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25、小鸟飞累了就回家

　　陈颂兢兢业业地搓线，宋在一旁剥莲蓬。把莲子丢进陶盆里，宋问起巴拉索部落的事，“那个部落真的都是女人吗？”
　　“不信你去问青。”
　　宋撇撇嘴，“我才不去问他呢。”他两可不对付了。
　　过了一会儿，宋又问，“维和达真的不用狩猎吗？靠女人狩猎？”
　　“那可不是啥好事。他两是去支援巴拉索部落生育事业了。不用狩猎，有别的活给他干。你还小，这些事可别瞎打听。”
　　宋拿剥空的莲蓬丢他，“我不小了，再过两年，我也娶个燕辉部落的老婆。”
　　“就你？”陈颂眼睛上下打量宋，“能取上老婆就错了，还娶别的部落的。”
　　宋又拿剥空的莲蓬丢他。两人正闹着，听着旁边有人问，“请问，宰的帐篷在哪？”
　　陈颂和宋一转头，瞧见一个大眼圆脸的女人。这就是最近的八卦女主啊。“往那边走，外面挂着一把草的就是宰的帐篷。”
　　待女人离开，宋拍拍陈颂，“他两现在应该是成了？”
　　“成了？”陈颂看他。
　　宋回道，“青陶今晚应该就要住进宰的帐篷里了。”
　　“这么简单么。”
　　莲子煮好后，让宋带一些回去给他阿爸阿妈尝尝，陈颂给旁边帐篷的奥陶也送了些。奥陶和古陶正在煮骨头。陶罐里还支棱着一根长骨头。古陶见了陈颂也不说话，低着头做自己的事，看样子有些不高兴。奥陶勉强冲陈颂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愁啥呢，兄弟。尝尝我给你带的好吃的。”
　　奥陶瓮声瓮气道，“我阿妈和宰成家了。”
　　“那是好事啊。”
　　一旁煮汤的古陶不高兴地说，“好事？那怎么能是好事？”
　　“那怎么不是好事？”陈颂问。
　　古陶赌气地把脸转向一边，带着哭腔道，“阿爸不要我们了，阿妈也不要我们了。就剩我和哥哥。”奥陶也跟着叹了口气。
　　“那你两可就错了。”陈颂抓了一把莲子往奥陶手里塞，“你阿妈不找人成家，难道就一直一个人吗？你阿妈又不是不要你们。明天过了就得来找你们。”“你们还没成家，那就算是宰的孩子。等石头房子建好了你们还和他们一起住。你们以后成家了再分开。”
　　“你咋知道我阿妈还要我们。”古陶把脸赚回来，小脸上已经有了一串泪珠子。
　　陈颂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就知道呗。宰是好人，你阿妈也是好人。他们怎么可能不要你。”
　　“真的吗？”古陶睁着大眼睛擦掉眼泪。
　　“真的，比珍珠还真。”
　　“你见过珍珠。”
　　“当然见过。我偷偷给你讲，知道我们部落有个人要娶燕辉部落的姑娘么，那人在集市上换了一串珍珠手串就等着哄老婆开心呢。”
　　第二天果然如陈颂说的，青陶领着宰来看奥陶和古陶。古陶喊了声阿妈，别捏地叫了声宰叔又快速低下头。宰说，“以后别自己做饭了，你和奥陶去我们那边吃。”看了看自己的腿，宰笑道，“别看我现在腿残了。我每天挣不少山源币。我现在每天和别人换的肉够养古陶的。”
　　古陶抬头看了一眼宰，又迅速低下头。他心里是很高兴的。阿妈真的没有不要他，还要和这个宰叔一起养自己。
　　青陶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奥陶，你每天捕了猎后就一起来吃吧。一家人总要在一起的。”
　　奥陶看着自己的阿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又道，“我能养古陶。古陶的肉从我这里出。”
　　搓线简单但是费时费人工。陈颂连着搓了2天搓出个大线团。看着手里的线，陈颂挠挠头，线也有了，要是会纺织的话那山源部落就能自己织布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织布是怎么回事。在电视上见过织布机，仅靠知道的那点知识造不出织布机。请宋做了根很细的骨针，陈颂穿针引线，打算给自己做两条内裤。现在身上的那条内裤已经穿出好几个洞了。再穿下去怕是挡不住什么了。
　　宋两根手指捏起陈颂裁好的布片，“这能做啥衣服。”
　　“做内衣。”
　　“就是你穿的那个。”和陈颂一起去河里洗澡时宋见过陈颂脱内衣。“做那个干啥，穿着不勒么？”
　　“习惯了就不勒。穿了讲卫生。还有保护作用。”陈颂把两片布缝在一起，提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觉得还挺像回事。他钻进帐篷，打算试试自己的新内衣，一转头发现宋也跟了过来。陈颂老脸一红，“你进来干啥？”
　　“我进来瞧瞧。”瞧见陈颂脸色不对，宋挺挺胸脯，理直气壮道，“咋了嘛，咋还不给看呢。”
　　陈颂一点不客气，一脚把他踹出去，“你个屁孩子，你可赶紧出去吧。啥啥都是你们这种孩崽子能看的吗？”
　　凑够肉和皮毛，凯带着山源部落的几个小伙子还有来凑热闹的东陶部落人一起去给燕辉部落送手推车。杰推着手推车调笑道，“我说连就是好命。燕灵可是燕辉部落有名的漂亮姑娘。”
　　连嘿嘿笑了两声得意道，“那是。”
　　“嘿，你小子。”枭从后来赶过来掐连的脖子把他往后带，“你和燕灵说说，给咱们也介绍介绍燕辉部落的姑娘。”一边的东陶部落人眼巴巴地看着连。
　　陈颂这才想起来，东陶部落的年轻男人来的不少，年轻女人是一个没有。这样来看，部落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枭说的对，是得从别的部落娶些女人回来。要说女人多，还得是巴拉索部落。可是巴拉索部落只能男人换女人，其他的物品换不了女人。
　　一路闹到约定地点，燕辉部落人早已在河边等候。依旧是带着插着羽毛的额带，只是这次的羽毛额带上全是红色的羽毛，他们身体上用白色染料在胸口画了燕辉部落的图腾。一只十分抽象的鸟。燕灵站在部落最中央，她额带上的羽毛是彩色的，头发编成两个大辫子垂在两边胸口，鼻子上画了三条白杠。
　　交易完成后，燕辉部落的人开始唱歌跳舞。呼呼哈嘿地围着燕灵一圈一圈地转。转完圈后，又排着队走过去摸燕灵的额头。折腾了一番后，燕灵才走向山源部落。
　　燕舞举着手里的长棍，对着远去的燕灵吼道，“小鸟，飞累了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