在了她身边，十几年过去了，人上了岁数，渐渐一些顽疾也出现了，特别是最近几年，一直是断断续续的病着，腿脚也不大灵便，夏茗汐便让她搬到了离自己最近的西院，也好照看一二。
夏茗汐一靠近西院，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心里一酸，“嬷嬷”夏茗汐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低声的开口叫道。
“是公主来了，奴婢拜见公主”床上的老人听到一阵低呼声，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挣扎着就要起身。
夏茗汐看见了，赶紧上前将李嬷嬷扶着躺好，此时离得近，夏茗汐看着不由心惊，才短短几日没见，嬷嬷似乎又老了几岁，一脸苍白，被夏茗汐扶着的身子也是单薄瘦弱，甚至咯的夏茗汐手疼。
夏茗汐正准备开口询问太医，突然门外就传来一阵细语声。
“好姐姐，这汤药你就帮我端进去吧，我实在是闻不得这股子中药味，难闻的很”
“唉！也算是我们命苦，本来以为来了霖水殿就能享享福，可谁知道摊上这么个差事”
“可不是，大好的年华，就要耗在这个老婆子身上，整天病殃殃的，晦气的很，按我说，早死早超生，白白占了这么好的地”
“算了，少说两句，公主重视她重视的紧”
“姐姐，有什么好怕的，说到底也就是奴婢，和我们一样，只不过运气好点，做了公主的奶娘，还真当她是个主子了，切，我看她那样子也活不了几日了，到时候等她一死，我们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能近身伺候了”
不一会，屋外响起一阵阵低低的笑声，好不惬意，屋内阿暖和刘太医看着夏茗汐越来越暗的脸色，不由得擦了把冷汗。
“想近身伺候？”夏茗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冷笑着问道。
夏茗汐刚一开口，屋外的笑声一下子就断了，那屋外的两个宫女吓得一阵手软，端着的药碗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院子，格外的刺耳。
夏茗汐看着门外依稀跪着两个人影半天没有动静，也不发怒，只是寻了一把椅子坐着，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配饰，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还不进来，是要我去请你们吗？”
“是是……”那两个宫女本来慌的六神无主，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此时听到夏茗汐的声音脸霎时就白了，猛然回过神来，颤抖的爬进屋内。
两个宫女爬进来后半响没听到动静，心里更加慌乱不已，于是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才发现公主懒懒的坐在一把圈椅上，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扶手上，低头把玩着腰间的配饰，一脸淡然，不见丝毫怒意，甚至低着头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两个宫女顿时心下一喜，看到公主没生气啊！两个宫女心里松了口气，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等到两只眼睛都满含泪滴时，便正痛苦涕零开口认错求饶“公主，我……”
“杀了”
两个宫女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听到这细软的声音传入耳中，顿如五雷轰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
面前的人依旧如刚才一般模样，冷静淡漠，低头把玩着配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两个宫女眼睛瞪的大大的，酝酿好的眼泪都还没来的及滴下，就被这两个字打断了，只听见那声淡淡的杀字在耳边回绕。
等她们被太监拖出去好远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明明一脸笑意的公主，明明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的公主，怎么……怎么……
阿暖怜悯的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两人，无声的叹了口气，都道公主性子甜软，加上人长得娇俏可爱，平日里总是笑嘻嘻，和宫里面的人也时常没大没小，她们自然而然的就以为公主是个没心没肺软软弱弱的人，可也只有阿暖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公主越生气，越是面上看不到一点怒色，那宫女只看到夏茗汐低着头时嘴角的笑意，却看不到夏茗汐杏眼里冷漠的杀意。
虽然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可院子里亲眼目睹那两个宫女被拖出去的人，此时是半点也不敢放松下来，一颗心颤颤巍巍的在胸腔里跳着。
气氛严肃又沉寂，“公主？”李嬷嬷伸手握住了夏茗汐的手，刚准备开口就被夏茗汐笑着给打断了“好嬷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养闲人，特别是嚼舌根的闲人”
“唉……也罢，只是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实在是不值得公主记挂，她们说的也不错，估计是活不了几天了”李嬷嬷疼爱的看着夏茗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无奈的说道。
夏茗汐平息了心神，一脸焦急的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刘太医，问道“嬷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夏茗汐问他，刘太医赶紧从公主瞬间变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回公主，李嬷嬷这是久病成疾，身子弱，气血不足，再加上有严重的风湿，疼的厉害，自然人就扛不住了”
刘太医说完还时不时的看看夏茗汐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高兴，自己脑袋也搬家了。
夏茗汐看着刘太医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刘太医，我长得这么可怕吗，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吗？”
“像”刘太医一时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接口说道，刚说完才发现说了什么，惊得赶紧打了自己嘴一巴掌“呸，瞧老臣说的什么胡话，公主长得闭月羞花，人神共愤，怎么会是要吃人的样子”
“好了好了”夏茗汐被刘太医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看着公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刘太医顿时心中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吓出的冷汗，一边附和着夏茗汐的话，一边赶紧咧开嘴，扯了个大大的笑脸。
“那嬷嬷这身子要怎么养？”夏茗汐替李嬷嬷掩好了被角，继续问道。
“养身子倒是好办，臣可以多开些补气血的药，只是这风湿，就比较麻烦了，按理说风湿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李嬷嬷这身子虚，风湿又比较严重，风湿发的时候会累及心脉，可能会瘫痪或者……或者……”刘太医斟酌了半天，还是不好把那句话说出来。
夏茗汐看着刘太医这吱吱呜呜的样子，心里一沉，也知道了如果仍由这病越来越严重的话，或许会危机生命。
李嬷嬷看着夏茗汐那张小脸都揪在一起了，不由得心疼的说道“公主，老奴没事的，老奴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没了就没了，公主不要忧心，再说了，老奴能替娘娘将公主照顾大，就已经很满足了。”
夏茗汐听到李嬷嬷的话，一时气急，立刻出声反驳“嬷嬷，汐儿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情绪波动太大，夏茗汐稳了稳心神，眨了眨眼睛又笑着说道“嬷嬷还要看我及弈呢！还要替母后看看，汐儿最后嫁给了哪个好人家才是”
李嬷嬷看着夏茗汐眨着眼睛，灵气十足的模样，是满心满眼的欢喜，心里也舍不得就这么去了，只想多陪公主一段时间。
李嬷嬷赶紧抹了抹眼睛的泪，笑着说道“奴婢一定要多陪公主一段时间，看着公主长大，看着公主嫁个好人家，毕竟奴婢还受着娘娘的嘱托呢！而且奴婢也委实舍不得公主”
夏茗汐怕李嬷嬷想到母后又伤了心神，赶紧打断道“好了，嬷嬷，你好好休息，汐儿过几天再来看你”
出了西院，夏茗汐吩咐阿暖派些手脚利索的丫头来照顾李嬷嬷，又问了刘太医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后几天都没再出门，只是吩咐人将一堆一堆的医术往里送，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打算自立门户开个医馆。
……
“公主，您慢点走，奴婢们跟不上了。”
夏茗汐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太阳穴又跳了起来，头疼啊！
都说了让她们不要跟来，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好家伙的，一跟跟一堆，这阵仗，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跟在夏茗汐身后的阿慧心里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让公主看那些杂书了，放着好好的药方不用，偏偏……偏偏信了……唉！
夏茗汐熟练的绕过那些弯弯道道，抄了一条石子近路，就开始狂奔，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穿了这身宫装，看着后面拖着长长的衣摆，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地伸出手死死的打了个结，然后调整了一下头发和包袱，继续狂奔。
“公主，不可以啊！”
“公主，注意形象啊！……形象！”
跟在身后的奴婢看的简直是心惊胆战，好好的公主咋就变成这副蛮横模样，绛红色的纱衣随意系着，头上插着的碧玉龙凤簪也是歪歪斜斜的，簪尖垂着的珠链也随着前面人儿的跑动而剧烈的摇摆着，更奇怪的是还背着一个包袱，一副逃荒的打扮。
这个样子如果被宫里面任何一个贵人撞见了，恐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婢都少不了一顿打。
夏茗汐仔细回想着书里面的内容:蜂巢其味苦，主惊痫瘛疭，寒热邪气，癫疾鬼精蛊毒肠痣，火热之良。
所以首先要找到蜂巢，然后才有了药引，既然有了方法，总得试一试，说不定李嬷嬷的风湿就可以根治了。
夏茗汐好不容易在御花园内寻得一处蜂巢，本来是打算安安静静的来，再安安静静的走。
可……看着身后不远处的这群人……唉！还好跑的快。
夏茗汐急急的转过一个弯，在一棵松树前停了下来，仰头仔细看了看，那个蜂窝还在，只是架在树枝上，有些高。
她从包袱里掏出帷帽戴在头上，让长长的纱布遮住了身子，然后取出皮革缠绕在手上，倒腾了一会，直到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开始动手。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爬上去摘，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爬上去既不安全，又费时费力。
夏茗汐在附近找了几根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干草垛将它绑在树枝上，等草垛点燃之后，就把它放在蜂巢旁，痳溜的躲在了一边。
于是，在后面跟着跑过来的阿慧停下来还没喘口气，就看到打扮如此怪异的夏茗汐高举着一根树枝，又飞速的躲在一旁假山后。
莫不是……莫不是邪祟入体。
夏茗汐刚躲起来没多久，就看到阿慧跟了过来，还傻傻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看着烟雾熏得越来越大，夏茗汐急的立刻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阿慧，快躲开呀，你们都快躲开呀！！！”
听到公主这样喊，还没回过神来的阿慧，正准备开口问怎么了，就听到耳边一阵尖叫。
“妈呀！有蜜蜂，好多蜜蜂！”四周很快就响起鬼哭狼嚎的叫声。
“吵什么吵，哪里有蜜……”阿慧话还没说完，脸上突然一阵刺痛，刚准备抬手去摸，入眼却吓了一大跳。
这何止是好多蜜蜂，简直是密密麻麻，多得吓人，一群群的蜜蜂从树上飞过来。
这些赶过来的婢女们尖声惊叫着找地方躲避，但是蜜蜂太多，硕大的园子里也没什么遮挡物，一时间哀鸿遍野。
真是后悔追着公主过来……公主，对了公主怎么样了，阿慧猛地回过神来，顾不得躲避蜜蜂，赶紧朝假山后面跑过去。
夏茗汐看着婢女们到处乱窜的样子，也是头疼的不行，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取了蜂巢，再安安静静的走，可看着眼前这副哀鸿遍野的样子。
夏茗汐心里叹了口气，于是快步跑过去拿起枝条，蜜蜂怕烟熏，她本来是准备把蜜蜂全熏出来，再去取蜂巢，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能一把抓着枝条，用力的挥动着树枝来驱赶蜜蜂。
“都别慌，躲到假山后面去。”夏茗汐大声的喊道。
人太散乱，不集中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她们不被蜜蜂蛰，驱赶了这边的，那边的宫女尖叫声就更大了。
眼看着眼前一片乱哄哄的，夏茗汐的声音在一阵鬼哭狼嚎中根本不起作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夏茗汐刚准备用力喊一嗓子时，有人比她抢先一步开了口“你们都在干什么，御花园内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一阵嘹亮的夹杂着愤怒的男音响起，场面迅速安静下来，真是好嗓子啊！佩服佩服。
夏茗汐正满意的朝那方向看过去，准备表示谢意时，这这……这，是什么神仙运气！，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黄袍男子，一脸威严，不是皇上又是谁？
此刻趴在地上的宫女们是死也不敢抬起头来，就是蜜蜂停在脸上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夏茗汐举着树枝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是不动比较好。
气氛一下子以诡异的程度安静下来，可蜜蜂却是闲不下来，之前宫女们四处瞎跑，她是想赶也赶不了，一通乱挥，结果，可现在一停下来，这干草垛烧的烟就萦绕在这些宫女们的上空，所以蜜蜂很快就转移阵地了。
还好还好，它们都朝前边飞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天啦，前边！
“父皇快跑，蜜蜂来了！”
因为心急，夏茗汐抓着树枝就往前冲，却忽略了树枝上干草的烟气，加速了蜜蜂向前飞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那边群蜂乱舞，一片狼藉。
夏茗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默默地转过头，实在没有勇气看接下来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