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猫头鹰VS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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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表皮湿溜溜、滑腻腻的，触感十分恶心。秋山被巨蟒一圈一圈缠紧无法动弹，却又因为恐惧不肯停止挣扎。当她看到巨蟒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脸颊上感受到微凉的信子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秋山枫猛地弹坐起，胸膛大幅度起伏。一瞬间凉意袭涌，她发觉睡衣被冷汗湿透，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原来是梦啊，还好捡回一条命。秋山松了口气，掀被下床准备去淋浴就听到母亲的询问：“小枫，这么一大早的你在楼上叫什么？昨天电脑也不关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这么冷的天就算开空调也会感冒的知道吗？”
“知道了！”秋山一边回应母亲一边从衣橱里找厚衣服。她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确认自己不会迟到后安心进浴室淋浴。
——不过在比赛当天做这种梦实在不是一个好征兆啊。
秋山咬咬嘴唇，在校服衬衫外加了件黑色开衫毛衣后又套了长款大衣，把围巾和手花塞进单肩包里，下楼吃早餐。
“今天又去看排球比赛？”秋山妈端出两份帕尼尼。秋山爸月初就动身去中国了，承诺过年前一定会赶回来。
“嗯。今天是代表决定赛嘛。”秋山放下东西走进厨房帮忙倒了两杯牛奶摆上桌，“如果赢了两场就可以确定是代表队了。”
“代表队听上去很厉害呢，那我可要在电视上好好观看。”
“比赛时间是九点十分哦。我开动了。”秋山执起刀叉切着帕尼尼，回想起着昨晚看的关于户美学园的比赛录像，再联想到早上做的被蛇吃掉的梦，叹了一口气。哪里知道这口气还没叹到底就被自家女王一巴掌拍在背上拍断了。“妈，我有个人生终极问题要问您。”
“你问。”坐旁边的秋山妈一脸认真地举着叉子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千万不要叹气，会把运气叹掉的。”
这是哪门子说法啊喂！秋山在心里疯狂吐槽后决定问出口：“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秋山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啊。不是的话你怎么会坐在这吃早饭呢？”
——好问题，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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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户美那个梳刘海的看着油乎乎的，呃这么说也不对……”出于好奇跟过来的水户托着下巴搜肠刮肚寻找某个确切的形容词，“反正，感觉不怎么好。”
秋山跟着看向在主裁面前和木兔握手的男生身上，他的身高在身材高大的木兔面前处于弱势，可周身的气场却不容忽视。她皱了皱眉，对水户说，“这是个需要注意的主攻手。”
“诶？”不懂排球的水户眨着困惑的大眼睛。
“需要注意的果然是对方的队长大将，但也请不要忽视户美其他的扣球手，他们的球路相当刁钻，假动作和反弹球也用得十分得心应手，大家冷静应对。”赤苇看着围在身边的队友说道，视线落在心情愉快的自家队长身上，“木兔前辈，您千万不要抱着和对方的反弹球一决高下的心思，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失败的。”
“赤苇！你就不能换个时间说吗！？”木兔抱头嚎着，故作一脸失落。
“总之，按平常训练的节奏进行，不要被对方带走节奏。”赤苇知道对方在作妖就没理会他，总结道。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尽管还是弄不清木兔的生态，但好歹在对方出现莫名其妙或不莫名其妙的问题时也有了大概的应对措施。
“明白！”“赤苇操着一颗当妈的心呢。”“木叶前辈，请收回这句话。”“哈哈不要放在心上哦，赤~苇。”“……”
镜头转向场地另一侧聚在一起的户美。
“这次的对手是攻击力拔群的猫头鹰，但是要比攻击方式的多样性我们是不会输的！”大将露出蟒蛇躲在丛林中伺机捕食般的笑容。
户美正选围成一圈，齐齐举起右臂、食指指着天花板，如果从指尖连出一条线，那么七条斜线终将汇聚在一个定点上，就像他们贯彻的目标一样：
“恶心死他们！！！”
看着两支队伍位列两端在主裁的示意下互相鞠躬，齐声大喊：“多多指教！！！”，深受感染的水户吞了口唾沫，“终于要开始了。”
秋山咬咬嘴唇，看见站在栏杆前的领头男生向后举起写着“木兔发个好球”牌子，和周围人站起来，顺便把没反应过来的水户拉了起来，挥着手花声援枭谷，看着木兔持球走到场地后方的线外抛了两下球后默契收声。
众人屏息静待。哨声起，木兔高高抛球，开场轰出一发重炮。
秋山听到后一排的中村赞叹：“球路相当漂亮！！”随后她心中一紧，惋惜的声音被卡在喉咙口，不得纾解也不得逃窜。
在观众席拥有上帝视角的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户美的一号在球网前跳起而七号像是要把球传给他的同时五号从中场深处开始助跑——
七号果断转身传球。落地后他看向球网对面，不爽地“啧”了一声。
“拦网两人！”
“One Touch！！！”没被对方二传骗过的赤苇和鹫尾成功一触后回头提醒队友。（其实前排还有个木叶被留下盯防一号，即大将。）
“All Right！”自由人小见把球垫向合适的位置后赤苇迅速补位，“拜托了，木兔前辈！”
木兔清澈的金瞳紧紧锁定传给他的排球，助跑，屈膝跃起——
边裁红旗指向场内，主裁作出枭谷得分手势。
“Hey！Hey！Hey！”木兔笑着和队友击掌。
“木兔——打得好——木兔——打得好——”应援团顿时一片喝彩。
每次看见木兔前辈扣球都想给他配个“哦——嘿——”之类的音效呢，实在是太痛快了。秋山抖着手花想着。
“木兔这小子今天很有状态诶，不错不错。”秋山觉得中村前辈都快用上“这把妥了”的语气来说话了。见发球又被接起后，果不其然发出惋惜的语气词。
户美一号遭遇三人拦网，打出反弹球重新来过。
“传个好球过来啊先岛。”
“哎哎哎！吊球吊球！噢噢噢噢接起来了接起来了！好样的啊啊啊啊！！我去连这球都接得起来！？哈——！？又接起来了！？”中村搓了搓胳膊，“总觉得这风格在哪见过。”
所以前辈您为什么要把自己代入木兔前辈的视角啊。秋山转头对看上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心理阴影的中村说：“户美和音驹一样球风稳健。”
“音驹的那个自由人是真的很强，过去和他们打练习赛总会累的半死呢。”
“而且他们很会使对手自乱阵脚呢——”
一番轮转后木兔来到前排，他正和赤苇说“终于到前面来了”就听到球网对面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只会打斜线球的家伙。”
“哈？你说什么！”
“木兔前辈冷静一点，会被主裁注意的。”赤苇歉意地向被木兔的大嗓门惊动而看过来的主裁微欠上身。
……
“总觉得，有种被蛇缠紧的窒息感啊。”水户说。
这是第四个明明在界内却被判成界外的扣球，计分板上户美的比分渐渐咬了上来。
“他们的接球员恐怕鱼跃去接球的时候用身体干扰了边裁的视线，况且还特意强调了‘出界’，所以……再加上他们特意向主裁卖乖，恐怕主裁有点偏心户美一方。”秋山再次咬嘴唇，明白了佐代厌恶户美的原因。
原来还存在这样的球队啊。她泄愤似的蹂躏了手花。
水户听完解释也是一脸误吃了蟑螂的惨不忍睹的表情。
“但是，我们不会输。”秋山看着球场边补充水分的枭谷众，坚定地说。
——一个人能经验过的最好的感觉，就是明白自己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够有所回报。
体育竞技的残酷之处在于大多数人可能付出了比别人一倍、两倍甚至更多的努力都没能够如愿以偿，可是一旦停止追逐更高点的步伐就意味着被淘汰。
渴望更加强大、让才能更大限度地开花。热爱不止，上进不息——
这就是寒冬腊月也披星戴月、三伏酷暑也在所不辞的根源。
“嘿——呀——”
“猿杙接得漂亮！”
王牌心得其一：要时刻鼓励自己的队友；
“抱歉！掩护！”
赤苇跑向落向场外的球，挡板后的观众脸色微变，有些已经起身——
他双手举起，肩背腰拉出流畅的弧线，宛如一轮弯月，把球高高传回场地：
“木兔前辈，拜托了！”
王牌心得其二：所有的球都要打出；
“拦网三人——！”
木兔看着传回的球伸舌舔了下嘴唇，助跑后腾跃而起的感觉很棒。他看向球网对面紧急戒备的拦网，半睁不闭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王牌心得其三：无论是怎样的铁壁都要将其粉碎。
“噫！”“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
前辈您都噢错了字啊喂。
“超、超压线直线球！”
枭谷夺下关键一分，以2-0拿下春高的入场券。
“赤苇！赤苇！你看到了吗？刚才的超压线直线球！”休息的时候木兔超兴奋地在赤苇身边晃来晃去。
“看到了，很厉害呢木兔前辈。”
“Hey！Hey！这几个月的练习没有白费。老子果然——是最强的——！！！”
“木兔前辈，接下来和井闼山还有一场比赛，请不要把体力消耗在无用的地方。”赤苇提醒木兔。
“噢噢噢老子要打爆那个可恶的佐久早！”木兔握着拳头，眼里仿佛燃起了火苗。
“燃起来了呢。”“嗯燃起来了。”“哈哈哈这下赤苇不需要用‘场边有女孩子在夸木兔前辈好帅’的那招了。”
赤苇仰头灌了几口水，目光扫向应援团，视力良好的他一眼就看见了抱着饭团在啃的秋山。她似乎也看到他了，朝他挥了挥手。
佐代看见一向表情淡淡的赤苇嘴角弯起了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猫头鹰VS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