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是美人》纸扇长衫

27、牛车

　　第二天古陶拎着宰给他削的木棍去找宋一起去狩猎队。晚上他还住在奥陶的帐篷里。第一天狩猎，古陶就拎了只兔子回来。这可惊呆了一众人。兔子不算大型猎物，伤害性也不高，可是它跑得快呀。
　　陈颂惊奇道，“难道古陶你是个飞毛腿？”
　　“嘿。”古陶拎着兔子耳朵，兔子还是活的，四肢被绑了起来。“啥叫飞毛腿？我正坐在那休息呢，这只兔子就跑过来了，一下子撞树上去了，正好让我捡着了。”
　　“那你真是好运。”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兔？没想到会真实发生。
　　“我听宋说，逮到活的兔子能挣三十个山源币。你待会儿可得给我记上。”古陶咧着嘴笑，“待会儿我就把它放进兔舍里，现在我拎去给我阿妈瞧瞧。”
　　看着活兔子被扔进兔舍，凯笑眯眯地蹲在一边，“咱们这几只兔子了？八只。瞧瞧这几个小兔子，长的真快。我们刚从草原集市回来时他们才多大。”凯用两根手指比划出十厘米的距离，“才这么长。再瞧瞧现在。”两根手指距离拉大了些，“这么长。”“再看看咱们这些母兔子，里面还有两个兔子揣崽了。”凯比划出两根手指，得意地冲面前的小崽子们晃着。
　　这些小孩很给面子地赞叹道，“哇。”现在兔子是由部落里的小孩子们照顾。孩子们负责每天割草喂兔子，给兔子的石槽里加水。
　　凯背着手在前面走，后面缀着一群小萝卜头。“看看我们的咩咩兽。”凯指着围栏里正在吃草的三只咩咩兽，其中一只咩咩兽肚子已经很大了。这只咩咩兽被捉到的时候已经大着肚子了。“再过不久，咱们就有小咩咩兽了。”
　　“哞哞。”牛小二在一边叫着，它身后拉了辆车，康手里拿了根鞭子正坐在车上。
　　“咱们小二都会拉车了啊。”凯看着欣慰不已。
　　康吹了声口哨，牛小二立马停了下来。他从车上跳下来，道“小二听话着呢。等秋天集市，一准能替咱们拉回很多东西。”
　　“康叔，带我坐车。”“我也要，我也要。”一群小萝卜头争先恐后地往车上爬。凯高兴地背着手跟在旁边走，“走，带他们去部落里转一圈。”
　　牛车从部落里转一圈，后面又跟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康把牛小二往部落后山上赶。后山边上有许多女人挎着篮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挖野菜。夏瞧见牛车笑嘻嘻地站起来打招呼，“现在都能拉车了。车上人下来换我们坐坐。”
　　一路上大家换着坐车，高高兴兴地聊着天。有人提议往部落后山西边去。西边的野地里开着一种粉色的大花，特别好看。因为距离远，喜欢花的女人们很少去。这次趁着人多又有车坐，不如一起去那边摘些花。
　　牛车往那边去，快接近花田时，有女人的叫声传来。
　　“呀。”女人们嘻嘻笑起来，“这谁呀。跑这么远的地方。”
　　燕灵红着脸说，“咱们去另一边吧。”她旁边的几个小姑娘都红着脸。
　　“嗐，这有什么。咱们瞧瞧是谁。保不准咱们今晚还能举行篝火晚会。”梅捂住嘴直乐。
　　原始人民风开放，脸皮薄的会觉得臊人，脸皮厚的直当看热闹。一群人小声交谈，一边采花一边等着。过一会儿花丛里走出两个人，看到一群人站在花田外。女人臊得往男人身后躲。
　　“还躲啥。睡了咱们山源部落的汉子你可得和人成家。”梅笑道，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东陶部落人。那汉子是前不久死了老婆的奎。
　　不到晚饭时间，奎和花陶的事在部落里就传开了。陈颂下午继续缝他的内裤，没赶着去凑牛车的热闹。上次缝好了一条，试穿时发现有些大，这次改小了一点。香挎着装满花的篮子来陈颂的帐篷。
　　“你咋来了。”陈颂不好意思地把内裤往枕头底下藏。
　　“我给你送些花和野菜。今天康叔赶着牛车带我们去花田采花了，我给你送些。”想到这，香就笑了，脸上还飞了红霞。
　　陈颂纳闷，这小姑娘今天有点不对劲，“采花你笑啥。”
　　香把今天在花田看到的事说了。陈颂瞪大了眼。通婚的事他只和凯说了，没想到部落里的兄弟们自己就实施了。“那花陶是什么人？”
　　“她男人原来是东陶部落的族长。”
　　陈颂一囧，“那她岁数也不小了啊。”
　　“也就二十几岁。我听青陶婶子说，花陶是东陶部落族长的第二个老婆。东陶部落族长第一个老婆死了，后面才娶的花陶。没有孩子呢。”
　　古陶逮回一只兔子，得了三十个山源币，这可叫东陶部落里没事干的小孩羡慕极了。巴陶拿着自己做的木棍在天刚亮的时来到奥陶的帐篷外，“古陶，古陶。”
　　古陶睡眼惺忪地走出帐篷，“谁呀？”
　　“巴陶。”怕古陶看不清自己，巴陶把脸凑到古陶跟前，“今天你还跟着去打猎么？”
　　“去啊。”
　　“你带上我呗。”
　　古陶想了想，“这得问狩猎队的队长。看看他带不带你。”
　　在部落出口处集合，乌见古陶旁边多了个东陶部落的小孩，他朝古陶抬抬下巴，“哪来的小孩？”
　　“想跟着咱们一起狩猎的。”
　　乌淡淡地回道，“跟上吧。”
　　巴陶跟着古陶去狩猎了。这可了不得。东陶部落里的半大孩子们不淡定了，他们有的央求自己阿爸替自己做武器，有的干脆自己动手做武器。早上全在古陶的帐篷前集合。古陶挠挠头，他拿不了主意，只得把人都带去问问乌的意思。乌没有拒绝，只说让这些孩子听话，谁要是不听话，下次可就不带他了。孩子们握紧手里的武器跟着走，他们会听话的，他们也有挣山源币的梦想。
　　自己部落的孩子们跟山源部落去学狩猎经验，云陶也不淡定了。但又不好直接让这些孩子们别跟着山源部落，又怕孩子们出事，于是也就跟着山源部落一起狩猎。慢慢地，他们也接受了山源部落的山源币规则。一个难题在无形中被一个孩子解决了。
　　“不行。”凯摇头，“咱们山源部落的姑娘嫁给东陶部落的汉子那是吃亏了。他们部落可没年轻女人。”
　　“又不是强制让咱们部落的姑娘嫁给他们部落的人。”陈颂道，“咱们办的是相亲大会。能增加两个部落间的交流。再说了要是咱们部落的姑娘自己看上东陶部落的汉子了，你能拦得住吗？”
　　这话堵的凯没话说。他坐在坡上手划拉着地面，闷闷地也不说话了。晚上回去和夏一说这事，夏推了他一把，“我看陈颂说的对。这没什么不好的。你看青陶和花陶，不是自己看上咱们部落的汉子了么，自己就嫁过来了。要是咱们部落的姑娘喜欢上人家的汉子，那也就自己去了。你哪能拦得住？再说了，咱们部落的姑娘真不一定能看上东陶部落的。他们部落有什么呀。现在连过冬的皮毛都得现攒。”被夏这么说一通，凯觉得自己的心里也通亮。
　　“哎呀。”一声嘹亮的嗓子叫得半个部落都听见了。
　　“怎么了？”叫声是从鸡舍那边传来的，凯第一个就冲了过去。
　　宋伸手一指，“你看？”
　　凯一拍大腿，也大叫一声哎呀。
　　“肿么了，肿么了？”杰焦急地跑过来，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总是有些不对劲。“呀！”
　　等陈颂赶到时，瞧见一群痴汉痴迷地望着鸡圈。看到鸡圈里的东西，他也叫了一声，“哎呀。”
　　一只肥肥的大母鸡带着三只小野鸡在草堆里刨草籽儿吃。三个小野鸡个头都不大，颜色是黑黄橘掺杂成的花色，橘色嫩嫩的小嘴，细细的小爪子。它们紧紧跟在大母鸡边上，一边刨食一边叽叽地叫着。那鸡窝里还有后来塞进去没有孵化出的鸟蛋。许是知道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母鸡吃饱后带着三只小鸡踱回鸡窝里，重新坐回蛋上。小鸡们围在母鸡边上叽叽叫个不停。旁边鸡窝的母鸡淡定地蹲在自己的窝里继续孵蛋，哼，谁没有蛋，都会有小鸡的。
　　“哎呀。今天可真是喜庆日子。”凯大手一挥，“今晚咱们举行篝火晚会。”“咱们今晚搞个相亲晚会。”
　　“啥相亲晚会啊？”
　　“男女双方互相介绍自己，看中了就能成一对。只要没男人没女人的都能参加。”
　　有年轻的汉子喊道，“那不能今晚，得给咱们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