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26、鸡窝孵鸟蛋

　　燕灵坐在手推车上唱着燕辉部落的歌，声音欢快灵动，真像一只在唱歌的百灵鸟。许是因为心大，和家人分别时燕灵没有任何的伤感，只有对山源部落的向往和能和恋人在一起的甜蜜。走了两天后，唱歌的百灵鸟焉嗒嗒的，时不时落下几滴泪珠。红红着眼睛望人，十分惹人怜惜。这可把连给心疼坏了。他掏出准备在成亲时送燕灵的珍珠手串哄他的百灵鸟。
　　“我就知道连哥哥最好了。”燕灵握着手串，红着鼻头撒着娇。“我有点想家呢。”
　　“以后咱山源部落就是家。”凯笑眯眯道，“小姑娘可别哭了。我们山源部落好着呢。和连成亲后，保管你一点不想你那燕辉部落的家。”
　　燕灵噗嗤一笑。惹的一群单身年轻人不错眼。凯挥着蒲扇手，“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看别人媳妇儿干什么。自己去找个老婆抱回家看。”燕灵羞得捂住自己脸。连也笑着说，“都自己去找老婆去。我老婆我自己看。”
　　连把手推车一直推到自己的帐篷边才停下，然后把燕灵抱下车。
　　夏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燕灵旁边拉着她手，“哦 ，哦。瞧瞧连，多会疼人。燕灵可是好福气。”
　　有小孩采了野花编成花环送给燕灵，“姐姐，给，我送你的花环。”
　　燕灵接过花环，小孩害羞地躲在自己阿妈身后，又探出头，叹道，“真美呀。”
　　粉色的花朵衬着燕灵干净的笑脸，不知道到底是花衬人还是人衬了花。她笑起来的时候右边嘴角露出一个小虎牙，看起来有些调皮。燕灵被夏拉着去打扮。虽然她身上已经有了燕辉部落的装饰，但是到了山源部落还得添加一些山源部落的特色装饰。她们在燕灵的大辫子上插满花朵，在燕灵的脖子上挂上山源部落特色装饰——长链。这种长链由一种叫兰由的梗穿成，整个莲子都是褐色的。一圈一圈绕在脖子上，绕七圈。长链只有结婚时才会被女人佩戴。而男人佩戴由由兰的梗做成的长链。由兰和兰由是伴生植物，有由兰的地方必定有兰由。山源部落人就把兰由和由兰作为不离不弃的象征。
　　山源部落的成亲习俗是举办篝火晚会。只要是高兴事都举办篝火晚会。加上东陶部落人，参加这次篝火晚会的有300多人，足足点了十个篝火堆。连和燕灵围着部落广场跳了一圈，给每个人送了一个肉团。这种肉团由三种肉剁碎揉在一起搓成。肉必须得是新郎自己捕获的猎物的肉。派送完肉团，篝火晚会就算结束。燕灵跟着连回他的帐篷就算礼成了。
　　从燕辉部落换回来的十袋鸟蛋，大部分分给部落人品尝。还有一小部分被陈颂塞进鸡窝里。这是陈颂想到的新的孵蛋计划。几天前有小孩子发现野鸡窝里有三个蛋，而且那只剪了羽毛的肥野鸡开始孵蛋了。陈颂就想了个主意，“等把燕辉部落的鸟蛋换回来，咱们给这些鸡的窝里都放几个，看看能不能孵出东西来。”
　　凯怀疑地看着闭上眼蹲在鸡窝里的肥鸡，“难道它不知道自己下了几个蛋么。那窝里没蛋的，突然有蛋，它自己不会知道么？”
　　陈颂也蹲下看母鸡，“应该不会吧。它没那高智商。到时候孵出小鸟剪了羽毛照样当鸡养。这傻鸡还得给咱们带小鸡呢。”动物的智商没多高，尤其是鸡鸭。有的傻鸭子游泳还能把蛋下河里呢。
　　趁着母鸡出去吃食，青快手快脚地把鸡蛋放进鸡窝里。四个母鸡鸡窝里各放一个。从鸡舍里出来，青有些忐忑，“鸡窝里的鸡蛋上面有黑点，咱们这些鸟蛋上没黑点。”
　　凯皱着眉毛，“那这鸡肯定知道啊。”他心疼放进去的四颗鸟蛋，别再让鸡啄破吃了。
　　陈颂也有些不确定，“先看看鸡的反应再说。左右四颗鸟蛋，成了好处自然不用说，不成也就不成了。”
　　一群人趴在鸡舍边紧张地看着那只养的肥肥的鸡踱回鸡窝。母鸡在鸡窝边站了一下，屁股一抬，蹲在蛋上继续孵蛋。
　　有人小声说，“真是个傻鸡。”
　　“别说话，别说话，又来了一个。”
　　这只母鸡瘦一点，颜色更鲜艳。它高昂着脖子，一边走一边咕咕叫。看到窝里多了东西，母鸡探着头推着蛋晃了一下。宋小声叫着，“哎呀。它认出来了，这不是它下的蛋。”被凯呼了一巴掌，“叫你别说话别说话，小心吓着母鸡。”母鸡绕着蛋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它又盯着蛋歪着脑袋看了会儿，也心满意足地也蹲在蛋上。
　　“咦。坐上去了。真坐上去了。”
　　塞进鸡窝的四个蛋都有了安置。陈颂胆子也大了，一天给一个鸡窝加一个蛋，直到一窝里有十个蛋。部落里的四只母鸡老老实实地蹲在自己的窝里孵蛋，仅有的一只大尾巴公鸡吃完食就在鸡窝周围踱步，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似的。这公鸡尾巴上有几根长羽，有时候会立起来像孔雀开屏似的。
　　连舍不得新媳妇儿，一连三天都是白面馒头。吃的燕灵那些想家的念头全飞了，“连哥哥，这个可真好吃。明天别给我做这个了，我听部落里的阿婆说这个得留着冬天过冬的。”连嘿嘿笑，“部落后山的桃子熟了，咱们去摘点”小两口欢欢喜喜地去了后山。发现桃林里站了两个人。
　　“宰，你也来摘桃子？”部落里基本谁想吃桃就去现摘。
　　“是。”宰一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摘了个桃放进古陶拎着的篮子里，“摘回去给他们尝尝。”听去过集市上的人说篮子可以挣钱，而且陈颂把编篮子的方法教给所有人了。宰自己割了小荆条就去找陈颂学习。他寻思着，等秋天集市时托凯帮他把篮子带去集市换些盐巴和布匹。
　　连问，“这是古陶？”
　　古陶嗯了一声。
　　“你不用跟着狩猎队学习么？”
　　宰替他答道，“东陶部落的得十六岁以后才能跟着狩猎，十六岁以前都在陶窑里学习制陶。现在咱们部落只有一个陶窑，用不了那么多人，这些小子就没事干。”
　　“没事干，来咱们这学习狩猎呀。宋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天天跟着狩猎队跑。宰你也知道，也不指望这些小子能抓到什么猎物，就是去多学些经验。”连觉得东陶部落的习俗有问题，哪有半大小子和孩崽子一样闲的。“要是想去的话，明天和宋一起。就在我那个队里。”
　　“好啊。”宰欣喜道。他现在残疾不能带着古陶一起去打猎。如果能让古陶跟着狩猎队学习经验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