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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皇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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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闭嘴！”
夏茗汐看了看一脸怒色的皇上，撇了撇嘴，终于还是没说什么，乖乖的跪在一旁。
“皇上，刘太医到了”一旁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让他进来”皇上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怒气，结果面部表情太丰富，一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包，疼的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刚进殿的刘太医被小太监火急火燎的拉了过来，还没摸清楚状况，刚迈进大殿，就感觉一阵寒气逼来，陡然打了个激灵。
“臣拜见皇上”刘太医飞快的瞄了一眼大殿的情况，瞬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皇上满脸怒色，脸上更是鼓起了一个个大包，又红又肿，配上这怒发冲冠的模样，看的刘太医心慌慌肝颤颤，再看一旁跪着的公主，耷拉着头，一脸犯错的模样。
不好不好！刘太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只要是和公主搭上边，总没啥好事。
“刘太医，快去看看父皇”夏茗汐看着皇上的模样，心里愧疚又心疼，催促道。
“是”刘太医心里虽然心里打鼓，可手下是半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无碍无碍，皇上的脸是因为被蜜蜂蛰后，残留的毒性导致的红肿起包，微臣配几副消肿解毒的药，再抹一抹这药膏就没事了”刘太医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吓出的细汗，从药匣里拿出药膏递给李公公。
李公公赶紧接过给皇上擦了起来。
听到皇上疼的吸气声，夏茗汐赶紧把头又低了几度，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数着地砖上的纹路，一条两条……
“轻点!”又一阵怒吼传来，夏茗汐明显的感觉到身旁的阿慧和那些宫女打了个冷颤。
“放心，有我在”夏茗汐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阿慧。
阿慧听到后反手握住了夏茗汐的手，朝她摇了摇头。“公主，你听奴婢说，今天的事就是我们照顾不周，是我们失职，皇上………”
还没等阿慧说完，皇上的大嗓门又喊了起来。“叽叽咕咕的在下边说什么呢!今天闯的祸还够不大吗？”
夏茗汐没想到皇上突然开口说话，吓的猛地抬起了头，一眼就看到皇上脸上那几个被蜜蜂蛰的显眼的大包，一时间无比的愧疚和尴尬。
皇上等脸上的伤处理好之后，就推开刘太医，死死的盯着夏茗汐，看到夏茗汐脸上身上都没有被蛰的痕迹，眼里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
看看这丫头旁边堆着的这些东西：火折子，木棍，麻绳……瞧瞧这都是些是什么!哪还有半点身为公主的端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土匪头子给放出来了。
“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这性格是随了谁？好好的姑娘家，不学些琴棋书画，倒想着爬树捅马蜂窝了！”皇上看着夏茗汐苦哈哈的小脸，又狠不下心来说她，可不说，他自己心里又气的慌，只能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根据以往多次犯错误的经验，夏茗汐知道现在最有用的就是道歉服软。
“父皇，汐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夏茗汐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满脸凄苦的模样，大大的杏眼满含泪珠，微微泛红的鼻头，红润润的小嘴瘪在一起，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有下次？”皇上看着夏茗汐这副模样，刚刚堆起来的怒气早就化成一滩柔水，哪还舍得说她半句，只想将女儿拉进怀里好好揉揉她的小脸蛋，可一想到这不省心的丫头，大大小小闯了多少祸，总不能一直娇惯下去，不由得强撑起几分严肃的面孔。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了，汐儿保证再也不闯祸了”夏茗汐看着皇上心早就软了下来，只不过面子上还是一脸生气严肃的模样，赶紧吸了吸鼻子，免得眼泪掉下来，举起双手保证道。
“朕上辈子肯定欠你的”皇上看着夏茗汐乖乖的模样，此时是半点怒气也提不起来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说道。
“父皇，汐儿这辈子才是来还债的，汐儿以后一定好好孝敬父皇”夏茗汐看到危机解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扑到龙椅前。
皇上看到夏茗汐朝他过来，眼里满心满意的疼爱再也压不住，伸出手，稳稳地抱住了面前的人儿，“怎么瘦了？”他说完又掂了掂怀里人，眉头不由得又皱在了一起。
夏茗汐趴在父皇的怀里，抠了抠龙袍上的龙爪，又准备摸摸龙眼时，听到父皇担心，赶紧抬起小脸，眼巴巴的看着皇上“你看汐儿脸上的肉都快堆出来了，哪瘦了？”说完掐了掐自己的脸，果然很多肉。
皇上看到一脸机灵，眼咕噜乱转的夏茗汐，实在是可爱的紧，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今后不许顽皮了，再过一年你就要及笄，倒是候就是大姑娘了，性子可不能在这么野。
看着皇上絮叨叨的不停，夏茗汐一面点头再点头，手上抠着这抠着那，半点也闲不住。
一旁的刘太医现在是真真对这个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刚刚皇上还是一脸怒气，可现在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都说公主得宠，可没想到会宠成这样，看看咱们的皇上，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完全被公主吃的死死的，这宫里那几个皇子何曾有过这种待遇，更别说公主也有十四岁了，皇上还像抱小孩一样把公主抱在怀里，看来这宫里最不能惹得就是公主了，刘太医抹了一把额头虚汗，暗自想到。
“父皇还疼吗？”夏茗汐看着皇上脸上红肿的包，心疼的摸了摸。
“不疼了”说罢，又苦恼明天顶着这满脸包该怎么上朝，无奈的叹口气，轻轻的将夏茗汐扶起坐好，片刻后又恢复了天子的威严。
“今天是你皇叔回朝的日子，五年没见了，去拜见你皇叔”
夏茗汐此时才发现父皇的斜方还坐了一个人，一袭墨色袍子，高鼻薄唇，长得和父皇有几分相似，年纪看着却比父皇要小上许多，一双眼睛格外好看，虽然额头上也被蜜蜂蛰了一个包，却依旧不影响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质。
夏茗汐又看了看他额头上的包，看来也是在御花园被她坑了，之前情况混乱再加上进殿后，她满心关注的都是父皇的态度，倒是没发现一直跟着父皇的还有这个陌生的男子。
“汐儿拜见皇叔”夏茗汐眼带笑意，甜甜的说道，今日倒是她鲁莽，连累他刚回朝就破了相，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只好乖一点，再乖一点。
软软甜甜的声音，听到人心里简直要化开一样，让人满心满眼都是暖意。
先前在御花园时她戴着帷帽，进殿之后她又一直低着头，并未看清楚眼前的人，夏安此时才看见，这个穿着绛红色宫装的女子，小脸有着可爱的婴儿肥，一双大大的杏眼，纯真无暇，满脸笑意露出小小的酒窝，让人心底一暖，不忍心伤害半分。
夏茗汐的善意，让夏安即将说出口的话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再开口，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在战场上呆了五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厮杀血流成河的丑陋模样，如今看到那双水汽十足的眸子，倒让他十分不自在。
皇上看着他们生疏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感叹的，夏安虽然是他的皇弟，却是先帝的小儿子，实际上也才二十五岁，汐儿小的时候倒是赖着夏安多一些，看到夏安，都不要他这个父皇抱，而是巴巴的跑过去抱夏安的大腿，夏茗汐小时候长得好，水灵灵的，夏安也是十分欢喜的，可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整天被这个瓷娃娃缠着，而且去哪都要挂着他，真是让夏安头大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两个人都长大了，再次见面也没有半点熟悉，甚至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倒是让人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皇帝，怎的才一日，就弄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正在感慨时，听到殿外传来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是太后过来了，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母后怎么来了”
夏茗汐看了一眼越走越近的老太婆，小脸顿时垮了下去，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哪哪都要插一脚，但碍于身份，只能不情愿的行礼“拜见皇祖母”
太后听说皇上召了太医，就赶紧赶了过来，在路上时随身的嬷嬷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她，现在她看到夏茗汐，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碍眼的很！
“哀家听说皇上龙体受损，放心不下，来看看”太后直接略过夏茗汐，看了看皇上，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安，额头上也起了个包，“安儿刚回来怎么也弄成了这幅模样”太后看说完，直直的看向罪魁祸首夏茗汐。
皇上看太后脸色不善，赶紧笑着说道“母后不用担心，朕让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皇弟伤的也不重”
太后看到皇上脸上一片红肿，怒气瞬间就涌了上来，“这还叫没有大碍，龙体受损，那可是天大的事，皇上也不用糊弄哀家了，这个事夏茗汐是逃不掉的”
皇上看到太后进来的时候就暗叹不好，太后和夏茗汐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汐儿犯错，正是抓把柄的时候，太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本想打哈哈糊弄过去，可看太后严肃的样子估计是不行了。
乘太后还没发话，皇上赶紧开口道“这件事实在是汐儿的无心之举，朕已经下令不再追究了”
“皇上！”眼见皇上急于包庇，太后急得大声呵斥出来。
“母后不用再说了，朕一言九鼎，说不再追究汐儿的过错就不再追究了”皇上看了一眼太后气的发白的脸，虽然心有不忍，但看了看夏茗汐略带水汽的杏眼，生生忍住了，罢了罢了，朕这辈子还真成了妥妥的女儿奴了，皇上摇摇头，无声的笑了笑。
看到皇上半点不肯退让，太后也知道今天是惩治不了夏茗汐了，可要她这么放过这个机会，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太后斜眼看了看夏茗汐，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就算伤不了她，也得让她不好过。
太后怒极反笑，看了一眼皇上，继续说道“好好好！皇上一言九鼎不再追究公主的过错，哀家也不再好说什么了，但她身边的宫女是万万不能饶的，这么多奴才都没能看住公主，仍由她肆意妄为闯下大祸，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不尽职，该杀！”
“笑话，我霖水殿的人还不劳烦太后来管”一开口就想要了这底下十几人的性命，还真是心狠，夏茗汐还真是对太后无耻的程度刷新了一个境界。
“汐儿，住口！”皇上没想到太后要杀夏茗汐宫中的人，虽然有些过了头，但太后说的也没错，今日的事总要找人承担才能消了太后的气。
“皇上！你看看这公主养成什么个刁钻性子，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是要翻了南夏的天不成”太后看到夏茗汐竟然顶嘴，还真是没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皇上心里也知道，汐儿的性子是太鲁莽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和太后吵起来，自己平时宠宠包容包容倒也罢了，太后毕竟是长辈，自己都得给一分面子。
刚听到太后要杀她宫中的人，夏茗汐确实气的有些头脑发热，但她偏偏又是个护短的，不喜她可以，但要是把主意打到她身边的人，她是无论无何也忍不了的。
夏茗汐仔细想了想，今日这件事确实办的不好，让太后抓到了把柄，想要安然无恙的离身确实做不到，夏茗汐也不忍心看到皇上两难的模样，只能先退一步开口道“父皇，今日是我偷跑出来，祸也是我一人闯的，实在是怪不到她们的头上，要罚就罚汐儿吧，还请饶过她们的性命”
夏茗汐刚说完，跪在地上的阿慧就准备开口反驳，她不忍心公主将罪责全部揽下来，但是却一把被夏茗汐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
夏茗汐知道这丫头要说什么，要是真说了，到时候太后挑拨几句惹得父皇不快，她们的性命还真有可能保不住。
“如此正好，你要罚，你的宫里人也是逃不掉的，就算是你一时贪玩，跟前的奴婢失职，她们也少不了一顿板子，可……”太后顿了顿，冷笑着看了一眼夏茗汐继续说道“她们要是有心的，那就是蓄意谋害皇上，杀头大罪啊！”
皇上听到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要真是有心的，几个宫女，是不可能有这个胆子的，自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受人指使，而这指使的人又会是谁？存的又是什么心？
眼看皇上眼中凌厉之色越来越重，夏茗汐暗道不好，这个老狐狸，竟然想把谋杀皇上的帽子扣下来，如果真落到阿慧她们的头上，那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皇上越想越觉得这几个宫人不能留，不管事实怎么样，汐儿虽是玩闹过度，可底下的奴婢却不加以阻拦，这又会是安得什么心？
反正不管安得是什么心，这宫中都留不得！
“来人，把她们拉出去……”
“父皇！”今天这件事本来就荒唐，被太后插一脚之后就更荒唐了，眼见形势不妙，夏茗汐急急的打断皇上。
“难道父皇忘了吗，她们都是昔日父皇赐给我的宫女，怎么可能谋害父皇，太后此言莫不是要挑拨汐儿与父皇的关系！”
夏茗汐边说边朝太后看去，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接着眸子涌起一片水汽，小嘴一撇，一脸委屈的说道“汐儿深知父皇勤于政务，无暇顾及后宫诸事，所以平时都是她们陪伴在汐儿左右，也是最近汐儿听说皇祖母时常腿疼，之前偶然得一偏方，说是蜂巢可治腿疼，所以想一试，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冲撞了父皇和皇叔，且皇祖母就算不顾及汐儿的心意，也不该将谋害父皇这盆脏水泼在汐儿宫中，实在是让汐儿伤心”
夏茗汐说完，还抽抽了几下，白皙的皮肤流过两行清泪，一副很纯真很善良，被恶人欺负的不行了的模样，看的人保护欲爆棚。
太后看到夏茗汐这副变脸的速度，简直气的想七窍生烟，现在倒让人觉得她是个罪人，不近人情了！真真是厉害啊，太后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听了夏茗汐的话，心里也是软了几分，他朝跪在一旁的宫女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确实是他几年前送到夏茗汐宫中的，如果是背后有人谋害他，那就说不通了，皇上也冷静下来。
夏安看了一眼哭的正起劲的夏茗汐，嘴角也不由得抽动了几下，这变脸的功夫他还是十二分的佩服的，如果没看到夏茗汐朝太后说话时眼神的变化，仅仅看她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也会觉得夏茗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这小脸都哭红了，着实让人心疼，唉！太后这是遇到对手了。
“母后，你看这……”皇上看了一眼太后气的发白的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公主这伶牙俐齿的，说的好像哀家是个恶人了”太后气的手都抖了起来，缓缓吐了口浊气，平复了心情。
“汐儿不敢”夏茗汐低着头，也不看太后，脸上依旧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太后听了这话，刚压住的火气瞬间又上来了，她这气人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太后觉得自己再多和她说几句话，就要气的归西了“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有什么不敢的！”
“母后，我看公主也是无心之举，我好不容易回宫一趟，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夏安刚回宫就看了半天戏，觉得也差不多了，出声道，也算是打破了僵局，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
夏茗汐飞快了看了一眼夏安，递过去一眼感激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恢复了那副委屈的表情。
太后看到夏安也开口了，倒是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僵，况且今天的事估计也对夏茗汐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于是强压住心中的不快，“也罢！今日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夏安离京五年归来，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子，但和皇上关系极好，他都开口求情了，再加上皇上本就宠爱夏茗汐，她要是再坚持不饶人，难免皇上会对她不满，影响和皇上的感情，“只不过你的规矩得好好学学，生在皇家，就得懂皇家规矩，今后每日早晨来请安”
这老太婆明明不喜欢她还非得把她往跟前凑，这不是伤人伤己吗，虽然不愿意，可夏茗汐知道眼下是拒绝不了了，父皇本就觉得她规矩不好，再加上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只能应下，她倒要看看每天在这个老婆子眼底下晃荡，谁先憋心。
“好了，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皇上看到事情终于解决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连连摆手道。
“多谢父皇！”
夏茗汐示意阿慧她们赶紧离开大殿，临走时又瞪了一眼太后，看到太后气的肝颤的模样，她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从大殿里出来之后，几个宫女们后背的衣襟早就被汗水沁湿了，出来吹了冷风，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阿慧的脸色也不太好。
夏茗汐看了看和她一起出来的夏安，父皇说她小时候非常亲近皇叔，可夏茗汐心里还是半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可能是当时她太小了吧，有些事情也记不清了，不过仔细想想印象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小时候很依赖他，喜欢握着他大大的手，只记得手很暖，不管怎么样，皇叔也算是帮了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如此，她还是要心怀感恩的。
“今日的事多有抱歉，害的皇叔刚回来就被我连累受苦，也多谢皇叔帮我说话”夏茗汐笑着朝夏安说道。
“无碍，你既然喊我一声皇叔，我帮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夏安看着面前这个叫他皇叔的人，小小的，像个糯米团子，笑的人畜无害，不过见识到她刚刚怼人的功夫，他可不相信她如她表面那么和善。
夏茗汐也不再说话，朝夏安施了施礼，就带着阿慧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