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代表赛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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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秋山，你今天又去排球部练人体啊？”水户有些惊讶的，毕竟她俩以前都是一起回家的，虽然和北条交往后偶尔会和北条去约会，但绝对没有秋山往排球部跑的频率高。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八卦地挑高双眉，拖长音“哦”了一声，怕别人听不懂她在哦个什么鬼似的。
“这不是正好给你时间和北条独处增进感情吗…噫你又打我。”秋山揉揉被打的地方。
水户后退一步靠在走廊的墙上，抱着胸端正了表情，“别说我了，你呢？你每天都跑去排球部看着他练习就满足了？”
“当然不会满足啊，即使当初就下定决心不告诉他这份感情。”“我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不去告白，万一能成功呢？”
秋山把脸缩进围巾里，垂下眼睫遮住稍许的失落，“不会成功的啦。他有喜欢的人了。再说了我不想做让他困扰的事啊。”
水户叹了口气，揉揉她脑袋算作安慰，话锋突然一转：“要不我介绍几个音乐社的给你认识，转换转换心情？”
秋山故作嫌弃地拍开她的手，“抱歉我还是喜欢不开窍的运动系少年。”
“又有什么关系嘛，多认识几个人也不错啊。”
“不聊啦我去第三体育馆了，明天见。”“那明天见。”
预选赛结束后排球部上下就进入了备战中下旬的代表决定赛状态。
排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排球被狠狠扣向地板的声响此起彼伏，空气中照旧弥漫着淡淡的止痛喷雾的味道。
“阿拉枫酱今天也来啦？咳，欢迎哦，咳咳。”深粉色及耳短发的经理人白福戴着口罩朝秋山挥手打招呼。
“呃，感冒不要紧吧？看着有点严重啊。”秋山关切地问。她放下包，从里面拿出速写本翻开到空白的一页。
“咳咳，没关系的哦。”白福举起双手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了几圈，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昨天在一家家庭餐馆，咳，吃到了很好吃的寿喜锅哦！下次枫酱要不要一起去？咳咳。”
“等你感冒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够本。”秋山微微笑着说。
扎马尾的经理从保温包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运动饮料在惯常的地方摆好，方便各自一轮练习完毕的队员补充水分。她笑着对来帮忙搬运的秋山说：“到时候可能是你吃撑躺下了白福还坐着兴致勃勃地吃着呢，毕竟是个大胃王啊。”
“我都听到了哦！”白福咳了一阵，在专门的笔记本上记录下今天的训练情况，记录重点是木兔事先和她打过招呼的关于他的直线扣球的成功率。
“不过能吃到好吃的东西确实挺幸福的。但是容易胖啊。”秋山从手腕上脱下皮筋随意地把头发扎起来，有些苦恼的，“这个月我已经胖了三斤了……”
马尾拍拍她的肩，“Don’t ~ mind。”
白福补刀：“我倒是吃不胖哦~赤苇君好像也是。三年级前辈引退后部里举行了聚餐来着，去吃了很多很多烤肉，还有合宿的时候啊，虽说运动量大得很，但除了赤苇君以外大家好像都胖了一点。”
“就凭这点我时常想揍他一拳。”秋山嘀咕了句。
“哈哈哈哈秋山你好好玩，一般女生都不会想到要揍他一拳吧？赤苇君长相不是很清秀吗？”
所谓人不可貌相嘛。
秋山在速写本上画了只Q般的面无表情的赤苇后就将目光落在场地上。
——木兔前辈的直线扣球一如往常的强劲有力，也是一如平常的吵闹啊。赤苇的传球光是看着就知道扣起来一定很舒服。
“最近大家干劲很足呢。”
白福在木兔有一发直线球得分后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说：“毕竟代表决定赛的对手很强呢，像井闼山，咳咳咳……和稻荷崎，虽然稻荷崎在兵库县啦…咳咳，说起来，那个户美竟然又进了，咳，代表决定赛。”
“……蛇？”另外两所学校倒是有所耳闻，今夏IH第二名的稻荷崎暂且不提，井闼山出了个全国前三的主攻手，秋山为此特地去看了井闼山相关的比赛录像，佐久早给她留下的印象是直观的、有些暴力地近乎压倒性的强大。再加上今夏IH总决赛枭谷对阵井闼山，在现场观看的感受更为鲜明。
白福在空白处写下户美学园的名称给秋山看，“读音和蛇一样，咳咳，因此他们的外号叫‘蛇’，咳，就和音驹外号是‘猫’一样。咳咳咳，没想到音驹会止步八强啊……”
佐代神色有些不屑地补了句：“嘛，我很讨厌这个学校就是了。”
秋山咬咬嘴唇，决定回去找些户美学园的比赛录像来了解具体是个怎么样的风格，居然会让人感到厌恶想必不会太好。
“Hey hey休息休息！”大汗淋漓的木兔走到场边，佐代就立刻把水瓶递过去。
见佐代一个人分不太过来，秋山放下速写本、把铅笔揣回兜里，过去帮忙递水瓶和毛巾。
“今天也来了啊。”赤苇微微喘着气，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抬起手背揩去水渍，“今天也会练到很晚，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不了，我多感受感受热血少年的气息写作业或许会更有干劲点。”
“那你加油。”赤苇对折毛巾抹了把脸，然后叠了起来自己放回了运动包里，“包很好用的，容量也大夹层也多。”
秋山感觉心脏一瞬间被一股暖流袭击了。她摸摸脖颈，笑着说：“你用得惯就好。”
“那个啊很早以前就想问了，秋山你……和赤苇是一对吗？”
！！！
“不、不是啊。”“不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否认。
——总觉得胸腔里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藤蔓缠绕在心脏外壁，慢慢收紧，勒得五脏六腑浅浅地抽痛着。
值此一刻秋山才猛然惊觉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想要和赤苇在一起这件不可能实现的事竟然还抱有期待。正因怀揣着期望，在亲口否认掉的时候才会难受吧。
“诶！居然不是啊？！”
佐代你惊讶个什么鬼啊！
“嗯，不是哦。赤苇有喜欢的女生啦。”秋山说。拿着赤苇水瓶的手，手指不自觉收紧了。
赤苇视线扫过那不自然收紧的手指，眸光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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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赤苇摇醒了秋山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运动服，闻到上面淡淡的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就猜到是谁的衣服了。
“要回家了。”赤苇瞥她一眼，接过对方还回来的运动服披上，“你再检查一遍有没有作业落在这，下次我不会再帮你送了啊。”
一旁收球网的木兔凌空插嘴：“那有什么关系嘛！你说是吧，赤~苇。”
赤苇微微皱眉，语气有些重的：“木兔前辈请不要惯着她。她丢三落四成习惯的话，以后丢了东西不一定会找的回来。”
木兔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在赤苇和秋山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再困惑地眨巴了下眼睛。猛禽类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要接话为好。
秋山检查了遍收进包里的作业，闻言咬咬嘴唇，挤出一丝笑：“哈、哈哈，赤苇说的也有道理。我检查过了没落下，我先告辞了。”
“噢噢，我们很快就过去。”木兔说完，见秋山在门口换了鞋后又把门带上，才看向赤苇，“哎，你不是喜欢她的吗？”
赤苇拿过放在墙边的拖把和小见、木叶一起清理场地，少见地没有回话。木兔在他身边晃悠，看他停下来也弯腰扶着膝盖，凑过来观察他的表情。
“嗯，我很喜欢她。我一直在想到底要和她发展成什么关系才好，后来我发现自己不满足于单纯的恋爱关系，我想和她发展一种更稳定长久的关系……”
“噢噢噢！结婚吗——！？”木兔直白的话让赤苇有些脸烫，耳朵尖红了半分。
木兔的大嗓门惊动了留下来自主练习的几个人，点燃了他们的八卦之魂。
“唷，和谁结婚？木兔和赤苇吗？”这是木叶。
小见补上一刀：“木兔被一年级的二传给迷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是。赤苇默默吐槽，继续清洁地面。
木兔难得一脸严肃说：“我和赤苇有大事商讨。”
几人（不包括赤苇）被木兔的表情逗乐了。小见：“那快点‘商讨’哦，别让女孩子先回家，最近的东京不太太平呢。”
“咿哦！你去叫住秋山还是我去？”木兔看着门口说。
“她应该在社办。”赤苇表情淡淡的。
“你怎么知道喔？”“都这个时间了她不太会一个人回家。”
赤苇原本想借机结束或者转移话题的，但看到木兔金色的眼瞳闪着认真的光芒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木兔前辈虽然问题多多不过还算是挺可靠的。
一旁的木叶看着明显是在胡思乱想什么的赤苇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一年级有没有意识到木兔的傻劲可是天才级别的。（划掉）
“或许将来会结婚。但我希望那是因为她喜欢我，而不是因为仅仅觉得我是个合适的人。”赤苇开口。脑海里突然浮现秋山收紧的手指。
木兔摸摸下巴，“赤苇你啊……有的时候很会胡思乱想呢！”
说、说出来了！来自正大光明偷听的木叶和小见。
“……”赤苇停下动作，直起身看向木兔。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秋山，也不是很懂女孩子，懂得最多是排球，可男生主动点总不会出错，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嘛！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赤苇君应该是说了、但没有表达清楚，对吧？”木叶大概摸清楚了来龙去脉，问道。
“也不算是没有表达清楚。”赤苇盯着地板的缝隙，“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担得起两个人的未来。如果将来因为我自身或者她而导致两个人分开的话，我情愿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
小见：“我总有种会心一击的感觉。”“同感。”
“呃，木兔前辈您这是什么表情？”
木兔用力拍拍赤苇的背：“赤苇，你好帅气啊喂！”
结果这场少年心事讨论大会没有得出有效结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代表赛前夕
